第166章 逼迫

白良娣面色一變,尖聲叫道:「你們瞧著我做什麼?難不成你們以為是我做的?」
小月看著她,低著頭,慢慢退了出去。
聲音在房間之內回蕩,沒有人回應,顯得無比空曠。
若是白良娣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她估計,一定會被拉出去處死吧?
看來這樣,倒是要改變一下計劃才行了。
只有那個人,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白良娣皺著眉,一聲不吭,心中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下面的良娣都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眼中儘是疑惑。
君楚微勾了嘴角,只說道:「那白良娣現如今還不能動,若是現在就動了她,那白相可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現如今,外人進不來,她也著實出不去,竟是沒有辦法與外邊之人傳出什麼消息。
清良娣等了一會兒,卻是一點兒回應都沒有,她禁不住加大了聲音繼續叫了一聲,然而還是沒有什麼人回應她。
但是,就清良娣那膽小的性子,就算是知道又怎麼可能將事實真相說出來?
這輝雲殿不就是那清良娣所在之處?
乃至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就連與白良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旁邊的小月見狀還以為是她害怕肚子裏面的孩子,便是笑笑道:「小主切勿著急,現如今輝雲殿安全得很,小主可千萬小心著在這裏安心養胎,定是會安然無恙的。」
君楚又斥責了幾句,唬的在場之人皆是寒蟬若噤,這才裝作十分惱怒的樣子,讓她們散和*圖*書了。
猛然,清良娣感到心中煩躁感頓生,她猛然站立了起來,一邊大聲咒罵著小月,一邊爬下床去,她只穿了一件寢衣,單薄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更是顯得無比的瘦弱可憐。
白好棠聽完臉都黑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了小月的手,語氣急促:「現在……外面都是太子妃的人?」
是的,她全部都知道!她全部都知道!
君楚倒是沒有料到這清良娣竟是活生生被嚇暈了過去,一時之間也禁不住有些無語。
君楚面色淡然,只低低道:「若是她不願出來……那我便幫她出來。」
君楚微勾唇角,眼中一片深意,只深深的看著門口:坐等……大魚罷了。
她穿過守衛,低著頭,飛快的走了出去,沒有人看見,她飛快的穿進一個小樹林裏面,等到出來的時候,哪裡還是什麼小月,那張臉分明就是青竹!
她呆立了許久,卻是感覺有些口渴,便是喚了一聲小月。
白良娣臉色蒼白一片,脊背卻挺得筆直,硬撐著與君楚對視。
清良娣險些就叫了出來,她緩了緩神,臉色更加蒼白了,她是當真沒有想到情況會是如此,現如今已然到了此等局面,若是被發現她肚子裏面的孩子不是太子爺的孩子,那她一定會被處死的!
不是白良娣。
若不是她的錯覺,那君楚必然是已然察覺到了。
白良娣心中不安起來,然,下一秒,卻也鎮定了下來。
君楚hetubook.com.com環顧了一圈,只冷聲道:「現如今,清良娣正在昏迷之中,若是被本公主查出是誰想要殘害皇長子,那麼,必定是不會輕易饒恕!」
清良娣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喚著身邊的小丫鬟服侍,只過了一會兒,便已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來回走了幾次,神色不寧,整個人簡直不安到了幾點。
不然的話,她永遠都會龜縮在自己的角落之中。
白好棠一路上心神不寧,臉色蒼白,連手上的手帕都快要給交繳爛了,最後坐在凳子上,神色十分難看。
待她說到那清良娣一臉死灰之時,君楚的動作頓了頓,那鏡子裏面的面容神色淡淡,只微微彎了彎唇角,若有所思道:「只有當一個人面臨絕境之時,才會依附到旁邊的強者身上。」
輝雲殿。
君楚嘴角微勾,淡淡移開目光,那白良娣這才彷彿鬆了一口氣般,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恍然覺察自己背後竟然全是冷汗。
可是那不是太子爺的孩子啊!
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
「安靜。」
清良娣又哭又笑起來,整個人蒼白如紙,只有眼眸契合,穿著白色的寢衣,走在走廊之上,冷風吹起她的長發,整個人都像是一個厲鬼一般,真真教人心中一凜。
不過,現在若是太過了就不好了。
紅花兩字一出,下面瞬間就像是沸騰起來了一般,這些個良娣小主紛紛驚疑的看著對方,最後看著看著,那目光竟是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和-圖-書說著,那目光如劍,竟是直直朝著白良娣而去。
清良娣一聽,差點又厥了過去。
弱者,永遠都只能被淘汰。
不破,則不立。
她死不足惜,但是她肚子裏面的孩子……清良娣臉色慘白的低下頭,輕輕撫上了自己的肚子,面上一片凄楚之色。
「是紅花。」
她著實害怕的緊,害怕,後悔衝擊了一切,最後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這麼想著,清良娣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她的嘴唇也蒼白無比,眼神黯淡無光,竟是比之當初身為丫鬟之時還要沒精打采。
那白相是白良娣的家父,現如今君楚尚且還未在這裏站穩,倒是還不能先將這白相得罪的太過了,死絕了後路那可就不行了。
只有將那清良娣逼到刀尖之上,她才會惦記著自己的安全,為自己尋得最好的出路。
這太子妃昭告後院她被人陷害,在香爐之中點燃了紅花,要陷害她的皇長子,若是這般,讓那白良娣誤解了該如何是好。
小月應了一聲,解釋道:「主子不知,今朝太子妃為了您肚子里的皇長子差點被遇害到事情大發雷霆呢,方才還下了令派人把守輝雲殿,怕歹人再來陷害與你呢!」
清良娣倒是沒事,只是看她這個虛弱的樣子,君楚想她就算是不被紅花所害,也要被自己心中焦躁給嚇死了。
就像是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小月不明白清良娣為何如此,疑惑道:「是啊,現如今太子妃還讓閑雜人等勿要靠近輝雲殿呢和圖書。主子放心,您肚中的皇長子,一定會平安出世的!」
夜黑風高,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月亮,幾乎看不見一點兒的月光,整個兒東宮像是被籠罩在一層又一層的陰雲之中,如同黑暗侵襲了所有。
白好棠仔細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貼,便是差了身邊的丫鬟去輝雲殿看看,結果沒過多久,那小丫鬟便回了來,只說著那輝雲殿已然被太子妃的人給包圍了起來,說是擔心那迫害皇長子的人又會狗急跳牆。
下面竊竊私語起來,卻又在君楚面無表情的視線之中漸漸都鬆了口,變成了一片寂靜。
「小月,今天怎地怎麼安靜?」
君楚將白良娣那一系列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心中禁不住冷笑,面上卻是皺緊了眉頭,露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清良娣卻是臉色慘白,只癱軟在了床上,臉上一片灰敗,一言不發。
君楚冷聲斥責道,那白良娣面色鐵青,卻只能勉強住了口,臉色十分的難看。
白良娣想著,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倒是也鎮定了起來。
君楚禁不住搖頭,只看著面前昏迷不醒的女子輕嘆。
那清良娣與她現在是一根麻繩之上的螞蚱,若是供出她,也差不多是供出了自己。
清良娣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了哭腔。
她著實害怕的緊,腦中更是複雜混亂的厲害,好半晌都講不出一個字來,只悶悶的悶在了被褥之中,一聲不吭。
她一邊厲聲咒罵著,心中的恐懼卻是擴散了出來,她的聲音越大,心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恐懼就越加的濃郁。
就在剛才她認定那清良娣不會說,但是現在,還真是不一定了。
青竹整理好了東西,十分淡定的回到了敏毓宮,對著正在梳妝的君楚報告了一下現在輝雲殿裏面的狀況。
君楚坐在大殿之上,看著下面匯聚而來的各個良娣,她的目光散散的劃過白良娣,最後落在眾人身上,只冷笑一聲:「本公主今個兒去了一趟輝雲殿,各位妹妹猜猜,本公主在那兒,發現了什麼?」
「現如今,只好好的給她一個警醒就是了。」
好似這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一般。
甚至,她的聲音到最後都開始顫抖起來,只蹲了下來,嘴唇蒼白,乾裂了開來,顯得無比可憐。
直至殿內人群散盡,青竹這才不解的問道:「公主,這就這般輕易的放過那白良娣了?」
那婢女眼見著白良娣如此慌亂,眸光一閃,湊上前在那白良娣耳邊細語了一陣,白良娣聽著,點點頭,眼中儘是一片濃郁的殺意。
清良娣躺在床上,房間之中滿是濃郁的藥味,那昏暗的紅紗垂下來,只看見那纖細的身體伏在被褥之上,呼吸細微的像是快要消散一般。
是夜。
「大家皆知,現如今清良娣懷中懷的是太子爺的皇長子,事關眾多,而如今,本公主卻得到了消息,清良娣今日滑胎,卻是因為那香爐之內放進了一味東西。」
有人穿越其中,一下子就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分不清蹤跡。
她把自己困在這裏,就是為了讓自己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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