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青史留名
第700章 青年二才

就在龐統上下打量附近護衛營士卒的時候,府內卻是徐徐步出一老者,正是遼侯府內的管家李伯,李伯從李林他爹李敏在河內的時候,就是李府的管家,而今雖然年歲已經大了,但是李林還是捨不得李伯,李伯當然也是捨不得遼侯府,而隨著李林這家業越來越大,這遼侯府里的事情也是越來越多,李伯根本就忙不過來,可是就算是劉穎找人加派人手幫助李伯打理家務,但是這大管家的位置,是沒人敢撼動的,一直都是李伯擔任,今天聽見府門外一個奇怪的人非要拜見遼侯,李伯也是好奇,過來看看,只見他淡淡問道:「何人遞上此拜帖?」
這盧子家亦是步步緊逼啊,這下如何是好?進,則後方不保,四面群起而攻之;退,則失卻中原、窮於應付,雖說勝敗未定,然而自己方才大好形勢卻是消逝無蹤啊!見楊修遲遲不下子。盧毓心中暗笑,執起酒壺自斟自飲,雖說不曾用言語騷擾,然而那:「嘖嘖」的讚歎聲,亦非不是一種攻心之計,智者對智者,這明裡暗裡的對峙可見一斑。
圍棋,那是在這方寸棋盤只見,用這黑白之子的一種博藝,看似是遊戲,但是內藏無比深奧之學問,這正是好比兩軍陣前對戰,相互攻守,此消而彼長,而如今盧毓知道,自己正在處於下風,世間之人,時常因為貪念所使,不願意放棄一些東西,在這棋盤之上,當然也是和圖書會顯示出來,若是不忍棄之,需知,這棄,也是一種韜略,如何棄,為何棄,大棄亦或是小棄,此間亦是諸多學問,就像是毛主席說過,有一種勝利叫做撤退,有一種失敗叫做佔領一般,這就是一個十分高明的策略。
其實本來遼侯府上也並沒有這麼的守備三樣,還不是那五個刺客鬧得,方方自認為差一點犯了大錯,雖然李林不會追究他,但是不代表方方不自責,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遼侯府便加強了護衛,也就是龐統今日看到的樣子。
案上的酒熱了又涼、涼了又熱,案上的下酒小菜早已被風吹得坨成一塊,而盧毓手持棋子,高高舉起的右手卻是懸了足足有一盞茶功夫,棋至緊要之處,不得不慎啊!偷偷瞥了一眼對面正襟危坐的楊修,此刻盧毓心中那是驚得難以平。
「學子?」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龐統,低聲說道:「我家老爺不理會仕途之事,還請先生移步五官中郎將府,找邴大人吧!」說著,便將拜帖復還龐統。
「諾!」候在不遠處的幾名下人應命,匆匆奔向外面,這楊修大小也是一個官員,更是太尉之子,這些下人當然不會違背。
盧毓四下一望,搖頭苦笑道:「恐怕是在府外!」隨後仔細一聽,盧毓驚奇道:「如此悖逆之詞,這人敢在主公府邸門外所唱,也不怕被人拿了去?」
「護衛營!」那護衛營伍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沒啥隱瞞的,這個人真是的,不知道這遼侯府上的護衛都是護衛營的嗎?對著龐統沉聲喝道。
與此同時,遼侯府外院堂中,卻是有兩人正在弈棋,坐于東首的乃是弘農郡華陰縣人士,化名李賢的楊修、楊德祖,與他對弈的,則是涿郡涿縣人士,盧毓、盧子家!
龐統眉頭深皺,猶豫著翻身退了幾步,到了遼侯府門前,與那些個護衛拉開距離,忽然心中一動,放聲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不知吾;吾自而來兮,可奈何;奈何庸仆兮,頻誤國……」
龐統到了門口再是看清,原來這裏不僅是一個人,而是只有一個人出來喝止自己,龐統觀此士卒,面色堅韌、目光神炯、儀態不凡,非比尋常,若是這護衛營中士卒人人如此,恐怕自己從不被人之口聽說過的也不一定是假的,他卻是瞧得分明,此些人中,除卻一人上前與自己喝話,一人入府遞交拜帖之外,其餘人等,竟無一人望向自己,更有甚者,自己來此也有片刻,然而此些士卒竟是一動也未曾動過,若論軍容,實乃自己平生未見。
「這……」龐統面色一愣,正欲解釋清楚,卻見那老者早已返回身走入府內去了。
沒想到盧毓早已想畢,投子落於棋盤,輕笑說道:「恕罪恕罪,德祖步步緊逼,和_圖_書在下窮於應付,是故舉棋不定,呵呵!」
「子家這棋子。怕是懸了有盞茶功夫了吧?」望著盧毓猶豫的模樣,楊修端著酒盞,笑著說道,他自是想用言語肆擾盧毓,好叫他分心。
望了一眼棋盤局勢,楊修面色微變,心中暗叫可惜,猶豫著執起一枚棋子遲疑不決。
「在下!」龐統連忙走過去,拱手說道:「襄陽學子龐統,求見遼侯!」
也不知道這盧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的時候好像是見過幾次吧,自己都忘了,本來盧毓到了李林身邊,自認為才學絕佳的楊修還有些輕視的,沒想到真正認識之後,才知道盧毓的高明,如今他跟自己更是成了競爭對手,雖然乃同時遼侯麾下,但是這年輕一輩,孰高孰低,誰為首,可就在這二人只見,而這棋局對弈,而是二人最好的比斗之處,以他們的地位,遼侯還不會讓他們二人手握大權,攀比政績,所以也就只能用這小小棋盤,但是暗藏著無限學問的圍棋來先解決一下二人的攀比很之心了。
然而眼前這楊修,卻是棄了一條大龍之後,反守為攻,活生生將亦自己一條大龍壞去,雖說此乃兩敗俱傷之事,然而需知,此前局面可是對自己有利啊,若不是楊修這般,自己穩贏!如今倒好,勝敗仍在五五之間,如何下子為好?盧毓有些籌措,盧毓卻是不知,他面對的楊修心中亦是無比的驚愕。
「唔?」忽然,二人同時驚訝和_圖_書了一聲,楊修皺了皺眉,緩緩落下自己拿著棋子的手,抬頭疑惑問道:「何人做歌?」語氣顯得很是不爽,自己正在快速思考,但是卻被打擾,誰會願意?要是壞了自己一步好棋可怎麼辦?
「閣下請回!」看著一臉驚異的旁聽,那護衛營伍長上前一步,抬手說道。
今日政事不多,處理之後,二人便如同往常一般,到了這亭中下棋,府內下人皆是知道二人回來,已經備好在這裏,但是這一局棋,確實費了大勁了,當棋局過半之後,自己才猛然覺察到四面已是環敵,岌岌可危,若不是自己以一條大龍為誘餌,轉危為安,恐怕這局自己已經輸了……
沒想到那護衛營伍長理也不理龐統,徑直回自己府門口的位置守衛去了,但是也在仔細的觀察這龐統,叫龐統撞了一鼻子灰。「該死的匹夫!」龐統心中罵道,不過……看此人這身形步伐,身上隱隱的散發著殺氣,龐統是一個書生,更是練過劍術,可以感覺的道,此人武藝非凡,不僅是沙場老卒,定然也是一個精銳,心想著,龐統眼中露出幾分驚異,上前細聲詢問那人道:「敢問這位軍士,出自何營?」
「嘿!」楊修有些不樂意,將手中棋子擲于棋盒,吩咐左右道:「來人,將做歌之人帶來!」
盧毓自幼便是學習百家之長,自認為年輕一輩少出其右者,但是自從投奔到了李林麾下之後,沒想到以前曾有過幾面之緣的楊和-圖-書修,竟然也在此處,而且才華不小,還與自己不相上下。
望著盧毓,楊修點頭說道:「子家才華韜略,超人一等,加之盧大人生前之生命,且不知為何不入朝為官,憑藉這主公識人之明,定然不會怠慢了子家,子家為何反而做了主公麾下一小吏呢?愚兄甚是不解!」
「護衛營!」龐統險些被驚,聞言暗暗說道:「久聞李林麾下血殺營乃是當時最為恐怖的一營精銳,皆是以一敵百的士兵,而其次,便是李林身邊一直跟隨這的三百護衛,也是十分厲害,難道這人就是那三百個護衛之一?」龐統久在荊州,雖然一身的才華,但是對於這些事情,還是不是太了解,就算是李林的軍隊是個什麼樣,龐統也是道聽途說,當然是沒見過的……
此二人,別看年歲二十五六,但是皆是名門之後,自幼受聖賢之學,智謀絕佳,才華橫溢,而如今二人,卻皆是李林遼侯府之中的兩個小吏,不為別的,只是希望跟隨李林,從李林身上學到更多,而二人胸中才華韜略不相上下,又同時在李林帳下,命運更是相似,不由的會互相攀比起來,但是若是明爭暗鬥,豈不是污染了這君子的風範,更是會讓李林不待見,所以這比試嘛,當然就是在這棋盤上了,所以他們會在處理一定政事之後,便時常在這遼侯府內對弈,而今日,也是這般,他們這一盤棋,整整下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消失,卻還未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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