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青史留名
第951章 與江東的第一戰

頓時,諸葛亮面色一滯,無言以對,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這邊一命,自己還能怎麼說,辯解嗎?那也太看不起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呵!」對於諸葛亮的客套,周瑜淡淡一笑,起身愕悵說道:「那李林並非是為亂我江東軍心,而是為逼迫我軍與其一戰,先生可知。古人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用兵上亦是如此,遼軍為何屯兵于漢陽、烏林一帶,不過是顧及我江東水軍,不知我軍底細,不明我軍戰力,是故如此,倘若我與其一戰,遼軍便知我軍戰力,便可從實思量應對之策,今日我軍在暗,李林在明;戰後,我軍在明,李林在暗!瑜原本心中打算。若是無法一戰擊潰遼軍,則儘可能不暴露我軍實力,顯然,已經被李林等人看出來,所以才會有這些東西!」說著,周瑜指了指一旁的竹簡。
「呵呵!」對於李林失望的語氣,龐統笑了一聲,隨即望著江面,輕聲說道:「江東水軍,確實厲害!既然已知大概,再戰無益,不若鳴金,再思對策!」
思量一下得失,周瑜最終還是下令鳴金,于江上收住船隻,走到船首,微笑喊道:「遼王,周瑜應邀來戰。小勝一局,暫且告退!」
「想包圍我等?」片刻之後周泰與蔣欽、凌操三船並進,忽見蔡瑁水軍陣型一變,心下冷笑一聲。
「不敢不敢,大都督言重了。」諸葛亮拱拱手,正色說道:「在下只是見遼軍詭計,擔憂江東軍心。是否前來一探,不過見大都督如此胸有成竹,顯然是在下多慮了!」
「諾!」
望著李林與徐庶在那說話,另一面郭圖暗暗發笑,這不是你等早早便商量好的么?一來探江東水軍底細,二來督促麾下荊州水軍。
諸葛亮淡淡一笑,道:「主公放心,遼軍暫時不會動!」
聽聞其聲的蔡瑁皺皺眉。當即令其弟蔡中驅船而去。兩船將近,周泰立於船頭。拈弓搭箭,一箭射出,單聽弓弦之響,蔡中左臂處已是中了一箭。
「喝!」隨著周泰一聲令下,數艘大船伴隨著無數小船,直直撕開蔡瑁水軍陣型,直入腹地。而同時,遼軍左面,蔣欽、凌操亦是殺來,竟是視蔡瑁水軍如無物。
「哦?」周瑜略帶玩味地望了一眼諸葛亮,椰愉說道:「那就請江夏水軍先去探探蔡瑁水軍實力,如何?」
深深望了一眼周瑜。諸葛亮思量一下,抬手正色說道:「也和*圖*書罷,敢問大都督,可是見到了遼軍戰書?」
「明白!」另外兩船的蔣欽與凌操笑著回復道,話音乃落,三人各率一支船隊。朝著三個方向突破蔡瑁的圍阻,幾乎是縱橫江面,無人可阻。蔡瑁顧此失彼之下,又兼周瑜率眾多船隻趕來助戰,蔡瑁麾下水軍終於大敗,中箭者不計其數。此戰直直從巳時直殺到未時,當然是以江東一方得勝而告終。
「傳令周泰,蔣欽、凌操,依計行事!」
皺皺眉,諸葛亮正色說道:「遼軍步步緊逼,非你我兩家聯手不可敵。我主至新野始,一直與遼軍抗衡。雖力有不及,卻不曾有絲毫怠慢。反觀貴軍,至兩家聯手來,毫無作為,難道是要效仿蔡瑁,靜觀遼軍逼迫我主?」
當即,遼軍水寨,傳來一陣鳴金之響,江上蔡瑁聽罷,面色更是難堪,揮手喝道:「撤軍!撤軍!」這面蔡瑁下令撤軍,江東方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正欲直直追來,乘勝追擊,卻忽然望見遠處遼軍水寨,一撥戰船徐徐出水寨,李林麾下兵馬眾多,已經跑出來一批來幫助蔡瑁。
而另外一方面,蔡瑁亦是下令布下陣勢。估摸一炷香之後,兩方戰鼓響起。蔡瑁與周瑜當即驅使戰船靠向對方的船隊。一通鼓罷,兩軍已是靠近,江東軍為首船隻上一員將領大呼道:「我乃吳侯麾下大將周泰,誰來與我決戰?」周泰,在江東勇武也是出了名的,名氣不下於甘寧!
「當戰則戰,叫遼軍見識見識我江東水軍實力,今日,定要重挫遼軍!」
眼下亦是如此,對於遼軍來說,江夏、夏口的劉備、劉琦兵馬,已是不足為慮,令他們顧及的,唯有不曾顯露實力的江東水軍,就算是遼軍有數十萬之眾,李林亦不敢輕易動兵,然而,若是江東水軍實力暴露。就算是實力強勁,李林也好對症下藥,作出應對之策,整合北方各州所有的實力,豈有抵不過區區一個江東之理?
「何謂意下如何?」
「多謝大都督!」諸葛亮拱手謝了一聲,坐在席上,望著營中將士端上的茶水,沉默不語,反觀周瑜,亦是低頭飲茶,不發一言。
「大都督意下如何?」
「哼!」輕哼一聲,隨手捏住一枚射來的箭支,周泰對準蔡中,眯了眯眼。
「呵呵呵!」周瑜輕笑著走向帳外。口中笑道:「不過戲言耳,不必當真!」說罷,他朝帳www.hetubook.com.com外喝道:「傳令營中眾將,備好戰船,隨我去見識見識遼軍水師!」
「果然是試探啊!」冷靜地打量著攔在江面上的遼軍,周瑜輕嘆一聲。說實話,他著實不想暴露江東水軍實力。
「諾!」
「正是!」諸葛亮點點頭,凝聲說道:「敢問大都督,大都督可是看了?」
只見周瑜放下手中持筆,抬頭望著諸葛亮,起身迎道:「呵呵。卧龍諸葛孔明,瑜亦是慕名已久。今日得償一見,幸哉,幸哉,先生請坐!」
「喝!」
「那麼作為水軍統領!」望了一眼李林,李林皺眉說道:「蔡瑁,對於如何擊敗江東水軍,你心中可有主意?」
「糟了!」那邊蔡中見周泰舉弓,已暗道不妙,急忙一低頭,只聽:「叮!」的一聲,腦袋上的頭盔竟是被擊的凌空飛起,同時,蔡中直感覺頭上好似吃了一記重棒,眼冒金星。
「戰!」周瑜眼神一凜,鏗鏘說道:「他要戰,我便戰!江東何懼之有?」
「嗯!」李林點點頭,回頭對身旁將士喝道:「鳴金!」
「知是知道!」說了一句,李林皺眉望著江東船隻,隨即朗笑說道:「只希望莫要敗得太慘,否則,就算是無人可用!老子也要重重責罰那蔡瑁!」
「終於下令了?弟兄們,備好戰船,叫那些北方蠻子見識見識我江東水軍實力!」
「要衝了!」周泰大聲喝道。
「你!」李林氣結,慍怒的說道:「你乃水軍統領還是我乃水軍統領?荊州水軍,久不操練,你便給我加緊操練,我麾下的北軍不習水戰。你便叫其熟悉水戰!我只要你給我擊敗江東水軍,不惜一切代價!」
「誒……」微微嘆了口氣,周瑜凝神說道:「我自是不想就此與其交手。不過李林顯然不會叫我如願,倘若我不出戰,恐怕數日之後,亦會有此些竹簡順江而下,言我江東俱戰不出,不若早降!到那時,就比較棘手了……」
「在下可不曾這麼說!」諸葛亮心中微微一笑,低聲說道:「不過在下以為,既然你我兩家聯手抗遼。自然要付諸於行動,否則聯手豈不是空口白話、毫無意義,大都督以為否?」諸葛亮的話看似平和,實則鋒芒畢露,更是有些嘲諷的意味。
「啊!放箭!放箭!」捂著左臂,蔡中怒聲喝道。遼軍箭如雨下,卻見周泰單手持弓,立於船頭,每一次拉弓,便hetubook.com.com有一名遼軍斃命。
隨即李林立即撥了十萬兵馬給了蔡瑁,讓蔡瑁訓練,加緊將這些兵馬訓練的熟悉水戰,而李林麾下這些兵馬在北方縱橫疆場,李林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給蔡瑁自己寶貴的遼軍騎兵,而是給了蔡瑁自己麾下步兵,但是這些北方人到了這江面上之上也是十分的痛苦……
「好了!」望著諸葛亮啞口無言,周瑜會心一笑,隨即正色說道:「客套話便到此為止。先生意欲我江東如何,還請先生實言相告!」
「主公!」似乎有些瞧不過去了,徐庶咳嗽一聲,低聲說道:「今日之戰,我等原本就是為探江東水軍底細,是故蔡瑁將軍所統兵馬和周瑜所統兵馬,在兵力上相差無幾!然而我軍有四十萬之眾,豈是江東區區十余萬可比?」
「是是!」蔡瑁低著頭,唯唯諾諾應道。
望了一眼諸葛亮,周瑜點頭撫掌笑道:「呵呵,先生所言大善,不過先生怕是忘了,若不是我江東發兵援救,劉皇叔如何能在那李林手中得以脫身、抵達江夏?」
而與此同時。石陽太守陸遜並驍將呂蒙,亦在岸邊登高望著江面;另外一面,劉備等人亦在夏口處岸邊登高遙望,這長江的江面之上,儼然成了一個大大的舞台,所有的觀眾都在注視這個地方。
「嘿!」得意地哼了哼,周泰厲聲喝道:「衝過去,打亂敵軍陣型!」
「射死他!」感受著左臂處傳來的陣陣劇痛,蔡中大怒喝道,見蔡中下令,船上弓箭手對著周泰一通齊射,卻被對方一一閃過。
「主公放心!」諸葛亮對劉備笑著拱拱手。
皺皺眉,諸葛亮轉身對劉備拱手說道:「主公,亮慾望三江口一行,望主公應允!」
「額?」諸葛亮面色一滯,就憑這那些疏於訓練的荊州水軍?呵呵!靠著蔡瑁對荊州水軍的了解,江夏的那些守軍上去就是白給!
估摸一炷香工夫之後,諸葛亮已在營中將士的帶領下,來到周瑜帥帳。望了眼面前眉清目秀,俊美異常的周瑜,諸葛亮心中盤算一下,拱手說道:「亮見過大都督,大都督威名,亮深有耳聞,當初前往柴桑。卻不曾見過大都督,深感遺憾!」
「諾!」帳外士卒應和一聲,一聲令下,整個三江口東吳營寨都出現了一片的嘈雜之聲。
成業六年七月九日,李林令蔡瑁統荊州水軍,邀周瑜江東水軍戰于長江、襄江交匯處,周和*圖*書瑜應戰!次日,將水軍事宜全權交付蔡瑁。李林坐在座椅上只能夠陪同一眾文官在營內登高而望眼前的戰局。
站在周瑜帥帳處,諸葛亮愕然望著營地中的忙亂,望著江東兵神色。心下暗暗稱奇。臨戰而不懼,敵強而不亂,可謂精銳!看來這周公謹確實有一手啊,其實諸葛亮不知道,周瑜還有更大的一手沒有漏出來呢,因為那一手不是用來對付蔡瑁的,而是用來真正是李林麾下的那些水軍的!
「士元!」凝神望著江面,李林輕笑問道:「依你之見,此戰誰勝誰敗?」
「戰書?」周瑜微微一笑,指著帳內一角的幾十直竹簡,笑著說道:「先生說得是這些么?」
「諾!」蔡瑁抱拳領命,隨即猶豫說道:「若是如此,可令北軍在中,荊州軍在外。每日教習精熟。方可用之!」
在眾人無語的眼神中,徐庶勸慰說道:「主公,江東水軍,善於水戰。而荊州水軍,久不操練,短短一兩月的練,豈能比得過江東日復一日苦練?」
「嗯!」周瑜點點頭。
拱拱手,諸葛亮猶豫問道:「大都督的意思是……」
「諾!」
等了足足一盞茶工夫,周瑜望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諸葛亮,微笑著椰愉說道:「孔明先生今日前來,可是在我營中修神養氣耶?」
「這傢伙!」周瑜有些好笑,抬手椰愉說道:「當說便說,不當說便不說!閣下如此深謀之士,亦不明白何事當說,何事不當說?還是說,足下以為瑜整日閑得發慌,是故找我談心解悶?」
「諸位弟兄,大都督下令對遼軍用兵了!」
「好!」劉備很是相信諸葛亮的點點頭,道:「那軍師保重!」
「喝!」
平復了一下心神,李林望了一眼蔡瑁,沉聲說道:「起來吧!此戰戰敗不出我所料,可恨的是,你竟是敗得這般難堪!」
「士元所言極是!」望了眼有些鬱悶的李林,徐庶低聲勸道:「主公。下令收兵吧!」
「果然是敗了!」水寨之中,李林甚是失望地搖搖頭說道:「不但敗了,還敗得這般難堪!」
「擋住!擋住!」蔡瑁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傳令中軍稍退,左右兩翼船隻上前,圍住江東船隻。但凡江東兵,都給我亂箭射死!」
「哪裡哪裡,亮自然比不得大都督!」有些尷尬地苦笑一聲,諸葛亮遲疑說道:「在下只是在思量。當說不當說!」
當即,諸葛亮便告別劉備等人,和-圖-書輕裝望三江口趕去,短短兩日之內。他便已趕到三江口,也就是周瑜屯兵之處,在營外呈上拜帖,諸葛亮四下打量著周瑜的水寨,心下暗暗稱奇,另一方面,周瑜凡經接到了諸葛亭的拜帖,微微以笑,對赤壁道:「諸葛亮!呵呵!請他進來!」
「原來如此!」諸葛亮點點頭。確實,底牌若是未曾示人,總是耍比明面上的,更叫人顧及。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其實對於善戰的將領來說,知己知彼不過是前提罷了,若是無法準確估算敵我實力差距,那又何談用兵禦敵?
「哦!哦!哦!」周瑜話音一落,江東水軍響起一片一片的歡呼聲。
估摸巳時時分,李林忽然望見江面上有至船隊徐徐而來,為首數艘樓船,從旁有般沖呼應,走柯更是不計其數,浩浩蕩蕩,蔽江而來。
「恩!」劉備也明白事態嚴重,點點頭,隨即猶豫說道:「那若是遼軍此時來襲……」
「來了!」李林身旁龐統的輕呼,叫李林等人回過神來,凝神盯著眼前的江面上的戰局。
「效仿蔡瑁?」周瑜眼眉一抖。淡淡說道:「先生是說,我江東會不戰而降?」
隨後,蔡瑁戰敗回來複命,被顏面俱失的李林劈頭蓋臉喝罵,直罵的蔡瑁心中膽顫不已。
「大都督打算如何做?」諸葛亮狐疑問道。
「如此囂張!真該死!」聽到了周瑜的嘲諷,李林面上頓時起了幾許怒火,怒聲喝道:「周郎小兒!休要放肆,待我他日擒你!」
聽聞周瑜所言,諸葛亮心中大定,他也知道,如今對付遼軍,江夏、夏口兵馬,實在是孤立無助。倘若江東不插手,恐怕等待主公劉備的。只有敗亡一途!諸葛亮立即堅定的說道:「既然大都督心意已決,用得著我主之處,還請大都督直言!」
在身旁眾人古怪的眼神中,徐庶低聲說道:「主公,他聽不到的!」李林無法出戰,只能在後方營帳之中,那周瑜怎麼可能聽得到呢……
「主公心中難道不知么?」龐統眼睛一挑,笑呵呵說道。
偷偷望了一眼李林,蔡瑁抱拳恭敬說道:「單憑主公吩咐!」
「嗯!」李林點點頭,沉聲說道:「你既為水軍都督,可以便宜從事!」
「諾!」蔡瑁戰戰兢兢的拱手道,便宜從事,自己便宜的了嘛?不說李林,就算是四旁那些將軍,還有那麼多的謀士都盯得自己要死,自己如何便宜從事!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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