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點的東西就被送上來了，在這過程中，本來還很少說話的幾個人逐漸熱切起來，一邊感受著火鍋的熱量，一邊幹掉酒杯里不多的啤酒，重新倒上。

吃了小吃，喝著免費的檸檬水，時間終於過了八點，也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她們了。

凌雲不知道的是卞玉兒有一個哥哥，相比還算純良的她，她的哥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生性薄涼，從小都生活在比自己優秀無數倍的妹妹的身後。

聽到唐川的名字后，齊悅美滋滋的走了，在觸屏電腦上磨蹭了半天，才點好小吃。

還沒打趣完凌雲，齊悅便笑吟吟的踱步走到桌前，從傳菜員手中的重託先後取下，抱著菜名。

唐川懶得回頭，一邊按著凌雲留下的淡淡酒氣，一邊前進：「那個流浪歌手的歌唱的不錯，未來應該能大紅大紫。」

「等等，在把剛才點的再來一份，謝謝。」近乎相同的話，齊悅說起來顯得很是隨便，唐川一出口就是無法更改的命令，就連想要讓他不要浪費的齊悅都在他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壞兮兮的一笑，唐川打破了她的擔憂：「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吃貨，你不會是最初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裏的東西吧？」

「謝了。」相比齊悅，卞玉兒美眸流光四溢，帶她說了聲感謝，算不得真誠。

此後，齊悅每每想來都是唐川呼叫服務員時才來的，原因無他，那個青年男子五次三番的敵視。

等十點鐘廚房下班，想吃都沒得吃了和_圖_書。

唐川進門前停了下來，雙手按在齊悅肩膀上道：「傻瓜，一直跟在我後面，不要亂跑，有什麼事只需要高喊凌雲兩個字就行了！」

這是一個酒吧，沒有德意志高雅，也沒有凌雲手下最大的堂口「青城之戀」那麼純潔。當然，純潔只是對於其他黃賭毒什麼都來的混蛋罷了。

「其實……你不用去的！」這是齊悅說的第十次，這一路，唐川都跟在卞玉兒攔了很久才攔到的計程車後面，幾個紅燈都是唐川強行闖過，才沒有跟丟的。

這一代都是步行街，沒有太多喧囂，感覺就是另類的青城。總之，唐川的停留沒有多久就繼續了，被急促的凌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了上去。

他的話鏗鏘有力，不算小的聲音落到卞玉兒耳里，又是一種溫暖，她淺淺笑著。

你不聽我的話，總有人聽。你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升值，我就讓你安安靜靜的蹲大獄。

齊悅吃吃笑著，倒是比卞玉兒放得開，接過菜單便吩咐：「一大扎西瓜汁，加冰，謝謝。」

白道需要升值，需要的是GDP和長治久安，混亂帶來的負面印象是所有人所不願的，也是掃黃打黑的原因。

「真不錯，嘖嘖！」這下，換成凌雲打趣唐川了，這種感覺真不爽。

地方很快就到了，是濱海區。

她身後是齊悅，襯衫加牛仔的打扮很隨性，剛剛過耳的短髮沒有像之前別在耳後，而是遮住耳朵，加上頭上藍色的蝴蝶結，很可ｍ.hetubｏoｋ•ｃom•ｃom愛。

唐川還沒等凌雲坐下來，便打趣道：「恭喜你，你這輩子完了！」

一個身著西裝卻打著領結的年輕男子叫到，眼眸中有些不快，尤其是看著齊悅臉上不曾消散的紅雲。

現在已經是八點鐘了，這家店並沒有通宵營業的習慣，每天晚上十一點就會準時打烊。當然，提前下班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不是誰都會吃到半夜。

接觸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可唐川看的出來，那個卞玉兒不是普通女人，有自己的想法，不屬於會當附庸品的女人，而是秦韻那種女強人。沒有緣由的，唐川便有這種感覺，只能為凌雲默哀。

「你幹嘛剛才停下？是不是不想去了？」齊悅嘰嘰喳喳的，連聲問道，拿著一個不知名的大包，簡單至極的布包。

齊悅一怔，下意識的反駁唐川：「我見過他好幾次了，歌唱的確實不錯，卻沒有自己的特點，感覺就是在可以模仿，大紅大紫很難。」

夜色撩人，耐不住寂寞的人紛紛吃了簡單的飯菜，穿上最時髦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出了門。前往一個個知名不知名的場所，尋求一段露水姻緣。

服務員很快就拿來菜單，凌雲剛剛想接手就被唐川面不改色的拍落：「客隨主便，雖然他請客，還是得你們來，什麼合適你們門清。」

「歡迎兩位美女大駕光臨，還真難從護花使者手上把你們邀請過來。」唐川隨口調侃道，目不斜視的將兩位美女迎ｈetｕｂoｏｋ•ｃｏm•com到座位上，讓服務員遞來菜單。

八點五分，卞玉兒和齊悅就換好了衣服到來。

美女大抵是稀有資源，競爭也很正常，就齊悅對他的態度，唐川就知道，後者多半是自作多情。再說了，唐川很享受這種被人敵視的感覺，這能證明他不是庸人。

看著很是感動的齊悅，唐川點醒她：「你是打算讓她們下不了班？」

角落，兩個黑大個不知何時已經被放到，暈了過去。

……

匆匆走過他，唐川忽的覺得他的聲音算不上好，卻有情感，一時駐足有些小感動。

他不知道自己女人緣為什麼會這麼好，說帥氣英俊，他都比不上一臉冷冷的凌雲，說穿著打扮，他從老都是隨性，沒有什麼故意的裝飾。

進了一扇漆成銀色的大門，逐漸近了凌雲去的地方，那裡很喧囂。一進門就可以清晰的聽到。

黑道有黑道的規矩，有的城市上面的人按耐住，毒品就只在一個小範圍里流通，如果按耐不住，這個城市就會被掃黃打黑。

「說起來，若不是卞玉兒家裡不願意讓她繼續讀書，她又是一個清華北大的苗子。」身為好姐妹的齊悅在副駕駛上新奇之餘，對唐川能否擺平卞玉兒他哥哥的事有了幾分信心。

唐川轉身進了大門，一扇門兩個天地，外面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夜晚，裏面是絢麗燈光下的白天。

「這是薯格，很好吃；這是麻辣牛肉，也很好吃；這是……」她一一介紹著，賣相都不錯，以至於她自己口和*圖*書水都要流下來了。

「齊悅！」

「唉！等等！」齊悅還沒想明白唐川的意思就發現唐川已經進去，尋找不到蹤影了。

當然也會有人傻到被送上門的妞反泡，陷入局中不可自拔。若是男女相愛還好，可這不是童話世界。

搖搖頭，唐川倒有些佩服，他和凌雲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個方面都不是。

齊悅手足無措，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模樣嬌羞之餘，更多的是嗔怒。

沒有濃妝艷抹，只是淡妝。

凌雲並沒有生氣，口渴一般生生喝了半杯水才停下，笑道：「我可管不了我未來會如何。一句話，一萬年太久，我只爭朝夕。」

齊悅強裝鎮定，臉蛋紅撲撲，像極了紅蘋果，低頭翻看著菜單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其實菜單上的一切，她都熟稔至極，能夠具體到裏面的主料配料。

「好的，悅姐！」服務員笑嘻嘻的點頭，便去點餐去了。

他細細品嘗，臉上表情不斷變換，落在齊悅的眼裡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只是戲劇裏面才有，現實這種事也很多的。

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人，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現在不過九點多，不少人的夜生活剛剛開始，不遠處的水池旁邊，一個街頭藝人倚著大理石柱子，憂傷的彈著吉他。

「來了！」齊悅飛快說道：「我去去就來！」

世界之大，眼神犀利的人不少，卻沒幾個人可以比擬唐川。

漸漸地，齊悅恢復了冷靜，點了一個三百多的火鍋套餐，和-圖-書畢竟來吃泰式火鍋，不可能不吃火鍋。

不管黑道再怎麼做，聰明的總會讓上面信任自己，即使是讓條子覺得沒有其他黑老大能做到像自己一樣白，一樣安全。

換了一身衣服，將頭髮披在肩頭的卞玉兒失去了那種成熟幹練，和凌雲對視時候的一顰一笑都很迷人，也很真誠。

雙方都只想玩玩，談不上對錯，這隻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可事實就是這般無常。

「你眼光還真不錯！」拍拍不自覺躲在自己身旁的凌雲，唐川不得不起身迎接，順勢提起有些小尷尬的凌雲。

他只看過程，放縱走私的同時不忘記壓制住日益猖獗的毒品和沿海的槍支，這才是他能夠鎮住黑道又不被白道取締的原因。

唐川故意一般，用小叉子叉起一小塊薯格，喂進嘴裏。正如她所言，很好吃，在是試了試麻辣牛肉，味道很足。

更重要的是，幾次三番之後，他覺得自己心應該放寬一點，不要像以前一樣，太被動，雖然這次他也未曾主動。

一個單獨還好一點，兩個人走在一起，幾乎將所有在吃飯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包括哪些同為女人的人。

不多時，凌雲高高興興的回來了，和剛才的失敗相比，這次他無比順利，兩分鐘就成功邀請到了卞玉兒，約定下班之後共進晚餐。

談不善報復或是下黑手，這都只是手段之一。上面的人都只需要看過程，例如凌雲一樣。

「喂……」卞玉兒的電話突然響起，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她的臉色愈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