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點點頭，端起一杯不知名的液體，美眸直盯盯的看著凌雲，待杯子相撞，她一飲而盡。
凌雲直接笑噴了，笑的唐川都莫名其妙，這似乎不好笑吧。
「青城在很多人眼裡比以前好得多了，可我覺得這還不夠，這隻是一個開始，註定沒有結局的開始……」凌雲沉吟，「我不知道未來路有多長，只能現在多做一點，免得以後才手忙腳亂。這些傢伙，不震懾一下不行。」
第一時間，所有大佬就為在了一起，愁眉苦臉，拿不定主意。
凌雲手下的人動作很快，這是他們的一貫傳統。打量一番，來人其中不少唐川都能叫的出名字，是他最早的一批部下，因為各種原因留在了青城，隸屬於凌雲。
不需要凌雲說話，就有人打斷了他的念想，在他剛說出妹妹二字，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魏燦便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力道不大不小，踢不死人，卻有疼痛感十足。
凌雲只能報以苦笑，道出唐川一部分的身份：「他是凌川葯業的老闆，很有錢。」
簡單的介紹，倒是比凌雲的身份更加讓人心腹。卞玉兒不是傻瓜，只是初到青城不久，對這裏不甚了解。不過很多東西並不是隱藏的多深，有蛛絲馬跡存在。
「他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只是一個還在堅持的人，我能做的就是給他鼓勵。」
「難得看到你這樣。」將卞玉兒和齊悅送到了一個還算整潔的賓館，付了押金，唐和*圖*書川便走了，一出玻璃門，就聽到凌雲的打趣。
「是，凌老大。」魏燦點點頭，徑直離去。
「你個小胖子有什麼夢想？吃了睡睡了吃？」唐川沒了剛才的文藝范，化身復讎使者，毫不猶豫的揍在小胖身上，樂的一旁的凌雲合不攏嘴。
悠久的歷史中，當權者制訂了不知道多少規矩，現在流傳下來的躲在官場，什麼領導名字在前，有大貢獻的在前誰都覺得正常，不會想到這一開始並不是如此。
唐川嘆口氣，又是順手一爆栗落在小胖子腦袋上，打的他眼淚汪汪才來補刀：「你還小，不懂事也不是可以原諒的。不過，從本心而言，我是同情你這種沒有夢想的孩子，嗯，男孩子。」
「這是一個人給我的名片，他是做音樂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打下電話，就說是唐川介紹的……夢想是沒有距離的，我很看好你，辨識度其實並不重要。」
黑啤，最為出名的當然是德意志的戰車的慕尼黑出產的，可產量終究有限，國內賣的九成九都是假的。若是別人，他還敢糊弄一下，這位大爺，老闆的面子都不給，他只能吐血三升，去尋找正宗的德意志黑啤了。
威脅的話自然是不需要她說的，這一點凌雲絕對比卞玉兒更加專業，更能掌握住人心。
憤怒之餘，他們的商量數次都是無疾而終，沒有任何的結果。沒人放的下大蛋糕，即使蛋糕變小了也沒人想放棄。黑道不比其和*圖*書他行業，還有退路，走上這條路，要麼繼續下去，要麼橫屍街頭。
唐川沒有笑，也不是很嚴肅，就像是在敘述很平常的東西一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過去的東西你還記得多少，又有多少能夠記住，堅持下去？」
「那他又是誰？」卞玉兒明顯不信，索性將唐川牽扯了進來。
「把你們好好收拾一下，再讓那些……」凌雲說著還是擺擺手讓他們先去收拾裏面，天大地大泡妞最大的理念他無師自通了。
暴力女警已經連續加了幾天班。現在她警局裡想幹什麼沒人敢多說，只能盡最大的努力配合。
「讓他半身不遂？入了坑就出不來？」不遠處，小胖子神出鬼沒的補充了一句，嘿嘿傻笑的模樣換來了一個爆栗。
「你不覺得我們三個大男人半夜露宿街頭有點不雅觀嗎？」凌雲繼續轉移話題，險些成功了。
沒有謝謝，也沒有太多的話語，他只是點點頭，記住了唐川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
歸根結底還是不夠熟稔，卞玉兒一來唐川就不說話了，只剩下齊悅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卞玉兒說著。
悠揚的歌聲在深夜中回蕩，已經是凌晨了，那個流浪歌手獨自在街頭唱著，盡情的同時更多的是惆悵，想要抒發心胸情懷。
話裏面有多少安慰唐川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莫名的情懷，或許少年時偶然畫了一張畫，這輩子都會在畫畫中度過，沒有厭倦，只有喜怒哀樂。
只是，她不知道該和-圖-書如何決斷。
凌雲剛想答應就看到了一旁的卞玉兒，吩咐道：「先把他們搬出來，沒準還真認識我。」
以至於秦韻最近幾天都是在不同時段在老師幽怨的眼神中，讓唐川注意下身體，偶爾也會提及一下孔冰蘭。
「嗯。」凌雲有些遲疑，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他肯定是不會主動暴露自己身份的，畢竟有些話沒那麼好說。
「噗！」
「凌老大，唐老……板。」魏燦這是他們的習慣，也是唐川強烈要求的事，黑道他不喜歡，便讓他們稱自己為老闆，還在凌雲後面，凸顯他的地位。
酒保帶著一臉震驚剛走，唐川就笑了，笑的凌雲面無表情：「面子是自己的，我給不了。就像老大你說的，我管不了整個世界，但我能改變青城。」
「你就打我，你就知道打我！」小胖子無比哀怨。
卞玉兒有些不忍，強迫自己說出絕情的話：「你滾吧，別在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
出了酒吧的凌雲緊緊跟著卞玉兒，不知道那些老大的心思。他現在寸步不離的模樣讓唐川都有些相信，這世界上還真的有純潔的愛情。
卞玉兒目光一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卞玉兒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今晚上的事就算我自作孽好了。從現在起，我孤家寡人，親人就當是死光了。」
唐川依舊笑著，看著走了過來的卞玉兒，戲謔道：「不就是老闆不管是，你的小妹快被搶走了嗎？至於牽扯到什麼國家大義，和*圖*書整個青城上面嗎？虛偽！」
齊悅站起身打著圓場，微微笑道：「玉兒，幹了這杯，總得感謝一下凌大少的救命之恩吧？」
「咳咳。」咳嗽兩聲，凌雲笑吟吟的迎接著他的小公舉，並且讓出自己的位置，自己坐在沙發一角。
緊接著，魏燦處理好了所有的事，他雖然沒有讓那些忐忑不安的老大一個個親自前來，卻也放出消息，要整治一番青城黑道，具體的內容讓整個黑道震動。
按照唐川的吩咐，凌雲緊緊握住卞玉兒冰涼的小手，站在他的身旁，支持著他。
小房間里傳來喊聲，這在失去DJ，大多數客人離場的酒吧來說很清晰：「凌老大，這裏面有一個王八蛋說是認識您，您說弄不弄死？」
唐川沒有等待他的謝謝，徑直走開，臨近凌雲時拍拍他的肩頭，道：「走啦！」
半島上的精華就是這裏了外加上對外方便，誰沒有走私點東西，牟取暴利。前一次凌雲要求減少那些玩意，只讓走私常規的就讓這些老大不滿了，現在要求更加嚴厲，真把自己當成軟柿子？
兩雙眼睛一齊落在身上之後，凌雲咳嗽兩聲，想要緩解壓力卻沒有什麼效果。
靜靜看了很久，唐川從芥子中取出一張名片，等他唱完，遞給他。
「妹妹……」卞梁心底一寒，身子顫抖。他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後悔自然是有的，更多的卻是恐懼。
唐川點點頭：「我馬上就回家，小諾今天估計是不回來了，就是不知道秦韻和_圖_書回不回來。」
自小就不被喜歡的卞玉兒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謂不強大，現在還能站起身，直起腰，斬釘截鐵的要跟全家斷絕關係，這不是誰都能夠做出來的。
「哎呦喂，妹妹！」
華夏曆代地廣人多，簡單來說就是不管什麼東西都會因為眾多的人口變得稀有，比如滿大街的洋酒，其中真真假假，若是有那麼一層是真的就不錯了。國酒也差不多的真假，法制和監管的不健全讓違法的成本太低，划算。
對此，齊悅更是羡慕，只是她知道，唐川不是凌雲，哀怨之餘不由得握緊了唐川的手。
卞玉兒摸著下顎，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想明白自己該怎麼辦。對她而言，凌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不假，不然她也不會答應同意他的邀請。
不知道魏燦蹲下身，厭惡的跟卞梁說了些什麼，他逃一般的跑了，倉皇的模樣沒人想笑，在場的要麼身份不夠，不敢說話；要麼就是唐川這種知道內情的人，笑不出來。
「咳咳……」卞玉兒乾咳兩聲，臉色紅潤，拒絕了凌雲的幫助，懶懶的靠著沙發上，美眸有些複雜。
這句玩笑當真了，第一個被抬出來的正是卞玉兒的哥哥卞梁。燈光下，壞的是他被打的鼻青臉腫，好的是他還活著。他原本白凈的臉上已經青黑一片，鼓著的腮幫子吐詞不清。
不過，他沒想多久，還是實話實說：「我叫凌雲，青城老大也姓凌。」
卞玉兒沉吟，美眸流轉驚愕，道：「你究竟是誰？混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