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笑傲金陵
第298章 識人不明?

……
畢竟那個人都開口了,皇上必須得賣他一個面子——他在朝中聲譽無人能比。只是對權勢並無太多追求,這倒不妨礙自己繼續掌權。
犯不上為了一個螞蚱一樣的張力,得罪於他。
那張力已經是無法翻身了,但是自己還是要榨取他最後的一點剩餘價值出來。
「唔——溫愛卿有心了。」崇禎臉上笑容更盛,點頭不語。
崇禎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松,心思活泛了起來。
溫體仁此刻正躬身立於御書房之中,靜靜地聽著崇禎皇帝說話。
考中探花郎,前往寧遠當官之後,張力並沒有中斷符篆神通的修鍊。每天清晨天色微明的那一個時辰,張力都會修鍊一番符篆神通的功法,這是雷打不動的習慣。
張力翻開《神醫道玄天軒轅太古洞玄法無上真解》,仔細地研讀起來。
哼。最近周延儒那老賊不是一直暗中串聯,圖謀東山再起么?
但是現在自己能畫出的最高級符篆也就是「九天玄女神符」,這是可以續命之符篆,卻並不能治好垂死之人。
趙公公一怔,沒想到祖澤溥如此直白,他推說不知道倒顯得有些虛偽了。
祖澤溥連忙出門相迎,將趙公公帶到了宴客廳。
看著一臉思索神情的溫體仁,崇禎有些不高興了:「溫愛卿。你倒是說話呀!」
那周延儒已經罷了官,又該如何糾正恩科舞弊案呢?
是的,張力的神醫道師門秘籍,便是藏在此處。
果然,崇禎的思路m.hetubook.com.com順著溫體仁的話開始發散開來。
說是飲酒作樂,其實也就是拉拉關係,互通消息罷了。
哈哈!
苦思良久之後,張力漸漸有了主意。
先前革職的張力不正是自己欽點的探花郎么?這才短短几個月便被革職,也難怪朝中議論紛紛,這豈不是說自己識人不明?!
哼哼,一群跳樑小丑罷了!
「溫愛卿,那張力已經革職為民,以觀後效——唔,想必祖愛卿也不至於寒心,然則寧遠現在一片糜爛,如此奈何?」
寧遠衛一連下了七八天的雪,真真是一派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景象。
然而越看這道神符,張力越有些疑惑。「太上老君神符」要求先用靈藥塗抹與符紙之上——靈藥是什麼?書中卻並沒有說。
按規矩正月初一到元宵節期間朝臣們是休假在家的。然而當今天子「勤于政事」,假期里雖說不用早朝,不過還是時不時召集朝廷重臣來御書房中議事。
溫體仁早就將皇上的心思算準,一臉肅容地道:「皇上,恩科一甲三人盡數貶官——唔,張力已經罷官,狀元葉天成和榜眼陳正操也都貶職去遼東……」
「趙公公,皇上對於寧遠之事,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祖澤溥終究年輕,遠不如他父親祖大壽沉得住氣,這麼問明顯有些不妥。
確實,這事兒從處置張力開始,就已經說明自己識人不明了。
那寧遠衛最近鬧出的這些https://m.hetubook.com.com幺蛾子,有心人一琢磨就知道乃是張力餘黨所為。
張力在賓月樓中一連守了好些時日,若晨的傷勢漸漸穩定下來。
……
畢竟趙公公出身東廠,跟他關係處好了,很多朝廷的內幕消息也就自然到手了。
只略一沉吟,溫體仁便計上心來。
崇禎臉色更青了,溫體仁這是要朕開口承認錯誤嗎?
所以祖澤溥早早地來到宴客廳,吩咐著僕役下人們張羅布置——趙公公那個啥沒了,最是怕冷,宴客廳中的炭爐可得多布置一些。
溫體仁大喜過望,連忙躬身一禮:「皇上英明!微臣必會妥善安排,另外也發動科道言官,背後引導引導輿論風向……」
趙公公看了祖澤溥一眼,哈哈一笑,扯起了公鴨嗓子道:「小祖總兵倒是個實誠人兒——也罷,咱家也不瞞你,便跟你說說……」
大年初一,這天所有京師的人們都沉浸在喜悅之中,畢竟難熬的日子又過去了一年,沒準新的一年氣象萬新,天災人禍會有些轉機呢?
地磚下面是一個小坑,裏面藏著一本書——《神醫道玄天軒轅太古洞玄法無上真解》。
一想至此,崇禎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溫體仁心神一凜,趕忙將心思收斂了起來。
一想到此,溫體仁一臉肅容地道:「皇上,最近朝中有些官員妄議朝政。對今次恩科考中之人頗有些看法。」
現在張力已經定為「革職為民,以觀後效」,也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說他在仕途上絕對沒有翻身的餘地,如此倒也省了一樁麻煩事。
溫體仁正盯著崇禎的臉色看呢,眼見時機已到,他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啟稟皇上,有道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周延儒因為恩科舞弊案垮台,還是得在這上面做做文章,讓那老賊永世不得翻身。
好辦法,溫體仁果真老成謀國,既照顧了朕的面子,又讓朕在朝臣面前得了個「知錯能改」的好名聲!
趙興發一進入宴客廳,臉上便容光煥發了起來,與祖澤溥分賓主坐下以後,微笑著道:「咱家最忌嚴寒,倒是讓小祖總兵費心了……」
一想起張力那與年齡極不相符的心機,溫體仁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張「太上老君神符」,按秘籍中的說法,練成以後配合靈藥。可以治愈很多疾病——譬如中風。
然而曉月山莊卻是冷冷清清,所有人都臉色沉重,絲毫看不見過年的喜慶之色。
趙公公微微頷首,笑而不語,等著祖澤溥說話。
祖澤溥臉上堆滿了笑意,連連擺手道:「趙公公言重了,這是末將應該做的!」
張力凝神屏息,用天耳通細細聆聽了足足一刻鐘時間,確認附近暗處絕對沒有什麼人發出呼吸聲之後,這才走到密室的西北角。
恩科舞弊案自己隱忍不發,主要是顧忌自己的名聲,畢竟現在國事已經很糟糕了,再出這麼一個舞弊的案子,對自己的聲望打擊很和*圖*書大的。
溫體仁短短地提了這麼一句,便不再說話,等著皇上自動腦補。
溫體仁心中可是樂開了花,將皇上馬匹拍爽了,今科進士中非自己派系之人,便可以大肆打擊!
排除異己么,就得這樣做才是最穩妥的,畢竟是皇上的旨意嘛,內閣也能照搬了,嘖嘖!
崇禎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連連點頭道:「溫愛卿所言所言甚是。那葉天成先前不是稱病在家么?他是葉老太師之孫,也不好做得太難看,就讓他病退吧。其他人由溫愛卿安排,明日愛卿遞個奏摺上來吧!」
若是不明著說,而糾正先前的錯誤,想必清流士大夫們都會認為朕乃是清明之君吧!
崇禎一愣,立刻琢磨了起來:將一甲這幾人盡數貶職,正好說明朕已經知道恩科舞弊之事而做出的處置。這樣一來的話,朝中非議肯定都會平息的!
崇禎抬頭看著溫體仁,眼中露出詢問的神色。
密室中簡單地放著一些傢具,西北角落乃是放的一個儲物櫃。這柜子上著一把大大的銅鎖,張力去並沒有掏出鑰匙開鎖。
剛過大年初十。這日崇禎皇帝將內閣首輔溫體仁叫到了御書房中。
只是古代中醫沒有顱內出血這一說,通通將這些腦部疾病歸為「中風」。
祖澤溥臉上諂笑更盛了幾分,又與趙公公說了些恭維話兒,最後將話題拉到了正題上。
也不知「太上老君神符」能不能治療若晨的顱內出血?
崇禎一愣,自己問溫體仁寧遠的事情,他卻跑來說恩m.hetubook.com.com科考試,這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試一試了。
張力將柜子挪開,打開了柜子下面的地磚——
張力將秘籍放回原位之後,離開了修鍊密室。
原來帶鎖的儲物櫃只是一個幌子,秘密乃是藏在柜子下面的地磚之下!
剛布置妥當,祖澤溥還來不及歇口氣,外面便有小廝進來通報,說是趙公公的暖轎已經到了府前。
也就是在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死牢之中,張力才休息了幾日而已。
張力脫了死罪,這事兒溫體仁也頗為不爽,但卻也不好出言阻止。
寧遠衛城中的祖澤溥這個新年過得很是鬱悶,父親祖大壽進京面聖,將弟弟祖澤洪留在了京師當什麼錦衣衛指揮僉事——明顯就是人質嘛。
目前自己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符篆神通的第一層,最基礎的畫符灌靈。
她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性命無憂,只是腦部的淤血沒有辦法消去,這讓張力感到非常棘手。
今日雪大,寧遠衛城中也沒有什麼屁事,祖澤溥便將寧遠鎮守太監趙公公請到府上來飲酒作樂。
溫體仁微微一笑,朗聲道:「皇上不必說,只需要去做。只要做得好,非議自然會平息。而且皇上還能搏一個知錯能改的好名聲!」
此刻張力卻不在賓月樓,而是在後院那個修習符篆神通的地下練功密室之中。
祖澤溥親自守著,僕役們足足在宴客廳的東南西北四面牆,每面牆擺放了三盆燒得很旺的爐火,幾乎用炭爐子將宴客廳包圍了起來這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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