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受寵若驚地忙吃張燁夾過來的菜，「謝謝張燁哥。」
我拿什麼啊我拿，張燁急忙道：「君子蘭不行！」
在張燁的努力下，成果是斐然的，十幾個人的大飯局，只用了半個多小時，桌上的盤子就空空如也了。
「合適合適，小燁，你給你于阿姨拿來啊。」老媽催道。
結果她緊接著就道：「前提是你給我寫首歌。」
崔大媽趕緊道：「小燁你也吃。」
一步。
張燁把門給她關好，長出一口氣，先是假模假樣地將桌子收拾了，去廚房心不在焉地把碗刷了，其實也是在等爸媽睡著，等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張燁才一折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老媽跟後面踩呼道：「你是低調，刷碗幹活兒的時候你也低調，就沒見你張羅過一次！」
腳步再次響起，一個變遠，一個變大。
啊？
章遠棋點了下頭，跟他一起往外走。
「飽飽了。」
「小燁，有空來我們家玩啊。」
老爸說：「要低調。」
于阿姨道：「不用太好的，我也不會養，君子蘭就行。」
張燁樂了，起身相送，「一定一定。」
中年人也笑了，「那可不一定，我外甥女就很喜歡你，是你的鐵杆粉絲，上回家裡吃飯還聽她說過你帥呢。」
「是啊，今天都打擾你了。」
這廝主要是想讓他們快點吃了好回家啊！
有人開口了，其他人自然紛紛告辭。
「是啊，你們休息吧。」
張燁點頭，「那你慢點。」
老媽也回屋了。
張燁笑笑，也早習慣了和天後的這種不冷不熱的相處狀態，正要關門，突然聽到章遠棋變遠的腳步聲停了，好像有另外一個皮鞋的腳步聲漸漸變近，似乎是樓下上來人了，他心臟https://m.hetubook.com.com又是一懸！
張燁汗毛孔都炸開了，已經是今天不知道第幾次有要暈倒過去的感覺了，你們要不要這麼坑爹啊你們！
「嚯，這麼大方？」張燁樂道。
「你回去吧。」老章道。
三步。
一桌子上就看張燁一個人張羅了，顧完這個顧那個，轉眼間離他最近的三盤菜愣是被他全夾光了，都到了別人碗里，張燁頓時把空盤子撤掉，將幾盤滿著的菜拿過來，繼續給大家夾。
老章：「樓上。」
老媽瞪眼，「怎麼不行？你不是不愛養么？」
老媽哼道：「我都低調快五十年了。」
只聽那人還說話了，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你好。」
張燁解釋，「我那盆不是好花，葉子也沒養漂亮，您要給我于阿姨的話就給一盆好的啊，你剛種的那盆就不錯啊。」
張燁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指大門。
「人都走了，我爸媽也睡了。」張燁說道。
章遠棋被吵醒，不太友善道：「幹嘛？」
于阿姨啊，不是我不給你，我是怕熏著你啊！
家裡菜香陣陣。
老媽心疼兒子，上來搶，「你別動。」
孫大爺客氣道：「別了小曹，不喝了，這都打擾你們一上午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回家還得睡午覺呢。」
席間，張燁可忙活了，不斷給大家夾菜，「來，崔大媽吃點這個，于阿姨，您嘗嘗這菜，我媽做的魚香肉絲那是一絕，小嚴，你也吃啊，都別客氣，都是自己家裡人，見什麼外啊，你嘗口這菜。」
外面雨停了。
老章沒什麼表情，「湊合。」
老媽轉而笑道：「還是我兒子好，呵呵，不用你。」
五步。
「就老聽你吹牛m.hetubook.com.com逼了。」老爸批評道：「瞧你那浮躁的樣子，孩子有了點成績，那是孩子自己的本事，你至於尾巴都翹天上？」
「我也吃不下了。」
張燁心臟都是提在嗓子眼的，見到已經走到門口，他一口氣也鬆了下來，玄關這邊隔著牆呢，這下就算是爸媽突然出來，也不怕被看到了，於是張燁一邊擰開門，一邊回頭道：「休息好了？」
「抓緊啊。」
鄰居們陸續都走了，狗也被孫大爺牽走了。
「嗯。」老章已經把口罩和墨鏡戴上了，「下回家裡多準備點酒，省的我路上過來再買了。」
嗯？
張燁樂道：「合著我一首歌才值十萬啊？你想都別想。」
我靠！
「我知道。」
「對啊，別顧著我們了。」于阿姨笑道。
「嚯，這麼多菜啊？聞著就好吃。」
張燁迅速道：「別別，君子蘭不好養！」
終於到了。
張燁登時道：「嚯，那我還是換身衣服吧。」
張燁到了現在，心思才重新收回來，才是想到了上午胡飛的那個電話是什麼意思，台里有飯局叫自己？他心裏大概猜到了什麼事情，加上現在對方人事部門領導的身份，他就更清晰了，只不過還是不那麼確定而已，於是道：「這樣吧王總，我家裡剛來了不少人，朋友剛走，都沒收拾呢，挺亂的，咱倆出去找個咖啡廳聊？」
張燁避嫌，出了屋。
張燁心有餘悸道：「下次你要來的話提前早點跟我說，我好安排，瞧今兒個鬧的，差點弄出大事來。」
老媽起身，「我去沏點茶。」
「走了。」說完最後一句話，章遠棋推了推墨鏡，拿著包邁步出了門，下樓梯，身影漸漸消失。
這廝心裏自言和圖書自語了一句。
玉液這牌子，是這個世界的名酒，濃香型的。
老媽不愛聽，「那也是我培養的啊，我兒子本事了，我高興不行啊？我吹兩句牛逼不行啊？」
幾分鐘后。
「你現在的任務是找工作，這才是大事。」老媽也是挺鬱悶，一直惦記這事兒呢。按說到了自己兒子這個級別的明星，找工作？用找這個字簡直是個笑話，人家哪個不是一堆人爭著搶著的啊，要不就是片約不斷，要不就是節目不停，不可能會因為沒工作頭疼。可自己兒子呢？要經紀公司沒經紀公司，要工作單位沒工作單位，開除的開除停職的停職，關鍵還沒人敢要他，這可是一個近乎二線人氣的三線明星啊，這情況，整個娛樂圈裡估摸也是獨一份了！
京城電視台？
「行了，那我也躺會兒。」
中年人開門見山道：「之前本來想讓老胡請你中午去談的，老胡說你有事沒時間，所以那邊飯局散了，我就不請自來了，沒打擾你吧？」張燁跟那邊工作過，台里對他家的地址當然瞭若指掌，更何況他現在兩個家的地址連各個媒體都掌握了，早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中年人說道：「好，那你換身衣服，我等你。」
奇葩得很！
「開飯嘍。」
客廳里，擺上了兩張桌子，這才勉勉強強讓這麼多人坐下，張燁也出來了，沒往裡坐，而是依舊收在離自己屋門最近的地方，搬了把椅子在外側坐好了，別人都以為張燁是客氣，一個勁兒誇他。
張燁不聽，「您讓我表現一回，別管了別管了！」
認出來了？
老媽微笑道：「你買什麼啊，不用買，對了，我兒子屋裡有盆君子蘭，他一直都嫌花兒招小飛蟲，不樂意養，你把那和-圖-書君子蘭拿走吧！」
「改天我們再過來串門。」
君子蘭！？
張燁推著老媽回屋，「您放心吧，我這幾天尋摸尋摸，看看哪個電視台還缺主持人或者有新節目的。」
「嗯？」是老章的嗓音。
「玉液可是好酒啊，貴著呢。」
老章別被認出來啊！
「老張，喝點不？」
張燁心怦怦跳！
「噯，辛苦了啊小曹。」
倆人下了樓，邊走邊閑扯。
不是客氣。
老章看看他，「買十萬的，我給你報。」
孫大爺點頭道：「看咱們小燁，真是懂事。」
于阿姨呵呵笑，「你卧室那個吧？我看見了，真好，家裡有個綠色植物感覺就是不一樣，我還說哪天也買一盆呢。」
「真好吃。」
「刷碗吧，呼，我喝得有點大，我躺會兒。」老爸咂摸了口茶水，優哉游哉地溜達回卧室了。
張燁無語，「你給我報銷啊。」
大家都放下了筷子。
那人看到屋門開著，也是一愣，「張老師？你怎麼？」
美！
張燁握手，「王總找我是？」
中年人道：「我想請問一下，張燁張老師是住這樓吧？」
「喝點就喝點，家裡有酒，玉液的。」
大概五分鐘，卧室門開，章遠棋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很輕的腳步走了出來，眼神在客廳掃了一圈。
十幾秒鐘后，張燁就從防盜門外看到了一個好像是曾經見過但又不太有印象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沒事，您各位過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快坐快坐。」
「別，我來刷碗，您趕緊跟我爸睡個午覺吧，都累一天了，今天這點活兒我包了。」說完，張燁就開始收拾桌子撿盤子。
中年人笑著伸出手，「咱們去年的時候應該跟京城電視台見過，一次開會的時候，也沒和圖書說過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京城電視台人事部的副總監，我叫王華元，你叫我老王也行。」
張燁回手從屋裡拿了鑰匙，就這麼走到外面關上了家裡的大門和防盜門，「不用，就這身沒問題，我也不是偶像派的。」
中年人：「好，謝謝了。」
「哈哈！」
老媽道：「再坐會兒啊，剛吃完飯著什麼急，于，我前陣子剛種了兩盆花，還說讓你看看呢。」
于阿姨不太好意思，「合適嗎？」
老章嗯了一聲，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下床走向了她帶來的包裹，拉開拉鎖找衣服。她彎腰的時候，一雙雪白的美|腿也在浴衣下面若隱若現，誘人極了。老章的身材是張燁見過的人里最標準的，標準到了可以用完美來形容，胸，腿，臀圍，身長，等等一系列只要是能標出數據的，她全都是「標配」，比如胸，你要說跟老吳那麼大？也沒有，可卻大得恰到好處，再說腿，你要說跟董杉杉那麼長？也不是，可卻長得嚴絲合縫，好像按照完美標準用卡尺做出來的一樣精確！
張燁道：「我正要下去倒垃圾呢，剛開門，您是？」出於禮貌，他把防盜門也打開了，注意了一下對方的表情，應該是沒認出章遠棋。
「對，我也回去了。」
「都是小燁拿回來的，別人送的。」
一聽這話，張燁馬上拍胸脯，「媽！我來！」
床上的老章還在睡。
百看不厭！
老媽頓時道：「對對，拿我那盆，我那盆養得好，走，我給你拿上。」
壞了！
張燁又給他夾，「謝什麼啊，來，還有這菜。」
「章姐，醒醒了。」張燁低聲叫她。
老媽神清氣爽極了，「嘿，今天聊得是真痛快啊。」
「開個玩笑，王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