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導演組的不少人都快哭了，你妹啊，這不是成心氣人么！您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換帥以後，央視一套副總監江源調走的事你不知道？你扯淡去吧！江總當年可沒少跟你打架，這麼大的事你能不知道？還《新聲音》收視率多少？有多少您不知道嗎？這不是剛剛讓您那《我是歌手》給幹下去了么！
或是更久？
「哎呀那怎麼辦？」
十個人。
一審。
他們都快被張燁損的挺不住了！
「看栗導怎麼和上面商量吧。」
當然，有時候也有三審，這個不一定。
董杉杉納悶，「不需要通行證嗎？」
「上面不同意，說太鋪張浪費，不批。」
「王導，您可來了！」
然後，張燁幾人進來了。
他們總算知道張燁怎麼這麼容易得罪人了，這廝天生就帶著「嘲諷光環」，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得半死！
「啊，挺好的。」
央視電視台大院。
「每年都是這樣，想讓咱們把春晚搞好，又這個不同意那個hetubook.com.com不批准的，不讓咱們放開手腳，這怎麼搞？」
另一春晚節目組的人道：「我們也不清楚。」
張燁大大方方道：「栗導在嗎？」
董杉杉：「……」
「那就行，看你小子瘦了啊，是不是跟江總手底下老受氣啊？」
上午九點左右。
終於，春晚一個副導演現身了。
可是聞言，那副導演一愕，腳步還沒邁進辦公區的他就是一個「剎車」，掉頭就走，「對了，我那邊還有點事，碰頭會還是等栗導回來再說。」
「我這邊有急事啊，舞台方案到底定不定的下來啊？」
忽然，整個辦公區都靜了一下。
「呃，是我。」
你好央視，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節目做得不錯。」
「上面來領導了，栗導在溝通。」
辦公區也是亂糟糟的一片。
張燁喝著茶，一個個地瞎聊。
「為什麼調走他啊？」
「最後收視率多少來著？我後來都沒關注了。」
「誒，你是《新聲和-圖-書音》節目組的小劉吧？」
一回身，張燁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還伸手招呼姚建才和董杉杉，讓他們過來坐，跟回了自己家一樣，那是一點也不見外。
「江總已經調走了！」
董杉杉說：「約好了也得看證件啊？」
「江總多『厚道』的人啊。」
半年？
至於給他甩臉色？
車裡。
——春晚導演組的人想法出奇的一致！
「最近怎麼樣啊？」
「行了，這話別亂說。」
「真沒多少。」
二十個人。
「沒多少。」
又是這輛車！
「啊？」
那就算了，他們還真不敢，人家媳婦兒比他們央視一把手在廣電黨委班子里的排位還要高啊！
張燁問：「什麼時候回來？」
春晚導演組是剛剛召集成立。總導演今年是栗柯來救場的，語言類導演由一位著名編劇扛旗。其餘導演組的團隊，大概還都是老一套的班子，多數人馬都是央視幾個頻道的工作人員，以央視一套為主。
「真，真沒多少啊！」和圖書
你們誰願意接待他就去！
董杉杉也在那兒笑，「哪兒是氣場啊，這是臭名昭彰。」
「是真的。」
眾人都看向張燁。
一女工作人員出聲道：「栗導不在。」
董杉杉笑道：「你再閃著腰。」
那位掃把星又回來了啊！
導演組的人都傻眼了！
「你別低調啊，大胆的說。」
張燁也有點無語，「幹嘛啊這是？」
姚建才：「……」
「什麼？不是吧？」
這就是央視春晚篩選的基本流程。
「……」
一年？
姚建才也是在旁邊直翻白眼。
張燁在央視工作過的時間，可能比在北京台工作的時間還要長呢，所以具體得罪過多少人他哪裡算得清，有些人他也記不住。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央視上下，願意和張燁打交道的真沒有幾個。所以雖說這次是春晚總導演栗柯邀請的張燁參加節目篩選，但很多導演組的人還是躲著他走。
二審。
碰頭會。
「啊。」
惹不起，可我們躲得起！
姚建才笑道：「你這是ｍ•ｈｅtｕｂｏok.cｏm•ｃｏｍ得罪過多少人啊？」
趕緊給這貨弄走吧！
董杉杉服了他了。
「王導！」
張燁卻笑道：「我車牌就是通行證啊。」
來救場的了啊！
「在呢！」
「不能吧？」
於是乎，辦公區就陷入了一片特別尷尬的氣氛。
看著電視塔，張燁有些唏噓。
往停車位一停，張燁和姚建才、董杉杉仨人就下了車子，上樓來到了春晚導演組的辦公區域。今天張燁幾人過來就是和栗柯打個照面，和語言類導演組開個簡單的碰頭會，了解一下風向和作品需求，這才方便他們把本子選出來，至於春晚的一審還要過些天才開始呢。
蒼天啊！
其實真不是張燁吹牛。
反正我不接待！
「老徐！」
「栗導呢？」
有多久了？
「呃。」
姚建才悄悄跟董杉杉道：「看看小張這氣場。」
春晚導演組的人都有點來氣，這個人他們太熟悉了，跟他們打過官司，罵過他們的領導，鬧過電視台，最關鍵去年春晚的時候，就是張燁帶頭吐槽https://www.hetubook.com.com
的，把他們這幫春晚導演組的人黑成了狗，給他們招了不少罵聲，央視別的頻道對他什麼態度他們不清楚，但就在春晚導演組的大部分人，都恨他恨得牙痒痒，所以張燁一來，他們也有點愛答不理的樣子，能躲就躲。
一個人。
在央視，張燁這輛車沒有一個人不認識！
姚建才說：「張兒跟導演組約好了。」
「張燁老師來了，碰頭會的事您……」
眾人忙道：
「王導？」
張燁點頭，「好，那我等等他。」
可他們不吭聲，張燁反而挺健談，坐在那兒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會兒叫一個人，一會兒聊上兩句。
唉，栗導也是，怎麼邀請他啊！邀請誰不好啊，把這禍害找來幹嘛？
「……」
次日。
「咦，這不是央視一套的小何么。」
車開到門口，杆子本來還擋著，結果門衛一看車子后，就哆嗦了一下，連問都沒問車裡是誰和有沒有通行證，就把杆子打上去放行了，然後挑著脖子，眼神帶著複雜和苦笑地望著遠去的寶馬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