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花會

原來被王芷璇迷住的人是懷恩太監的侄子薛家寶……王芷璇既然是穿越的,自然不會像古人一樣輕視身體殘缺的公公,很輕易的就能把薛家寶迷住,如果不是上次的破鞋事件,王芷璇豈不是會搭上懷恩公公的線?
別看她對蔣氏說得很有把握,其實她也曉得長在皇宮中被乾元帝親自教養出來的顧三少並不好『利用』,顧三少絕不是俠骨柔腸,熱心幫忙的人。
王芷瑤故意氣她,其實王芷瑤今日的著裝也下了一番功夫,即便趕不上絕色的王芷璇,身上的衣衫首飾也絕不尋常,很能凸顯她穩重,落落大方,有眼緣的氣質。
顧天澤一露面,周圍立刻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呼氣聲,有幾位閨秀緊張的攥著絹帕……「顧大人。」
孔四拽著王七去花廳交友應酬去了。
她臉龐泛白,脆弱懂事的讓人疼惜,殷姨娘淚水盈盈的看著王譯信,痛苦的說道:「四爺,是我們害了璇兒,是我害了她,我為何要生璇兒?」
王芷璇差一點咬破了粉|嫩的嘴唇,緩緩的說道:「我也是母親的女兒……」
顧三少到來讓簪花會空前的熱烈起來,他哪怕只是坐著品茶都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
「璇兒,你聽我的。」
「咱們也去花廳吧,我介紹幾個玩得好的朋友給你認識,不是我說你,你太靦腆了,在外人面前不怎麼愛說話。」
「有陛下。」
殷姨娘還在養病,王芷瑤懶得為殷姨娘再浪費心思,此時除了督促兄長多休息,多享受外,她想得最多的是如何讓顧三少帶帶兄長。
顧天澤向定國公夫人行禮后,母子兩人就分開了,顧天澤不知同她說什麼,而定國公夫人眼裡的生疏讓他恨不得立刻逃開……
「聽說連司禮監掌印太監懷恩公公都向他服軟了。」
為什麼不用皇上催就到了簪花會……顧天澤胸口一悶,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打壽宴后,文氏等人知曉蔣氏難惹,很少到四房來『教導』蔣氏。
因存有這個念頭,她格外留意京城的動靜,同時對去簪花會的準備工作也精心了許多。
王譯信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此時若不為愛女做點什麼,自己枉為人父!
「我可是有怪力哦,到時還是我保護你吧。」
名流倜儻,文雅俊秀的才俊大多騎馬而來,彰顯其文武雙全的才情。
殷姨娘攬著王芷璇肩頭,輕聲說道:「璇兒,是娘對不住你,別怪四爺,他是疼惜你的。」
王芷璇回頭看去,王譯信罩著一件鶴裘站在不遠處,「爹爹。」
冠文侯府還有資格去簪花會的人是世子夫人納蘭氏,納蘭氏雖然不妨礙幼|女同王芷璇一處,可對絕色王芷璇也是心存忌憚,不樂意讓幼|女做了王芷璇的陪襯,因此她一大早就領著幼|女出門,走得比蔣氏還要早,故意避開了王芷璇。
孔四小姐壞笑著同王芷瑤咬耳朵,低聲道:「我聽我哥哥說過他,哥哥很少佩服一人的,朝廷上有很多位顧大人,和圖書可國朝只有一位顧三少啊。」
他是不是應該享受權利地位帶來的美人?
王譯信強拉王芷璇向馬車走去,王芷璇輕輕的掙扎,但王譯信始終緊握著她的手……她無奈的順從,微微勾起了嘴角,王芷瑤有蔣氏,她有王四爺,誰比誰差?
殷姨娘罕見的哭倒在王譯信懷裡,淚珠從她無神的眼睛里滾落,「如果璇兒不是我生的,就好了,如果我沒有伺候四爺,也不用讓兒女受這等的委屈……四爺,當年我們是情難自禁……為何要讓無辜的璇兒承受這等羞辱?」
蔣氏連連搖頭,掩藏起擔憂,「我是怕你太好強,反而落了下乘,我曉得好幾個心氣很高的閨秀在簪花會上都得了尋常或是惡評,本來很好的姻緣都斷送了。我不指望你在簪花會上出盡風頭,遇見什麼不好的事兒,千萬記得不能同人爭吵打鬧,縱然你佔著道理,吵架掐架也是錯。」
王芷璇唇邊綻開了迷人的笑容,嗔怪道:「我同淮南侯世子只見過兩次面,我們沒什麼……既然娘希望我去,我就去看看簪花會到底有多少的俊傑好了,我可跟您說,若是他們不夠優秀,我可是一個都看不上眼兒的。」
她本來的性情就很開朗,離了孔家的環境,又在投脾氣的王芷瑤面前,也就多了幾分的活潑,見王芷瑤愣神,笑道:「顧三少雖然惹不起,但他很少主動招惹欺負人,除非犯到他頭上,否則他眼裡誰都沒有……」
他拍了一下巨石,「誰說我舉不起來?」
「簪花會上,有一言定終生的慣例,如果瑤兒拿到的花兒,無人取走的話,對瑤兒你將來的影響就太大了。」
王芷瑤並不意外簪花會上的規矩,既然檔次足夠高,邀請都是名媛閨秀,真鬧出打架拌嘴的事兒不是錯也是錯,其實簪花會更像為名門命婦選兒媳婦準備的,哪家也不會喜歡潑辣張揚,滿嘴粗話,動不動就打架的兒媳婦。
謝絕了端福大長公主的好意,他本想著找個地方反思今日怪異的舉動,誰知又碰見了她……見到她在笑,叫自己顧三少就那麼讓她開心么?
「可惜啦,五姐姐,您這麼漂亮卻出不了門,而我姿容才情都尋常卻可以去簪花會,誰讓你不是我娘生的呢。」
如此一來,她于王家有大功,最起碼她的地位不會比蔣氏低……王譯信也常說蔣家將來會有麻煩,一旦西寧伯垮台,或是蔣家獲罪被貶為官奴,蔣氏哪還有臉面再做四爺嫡妻?
懷恩公公可是太監第一人吶,也只有顧三少敢逼迫懷恩公公送侄子出京,縱使首輔閣老都不願意輕易得罪懷恩公公。
王芷璇對簪花會上的服飾打扮早有準備,彷彿很認真的聽殷姨娘的建議,「娘,您用不上忙碌,不過是個簪花會又不是太重要的場合,我不樂意出風頭,不去反而好呢。」
孔四小姐張了張嘴,衡量巨石的重量后,小聲的贊道:「西寧伯好厲害,不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王七妹妹,你叫顧大人……顧三少,千萬別被他聽去啦。」
「錯,你是殷姨娘生養的,同我娘有何關係?」
「看見那塊石頭了么?」王芷瑤偷偷指了指亭子旁邊的巨石,臭屁驕傲的說道:「我外公能把石頭舉起來哦,誰也沒我外公力氣大的,就算是顧三少在我外公面前都服軟了。」
「我不是非要讓璇兒去簪花會,只是為璇兒可惜……她不好,我和四爺都傷心,您不必勉強,我陪陪璇兒……」
「嗯。」
孔四小姐眼底閃過一抹靈動,原本她就不是文雅的性子,見了王芷瑤后就感覺碰到了知己似的,不必長輩命令照顧王芷瑤,孔四小姐很樂意同她相處。
本想問清楚利用自己的事兒,後來顧天澤記起定國公和皇上的『教導』,他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王芷瑤呢,還是像皇上說的,他有權利有能耐給一個女子想要的一切……王芷瑤是在討好他。
王芷瑤站在王芷璇面前,傲慢的揚起下顎,驕縱的說道:「你是我娘生的嗎?你是我娘養的嗎?簪花會的請帖上可是寫得明明白白白,邀請蔣夫人攜兒女赴會。」
「不是,不是。」
顧三少怎麼不用皇上下旨就到了?
孔四小姐是孔家長房嫡女,將來的夫婿怎麼都選不到王家頭上。
另外一邊,雖然殷姨娘病著,可她還是拖著虛弱的身體幫王芷璇準備去簪花會上的穿戴。
「嘻嘻。」
「知道啦,娘。」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之間更覺得默契。
心有點亂,腦子有點暈,這是他從沒有過的經歷,他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要什麼,該怎麼做才能更得乾元帝的寵愛。
這也是她結合自己的容貌特意表現出來的『特長』。
王芷瑤在外人面前顯得很有親和力,溫潤醇厚,如沐春風,給人以自家女兒般的親昵感。
「沒錯。」
誰也沒想到顧天澤早就到了,旁人還以為顧天澤會按照往年慣例最後一個出現,畢竟每年大長公主舉辦簪花會,他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皇上逼著過來坐一坐。
「現在只有咱們兩個,誰會聽到?」
如果她成了四夫人,是不是可以同女兒一起出席簪花會呢?是不是也可以展現名門大婦的風範?
殷姨娘錘王芷璇一拳,「你出落得好,才情又高,你不去誰有資格去?璇兒,雖然四爺幫你相看將來夫婿的人選,可娘還是希望璇兒能嫁得比誰都好。四爺是很疼惜你,然他的人選有點配不上你的美貌和才情,能在簪花會上鶴立雞群的名門公子才能稱為俊傑,淮南侯……門第有些低了,不過你別同四爺說這話,先同淮南侯世子處著,若是碰到有緣分的,再表態也不遲。」
「胡說!」
「就是,不就是個名字嘛,顧三少也賊小氣了點。」
「嗯。」
「就你會說。」孔四小姐拍了王芷瑤的胳膊,笑道:「真該讓祖母來聽聽,往日她最看重的後輩是怎樣的和-圖-書德行。」
「璇兒,夫人不讓你,我帶你去!」
「瑤兒,上車。」
「我不是同你熟悉嘛,你看我在誰面前說了這麼多話?」
一處半封閉的亭子,王芷瑤偷偷的同孔四小姐咬耳朵,如果此時有刺客衝進來,國朝八成以上的勛貴人家都得承受喪子喪女之痛。
王芷瑤最後睨了備受打擊的王芷璇,「五姐姐不去也沒關係,您樣樣出色,總會有名門公子上門來尋你,會有很多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我會挑有趣的事情講給你聽,不過,想來一向輕視富貴,不喜歡奢靡的五姐姐是不在意簪花會的。」
她一邊聽一邊點頭,幻想王芷璇如何艷壓群芳,心底略有幾分遺憾,看不到女兒受人追捧,也聽不到旁人對女兒的常贊,更見不到旁人對她的羡慕。
王譯信下了決定,命人準備馬車:「不就是個簪花會嗎?我還進不去么?」
她是先帝最小的妹妹,也是由太祖高皇后一手撫養長大的,因此乾元帝對端福大長公主很敬重,她也很懂得分寸,很少干涉教導乾元帝,有時會幫乾元帝解決帝后不好出面的麻煩。
眼看著蔣氏犯蠢丟王家的臉面,眼看著四爺因娶了蔣氏而痛苦,受人嘲弄……她如今是官奴,可祖上的地位不比冠文侯府差,更是比蔣家清貴。
從一輛一輛華貴的馬車裡走出的命婦千金衣香鬢影,儀態萬千。
「縱使有刺客來,我也會保護你的,王七妹妹。」
這不是不可能的,畢竟王端瀚不同王芷瑤,庶子如果有了功名出頭相對來說比庶女容易得多。
「四爺……」
母女兩人各有心思,她們誰也沒想到,蔣氏會不帶王芷璇去簪花會!
「爹……」王芷璇阻止王譯信,「您別再為了我和娘同她起爭執了,家和萬事興吶。」
「前兩日懷恩公公把侄子送到了西北軍中歷練,他本是秀才,偏被安排從軍,薛家寶哭得死去活來,嚷著說不去,懷恩公公只提了一句顧三少,薛家寶立刻上馬出京了。」
「三少爺……」跟在一旁的阿四低聲道:「國公夫人在西華廳。」
「……」
端福大長公主府門前車水馬龍,貴客盈門,如蔣氏這樣的五品誥命夫人都得在府門口等候一會才能進得去。
王芷璇今日打扮得光彩照人,美絕人寰,任何美好的詞彙用在她身上都不過分,王芷瑤能想到男人看到她后的痴迷之色,王芷璇恍若神妃仙子的美貌無人可以否定。
她比任何時候都盼著兒子王端瀚中狀元,女兒高嫁入名門。
王譯信疼惜的抹去殷姨娘的淚水,「莫哭,你和我不僅是情難自禁,璇兒是我們的珍寶,我……哎,我來想辦法吧。」
王芷瑤說這番話的時候,痛快極了,神色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要多跋扈就有多跋扈,憑著身份欺負人,真是太爽了,莫怪顧三少總是傲氣衝天的。
今年是怎麼了?
王芷璇淺淡的一笑,「爹爹,沒事,我也不是非去不可。」
顧天澤邁步就走和-圖-書,再站在這裏,那群人會不會以為見到鬼了?
顧天澤雖然目不斜視,但閨秀臉上的震驚緊張,那邊俊傑揉著眼睛的動作,他想裝作看不見都不成!
納蘭氏先行一步,蔣氏又不肯帶王芷璇同去,王譯信面對著愛妾愛女,也不由得犯愁的皺眉,「璇兒……」
……
於是,簪花會這日,王芷璇精描細畫的絕美臉龐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訝,「母親……我。」
「左右我又不想出風頭,乖乖的坐著就是了,我可從沒想過嫁得太高。」王芷瑤鑽進蔣氏懷裡,軟綿綿的撒嬌道:「您可答應過我,准我低嫁的,而且未來的夫婿,我要自己選。」
一張由端福大長公主府送來的請帖交到了蔣氏手中。
銀裝素裹的世界,份外妖嬈,白雪把樹梢壓彎了腰,白茫茫的天地間唯一的亮色便是一株株盛開的寒梅。
可如果她不叫顧三少,句句不離旁人的名字,好像也挺鬱悶。
「娘……」王芷璇綻放含淚的笑容,「我曉得你們疼我,爹爹,我不怪您,過一會我就沒事啦,我也不是很想去在簪花會,只是方才七妹妹的話太傷我的心。」
在巨石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巴掌印,他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難說,顧三少的耳朵可靈了。」
殷姨娘和王芷璇湊在一起談笑著,做著精心的準備,王芷瑤把化妝上的技巧悄悄告訴給殷姨娘。
以前外人討論最多的王家小姐就是絕色美人——王芷璇,感嘆她的美貌和才情,雖然王芷璇沒去過端福大長公主舉辦的簪花會,然她的名聲早已傳出侯府了。
「怪力?王七妹妹,西寧伯真的有家族遺傳的怪力嗎?」
王芷瑤不僅喜歡孔四小姐的美貌,更喜歡她恬淡活潑的性情,不是兄長實在是不適合,門第相差太懸殊,王芷瑤都有心為王端瀚和孔四小姐牽線搭橋了。
如果有這樣問的夫人,不是腦殘,就是小妾扶正的。
「沒錯。」
「你這幅容貌,尋常人家也承受不起。」殷姨娘眉宇間帶了幾分自傲,能生出個絕色女兒出來,她也覺得榮幸,「你呀,還是別禍害他們了,曉得你心氣高,簪花會才是你展現才情最好的地方,璇兒,娘盼著你好,盼著你富貴綿長。」
「那有多厲害?」
「四爺,我的心好痛,好痛啊。」
「卿卿。」
簪花會聚集了京城最傑出的名門公子和閨秀,王芷瑤總能找到適合同兄長做朋友的人選。
「什麼時候的事兒?」
清早練武有點心不在焉,用過早膳后,他不由自主的騎馬在冠文侯府門前『路過』了幾次,看到蔣氏的馬車出門,他才抄近路,策馬狂奔趕到了端福大長公主府。
端福大長公主在諸多公主郡主皇家嬌女中甚至有分量,她是乾元皇帝的嫡親姑姑,可年歲也不過比乾元帝大十歲左右,今年不過半百之齡。
本來殷姨娘只想著做個寵妾,將來同王四爺一心一意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王芷璇不停鼓動她,幫她重塑信心,又因為和圖書蔣氏欺辱磋磨她,殷姨娘對扶正的事兒熱切了許多,璇兒說得沒錯,自己應該名正言順的擁有謫仙四爺!
因此端福大長公主舉辦的簪花會非名門不可參加,地位檔次要比尋常的花會高很多。
她們走遠后,一道人影出現在方才坐的亭台後面,他眼裡露出惱怒,顧三少,叫得倒是挺熟,明知道他會不悅,還句句不離口……王七,你是故意的嗎?
孔四小姐饒有興趣的同王芷瑤八卦著,也只有同王芷瑤在一處時,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八卦熱情才會爆發,在孔家……想八卦都沒人聽啊,她的幾個姐姐太過莊重,在姐姐們面前稍微活潑點,孔四小姐都得被姐姐說教。
一旦顧三少不肯『幫忙』,王芷瑤該找誰呢?總要做好兩手準備嘛。
殷姨娘可不認為蔣氏夠資格做名門命婦,自己比蔣氏聰慧得多,也能幹得多,既孝順善良又得四爺歡喜,侯府上下誰不說她好,為何要屈居蔣氏之下?
「呀,你不是也叫他顧三少?」
「……」
「把你高嫁入名門,你這脾氣我也不放心,在外人面前,你還能裝一裝,熟悉的人……」蔣氏寵溺的摸了摸王芷瑤的臉頰,「在熟人面前全露餡了,我這次帶你去簪花會只求露個臉,省得外人不曉得王家有一位秀外慧中的七小姐。」
她不是絕色,但絕對屬於耐看類型的,雖然不至於越看越好看,可旁人看她會有舒心的感覺。
「娘,您不相信我?」
庶女在後宅里,生死榮辱都在嫡母手中握著,庶女想出風頭,還得看嫡母願不願意帶她出門,只要把庶女關在後宅里,哪家夫人會主動問蔣氏,你怎麼沒帶庶女出門?
「不僅你去不得,他也去不得!」王芷瑤指了指風流倜儻的才子王端瀚,「不過他比你好點,起碼是京城四傑之一,許是端福大長公主會另外給他送帖子。」
名門大婦最重涵養,沉穩,不動聲色把事情解決才叫能耐。
「是不是,父親大人?」
王芷璇拉著兄長王端淳上了馬車,放下帘子隔絕了王譯信的目光,「走吧。」蔣氏輕輕的吩咐,緩緩合上眸子……馬車出了侯府向端福大長公主府行進。
「瑤兒很懂事,我也放心的,只是還得交代你幾句,在簪花會上瑤兒千萬要沉穩,冷靜。」蔣氏一邊一樣一樣查看給王芷瑤準備的衣衫首飾,一邊不放心的嘆息:「以前我不樂意讓你去大長公主府的簪花會……一是你父親不大看重端福大長公主,二是怕你言行稍錯,瑤兒,在簪花會上,你是同我分開的,一旦你做錯了一點點,以後再努力也彌補不回來損失的名聲。」
王譯信縱使心疼愛女錯過在簪花會,始終沒有說出讓蔣氏帶王芷璇一起去簪花會的話。
孔四小姐可沒王芷瑤的膽量非議顧三少小氣,因為兄長同顧三少有過接觸,她對顧三少更多得是敬佩和畏懼,當下誰能惹得起顧三少?不怕死嗎?
只因為她官奴的身份便被一個莽夫的女兒壓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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