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冤家

阿四答應著,心裏不由得對王四爺這對女兒刮目相看,王芷璇不僅愛慕者遍布京城,還能同四皇子糾纏不清,更能同內務府做生意,實在是很厲害。
「沒事。」王芷瑤連連搖頭,「也不是睡得不好,就是總做夢……」
王譯信見王芷瑤不想再提,對蔣氏說:「熬點安神的湯藥給她用。」
「……」
「……我又不是故意的。」
縱使是蔣家的女子一樣可以打趴下大多數人,起碼可以保證在侍衛趕到之前,她們的生命安全。
努力裝過身體,王芷瑤雙臂撐著她肩頭,「你衣服濕了,別再鬧了。」
「誰讓你調戲我?」
顧天澤也曉得時辰不早了,再待下去很有可能會露餡,「少想點煩心事,好好養病。」
「叫得再大點聲,又會把你的丫鬟招進來。」
王芷瑤推了一把顧天澤,「壞人,你快走,不走我就喊人了。」
「以前我不贊同你們,如今四爺變得上進,他又對你一心一意,聽說連皇上都點了頭,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不過瑤兒,我希望你不會像我一樣多走了許多冤枉路。」
王芷瑤費力的把胳膊從錦被中抽出,順手拿起鬆軟的枕頭,狠狠的砸向顧天澤,「我這樣是誰害的?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出現很嚇人?哪有人像你摸閨秀的綉樓?還是在大半夜的時候……你就是個登徒子!」
撩開幾乎垂地的幔帳,她汲鞋,側耳聽了聽,果然有人輕扣窗戶,窗欞上時隱時現的浮現一人的身影……有賊?
聽到窗戶那邊有動靜,王芷瑤機警的翻身而起,因為她不習慣丫鬟在身邊伺候,值夜的丫鬟被留在綉樓一層,二層只有她一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
誰不曉得蔣家是全民皆兵?
他的笑容比夜空的星辰還要絢爛,迷人,王芷瑤捂住了胸口,以前她還能控制住自己,今日她只想嫁給顧天澤,如果無法同他成親,王芷瑤甚至不想再嫁給任何人。
「我這樣是誰害的?」
「自然沒有人能跑得了,皇上料理他們不過一句話而已,比處置朝臣方便得多。」
王芷瑤被他吻過的耳朵迅速的紅了,心跳也加快了,忽上忽下的比做過山車還飄忽,「你……」
「也說不上。」
「嗯?」
「有。」
……
「病剛剛有好轉,再著涼了怎麼辦?」顧天澤把王芷瑤輕輕放到床榻上,順手拿起被子,一層一層往她身上堆積,一會功夫,王芷瑤就被裹成了小山。
「啊。」
王芷瑤推開窗戶,迎著月色俏皮一笑:「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踹你下去?」
然大胆潛入西寧侯府的人不想活了么?
要說顧天澤動作也不算慢,本身武力值又高,又會輕功……可是依然沒能完全躲開,肩膀被水淋濕了,他冷著臉翻身躍進來,盯著王芷瑤。
顧天澤正想著突然腰間一痛,身體向外翻滾,哐當,他直接被王芷瑤踹下了床!
「下次不會了。」
而王七小姐就沒王芷璇和-圖-書交友廣闊了,名聲也不如王芷璇『顯赫』,更很少弄出動靜來,可是……哪一次王芷璇弄出的『動靜』少得了王七小姐?
也是,這種事情,顧天澤總不好親自問莞嬪娘娘。
因此西寧侯府的守備外緊內松。
王芷瑤眼睛噴火,眼珠轉了轉,再一次從床頭爬過去,慢慢的靠近顧天澤……顧天澤身體驟然繃緊,目光不由得自主的盯著她看,小七會親自己么?
「嗯?」顧天澤愣了一會,「為什麼這麼說?」
這群想藉機親近乾元帝的人只怕不明白,乾元帝把他們看作奴才,而不是朝臣。
「我等不及了。」
「嗯?」
「啊,沒事,沒事。」
「專門負責為皇家採買的內務府,職位不高,但實權很大,油水很足,皇家的一些生意,也多是內務府打理。」顧天澤解釋了幾句,「廠衛有時會得些好處,因此只要內務府的人行事不太過分,皇上不追究,廠衛一般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可如果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對原主又何其的不公平?
「不是大半夜,還沒到子時,我掐著時辰呢。」顧天澤一邊躲閃著枕頭,一邊解釋,「半個多月沒見,聽說你病了,我不就來看你了?」
「哎。」
吏部推官可不是他仕途的終點。
王芷瑤動作很快的跳下床榻,直接撲到顧天澤的懷裡,用手堵住他的嘴唇,回頭道:「沒事,沒事,我的腳踢到了床,你們不必進來。」
可三少爺一人頂得上所有人。
「小七。」
屬於顧天澤的黑影在夜空中消失了,好半晌之後,王芷瑤才想起顧天澤說得最後一句話,再踹他一腳,「你是斗m嗎?顧三少。」
「顧三少。」
王譯信居在客房,蔣氏的住處在據綉樓不遠的屋舍,不過西寧侯夫人田氏把蔣氏叫到主院去,王芷瑤身邊清凈了不少。
夜黑風高,正是偷偷潛入的最好時機。
王芷瑤躲閃著他炙熱的氣息,實在是想不明白,外表冷傲的顧三少怎麼變成了這樣?沒皮沒臉的……好讓人羞澀。
王芷瑤低頭看了一眼,顧天澤很有欣賞眼光嘛,「咦?」
在侯府後院的西北角,有一處兩層綉樓,王芷瑤便居住在此處。
王譯信急於補償和疼愛她的心思昭然若揭,長眼睛的都看得出,王芷瑤若視若無睹的話,外人會把她看作心狠的人。
討厭!說得這麼曖昧做甚?
王芷瑤被他那聲軟軟的,隱含著渴求的聲音打敗了,態度強硬的遣走了齊媽媽等人。
顧天澤從懷裡摸出盒子,輕輕挑開,從中取出一條手鏈連著戒指的手鏈,「前些天我看見莞嬪帶過,當時我就想,小七你帶會比她佩戴好看得多,這條鏈子我讓人重新設計過,和莞嬪帶的不同。」
王譯信住在蔣家不怎麼方便,就任吏部推官后,他更得注意一些影響和官聲。
該說顧天澤細心呢?還是說他膽子大?乾元帝就沒有想過年輕妃嬪面對和圖書顧三少的感受?
王芷瑤死死的瞪著裝糊塗的顧天澤,這小子學壞了。
「讓東廠查查王芷璇是不是同內務府有生意往來。」
顧天澤嘴角越翹越高,果然,乾元帝的招數有些還是能用得上的。
顧天澤眼角眉梢里透著出滿意,比莞嬪帶著好看很多。
「我又沒怪你。」王芷瑤手一松,枕頭落在了床上,在顧天澤的目光下,她彷彿無所遁形,「我從沒怪過你,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啦。」
曉得王七小姐的勛貴子弟不多,被王七小姐勛貴子弟更是……只有三少爺一人。
「這一點倒是我疏忽了。」
額頭被軟軟溫熱的嘴唇碰觸,王芷瑤感覺渾身酥麻,半邊身子都軟了,抬頭看去,他的目光專註深邃極了,被他深情的看著幸福滿滿:「我沒有再裝……」
「顧三少。」王芷瑤從錦被堆里爬出來,主動湊近道:「銀子是惹禍的根苗。」
顧天澤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饒有興緻的望著王芷瑤,那意思就看你怎麼做了。
王芷瑤把玩著脖子上掛的暖玉玉心,手指輕輕的撫摸玉心,腦海中再一次不由得自主的出現顧三少的模樣,這塊玉心他盤了十年有餘,一定也曾經常把玩,是不是同她此時一樣?
顧天澤扯開錦被蓋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哼了小調,睡不著也高興,練兵的挫折此時完全消散了。
「隨便看了一眼。」顧天澤先把戒指套在王芷瑤修長的手指上,隨後解開手鏈的扣,把做成魚鱗狀的手鏈繞過她的皓腕,合上扣子,輕輕高抬她的手臂,魚鱗形狀的鏈子垂下,玉手被金薄片纏繞,顯得更為修長,「小七果然適合。」
顧天澤一頭倒到床榻上,合眼回憶著方才的情景,嘴角噙著笑意,「你下去。」
摸進她王芷瑤的香閨,不要命了么?
「你……」
王芷瑤咬了咬嘴唇,決定實話實說:「就沒有辦法讓她損失一大筆銀子么?」
「娘?」
「我沒事,你不用進來,下去。」
「噩夢?」
莫怪乾元帝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巡幸後宮……不過後宮裡那群宮妃不如小七一個指頭。
「你竟然注意皇上的宮妃帶什麼首飾?」
「……」王芷瑤羞紅了臉龐,低頭道:「您看出來啦?」
該死的惡少!
嘩啦一聲,王芷瑤雖然看清楚眼前的黑衣人是顧三少,可動作比眼神更快,清水已經潑出去大半了。
「別再靠近了。」
「嗯。」
「你……」
「昨夜沒休息好?聽齊媽媽說,你折騰了好幾次,還踢到床?」
敢到西寧侯府偷竊?
顧天澤見面前背對著自己的人,忍不住伸出手臂緊緊環住她的細腰,果然如同想像中的一樣,柔軟纖細,他比誰都清楚,小七蘊含的力量,在耀武山莊,她旋腰側踢……衝天而起的烈焰做了最好的背景。
顧天澤翻身躍出窗戶,凌空回頭燦爛的一笑,「我曉得。」
「……嗯?」顧天澤把她固定在自己懷裡m.hetubook.com.com,「怎麼可以不靠近呢?」
顧天澤忍不住想怎麼讓莞嬪不要再帶手鏈,哪怕他送給小七的手鏈是重新設計過的……
「秀色可餐,我飽了。」
蔣家也算是將門,收攬的侍衛護院也多為退役將士,按說他們警覺性比尋常人家要高一些。
顧天澤回身把王芷瑤摟到懷裡,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一切交給我,小七你養好了病,下次再踹我一腳,就算是報答我了。」
她的嘴唇很軟,很甜?
因為她病情逐漸好轉,王譯信和蔣氏兩人不用日夜不停的陪伴她。
王芷瑤心裏挺內疚,顧三少怕是從來沒有享受過落湯雞的『禮遇』,不對啊,如果不是他偷摸進來,她會潑水抓賊么?
「呵呵。」顧天澤腳下被推著向窗口行進,回頭見用力推自己的小七,「好人也不敢翻牆進來,不是么?」
顧天澤本來心底有幾分惱怒的,畢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可小七直接蹦到他懷裡,小七柔軟的身體,馨香的氣息沖淡了他的怒氣,尤其是看她找蹩腳理由的樣子,實在很可愛,顧天澤也就顧不上生氣了,含笑看小七應付門外的媽媽。
「……嗯。」王芷瑤努力睜開眼睛,「我用好了。」
「喏。」阿四默默嘆息一聲,三少爺是越陷越深了。
「喏。」
顧天澤坐在她對面,無視濕漉漉的肩頭,「你今晚是怎麼了?舌頭被鳥叼了去?說話一段一段的,你是染了風寒,還是嗓子不舒服?」
「沒有。」
王芷瑤下意識的轉身護住了顧天澤,對著門口到:「不必進來,我……就是起身喝口水。」
外面再次傳來齊媽媽的聲音:「七小姐。」
顧天澤聳了聳肩膀,「不知道。」
讓她輾轉難眠的除了生顧三少的氣之外,更多得是她同王譯信之間的父女關係。
誰也想不到會有人膽大包天的潛入西寧侯府,又對侯府的守衛了如指掌。
雖然她心裏年齡比蘿莉身大,可現在……不適合太過曖昧,情|色。
王芷瑤眼圈泛黑,滿臉的睏倦顯而易見,王譯信聽蔣氏說完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再找太醫給你看看?」
昏暗的燭火時隱時現,星光透過窗戶縫隙斜射進來,一連昏睡了好日子,王芷瑤此時了無睡意,雖然曉得顧天澤不在京城,但她生病了,他卻不出現……王芷瑤心裏還是在意的。
「怎麼了?」顧天澤問道,「不喜歡?」
蔣氏重現笑容,也是王芷瑤想要見到的。
「你……」
「世上總有煩惱,怎能不去想。」王芷瑤嘆息一聲,「總有討厭得人不停的算計你,明明是五姐姐想做長房嫡女,偏偏被她說成是我娘逼著我爹出繼庶子庶女,還把殷姨娘送到侯府來噁心我娘,弄兩個妖妖繞繞的俏麗婢女,還不是想……算了,這些事同你說,你也不會明白。」
王芷瑤看得出蔣氏依然深深的眷戀,愛慕著王譯信,蔣氏就是個死心眼的女人……被傷過,和-圖-書被欺騙,依然愛著王譯信,她無法理解這是怎樣的深情,但她沒有任何立場否認蔣氏……只希望悔過的王四爺能專一的對待蔣氏。
王芷瑤安慰的話無從說起,蔣氏淡淡一笑:「我既然決定同他耗一輩子,就不會再計較了,不過下輩子,我不想再碰見他,瑤兒,我和他只有今生而已。你和顧三少的事情,我會讓他點頭的,瑤兒不必為此擔心。」
「無賴。」
「如果皇上追究呢?」
色狼這詞,她沒能罵出來,顧天澤今晚在她眼中俊美無匹,太勾人,弄得她都想『劫色』了。
內務府的人更像是皇上的家奴,雖然他們也有官階,可無論是文臣,武將,還是列侯勛貴都不怎麼看得上他們,自然不會有人為他們說話。
顧天澤反倒後退開了,雙臂靠在床尾,頭枕著疊放的雙臂上,顯得極為悠然放鬆。
「方才臉上有點癢隨便摸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調戲你?」
「不用,不疼。」
「七小姐?」
王芷瑤摸著手鏈,「我猜五姐姐可能同內務府有關聯呢。」
「你喜歡就好,後宮里妃嬪的首飾大多都是內務府給置辦的,後宮傳開的新式樣,京城勛貴之家的命婦和閨秀才會模仿。如果江南等地有新式樣的首飾也多會進貢入宮,皇上認可了,才是好東西。」
蔣氏一一答應下來,親自送王譯信出門,回身看王芷瑤神色恍惚,一會忍笑,一會薄怒,蔣氏明白了幾分,「瑤兒是不是在想顧三少?」
「小七,我什麼時候調戲你?」
「三少爺,您總算是回來了。」阿四迎了上來。
王芷瑤悄悄的移步到窗戶旁,順手端起銅盆,銅盆里承裝著清水,遺憾啊,她讓人把洗腳水給倒了,不過她的洗腳水也是很香呢。
窗戶總算是弄開了,顧天澤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推開窗戶,顧天澤突然記起那次在客棧的『遭遇』,沒弄到驚喜,萬一被小七推下去怎麼辦?
王芷瑤蹙起眉頭,「內務府?」
他漆黑的眸子如同黑洞一般,牽引著王芷瑤靠近,劍眉俊目深邃迷人,他不是最英俊的人,卻是最讓王芷瑤心折的,「顧三少。」
「大胆的小賊,敢進姑奶奶的……」
「我今日去吏部領官印,晚上宴請同僚,夫人和瑤兒不必等我用膳,我盡量早一點回來,另外……子爵府的修繕還要夫人多操心些。」
「小七……」
「給你個教訓,別以為我會為了她就……」
這個念頭不好不夠理智,卻深深的紮根在她腦子裡。
「一個人學好不易,學壞卻很容易,以前我對這話不大理解,今日見到你,我才明白這句話很有道理。」
王四爺其實是很會養女兒的人。
「您真的沒事嗎?」
「放開我啦。」
顧天澤既然打算給王芷瑤一個『驚喜』,自然不會輕易驚動西寧侯府的侍衛。
顧天澤雖然關注王家的事情,調查王芷璇也多是同四皇子的關係,很少涉及其它方面,不過他曉得王芷璇不hetubook•com.com缺銀子。
「行啦,再裝下去就不像你了。」
顧天澤逮到機會握住了王芷瑤手腕,躲開枕頭,慢慢的靠近她,「不看到你平安無視,我怎能放心?小七,我在水月湖練兵的時候是不聽京城任何消息的,所以我不知道你病了……」
星光之下,她披散著如緞子一般的黑髮,穿著單薄的褻衣,燈籠褻褲,許是因為匆忙褻衣扣子沒來得急系好,桃粉的兜肚襯得她肌膚粉|嫩誘人,巴掌大的小臉滿是歉意,那雙漂亮的眸子隱含著一絲驚喜,她是如此的好看,讓他怎麼都無法生氣。
「奴婢給您送外傷葯?」
他在京城都指揮使衙門等了半晌,機智的阿四打發走了隨著他出宮的內侍,伺候三少爺褪下了夜行衣,「皇上曉得您沒用晚膳,特意讓御膳房給您準備了一份。」
「我不會反對你們的婚事,只要他對你好,你喜歡他,我就不會反對。」
「反正我不想見你。」
以一國供養一人,乾元帝用過之後,旁人才可以用。
王芷瑤扭了扭被他握住的腰,低聲道:「得寸進尺啦。」
「噓。」顧天澤靠在小七耳邊,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忍不住舔了舔小七紅紅的耳垂,「你不會想讓丫鬟看到我被你潑了一身的水吧,快把她打發走,小七……然後我們……」
用早膳的時,王芷瑤腦袋一點一點的,王譯信和蔣氏對視一眼,王譯信把奶油花捲放到王芷瑤手中,「瑤兒。」
「只有好人能爬進來?」
「等明天不行么?」
不是為了蔣氏,她甚至不想見王四爺,不碰面也就不用煩了。
王芷瑤狠狠的捏了顧天澤的臉頰,從他身上坐起,順手也把他從地上拽起,「本來想同你實話實說,可你倒好……哼。」
「啥?」
「哪來得廢話,我要睡了,你快走!」
「嗯。」蔣氏點頭應了。
「早知如此,你何必把我踹下來?」
蔣氏緩緩的說道:「看見你,想到了當初的我……你比我幸運,我看得出顧三少對你是真心的,全心為你考慮,你爹不如他很多,哪怕是現在他對我也不是全心的愛慕。」
「我很喜歡,只是手鏈的樣式……」王芷瑤有點眼熟,「莞嬪娘娘從何處得來的?」
王芷瑤昨天好不容睡熟了,但也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只有一個人——顧三少。
身體一輕,王芷瑤頭暈目眩,等到看清時,她已經被顧天澤抱起,經典的公主抱,王芷瑤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襟,手心滿是汗水,「我們……我們……」不能這樣,還很小嘞。
「手鏈……我見過,如果莞嬪娘娘的手鏈是內務府送上的,設計手鏈的人可能就是五姐姐。我爹……生活窘迫時,以抄書賺取微薄的銀子,可五姐姐過得一直很好。」
「如果他能讓你幸福,我會孝順他,做他的乖女兒。」
不過,內務府油水充足,又可能接近乾元帝,因此還是有很多人削尖了腦袋往裡擠的。
他會一直記得,哪怕頭髮花白,依然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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