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拼爹

「你吃味了?」
莫怪有此鳳儀,不懼兵部尚書……父親也說過,最不能得罪的人中,顧三少排名第一。
「沒有此處,你會生我的氣?」
不知怎麼,王芷瑤心底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滋味,似甜,似苦,又一點酸酸的。
「跳下去!」
寧靜的茶室,顧天澤正想再抱一抱王芷瑤時,她很快退開了。
顧天澤遺憾般嘆息一聲,王芷瑤彷彿兔子一般一連跳開好幾步,看天,看地,透過茶室的窗戶看外面的景色,就是不肯再看顧天澤。
「小姐不知?他就是顧大人吶。」
不過王芷瑤善良,不意味著顧天澤會饒了不停耍心眼的王芷璇,這次他順水推舟,就是不想他截斷王芷璇生意后,王芷璇依然有私房銀子花銷。
「此時五堂姐後悔已經遲了,就算您再出色,瀚堂哥再優秀,我爹都沒心思關注了,因為他有不成材的兒女需要教養。」
他再也沒收一句話,王芷璇直到王譯信身影徹底消失后,忍了許久的眼淚才一簇簇的滾落,渣爹!偏心的渣爹!
王芷瑤給了顧天澤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乖乖的爬上了馬車,最近她就覺得王譯信身上官威越來越重,想來等到他們一家入住子爵府後,王譯信管的事情會越來多,她……會被王譯信看得緊緊的。
他是不是太關心蔣氏了一點?
衝出來的人比來時軟得更快,雙腿打顫,隨時都有可能蜷縮在地上,誰也沒想到顧三少會來此處,這裏可是名門公子哥,以及有身份的大商人經常出入的場合,同一般的風月之地不同,這裏高端,大氣,上檔次。
出了茶室,王芷瑤便刷開了顧天澤的拉扯,快步向前走。
前生如果不是王芷璇不依不饒的奪走了瑤兒珍視的一切,瑤兒也不會再最後射出哪一箭,其實事後王譯信想過,瑤兒能躲開追兵,她是不想活了,帶著一切一起死。
「爹……」
見到顧天澤挺立的身影,忙閃身躲到一旁……只見一位頭戴惟帽的女子操起粉拳錘了顧天澤兩下,口中嘟囔著,雖然聽不清說什麼,卻能猜到應該再向顧天澤抱怨,方才霸道冷酷的少年在她面前卻是柔情似水,任由她『胡鬧』,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二樓說高不高,說挨也不矮,好在樓下是一處小湖,他整個人落入湖水中,掙扎撲騰了兩下,渾身濕漉漉的爬上了岸邊,路過的行人忍不住大笑,風月樓可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熱鬧看了,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站立著一位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明艷大方的少女。
「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京城都指揮使,定國公府三少爺,在皇上疼寵下長大的顧大人。」
顧天澤愣了一下,隨後低沉的笑了起來,「還說不生氣?」
王芷瑤張了張嘴唇,這麼自信的人,她可是第一次遇見。
「等等。」顧天澤拽住了王芷瑤的胳膊,「一會我送你回去。」
馬明燕也看不上他們,直到今日……見到顧三少后https://www.hetubook•com.com,馬明燕才明白京城的確是好地方,能養出顧三少這樣英挺極有氣勢的人來。
……
顧天澤反問一句:「你了解小七的胸襟?」
衝出來的人舌頭不好用了,顧三少的名頭在京城無人無知,無人不曉。
在王芷瑤走後,王譯信主動道:「顧大人借一步說話。」
王芷瑤不肯承認,「這地方沒趣,我要回去了。」
沒等他說完,顧天澤抬腳就把他重新踹進方才他走出來的屋裡,哐當,他的身體把屏風撞倒了,正好砸在擺滿碗筷的桌上,正喝得盡興的眾人嚇了一跳,有人叫著公子,也有人藉著酒氣然嚷嚷著:「誰?哪個長了狗膽?」
……
「顧大人,誤會,純粹是誤會。」
王芷璇好有銀子。
「小姐,您去哪裡?」
「我告訴你,這事不算完。」
「顧大人?京城都指揮使?」少女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大得讓她離不開。
從二樓跳下去摔不死人,但如果不讓顧三少消氣,會牽連很多人。性情不定的顧三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什麼事情都敢做。
馬明燕拽住了王芷璇的手臂,「我最不耐煩父兄官居幾品,家世如何,我同你一見如故,不必介懷此事,況且我也算不上是名門之後,只是一個從蠻荒之地西北回京見世面的丫頭罷了,不是父親回京述職,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京城的繁華。」
偷窺的少女心中不喜,盯著顧天澤的俊彥,這人應該是自己的。
五萬兩銀子足夠她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
王芷璇此時恰好從風月樓里出來,旁人不認識王芷瑤,可王芷璇怎麼可能認錯?
「沒事。」
「五堂姐最想問得可是我爹是不是知道?」
方才王芷瑤進來時絕沒有如此荒淫。
顧皇后無子,四皇子妃等人時常在顧皇後身邊走動,四皇子妃出現的次數不多,然顧皇后對四皇子妃印象最好。
他怎能用一句話就把人逼下水池?
這出酒樓名門公子云集,他們縱使不爭氣,不成材也曉得什麼人能惹,什麼人招惹不得。
王譯信沒有穿官袍,月白色直綴穿在他身上格外的合適,他處於重要的推官位置,王譯信俊美無匹的臉龐少了清高,多了幾分殺伐果斷的貴重,前些日子雖然王譯信總有不好的消息傳出,但他憑著浪子回頭厚待蔣氏和在仕途上的步步高升成功扭轉了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壞印象,重述謫仙之名。
長信侯不是被蔣氏拒絕了么?
否則王端瀚名聲毀了,無法參加科舉鄉試,自然將來也沒法子幫王芷璇撐腰。
顧天澤走進凌亂的屋子,方才喝醉的人酒意醒了不少,他看清楚自己得罪的人後,褲襠有點潮濕,「顧……大人……我……」
「顧……顧……」
王譯信話是對王芷璇說的,但眼睛卻一直盯著王芷瑤和站在自己女兒身邊的顧三少!
王芷瑤緩緩的低頭,被王譯信看https://m•hetubook.com.com著,她有點羞愧,方才她頗有一點小人得志的感覺,可見到王芷璇……她就忍不住。
「你不想知道她如何脫身?」
王芷瑤瞪著眼睛,就是不聽話,你待如何?
顧天澤眸色深諳,「以後不會了。」
王芷璇一直知道馬明燕心中有人,也曉得馬明燕被鍾情的人狠心拒絕,可前生她用盡辦法都探聽不到是誰拒絕傷害了明燕,今生他們相遇得要比前生更早一點,這回明燕的心事再也瞞不過她了。
雖然其中有王譯信不作為,可他病倒的時候,王芷璇視若無睹。
長信侯下手夠狠的,王譯信能在此時趕到風月樓,沒準也是長信侯給他送的消息,本來長信侯想讓王譯信看清楚王芷璇的底細……長信侯想不到王譯信早就知道王芷璇家底豐厚,更想不到顧三少會帶著王芷瑤來看熱鬧,結果被王芷瑤的父親——王四爺抓個正好。
王芷瑤見顧天澤看得越來越專心,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一絲絲的不悅,「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顧天澤眸色中隱含了幾許的鄙夷,若是四皇子看到,不曉得還會不會把王芷璇寫得那些深情的詩詞當作寶貝。
馬明燕也很失落,西北第一名媛不被京城命婦們重視,她爹可是將來的西北總督吶,取代西寧侯蔣大勇為陛下牧守西北的第一人。
「你先出去等我。」
王芷璇面前出現了一塊娟帕,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少女把手絹遞給哭泣的王芷璇,「別哭了。」
「你叫我明燕即可。」
「好。」
顧天澤將王芷瑤護在身後,眯起了眼睛,「是我。」
「我是氣你!」王芷瑤恨恨不平的說道,她讓風月樓關門做什麼?
王芷瑤在顧天澤指示下回頭,王譯信出現在街口處。
顧天澤好脾氣的扶著王芷瑤上了馬車,「你說怎樣就怎樣,明日我就領兵平了風月樓給你出氣。」
「送小姐回侯府。」
「不……他是在意我的,在意的。」
經過最初的慌亂后,王芷璇迅速的調整了方案,變得柔弱了許多,含淚低泣讓人心底生起憐意,虧著她對面的人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否則沒準會被王芷璇糊弄過去。
「……你好狠毒!」
王芷璇生生的把嘴唇咬破,她嘗到了血的味道,面對困境時,她才曉得父親的重要,如果王譯信還在……哥哥不會學壞,更不會中了圈套,她也不至於受騙子調戲侮辱,而她寫給四皇子的詩詞更不會被騙子弄到手!
「……你知道了?」
王譯信自嘲的一笑,「算我多事了。」
「……不想。」
以前顧天澤不懂情是因為沒碰到值得自己心動的少女,乾元帝教導的『知識』,他一直記得。
他有心上人了?
「四叔,您不覺得您的話太多了么?」王芷璇強打起精神,「方才在七妹妹面前,您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呢,現在……七妹妹走了,您才捨得關心我和哥哥?您就那麼怕七妹妹和四嬸生氣么?」
「跳和-圖-書下去!」
「我怎麼會怪你?」王芷璇把眼淚擦拭乾凈,淚盈盈的水眸也透著幾分的親近,「我也有覺得你親切可親,冒昧問一句,小姐貴姓?我姓王,閨名芷璇,是……我父親官居六品,在京城不算什麼,看您通身的氣派,想來是名門之後,我……」
顧天澤傲然的回答,彷彿風月樓才是罪魁禍首一般。
顧天澤再一次靠近牆壁,王芷瑤在一旁嘟囔,「有什麼好看的?」
王芷璇很看好王端瀚的未來,也把王端瀚當做娘家的靠山,在失去王譯信后,王芷璇不可能再失去唯一的哥哥。
顧天澤回頭,她生氣了?因為隔壁的王芷璇么?
他們以為王譯信就此潦倒,想不到王譯信會陞官封爵。
「我想去看看。」少女繞過小湖,走到了風月樓的側門。
他們是沒有膽量叫顧三少的,前車之鑒,讓人印象太深刻了。
「咦,小美人,你來找……」
王芷瑤淡淡的說道:「來見見世面,看看五堂姐是如何長袖善舞化解危機的。」
王譯信對這一點深有體會,他不願意瑤兒也因性格差異而痛苦,好感不能支撐一輩子。
「誰?我才沒有呢。」
顧天澤見王芷瑤說不出話,道:「果然,你是生風月樓的氣……」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顧天澤突然開口,「你不如當面問問他。」
到底是誰拋棄誰?
「嗯。」
「喏。」
她粉頰上的羞澀,以及一絲的痴纏卻瞞不過顧三少。
備受打擊,又心疼銀子的王芷璇難免垂頭喪氣,可她一出門就看到了顧天澤正哄著王芷瑤……王芷瑤像是被呵護的公主一般,這讓為諸事不順的王芷璇格外的忍不下。
沒人敢攔著顧天澤,自然也沒人敢解救于得罪顧三少的公子哥。
「你怎麼在這?」
幾次同顧天澤說起,四皇子妃同她年輕時很像。
嬌滴滴,美若天仙的女子對男人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王芷瑤轉身離去,一路上她暢通無阻,任何人都不敢接近她,雖然湧出來看熱鬧的人都很好奇,顧三少帶來的女子到底是誰?
王芷璇臉色猛然一變,「誰告訴你的?還有誰知道?」
「行啊,我正愁沒有人意氣相投的人一起遊玩呢,在西北我身邊總是有很多玩伴的,京城卻一個也沒有。」
她用盡了手段,還是被那群騙子狠狠的敲了一筆,這筆銀子數目大得讓王芷璇心中泣血,多年積攢下的私房銀子所剩無幾了,王芷璇做不到視金錢如糞土,此時正是她備受打擊的時候,也因為她寫給四皇子的艷詩被騙子拿到了,她對四皇子多了幾分的懷疑。
路過的地方,多是傳來男子狂歡聲音,其中亦會夾雜幾聲女子的嬌吟和淺唱。
「……」
王譯信慢吞吞的走上前去,王芷璇咬著出血的嘴唇,「爹……」
少女再想看時,只見到窗口的少年腦後垂著的辮子,烏鴉鴉的髮絲晃動如同上好的緞面,「他是……」
「我怎麼可能惹你生氣?況且你能在我身上和圖書找到短處?」
他不怕兵部尚書的報復么?
這裡是風月場合,雖然不是妓院,但出入亦有不少浪蕩子弟,顧天澤怎能放心王芷瑤一個人回西寧侯府?
王芷瑤撫額嘆息,關心自己的人太多,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她就那麼像是好欺負的小白兔么?
「是啊,顧大人,誤會。」
顧天澤眉頭越皺越緊,有幾分後悔把小七領導此處,縱使是想小七解氣,也不該帶她過來。
「我信不過你,顧大人以前受得話,我謹記於心,將來若是顧大人能用得上下官,下官願意為顧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瑤兒……」王譯通道:「她同您不合適,你們的性格差異太大,因為一時的好感,便結成夫妻,只會是一對怨偶。」
她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狼狽落水的人,隨後向二樓看去……顧天澤的身影映入她眼帘,很俊俏,霸氣的少年,他是誰?
他的手指按住了王芷瑤挺翹的鼻尖,「我只是想知道伯父能敲出來多少的銀子。」
可是旁人想同顧三少結怨也不容易,顧三少傲氣衝天,目中無人。
落水的公子……她是見過,兵部尚書的老來子,被尚書夫人當作寶貝疙瘩寵溺著,要星星不敢給月亮,聽說在京城也是無人敢惹,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聽話』的跳樓。
「不要。」
名士狂生也常來此地,或是寫詩,或是同友人相聚,品不盡的風流,道不盡的富貴。
王譯信的眼底閃過一抹寵溺,板著臉道:「回去我再同你細說,先上車。」
駕駑馬車的人向王四爺拱手,揮動鞭子駕車離去。
跟在少女身邊的丫鬟低聲道:「老爺會擔心您的。」
「就是不要。」
就因此,四皇子妃才同長信侯聯手……四皇子的生母德妃娘娘在顧皇後面前畢恭畢敬到極致,德妃也是顧皇后最信任的後宮妃嬪。
王芷瑤故意一般,說道:「我爹縱使知曉也不會插手大伯宗房的事兒,所以五堂姐大可放心就是。你四叔……我爹不會再管教你的,應該也不會苦心規勸瀚堂哥。」
「……這是二樓。」
經營得是格調,雖然瀰漫著淫奢氣息,可也不是妓院能比的。
「前面的茶樓。」
不就是王芷璇被一個色胚調戲了么?
她在西北說一不二,但在京城很多人都把她當作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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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第一名媛馬明燕笑道:「真是奇怪,見到你,我就彷彿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我剛剛隨父進京,不懂得事情很多,有失禮之處,還請你莫怪。」
「……是。」
王芷璇默不作聲,但一雙眸子卻死死的盯著王芷瑤,她獨自一個人來解救王端瀚,被騙子欺辱,不是她不知道尋人幫忙,而是她不想讓王端瀚的名聲受損,更不願意讓王譯信看『熱鬧』,讓王譯信認為拋棄不成材的兒女是正確的。
一旦他堅定目標,顧天澤便猶如開了靈智,對王芷瑤影響越來越大。
如果明燕再被拒絕,王芷璇會幫明燕報復hetubook•com•com負心薄倖的人。
王芷瑤頭上多了一頂惟帽,垂下的薄紗長至胸口,把她遮擋得嚴實。
一間茶室的門開了,一個喝得很醉,腳底下晃悠的公子哥走出來,差一點撞到王芷瑤。
「聽話。」
「你沒事吧。」
顧天澤低聲道:「她必須為王端瀚傾盡所有。」
幽靜的茶室,顧天澤手中的茶杯被王譯信一巴掌打掉,抬眼看著王譯信,顧天澤有點無奈,亦有幾分的後悔,主動說道:「今日的事兒,算是我的錯。」
不是王芷璇,顧天澤也不曉得一向沉默,內斂的四皇子對待突如其來的『愛情』也會失了平常心。
「……」
「我帶明燕去看看京城名勝可好?」
王芷瑤認為自己才是被顧三少算計了,以為他是不懂感情的傲嬌少年,其實他懂得如何竊取對方芳心。
「你……」王芷瑤側頭,「她銀子是不少,可她會為瀚堂哥付出所有的積蓄?」
「……起碼比你清楚。」王譯信氣勢不由得弱了兩分,「她不會因為璇姐兒受辱而落井下石。」
「會的。」
王芷瑤撩起了馬車車簾,見到王譯信同顧天澤站在一起,兩人……什麼都沒說,不過目光卻能擦出火光,馬車行駛得很快,轉過彎角后,王芷瑤再也看不到了,慢慢打開顧天澤方才趁亂塞在自己手中的紙條,看了一眼,白銀五萬兩?
「你還有錯?」王譯通道:「你知不知道風月樓是什麼地方?為了看熱鬧就把瑤兒帶去,熱鬧就那麼吸引你?你把瑤兒的胸襟想得太狹隘了。」
王譯信轉身先行,王芷璇低聲咳嗽了兩聲,王譯信最終還是頓了頓,背對著王芷璇道:「你不能再放縱瀚哥兒,他正是好奇的時候,一旦管不住,將來會蹉跎一生,瀚哥兒聰明,讀書上有天分,但有天分的人不一定能高中,有些事情你比我還明白,本不該再多說,我只提醒你一點,人心難測,天意如刀,天機……並非一成不變,你窺到的先機,也許是殺機也不一定。科舉之期將近,一切尚存變數,誰也不敢說必中的。」
五萬兩銀子只怕是王芷璇全部的私房錢了。
「瑤兒,你先上車。」
「璇姐兒叫四叔就好,比讓大哥心裏不舒服,我做得不夠好,卻也不想再讓璇姐因為我失去機會,做人嗣子嗣女不易。」
「為什麼不會?」
喝醉的公子眼睛一閉,不能牽連父兄,讓顧三少消氣為上,他把眼睛一閉,躍出了窗戶。
「……爹。」王芷瑤舔了舔嘴唇,第一次感覺到來自王譯信身上的壓力,是來自父親的壓力,「我就是來看看,沒做別的事兒。」
「五堂姐說錯了,不是我狠,明明是您主動出繼旁人,在我爹最倒霉的時,您不是認為他沒用了么?」
「去何處?」
顧天澤牽起王芷瑤的手,最後向隔壁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我送你回去。」
「……明……」王芷璇用手絹擦拭眼淚,是明燕,她最好的密友,前生一直支持理解王芷璇同四皇子的明燕,「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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