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反制

乾元帝低聲道:「先不說阿澤是不是比你中用一百倍,朕來問你,你第一次得女子侍寢,多久泄了出來?」
今日女兒成親,王譯信身上官威斂去,從衣著上看,完全就是一位魏晉風流的士族郎君,飄逸絕俗盡顯,一雙清澈黑亮的眸子滿是求知的慾望,讓人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
讓女子侍寢,不是只能自己上,還有許助趣的小工具。
顧天澤砰得一聲關上了窗戶,陰森森的說:「誰再趴在外面,下次我直接扔蠟燭。」
乾元帝『震怒』且『努力』的拽走王譯信,可從緩慢的動作看,乾元帝給顧天澤回答這個問題留足了時間。
王譯信同乾元帝站在犄角處,「您見多識廣,臣請陛下解惑。」
蔣氏不僅要同一群女人爭王四爺的心,還要同男人爭嗎?
「看您說得,如果岳父不成,哪有臣的夫人?」
莫非阿澤不懂,陛下您還親自去教?王譯信暗自唾自己齷齪的念頭,乾元帝是典型的想看熱鬧,「您說得臣明白了,這麼想,要水也不算太快。」
「奴婢在。」
「朕是說過。」
「你要告訴我,你方才要水……做什麼……」
以前他是冠文侯王家最出名的少爺,惦記他的人不敢亂動,如今他是吏www.hetubook•com•com部尚書,文武侯,旁人更只能暗自眼饞著。
乾元帝聞聽此話,怒火衝天,王譯信接著說:「臣上次隨阿澤出征,騎馬疾行時總是碰到。」
「奴婢遵旨。」
四目相對,哦,不,該是六目相對。
「朕告訴你,阿澤還是……童子之身。」
乾元帝找到了讓人信服的理由,「朕給他安排過宮女侍寢,他沒用,朕擔心他不懂,才會同你去聽洞房。」
月光掃落侯府琉璃瓦的屋脊,依偎在一處的黑糰子化作兩道人影,其中一俊挺的少年鬆開禁錮身前少女的手,低笑道:「自然是能看到三個月亮的仙境,我告訴小七一個秘密,連我都沒同姑父一起去看過三個月亮,岳父大人是第一個。」
「所以你不需要擔心。」
「啊。」王譯信傻愣愣的模樣,顯得極好欺負。
阿澤生氣了。
「武將沒一個不中用的,妻妾成群居多,大勇同其夫人是患難夫妻,所以不納妾,朕聽說過,身手好的人行房上也比尋常人持久,阿澤的功夫是朕請高人教的,便是百個你捆成一個人也打不過阿澤,朕看你不需要……」
顧天澤板著臉,對這對君臣的偷窺行為又氣又惱,然面對岳父泰山罕和圖書見的顏色,他遲疑了一分。
「不,臣更需要擔心,如果阿澤真比臣厲害一百倍,臣女怎麼辦?」
他一拽王譯信的胳膊,怒道:「朕說不來,偏偏你非要拽朕過來,哪有女兒入洞房,你個做父親的在外面偷聽?你又不是沒有夫人的老光棍,就算是疼女兒用得上來偷聽?」
王譯信的念頭同乾元帝截然不同,此刻便分出,誰是王芷瑤的親爹了。
「不是臣沒用,一百個臣的確打不過顧三少。」
突然被抓偷窺新房,王譯信也覺得羞愧,原本他是想阻止乾元帝偷窺的,偏偏顧天澤要水了,他怎能沒聽明白就走開?
「王謹之,你還有臉?」
「洗漱!」
「阿澤……」手把著窗戶,王譯信艱難的開口,「你方才要水了?」
屋裡,屋外一片寂靜。
喜房內的燭火啪得一聲,綻開了燈花,驚醒在窗外偷聽的一對君臣。
乾元帝領著王譯信向侯府密林中走去,等庭院寂靜下來,從房頂上傳來一道聲音:「三少,他們去了何處?」
「……」
「陛下……您說阿澤是不是因為騎馬征戰弄……弄壞了?」
「皇上,洗漱是什麼意思?」
王芷瑤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腦洞開得有點大。
「阿澤。」王譯和-圖-書信掙扎著抵抗乾元帝的拉拽,彷彿顧天澤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會讓你知道的。」
「您說得是。」
「怪我?」
如果不是生氣,阿澤俊臉上該是愉悅的,雙眸該是亮亮的,不會似現在臉上刮下能刮下幾層寒冰,透著一股嚴冬的寒意。
王芷瑤一頭扎進顧天澤懷裡,「阿澤,你真是童男?聽爹說,好像童男不……」
王譯信點點頭,拱手道:「臣代他們多謝陛下厚愛。」
乾元帝又恨不得把王譯信掐死,莫非謫仙的腦袋就是同旁人不一樣?
沒等顧天澤說話,乾元帝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論厚臉皮,其實皇帝絕對屬第一,整日被御史們挑毛病,動不動就上本讓他怎麼做明君,乾元帝早就練出虛懷若谷,卻一字不聽的本事。
「朕把阿澤當兒子看待,也慶幸他不是朕的親生兒子。」
王譯信異常苦惱著,到底阿澤不行還是太厲害:「陛下,您說兩句啊。」
「不是我出主意,哪裡知道要水會讓他們想這麼多?」
「謹之,夜色正好,走,陪朕喝兩杯去。」
「朕不知!」乾元帝狠狠的敲了王譯信的額頭,「你把你骯髒的念頭收起來,對阿澤朕比你了解。」
乾元帝道:「懷恩。」
「封口,和圖書今晚的事情……朕不希望聽見一點風聲。」
乾元帝:「……」
事關女兒一生的幸福,他寧可丟了臉面,被世人認為是猥瑣的人,也要打聽清楚。
王芷瑤不知該如何是好,沮喪的托著下顎,忍不住掐了顧天澤腰一把,「都怪你!」
「陛下……」
乾元帝道:「你還不算糊塗,兩個孩子都太純兒,朕不放心,不過也容不得旁人多加非議。」
乾元帝直接掰開王譯信緊握著窗欞的手,死命的往一邊拽,回頭對顧天澤笑道:「阿澤儘管回屋去,有朕看著謹之,絕不叫他再打擾你。」
顧天澤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呵的暖氣,順手為她繫緊披風,夜色很涼,她只穿了褻衣和披風,「是誰讓我上房來的?」
王譯信臉色變得慘白,「陛下說功夫越好,行房越厲害?」
「……」
方才趕跑偷窺的君臣后,王芷瑤就拽住顧天澤的胳膊,死活不肯上床了,非要偷窺回來不可。
月色之下,王譯信略帶苦澀躊躇的俊臉越發顯得特別『脆弱』,被喜好男風的人看去,不得瘋了?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天澤抬起懷裡搞怪人的下顎,狠狠的吻上去……月亮適時的躲進雲彩里,周圍變得暗淡,靜謐。
乾元帝憐憫起可憐巴hetubook•com.com巴看著自己的王譯信,一片愛女之心也算難得了,「你當朕沒想到?朕給阿澤特定的盔甲不存在你擔心的事,要不你看你岳父——蔣大勇,他征戰了一輩子,從小兵到將帥,他可曾弄壞了自己?」
顧天澤熬不住她百般耍賴哀求,便帶著她從後窗后蹦到琉璃瓦上,正好乾元帝毫無防備,又怕錦衣衛多言,乾元帝便把高手都打發到十步之外,顧天澤功夫本就極好,雖是帶著一個人,但想掩藏身形,錦衣衛高手們一時半會發現不了。
王譯信的聲音讓聞訊從床上起身,躲在屏風后的王芷瑤腳下一滑,滿是委屈,滿是幽怨,滿是……滿是小受的聲音怎麼破?
乾元帝厭惡男風,國朝男風不盛,但勛貴紈絝公子總有幾個使得好的俊秀小廝,王譯信也因俊美絕俗的相貌,儒雅清高的氣質被好這口的人惦記著。
莫非王譯信彎了,不再是筆直筆直的?
乾元帝雖然也為阿澤要水的時間憂心,可他一直很相信自己養大的孩子,就算阿澤有難言之隱又怎麼著?照樣不缺女子侍奉。
王譯信:「……」
「遵旨。」
別看他今娶妻,還會有許多未嫁閨秀哭著喊著上杆子做妾。
「啊。」
「叫朕,朕也不會原諒你!哼,還不跟朕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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