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嗯……說實話，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左道回道。
…………
顧綾愣了兩秒，乾笑了一聲：「你竟然企圖量化我對親情的重視程度？」
「你怎麼找到他的？」烽燹和左道見了賭蛇后第一句就問道。
「真不懂的話，大善。」顧問說道：「但你要是裝不懂，我還是得好言相勸一番。那可是天一，不是什麼抱著吉他在午後徜徉的文藝青年。他不會一輩子只唱一首歌，只愛一個人。你要是接近他，一定會受到傷害。」他兩手枕著頭，語氣輕鬆地說著：「如果你們倆的性別換一換，你是個男人，而天一是女的，我就不攔著你了，反正一拍兩散以後，男方可以試著自己消化悲傷的情緒，然後掉一些頭髮，離開馬桶時發現痔瘡出血之類的，總之，男人這種生物，終究會緩過來的。但你畢竟是我姐，不是哥，就算你再怎麼堅強，還是個女人，我得攔著你點兒。」
烽燹這時開口道：「等我們離開大西洋城以後，還是得跟老闆聯繫一下，即便血梟成功了，這座城市依然需要進行清理，而這項清理工作，以現階段中北美洲的形勢來看，只有讓自由前線來負責了。」
「那你還借？」
「哈哈哈哈……」左道大笑幾聲：「圍城的那幫傢伙能發現他？哈！一群瘸腿的海龜能抓住狐狸的機會都比這大。」
「他不會對任何事感到憤怒，包括這件事。」賭蛇回道：「我們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留在城裡
ｈetｕｂoｏｋ•coｍ•cｏｍ只會徒增傷亡的幾率。等他解決完底下的東西，讓魏省設法跟他聯繫一聲就行了。」
「關於正事，你有什麼要提醒我的嗎？」顧綾問道。
「那老闆八成會計劃對這裏使用核彈之類的玩意兒，到那時，你更不會想要待在這兒了。」賭蛇說完，就拍了一下塞爾茨的肩膀，這位表情已然獃滯了的前任貴族幕僚花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跟著賭蛇一同走去。
「那我們此刻在城裡不也是逃不出去的嗎？」塞爾茨這時發話了，他聽完賭蛇的解釋，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句。
左道聳了聳肩，對身旁的烽燹道：「也就是說，此刻，人類的命運被交到一個殺人魔王手裡了。」他說著，也邁開步子跟著賭蛇和塞爾茨一塊兒走。
四人還未行出多遠，但聞得遠處傳來槍炮聲，抬起望去，那個方向的天空中，正浮起一架懸浮飛梭。
「我打開一個冰箱，他正好就在裏面。」賭蛇回道，他也沒給兩人繼續提問的機會，直接就道：「血梟怎麼沒回來？」他並沒有問裁縫的去向，顯然其心中對這個俘虜的失蹤已有了結論。
「有這種推測，只能說是你太小看我了。」顧綾伸出手掌。
「喂！有這能力的話，越獄的時候還用得著搞那麼大嗎？」剛剛才提過地獄島，所以左道立即想到了這茬。
顧綾用居高臨下的鄙夷眼神看著她的弟弟：「老弟，好久不見，最近你欠我的那筆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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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們吧。」左道接了一句。
賭蛇聞言，大約只想了三秒，「那撤退吧。」
「這可能嗎？」顧綾的語氣表示她並不相信。
「你覺得老闆需要我們來提醒或者授意他去怎麼做嗎？」賭蛇平靜地說著：「我相信，要是有什麼必須做的事情，他肯定也已經在做了。」
「在我看來，那種課程完全可以交給別人，神鑰和斯派頓都可以教，所以，我只能說，月妖是一個特殊的人，天一對她的態度預示著一個秘密，但我尚未找到問題所在。」顧問接道。
「號稱？」
顧問靠在椅背上，喝著番茄汁，他面前的桌上同時攤著十本心之書，這種閱讀方式已不能說是一目十行了，而是一目十冊。
「所以……類似『老弟，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這樣的寒暄已經不需要了，往後我們見面時第一句話就直接談論那傢伙在哪兒是吧？」顧問回道。
「我們和自由前線在檯面上還算是比較友好的關係，就算真的走到封鎖線那裡，舉起雙手表明身份，對方也不會把我們如何，說不定還當成客人來招待。」賭蛇道：「而且，用我的能力可以很輕鬆地突破封鎖線，帶你們出去。」
「我們一群人逃不出去，你一個人就有自信突破封鎖線出去？」塞爾茨問道：「你要是被抓住了呢？或者……萬一你要是有個不測……」
顧問回道，「其實我從十二歲開始向你借的錢全都
https://www.hetubook.com.com存在一個賬戶里沒有花過，我很有錢，根本不需要向你借。」
賭蛇道：「也不是特意要隱瞞他，只不過在印象中，他修鍊一直很忙，而那之前么……在地獄島里關著，沒機會告訴他。」他重新朝前走去，邊走邊跟對左道說：「其實很簡單，比如有兩扇處於不同地點的門，我的能力就是把門兩側的空間連接起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個方向：「舉個例子，此刻我左手邊這棟公寓的門和五百米外某幢樓天台的門，可以用我的能力建立連接，當你打開這扇臨街的門，走進去，立刻會出現在那邊的天台上。」
她的神情毫無變化，態度沉穩如故：「你最後這句話的意思我聽不懂。」
門被推開了，顧綾走了進來，步履輕盈地繞過地上那些書堆，來到辦公桌前，「天一人呢？」
「皇帝。」顧問道：「或者說，即將成為皇帝的人。」
「完了，想必你立刻會使用一些令我不快的措辭來回敬我，或者乾脆像小時候一樣踹我的臉。」顧問回道。
「我們不是正在撤退嗎？」賭蛇道。
「喂……你確定不等血梟回來？」左道驚道：「我倒不擔心他會被怪物幹掉，我擔心他幹掉怪物以後發現我們先撤了，接著就來幹掉我們。」
「他要單獨對付下面的怪物。」烽燹回道：「研究所里的狀況可能和我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所以，我們繼續留在那裡只會礙手礙腳。」
顧綾道：「這還有什麼問題？難道就不能是和*圖*書純粹的男女之情嗎？」
顧問笑了，他立即改變了話題：「天一把書店傳送回來以後就帶著那誰一起去亞空間了，號稱是繼續能量方面的課程。」
「他要是解決不了呢？」烽燹問道。
賭蛇道：「這能力當然是有限制的，接著剛才舉的例子，要建立連接的話，首先，我得分別觸摸過那兩扇門，也就是說，這裏街邊的公寓門，和那邊天台上的門，在連接前，我都得碰一下。其次，門的尺寸不能有太大的差別，些許的誤差允許修正，只不過站在門框里會感到空間的偏差感而已，但尺寸差太多，就無連接。當然了，尺寸完全一樣自然是最好。還有一點，被連接起來的兩扇門之間，不能過分遙遠，目前我試過最遠的距離是兩公里左右。而你在潮汐監獄的時候，離你最近的、不在地獄島上的門，都遠遠超過了這個距離。再說，如果要連接地獄島內部，我本人還得進去觸摸裏面的門，而一旦進入神霧區域，能力就會被抑制住，別說觸摸監獄里的門已經無效，連我與外界的門之間所建立的聯繫也會直接中斷。」
「有這種推測，只能說是你太小看他了。」顧問又喝了口番茄汁，在喉嚨里嘎啦嘎啦地漱了一遍才咽下去：「如果天一對某個女人盡獻殷勤，形輸色授，那對方離變成豬飼料就不遠了。」他把眼神從書上移開：「伏月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老姐，你本人最好自重。」
「看來傑夫把電廠的事情和有關污染的一些情報告訴了那些帝國的部隊，和-圖-書他們便放心地加快了動作。」賭蛇說道：「這批人是帝國軍在城裡人數最多的一支，他們一走，城中的正規軍就只剩下散兵游勇了。海岸那邊的自由前線也已經呼叫了他們的海上部隊來接應，今天凌晨開始登船撤退。那麼……最後留在大西洋城裡的就是死得所剩無幾的游擊隊員和滿城的怪物。」
烽燹道：「怎麼？他沒跟你提過嗎？這在組織里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你們在城裡靠近封鎖線的區域找扇門等著，我獨自一人潛出城去，在封鎖線外尋個安全的地方，把門打開，你們不就出來了。」賭蛇說道。
「因為我想看看要多大的數字你才會拒絕我，或者至少問問我借了錢去幹什麼。」顧問道：「結果從五十到五十萬，你都二話不說給我了，說實話，我很感動。」
與此同時，書店中。
他們來尋找塞爾茨·艾恩的時候都事先看過照片，此刻見他站在賭蛇旁邊，自然頗感詫異。
「城周圍被自由前線圍了誒，大哥！」左道說道。
「有，天一接下來要聯合的勢力，應該是帝國。」
顧問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將一張書籤交到了姐姐的手上：「你找他商量的事情，和殺人有關吧。」
烽燹跟上來，點燃一根雪茄，吐著煙道：「呼……道兄，你要知道，人類的命運從來都是掌握在某個殺人魔王手裡的。」
顧問卻淡然地回道：「過幾天，天一將以個人身份，去跟帝國方面的某個代表進行一次非正式的會面。」
「你說完了？」顧綾聽完，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