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淡淡的嗯，讓董學斌聽出了萱姨心中的嚮往，「……現在錢夠了，那姨就開始準備註冊公司和考察位置、請專家的一些事了，估計要準備兩個月，或許時間更長，那兩百七十萬放在存摺里也暫時派不上用場，你乾脆拿去干點別的吧，撿漏也好怎麼樣也好，放在銀行里吃利息太不划算。」
「去死！再胡說八道信不信姨揍你？」
「喂，小董，到我房間來一下。」
「你讓姨說什麼？姨現在啥也不想說了！」
「小董，走，上山。」
「那好……」董學斌拍了板，「倆月兩百萬，什麼時候簽合同？」
看了一會兒，老鄉才帶著徐燕董學斌出了廢礦。
董學斌唉喲了一嗓子，「您兒子還在上學？這我可說不好，他平時喜歡什麼？」
老葉子道：「工人、機器和運輸的費用我可以給你降一些，你是外地來的，在這邊僱人也不方便，正好還用我原來的那些工人，你只要派個人來監工就行了，小夥子，我老葉子在這片山上還是有點信譽的，這點你放心。」
老葉子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了，找包礦的找了半個月，終於碰見個願意的了！
「你怎麼知道的？」
山下。
看看表，剛上午十點半。
「小董，咱們也走吧。」徐燕笑道。
這時，董學斌和徐燕走到了人群後面，只見最前面的那個剛給董學斌帶路的老鄉拿著探照燈往礦洞里照了照，「……裏面應該沒人，我剛和兩個政府的同志從裏面出來，好像沒人再進去了，呼，真……啊……這是……」老鄉的聲音突然驚得不得了，獃獃地望著礦洞，有點傻了。
滿足了好奇心的徐燕道：「小董，下山吧。」
老鄉憨厚一笑，「沒關係。」
「好，我知道了。」
鈴鈴鈴，電話響了，是徐燕打來的。
「……那姨明天坐飛機去找你。」
「有沒有人受傷！？」
老鄉一瞧，和另個人對視一眼，「那好吧，我給你們帶路。」政府人員，大家還是信任的。
順著山坡剛往玉岩山上走了一小段，自己兩人就被兩個村民攔住了，「這裏外人不能隨便進。」
「好。」
「是那幫孩子！」
老鄉叫道：「這哪是什麼廢礦啊！這礦比我那裡還好上幾倍！」
董學斌一哦，建議道：「要不給他買台筆記本電腦？現在蘋果的那款11寸極致輕薄本不是挺火的嗎？特別輕，特別薄，就是配置一般般，但平常的遊戲也夠用了，您兒子要是追求時尚喜歡遊戲的話，那款蘋果MacBook-Air肯定適合他，64G硬碟的大概不到一萬塊錢左右吧？」
驀然，碰！咚！幾聲巨響傳來！
董學斌和徐燕便踩著坑坑窪窪的山路跟了上去，走啊走，走啊走。
老鄉也從後面走過來，「不是讓你們下山了嗎？快回家！」他倒沒認為鞭炮能引爆炸藥。
但老鄉還是帶著董學斌倆人進去了，「我們的礦就在前面。」
「咳咳，我以前不是就跟古玩城打工嘛，我領悟力比較強罷了。」
董學斌狐疑了一下，也眨巴著眼睛看了進去，我靠！我靠！我靠！
瞿芸萱將信將疑，「這可是全部家當了，真要賭在這上面？姨看那礦好像有點……」
山搖地動！！
「是啊，山上很多礦都是我們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花錢承包下來的，大家合資，家家戶戶都出點錢，嗯，現在外地人是不會批給採礦權的，只能由我們當地人轉讓才行。」怪不得村裡人都這麼有錢呢。
「呵呵，我還等著你誇我兩句呢。」董學斌這次的戰果還是比較豐厚的，只用掉了兩次BACK就賺夠了錢，現在身上還有十分鐘的BACK時間呢，「錢現在到位了，等明天我給你銀行卡上劃過去吧，至於拍賣公司在哪兒開，怎麼註冊，怎麼請人，這些就你琢磨吧，我只負責提供資金，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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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板著臉道：「趕緊回家去，別在這兒放鞭炮了！」
當然不是人血！而是雞血石的血！！
BACK！BACK！BACK！
廢礦前圍了不少人，但沒一個敢進去的，生怕炸藥再次爆炸。
董學斌愕然地看向徐燕，心有餘悸道：「不是說明火點不著炸藥嗎？」
「呃，我為咱家貢獻了這麼大的力，你總得褒獎褒獎我吧？」
「徐局長，您找我？」
老鄉解釋道：「差不多，是我們村老葉子他們去年底包下的，不過挖了好幾個月，連點雞血的顏色都沒見到，算是賠大了，這個礦應該離雞血的主脈很遠，再往裡挖估計也不會見雞血石，所以老葉子他們乾脆停工了。」
董學斌拉著萱姨來到了那個廢礦口前，帶她進去轉了一圈。
……
董學斌回頭望了眼那個誰都以為是廢礦的礦洞，然後就跟著徐燕下山了，山腳下，當徐燕想要坐車回去的時候，董學斌卻說一會兒有個朋友要過來，徐燕笑著點點頭，說那你們玩你們的，就自己一個人坐上了車，好像是去大明山那個方向了。
董學斌險些破口大罵，真他媽夠險的！這幫小孩兒！胡鬧啊！
徐燕帶隊來到了臨安國安局參觀交流，大家也都知道是形式上的，走走過場而已，所以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出去后，徐燕再次宣布大家可以自由活動，然後就和董學斌一起到了附近的商場去買那台蘋果的極致輕薄本，別說，64G的還真有貨，調試了一下機器后，徐燕就很痛快地結了帳。
「怎麼了？」旁邊有人也朝裏面望望，然後也懵了！
「你來昌化國石村吧，快點。」
老葉子皺皺眉，「幹什麼？」
董學斌也沒客氣，大大方方地坐到椅子上。
裏面全是血！
老葉子蹙蹙眉，「兩個月？太短了吧？」人家包礦都是一年一年的，最差也是半年，很少有一個月兩個月的，「你們要是包五個月的話，價錢可以算你們低一些，四百萬吧，看怎麼樣？」
「萱姨，那你誇我兩句，叫我聲好聽的，就那個稱呼。」他指的是老公哥哥之類的。
徐燕顯然是知道的，一點擔心也沒有。
「著什麼急？」
……
「當然著急了，有要緊事，快快，我在山腳下等你！」
剛到這邊的徐燕就很感興趣地帶著董學斌走了幾家雞血石店鋪，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別說，這裏的好石頭可真不少，像一方血量極高的大紅袍印章，人家店主開口就要一百五十萬，還有個兩米多寬的雞血石擺件，底下價格竟寫著一千萬，估計是人家的鎮店之寶了。走走看看了一圈，徐燕和董學斌都大開了眼界。
西山礦區。
董學斌眨眼一考慮，「也行，那我想想還有什麼錢生錢的招兒。」聊了幾句別的，董學斌就道：「萱姨，我掛線了，晚上局領導還得布置明天的交流任務呢。」
「鞭炮也能點炸藥？草！早知道我就把他們轟下去了！哪還讓他們放炮啊！」
老鄉愣愣，心說我不是都告訴你這礦是廢礦了嘛，基本出不了雞血石的，你怎麼還要害你朋友？但老葉子在這兒，他也沒有勸董學斌，點點頭，一步一回頭地走了。旁邊幾個村裡人一聽這倆外地人要包礦，也跟那老鄉的反應一樣，心裏搖頭，嘴上卻什麼也沒說。那個破礦誰不知道啊，幾個月了，連個雞血的渣子都沒見到，顯然是偏離了主礦脈，不會再有出雞血的希望了。
玉岩山下的國石村因為盛產雞血石，村民家家戶戶幾乎都蓋著四層小樓，很富裕。
下一刻！
翻過用石塊壘成的階梯，礦場就在眼前了。不過入眼的景象真是有些觸目驚心，右手邊，整座的山峰被挖了掉，另外一個個山峰也被剝去了一大半，顯然是採礦炸掉的。據兩個hetubook.com.com村民說，礦場前面那片碎石場，原先也是一座山峰，因為被挖了很多礦洞變得象個馬蜂窩似的，隨時會發生危險，所以用炸藥炸平了。
董學斌是鐵了心了，「就倆月，成就成了。」
血！血！血！
昌化縣。
拿著七十萬支票的董學斌立刻去了銀行將支票入賬，支票沒什麼問題，密碼也對。從工商銀行走出來，人生地不熟的董學斌隨便跟路邊找了個飯館，將肚子填飽后，他美滋滋地打了個飽嗝，一摸手機，撥了瞿芸萱的號碼，嘟，嘟，嘟，只聽那頭喂了一聲，董學斌就呵呵笑道：「萱姨，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又賺了七十萬，賭雞血石賺來的，嗯，現在開拍賣公司的錢夠了吧？」
下午五點不到。
「不行，太少了。」
因為炸藥太多，這個不算很深的礦洞最裡頭已被炸開了花，連礦洞頂都幾乎消掉了一大半，碎石撒了一地，碎沫飄散在周圍，按理說這幅畫面是很正常的，沒什麼好奇怪，但讓所有人都驚住的是，那些被炸開的碎石頭，很大一部分都帶了雞血！是雞血石原石！正兒八經的雞血石原石！
董學斌一汗，心說我BACK不能全用在這上面啊，「那個，公司還是得開的，錢滾錢錢生錢嘛，再說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撿漏，這些天是運氣不錯。」這話倒是不假，要是運氣差一點，今天這塊大紅袍雞血石也不是自己的了，「等咱們拍賣公司建起來，我再撿漏的時候就能把東西放咱們拍賣行賣了，多好。」
見幾個小孩兒往山下走了，董學斌心中鬆了一口氣。
打著手電筒進了這個廢礦坑，董學斌左右張望，突然，被堆在最裡頭的一堆東西嚇了一跳，「怎麼還有炸藥？」最內側的牆體邊上，滿滿當當的堆了不少炸藥，就這些，都足夠把一個小山頭炸平了，數量極大。董學斌忙護著徐燕退後。
「我得先和村民們商量一下，不過應該沒問題，嗯，晚上就能簽。」
回到酒店，小高已經回來了，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看樣子玩的挺盡興。
董學斌道：「其實我們就想包兩個月，您看這個價格？」
第二天早晨。
「好嘞，您小心點腳底下。」
徐燕往床上一坐，笑道：「也沒別的事兒，我兒子聽說我要來江浙，非要我給他帶回點禮物去，也沒說要什麼，呵呵，我是不知道該給他買什麼好了，小董，我兒子也比你小不了太多歲，你幫我參謀參謀？」徐燕離婚了，兒子聽說是跟著父親，每個月才來徐燕家住上一兩天。
瞿芸萱無語地看看這裏，「你說的就這個礦？不是都停采了嗎？」
瞿芸萱苦笑一聲，「你決定吧，姨不懂。」
中午了。
「我看上了一個礦，你出面把它包下來，我保證那礦肯定賺錢。」
徐燕輕輕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筆記本電腦呢，行，就買這個，不過型號……什麼MA什麼？64G？」徐燕哪裡懂英文啊，於是就道：「小董，等明天去交流完經驗，你乾脆陪我買一趟去吧，電腦這方面你比我懂。」
董學斌笑道：「有錢還不好，高興不？」
董學斌一看，就摸出工作證來露出警徽，「政府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隨便看看而已。」人家應該是怕外人偷雞血石原石或者田黃石原石。
大家惋惜不已，如果沒有這次爆炸按照正常開採的話……這得出多少好石頭啊！
「我也沒想好呢。」
「喲！老葉子這回損失大了！」
「走！去看看！」徐燕帶著董學斌就往那個廢礦邊走。
徐燕和董學斌往山下走，老鄉則回了他自己的礦。
街面，巷子里，雞血石店鋪鱗次節比，擺攤的小販也比比皆是。
「萱萱，你倒是說話呀？」
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董學斌就猛然朝不遠處衝去，身後的徐燕和老鄉都愣了一下，沒明白他要幹和*圖*書什麼。五步……十步……十五步！董學斌到了，見一個小男孩已經拿著檀香要點燃地上用石頭壓住的二踢腳，董學斌一個箭步，呼地一腳將二踢腳踢飛了很多，「幹什麼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點著了炸藥怎麼辦？啊？」
「三天，怎麼了？」
董學斌一哦，「問問這個礦的事兒，我有個朋友想包下來。」
徐燕想了想，無奈一笑道：「他就愛玩電腦，打遊戲，上網聊天，唉，現在的孩子啊。」
「……」
「呵呵，今天長知識了。」徐燕跟老鄉道：「謝謝你了啊，這麼忙還帶我們參觀了一遍。」
「沒關係。」
「呵呵，今天長知識了，謝謝你了啊，這麼忙還帶我們參觀了一遍。」
礦場外圍攔著幾道鐵絲網，上面掛著一個藍牌子——危險區域，禁止入內。
「咱們先出去說吧，裏面太黑了。」
徐燕好奇道：「你們的礦？」
現在……什麼也沒了！
董學斌剛才對雞血石開礦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並不是把炸藥一堆一炸就能將雞血石開出來的，必須先用鑽頭將雞血石或者礦石周圍鑽眼兒，然後填上炸藥引爆，這樣才能保證石頭被完整的炸下來，不然雞血石可是比翡翠田黃都軟的石頭，像現在這種直接不開眼兒就上炸藥的情況，石頭就碎了，就沒價值了，一塊十斤重的雞血石可能價值十萬塊，但一堆十斤重的雞血石碎渣碎沫，顯然連一千塊錢都值不了。
「是啊，太危險了，幸虧沒人受傷！」
徐燕呵呵一笑，「那跟我坐車去一趟昌化？那邊的礦山也是道不錯的風景呢，我以前來過一回，但當時時間緊沒顧得上上山，這次可不想錯過嘍。」
「你掙了大錢，姨當然高興了。」
一身呢子大衣的瞿芸萱風塵僕僕地趕到了玉岩山腳，幾天不見，萱姨好像又漂亮了許多，一看到董學斌，她就氣呼呼地打了他腦門一下子，「催催催！催命啊你！一個電話還不夠！你打了仨！姨不得坐車？飛也沒有那麼快啊！」
董學斌皺眉道：「好點的礦這個價錢也算了，可你這個……」
「不能看表面，等過兩天開出第一批雞血石你就明白了！」那些血淋淋的石頭，董學斌可是親眼見了的！
「哦，這樣啊。」董學斌這才放心。
結果都沒到晚上，下午，老葉子就和一個村民火急火燎地來催董學斌簽協議了，看來對方是真急於出手。等弄完了合同，商量好了機器租賃和工人薪水等事情，董學斌就跟萱姨離開了礦山。
收起手機，董學斌打了車往酒店趕去，一路上都在考慮著那兩百七十萬該怎麼處理。隨便買個股票做個長線？不好，萬一跌了呢，近期股市可是大跳水啊，萱姨好幾年的積蓄都套進去了。那去拿它買銀行的理財產品？短期幾個月的也比銀行利息高不少，可是為了這點利息也不值當的啊？算了，搗那個麻煩呢！踏踏實實放銀行里挺好！活期利息就活期利息吧！
董學斌詫異道：「還有挖不出雞血石的時候？」
董學斌道：「萱姨，你雇幾個人盯著礦吧，咱們手裡還剩七十萬，工人的錢，炸藥的錢，運輸的錢，應該足夠倆月開銷了，等倆月以後，呵呵，你就等著開一家大點的拍賣行吧，絕對沒問題。」
董學斌想了想，「跟那礦主談談再說吧，看看能不能就包一兩個月，正好你去準備拍賣行的事兒，等礦賺了錢，咱們開一家大點的拍賣公司都夠了。」那些炸藥炸開的地方雖然全是雞血石，但再往裡面到底還有沒有雞血，董學斌就不清楚了，也沒準就炸開的那裡有，後面又沒了，所以包兩個月比較保險。
老鄉寬慰道：「別怕，炸藥都是經過處理的，明火點不著，必須用雷管引爆，我們附近的幾個礦離炸藥管理的地方比較遠，所以每天早上乾脆就把當天的炸藥都放在這個礦里，沒m.ｈeｔｕbｏoｋ.ｃｏm•cｏm有引爆器和雷管，你扔個煙頭進去也沒關係，所以非常安全。」
畫面驟變！瞬間回退到了三分鐘之前！
「……你在臨安呆幾天？」
等徐燕一走，董學斌立刻拿出手機撥了瞿芸萱的電話，「萱姨，在哪呢？」
董學斌當然恭敬不如從命。
「小夥子，姑娘，來來，咱們坐下談，坐下談。」他搬了幾個馬扎過來，「你們想包礦？」
小孩們早被嚇傻了，一個個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有的還嗚嗚哭上了。
「信不信姨撕你嘴？揍你還來不及呢！誰想你了！」
徐燕問道：「這礦是廢的？」
可就在這時，董學斌眼角忽然看到了幾個不大點兒的小孩嘻嘻哈哈地蹲在礦區附近點炮竹，碰的一聲響動傳來，是個二踢腳，可他們幾個卻是斜著點的，二踢腳的后一響並沒有直上直下地飛向天空，而是愣愣地朝那個放炸藥的礦洞衝去！
剛走到礦口，董學斌就碰見了那個帶他來的老鄉，老鄉詫異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嗯。」
董學斌眨巴眨巴眼睛，「這是炸礦呢？」
老鄉搖頭指指一個牌子，「……這是危險區域。」
這下肯定發了！！
老鄉道：「不是哪裡都有雞血石的，得看運氣，像這種廢礦這邊也不少，嗯，其實也不能說是廢礦，裏面還是有可能出雞血石的，只是幾率不大，承包這些礦的人一直在找買家，如果有合適的，他們就轉讓了。」
山上一下亂了套，眾人齊齊放在手裡的工具往聲音的方向跑，那剛給董學斌帶路的老鄉也在其中！
董學斌耳膜差點給震裂了，一下就傻眼了，「怎麼了？」
廢礦里的石壁卻是「乾乾淨淨」的，連一絲一毫的雞血也看不到。董學斌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心說承包這礦的那個老葉子可真夠倒霉的，估計一包就是一年，承包價怎麼也得幾百萬吧？這就打了水漂了？開礦包礦的風險看來比賭雞血石大多了啊！
「坐吧，坐下說。」
答應了一聲，董學斌趕快出了門，國安這次訂的房間大都是一個樓層的，董學斌走到盡頭一拐彎，然後就輕輕敲了敲左手邊門。吱呀，徐燕將門打了開，等董學斌進去后，她卻沒關門，反而還將門敞開得很大。董學斌知道，徐局長是怕有人看到自己單獨來她房間說閑話，所以敞著門避嫌。身在機關，方方面面都得注意，即使董學斌和徐燕相差了二十多歲。
「萱姨？」
這個礦是在太廢了，老葉子知道，要是自己光靠著那點葉臘石，根本連成本也收不回來，還有工人的錢，運石料的錢，炸藥的錢，機器的磨損，怎麼都是賠，於是左思右想后，他猛地一拍大腿，「兩個月就兩個月，但價錢不能一百五十萬，太低了。」好不容易逮住了冤大頭，老葉子也就退了一步，「兩個月兩百萬，這是底價了。」
董學斌一把拉住她的手，「我這不是著急嘛，走，咱倆上山，有賺大錢的機會了！」
幾個小孩兒被嚇住了。
「……小斌，你老實跟姨說，你看古玩的眼力都是跟誰學的？」
「貧嘴，誰跟你咱家呀，呵呵。」瞿芸萱的心情應該極好，電話裏面傳來她溫婉柔和的笑聲，「臭小子，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咱們還開啥公司？你天天去賭石天天去撿漏不就行了，要是照你這兩天的速度，錢還不跟流水一樣往存摺里進？」
「還行吧，你們上哪兒轉悠去了？」
「你的礦？」董學斌看看他，「這個礦你能做主？」
董學斌道：「是的，但還得看價格怎麼樣了，嗯，您這裏包了多長時間？一年？兩年？」
「剛下飛機，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姨去哪兒找你？」
「哎呀，我會看嘛，你相信我就對了。」
徐燕臉色也有點變了，不難怪，幾分鐘之前徐燕几人可還在那個廢礦里呢，差點被炸死，「……明火很難點著，但據我了解
和_圖_書，鞭炮的作用好像是可以和雷管等同的，雖然很難，但鞭炮應該也能引爆炸藥的。」
不一會兒，老鄉已是帶董學斌倆人來到他們的礦場。這是一個一人高的小山洞，裏面黑糊糊的，不時傳出叮叮噹噹吱吱啦啦的聲響，深處好像有人在挖礦，礦洞內散發著一種機油的味道，地下全是亂丟的工具。
瞿芸萱微微一怔，「……詳細說說。」
老葉子答道：「我申請了一年，現在還剩五個月到期，如果你們想包兩年也沒問題，等幾個月後我再去審批。」
董學斌搖搖頭道：「不瞞你說，我們手頭資金不是那麼富裕，這樣，兩個月，一百五十萬。」
「呃，你想我了？」
「嗨，就去天目山那邊走了走，也沒怎麼玩。」小高想起了什麼，「對了董主任，剛剛上面通知說明天早上八點要去臨安的國安部門交流經驗，領導讓咱們早點起，說不許遲到不許請假，等去過了那邊再讓自由活動。」
徐燕笑道：「老鄉，我們就上山看看礦坑。」
「不想我？那你不去籌劃拍賣行的事兒怎麼非要到臨安找我？」董學斌知道萱姨臉皮薄，也沒好意思再說，暖暖一笑道：「呵呵，你不想我就不想吧，反正我是想你了，那到時候電話聯繫，我等著你。」
礦山上的所有人也別驚動了，「炸藥炸了！是炸藥！」
「完了，這麼好的雞血石全糟踐了！」
瞿芸萱沒言聲，主要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不明白小斌怎麼突然想起包礦來了，那個礦有什麼好？也沒看到有雞血啊？
「小董，下山吧。」
「可咱們還得開公司呢？你包了礦，拍賣行怎麼辦？」
「就算暫時沒出雞血，也不代表以後出不了？再說開出的葉臘石也能賣錢啊。」
老鄉道：「裏面危險，待會兒還要炸藥爆眼，你們要想看礦裏面什麼樣子，看那個吧。」他指了指離這個礦不遠的一個礦坑，就在旁側十幾米外，「走，我帶你們進。」那個礦口和這個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那礦好像才挖了不到十米，站在外面都幾乎都能看到盡頭了。
「不是，炸礦不是這種聲音。」老鄉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村子里的幾個孩子放炮竹呢。」他就轉頭對旁邊那村民道：「你去讓孩子們離遠點放炮，怎麼跑礦山上來了，太危險！」算起來現在還是過年呢，這邊可沒有京城燃放煙花炮竹期限的限制，想怎麼放怎麼放。
「怎麼搞的？誰把雷管點了？」
徐燕就道：「小董，今天打算去哪玩的？大明山？天目山？」
董學斌本來是不想去的，萱姨的飛機估計下午就該到了，去了昌化怕趕不回來，但徐燕的話董學斌又不想拒絕，畢竟人家幫過自己很多次的，略一遲疑，董學斌就道：「行，那我就當您的保鏢，呵呵，我也正想看看雞血石是怎麼開採的呢。」
「董主任，您玩的怎麼樣？」
「您這個礦我們之前也了解過，半年了，一點雞血也沒見到，這個價兒我都覺得高了呢。」
「誒，你們誰啊？」後面突然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嗓音，然後手電筒的光線就打在了董學斌和瞿芸萱的臉上，「來我礦里幹嘛？這邊放著炸藥呢，都是危險物品，趕緊出去。」中年人大約四十多歲，臉很黑，八成就是老鄉嘴裏的那個叫「老葉子」的人了。
看到這裏，董學斌腦子呼地一熱，機會！賺錢的機會又來了！！
「可人家專家不比你領悟力強？不比你眼力好？我怎麼從沒聽說哪個文物專家能像你這麼掙錢的？你那哪是掙錢啊！你那是搶銀行！不對！搶銀行恐怕也沒你來錢快！賭石那麼大風險，可到你這兒，七十萬就輕輕鬆鬆進賬了？這才幾個小時？以前的幾個撿漏也是，怎麼感覺你比那些文物專家還專家？臭東西，你這轉變的實在太突然了，姨都……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董學斌看看瞿芸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