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傭金和其他費用，董學斌他們必須支付一千萬出頭的錢！
一番折騰，史海拍賣的人還是給了瞿芸萱面子，董學斌就和萱姨魏老師幾人走到了最後面，在幾個空位上坐下。
馮義錘錘腦門，到手的鴨子飛了，覺得有點不甘心。
瞿芸萱沉沉嘆息了一聲，「小斌，翡翠專場還是改日子吧。」
「史海拍賣行的這次不是專場，頂多算是賭石吧，就賣毛料，沒有成品翡翠的。」
眨眼間，輪椅下了台階，到了一樓大廳。
誒！等等！董學斌忽然問了一句，「馮義什麼時候買的料子？」
董學斌手滾著輪椅就要出公司。
各個古玩城都被他轉悠過了，可董學斌的運氣似乎用光了，這期間竟然一件好翠也沒碰到，難道要再逛一遍碰碰運氣？董學斌以前撿漏，都是靠著BACK和稍許運氣的結合，這才能大功告成，但現在一絲運氣也沒有的情況下，卻是讓董學斌束手無策了，BACK再厲害，再逆天，可碰不見上好翡翠也是白搭啊，這叫什麼？這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董學斌總不能憑空變出件冰種翡翠吧？
「九百二十萬一次……九百二十萬兩次……」
瞿芸萱早早醒了，一身紗鍛睡衣的她幽幽從床上坐起來，看看身側的董學斌，俯身在他臉蛋上溺愛地親了一口，然後開始穿衣服。這兩天董學斌和她因為忙著找翡翠毛料，都是在芸德拍賣這邊睡覺的，瞿芸萱辦公室後面有一個休息間，雙人床，冰箱，檯燈，衣櫃，寫字檯，一應俱全，平時下班晚了的話，瞿芸萱也經常在這邊睡覺的，早把這裏當成了第二個家。
瞿芸萱吸了口氣，拍賣行雖然能動用一千萬的資金，但要是都花在這塊毛料上，那絕對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如果擦垮了，裏面出了什麼冰種以下的中低檔次，那一千萬就打了水漂，整個芸德拍賣公司也就徹底完了，是的，連個翻身的機會也不會有了，一定是倒閉破產的下場！馮義敢花七百萬這麼玩，那是因為嘉信拍賣有錢，上億的資金顯然不會因為這點錢斷了資金鏈，可芸德拍賣還是小公司，一千萬幾乎就是全部的資產了，一招棋錯滿盤皆輸啊！
董學斌無奈笑了一下，「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以前撿漏的時候太順利，再加上一些運氣，簡直無往不利，不過想想也知道，這賭石本身就沒那麼簡單，冰種翡翠要是真那麼頻繁出現，翡翠還是翡翠嗎？也不至於被炒到現在的價格啊，唉，現在一對兒冰種帶綠多些的手鐲，也得一百萬了吧？」
董學斌二話不說地一舉，「八百萬！」
董學斌露出笑容，對著萱姨寬慰地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魏老師蹙蹙眉，「太高了吧？」
史海拍賣行的位置就是相鄰的另一條街上，從這邊進小巷就能插過去，拐個彎馬路左邊就是了。董學斌一邊催促著小桃兒hetubook.com.com，一邊給萱姨打電話，許是那邊正在拍賣，所以嘟嘟嘟想了好久萱姨也沒接。
董學斌面無表情地舉舉牌，「……八百八十萬！」
董學斌道：「這個我明白，要不是手鐲或者大件，拿回來也沒意義。」
董學斌心裏有點堵得慌，十天前還信誓旦旦地要給馮義點顏色看看，還說要讓對方自動改日子，可十天後，沒想到對方竟這麼好的運勢，連玻璃種翡翠都開出來了，那可是翡翠里最好的極品貨，不是一般冰種翡翠可以與之相比的，對董學斌這邊來說，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怎麼回事兒？」
「應該是吧，這個完了就該解石了。」
「是最後一塊嗎？」
馮義擰擰眉，又一次舉牌道：「九百萬！」心說這次該是我的了吧？
「七百萬兩次！」
魏老師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瞿芸萱坐在那裡沒言聲，把所有決定權都交給了董學斌，小桃兒也是感覺到了公司的存亡似乎就在這一刻了，眼中閃過一抹忐忑和緊張，那是她們公司幾乎所有的錢了！
瞿芸萱道：「你上午先休息休息，姨去旁邊的一家拍賣行看一眼，聽說他們今天有翡翠毛料要拍。」
……
十分鐘……
那人為難道：「已經開場了，現在不能進了，你要想買毛料下次再來吧。」
董學斌一鬆氣，趕上了，總算趕上了！
董學斌道：「非常確定，就是叫到一千萬……咱們也得買下來！」
不得不說，京城的料子實在太差了，董學斌逛遍了潘家園，逛遍了各個有賭石的古玩市場，可最後看到的不是豆種翡翠就是糯種翡翠，都是些中低檔次的翠，雖然在普通老百姓眼力糯種已經是很好的東西了，價值也著實不菲，但對董學斌來說卻是無用，幾千幾萬的翡翠根本上不了拍賣會的檯面，非得是冰種玻璃種那類極品才值得讓董學斌用BACK買過來。
瞿芸萱狐疑道：「小斌，你怎麼來了？」
一連十天，董學斌都在京城尋著翡翠毛料。
時間驟退！
董學斌咦了一聲，「他們也有翡翠專場？」
可誰知，董學斌卻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又加價了，「……九百二十萬！」
董學斌打了個哈欠，「睡不著了，呼，幫我穿衣服吧，我也起。」
穿好衣服出了辦公室后，瞿芸萱輕輕一嘆氣，找不到翡翠，她又怎麼能不著急，這可關乎到了拍賣行的生死，但她不想給小斌太多壓力，所以才裝成沒事人一樣，聽說馮義的嘉信拍賣行已經收來了一塊上好的冰種翡翠，瞿芸萱只覺壓力越來越大，心裏很不是個滋味兒。
董學斌搓著手道：「再快點！謝謝了！急事！」
「玻璃種那麼好！必須買下來！」
一工作人員伸手攔住他們，「抱歉，裏面正在拍賣。」
董學斌快速道：「開個拍賣牌！」
小桃兒哭笑不得地加快了腳步，到了後來，幾乎都是跑著了。
負責人顯然認識她，「瞿總，這是……」
「嗯，那姨先去了，等回來再叫醒你。」
馮義終於猶豫了一下，一狠心，「……八百五十萬！」
「不是姨不相信你的本事，只是現在……冰種也沒用了。」
董學斌到了到了也沒想出主意，看看表，都上午十點了。
瞿芸萱道：「就是剛剛拍賣會上啊。」
魏老師一拍腦門，覺得自己離失業不遠了。
董學斌沒有廢話的時間了，轉頭道：「衝進去！」
「小斌？」瞿芸萱看到了他，馬上從座位上走過來。
「姨正在史海拍賣行呢，剛剛馮義拍下來了一塊翡翠毛料，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竟然出了塊玻璃種翡翠，還是那種綠色很濃的玻璃種，看那樣子，打出幾對兒手鐲的料子都夠了，你知道玻璃種帶綠的手鐲現在什麼價位吧？一對兒鐲子差一些的也要一千萬左右，好的都能上兩千萬了，他現在最起碼能打出兩對兒鐲子來，你說咱們還怎麼和他爭這個專場？」
一婦女氣不順道：「可嘉信分明是在挑釁咱們，難道就這麼做縮頭烏龜？」她好像是被嘉信拍賣逼走的，所以對他們意見極大。
該死。
秘書小桃兒正跟廳里與一個人說話，聞言愣愣，「什麼事？」
「玻璃種？」瞿芸萱沉吟道：「你確定？」
拍賣師正要用力落錘，聞聲不禁一頓，訕訕然將鎚子放下。
終於，拍賣師重重落下了鎚子，「九百二十萬成交！」
瞿芸萱心疼地伸出手，溫柔地摸摸他的臉蛋，「找翡翠的事兒不著急，玻璃種冰種，這本身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這十天太累了，跑老跑去的身體怎麼受的了，再睡睡吧，明天咱們拍賣行還有個小拍開場，姨先去公司布置布置，對了，你留在姨那裡的野山參，明天姨要拿出一件上拍，不礙事吧？」
冰種的戒面或者佩飾相對來說還好弄一些，但太小了，幾萬十幾萬，實在壓不住場子，翡翠專場翡翠專場，要是沒有個上百萬的翡翠做主拍品，這個專場辦出來也會讓人笑話，還不如不開。
BACK二十分鐘！！
董學斌眼珠子一直盯著主席台，「先不說這個，現在拍的是什麼？」
魏老師嘆氣道：「我看還是推遲半個月吧。」
半小時……
瞿芸萱奇怪地看看董學斌，嘴上道：「這是我朋友，跟我一起的。」
小桃兒一猶豫，還是聽了董學斌的，直直往前走。那工作人員臉上一怒，伸手就要抓住輪椅，嘴上還罵了一句，董學斌眼神一冷，抬手就握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擰，重重一推，那工作人員就掛著錯愕的表情蹬蹬蹬蹬退後了好幾步。就算是受了重傷，就算是腿不能動了，董學斌還是董學斌，戰鬥力比一個白領可要強多了。
上午，芸www.hetubook.com.com德拍賣公司小會議室。
瞿芸萱道：「是塊明料，開了窗口的，外面看著是冰種，但裏面還不太確定，翡翠大小也不知道。」
跟著馮義來的幾個專家都很中意那塊毛料，只要裏面的翠能重量足一些，基本是穩賺不賠的，但現在這個價格，就有點不太理智了，如果不擦漲只是擦平的話，成本或許都收不回來，於是旁邊一個小老頭給馮義打了打眼色，另個賭石的行家也對著馮義微微一搖頭，示意他不要跟了。
後面的小桃兒也是聽得有點心驚膽戰，一千萬？
會場大門已被小桃兒沖了進去。
怎麼辦？難道真要改日子避其鋒芒？
「嗯？」董學斌微微一愕，「不都說好了嗎？怎麼改主意了？你放心，我這兩天肯定能弄回個冰種大件來。」
董學斌看向萱姨。
魏老師有點不敢置信，你不是才來一分鐘都不到么，看都沒看仔細就說這毛料很好？他對董學斌是個賭石高手的事情一直存在著懷疑，真正玩賭石的人，怎麼也得在剛才拿著手電筒上去照一照看一看啊，你倒好，離著大老遠連毛料上的翠還看不清呢吧，這就要買？也太隨便了！
魏老師皺皺眉，不太信他，「董先生，要是冰種的戒面，就……」
……
因為這種毛料的拍賣大都不會在酒店舉辦，而是直接在拍賣公司，所以以史海拍賣的大小，會議室的位置幾乎一眼就能知道。小桃兒也從董學斌的神色中感覺到了事態的緊急，心中一提，也不顧工作人員的詢問，飛快推著董學斌往一樓西邊的那個小會場走去，轉眼間到了門口。
小桃兒推著他就進了史海拍賣的大門。
董學斌登時精神抖擻了，我靠！千等萬等！千尋萬尋！機會這不是來了嘛！
董學斌一側頭，「萱姨，咱們能動的有多少錢？」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響了，是瞿芸萱的號碼。
可以看到，大家臉上一個個都有些愁眉不展。
明料就是開了窗口的料子，讓你能看到裏面的翡翠，賭性比其他毛料要小很多，價錢自然也極高，不過看見歸看見，風險還是很大的，比如外表能看到冰種的這塊料子，說不準只是一層薄薄的翠，而裏面什麼都沒有，或者裏面的翠保持不了冰種的質量，而變得雜質斑斑了也說不定。
會散，大家各懷心事地走了。
魏老師急道：「瞿總！可不能啊！」
董學斌急忙對著遠處喊道：「小桃兒！快來！」
……
天灰濛濛的，剛亮沒亮，也就是早上五點的樣子。
經過短暫的打斷，主席台上的拍賣師繼續開始了拍賣，「22號的六百八十萬……六百八十萬……還有出價更高的沒有……噢……七百萬……5號出價七百萬了……到此為止了嗎……七百萬……七百萬一次……」剛剛最後舉牌的是坐在前面的馮義，他嘴角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好像對這塊毛料很m.hetubook.com.com看好。
「你全拍了我也不管，都說給你處理了。」
董學斌堅定道：「這塊料子很好，拍賣牌給我吧。」
魏老師勸道：「瞿總！這料子最多開出一塊冰種翡翠來！現在七百萬已經夠多了！」每個專家都有一套自己的鑒定方法，反正他是看不出那毛料能有玻璃種的勢頭。
這天早晨，芸德拍賣公司頂層。
「行，那你去吧，下午咱們再去潘家園看看。」
又一中年人道：「是啊，等嘉信那邊拍完了咱們再開，那樣或許能收上來一些好翠。」
瞿芸萱一遲疑，「要留兩百萬在宣傳和其他方面，剩下能拿出來的大概一千萬左右吧，你這是……」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道：「瞿總，前幾次的拍賣，咱們收的古玩都是來者不拒，文房四寶，瓷器，青銅器，所以就算跟嘉信拍賣有衝突，但也不妨事，可這次的翡翠專拍，嘉信那邊也是選了同一個日子，現在底下收上來的翡翠寥寥無幾，大部分人都跑去嘉信那邊上拍了，咱們實在……」
電話傳來嘈嘈雜雜的聲音，那頭似乎早亂了套，也是，這麼好的毛料，跟瑞麗那邊都不常能見到啊。
屋裡，董學斌卻沒再睡，而是在床上輾轉反側著，上哪兒找翡翠去？
拍賣毛料的拍賣會，董學斌這幾天也見識過了幾次，這些料子大都是拍賣公司從瑞麗緬甸那邊收回來的，並不是拍主提供，放到拍賣會上，大家紛紛競價，價高者得，最後拍賣行還會免費給買下料子的人解石，不過由於解石會放在石頭全部拍賣后才會開始，間隔時間太長，董學斌估計自己的BACK也起不了大作用，更何況，他也不覺得拍賣行拿出來的料子能有什麼好貨，於是就沒去。
瞿芸萱召集來了翡翠專場的相關負責人和專家，董學斌自然也被萱姨推來了。
瞿芸萱一走，董學斌轉著輪椅在辦公室里晃蕩著。
「嗯，總之……我儘力吧。」
「得近兩百萬嘍。」
一小時……
翡翠啊翡翠！上哪兒找去啊？
瞿芸萱摸著董學斌的頭髮寬慰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大不了不辦專場了。」
瞿芸萱唉了一聲，「等姨回去再說吧。」
閑著也是閑著，董學斌就給底下的工作人員打了一個電話，找了兩個人推著自己下到一樓，然後董學斌就打算自己到潘家園逛逛，雖說已是去過了不少次，但第一次看不到好翠，第二次看不到好翠，不代表第三次第四次也看不到，萬一自己運氣突然來了，一件上好的冰種落在眼前，那不就撿了大便宜了？
「我是說什麼時間！」
真的是成敗在此一舉了！！
瞿芸萱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小斌，你怎麼看？」
「大約十分鐘以前吧，那料子是最後一個拍的，拍完就開了。」
董學斌馬上道：「進去進去！」
「快，推我去史海拍賣行！」董學斌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所以才著急www.hetubook.com.com得不行，見她疑惑地慢步過來，董學斌忙轉著輪椅迎過去，「快前面帶路！」
董學斌一舉牌喊道：「七百五十萬！」
前面的馮義皺皺眉頭，回頭看了眼董學斌和瞿芸萱，緊接著，還沒等拍賣師重複價格，馮義就想也不想地舉牌道：「七百八十萬！」
小桃兒知道他和瞿芸萱的關係很密切，沒多問，就推著董學斌出了公司。
董學斌這一闖，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個站在門裡的負責人怔了怔，就上來問怎麼回事，後面那被董學斌擰了手的工作人員立刻添油加醋地說了，旋即一臉氣憤地瞪著董學斌。那負責人皺皺眉，也看了過去，這種硬闖進來還打斷了拍賣的事情確實太不合規矩了。
下一刻，董學斌就身子一晃，感覺重心明顯在逛盪著，側頭一看，自己已是回到了之前的時間，兩個工作人員正小心翼翼地推著輪椅，將董學斌從台階上放下來。董學斌的BACK經過這些天的積攢，也不會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但因為他沒有具體計算過，所以才多喊了一些，以便讓自己回退到最大限度的時間段，現在看來，應該是差不多十四五分鐘以前！
「吵醒你了？」瞿芸萱歉意地看看他，「再睡會兒吧。」
董學斌卻沒工夫解釋什麼，因為拍賣師已然叫到了七百萬第三次，鎚子也是舉到了半空。
董學斌愕然，那丫走了狗屎運了？
那個玉石鑒定專家魏老師也在，呆了呆，也跟上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激烈的爭執了起來。
主席台上，拍賣師正在拿著話筒大聲說著什麼，底下坐著不少拍主。
董學斌擰了擰眉頭，「再給我幾天時間，玻璃種我不敢肯定，但冰種翡翠……我絕對能弄來！」玻璃種冰種這類翡翠，市面上也並不是完全見不到，比如百貨商場里，比如古玩店鋪里，都可能會有，但這類翠太難得了，就算是一隻冰種的手鐲，九成九的人也不會賣掉，而是留著收藏或者擺在店裡當鎮店之寶，所以想弄來一件好些的冰種翡翠，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有些東西，是花錢也買不來的。
瞿芸萱眨眨眼，「有多好？」
董學斌接起電話道：「正想給你打呢，你先看你的吧，我去潘家園溜達溜達。」
瞿芸萱一嗯，「不過這種明料出價再多也不奇怪，看有多喜歡了。」
董學斌揉揉眼睛，也睜開了眼。
瞿芸萱吐了口氣，苦笑道：「我是不管了，喏，交給你了。」把拍賣牌給了董學斌。
馮義臉色微變，但想了想，轉即又笑了，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個千萬資產的小拍賣行，竟敢花這麼多錢來賭一塊毛料？這不是玩命嗎？馮義等著看芸德拍賣公司的笑話了，這單買賣一賠，這公司不用自己動手也危在旦夕了！
「八百八十萬……18號的八百八十萬一次……還有出價的沒有……」
眼看離翡翠專場的日子越來越近，董學斌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