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裡什麼聲兒也沒有。
黑乎乎的被子下面，董學斌摸著黑找到了萱姨肉嘟嘟的大腿，在上面磨蹭著，又熱乎又軟乎，手感要多好有多好，他享受地閉上眼睛，又略略一找位置，就把臉放進了瞿芸萱香噴噴的長發里，一邊吸著她身上的味道，一邊在她身子上摸著，這兒一下，那兒一下，「想我了不？」
瞿芸萱嗖地回頭望著他，臉上一愕，「小斌？」
「姨喊了你也得聽啊，死鬼，早晚被你給折騰死。」
「想，想揍你。」
「……嗯，姨弄弄電腦。」聲兒有點異樣。
「十八分鐘。」
末了，董學斌足足折騰了萱姨一個小時，倆人才相擁在一起倒在床上，呼呼喘著氣。
歇了一會兒，董學斌方是洗盡了開車一路的疲憊。
董學斌也心情不錯，笑道：「你說在家，是和平街北口這兒？跟家幹什麼呢？」
董學斌摟著她道：「你也沒喊停啊。」
瞿芸萱白|嫩嫩的身上印出細密的汗珠，累得不行，她抹了把香汗，強撐著身子抬頭一看表，登時打了董學斌後背一巴掌，氣道：「說好了二十分鐘的，你個小壞蛋，你就欺負姨吧！」
「汗，上什麼班啊，別去了。」
董學斌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前兩天打電話的時候萱姨已經數落過自己一頓了，「哎呀，我錯了還不成嗎，這都好幾天了，怎麼還生氣呢？我不是說了么，當時卧底的時候他們把所有人電話都給收走了，我也聯繫不了外面，後來又讓章則市公安局給帶走了，這不，我那天不是一出來就給你打電話了嘛，情勢所逼，保證沒有下次了。」他知道，自己失蹤的時候萱姨肯定沒少著急。
一碗熱湯麵很快下了肚子，董學斌打著飽嗝往床上一躺，這個幸福勁兒啊，就別提了。
董學斌眯眼靠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翹起腿。
「嗯嗯。」
干點什麼呢？嗯，先問問萱姨在哪呢吧。
董學斌被她那股子溫柔的媚態給弄的心動不已，嘴巴一探，就開始吻著她的嘴。
胳膊被重重擰了一把，「你再說？再說？」
「嗯。」
董學斌知道，瞿芸萱向來是口不對心的，看她舒展開來的眉宇，微微泛紅的肌膚，八成也是很滿足的。
「還不是讓你給氣的，死東西。」
董學斌忙嗯嗯了一聲，上去關掉播放器，又關掉了電腦，「行了。」
董學斌一起身，「辛苦了，謝謝謝謝和*圖*書。」
和平街北口。
這天上午，寒風習習，董學斌開著賓士商務駛入了小區，開門下車，他打了一個哆嗦，往手上哈了哈熱乎氣，忙緊了緊身上的皮夾克快步上了樓，摸出鑰匙開門進屋，只覺一股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這個董學斌從離開京城后還一直交著房租的房子似乎比外面還要涼。十一月份的氣溫已是接近零度了，每年這個日子都是家裡最冷的時候，因為京城供暖一般十五號左右才來。
他偷偷回京城的事情，誰也沒有告訴，主要是這幾天跟延台縣太忙叨了，一來是破獲博物館文物被盜一事，二來是他被章則市公安局關起來的事兒，三來是他被頒發一等功的事兒，從中拿出一件都夠他忙活一陣的，更別說三件事摻在一塊兒了，電話幾乎從早到晚都在叫喚著，家裡也被人敲破了門，親朋好友，同事下屬，能來的都來了，恭賀啊，道喜啊，絡繹不絕。董學斌一直忙於應酬，後來實在招架不住了，乾脆趁著周六放假逃回了京城，想跟這邊過一個清閑的周末。
「貧嘴吧你就。」瞿芸萱颳了他鼻子一下，「就會哄姨開心。」
瞿芸萱刷過碗後走回來，坐到床上，伸手撫了撫他的頭髮，一縷一縷地摸著。
「還有事嗎？沒事姨先掛了啊，這邊有點事呢還。」
「臭東西，你現在可本事了，那麼大的案子都給破了，這幾天新聞聯播上還說這事兒呢，姨爸媽也看了。」
一番討價還價后，預定時間終於定格在二十分鐘。
兩秒鐘以後，瞿芸萱才把被子微微一拉，將腦袋露出來紅著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見董學斌笑看著自己，瞿芸萱腦袋一歪，下意識地拿手捂了下臉，兇巴巴道：「死鬼！你給姨過來！」等董學斌走過來坐下，瞿芸萱突然把手一揚，照著他的屁股就打了幾巴掌，「看姨揍不死你的！讓你不敲門就進來！讓你偷偷摸摸看姨笑話！找打！找打！」
可是，讓董學斌驚怒萬分的事情發生了！
「二十五分鐘。」
「你說不去就不去啊？今兒個真有事。」
瞿芸萱摸在他後背上的手微微一掐，「姨跟你說正經的呢，別貧嘴，你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是不是正科有希望了？」
「小流氓！」瞿芸萱打了他一下子。
「你就說吧，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董學斌聽出萱姨語氣不對勁了，但也和-圖-書沒太在意，又說了幾句閑話就放下了手機，關上空調，整了整衣服，他便拿著包開門出去，又從包里摸出一串萱姨家的鑰匙，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插|進門裡，咔嚓，輕輕擰開防盜門，又將另一把鑰匙插|進裏面的鎖眼，慢慢擰開，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他想給萱姨一個驚喜。
「驚喜個啥！早晚被你給氣死！」
「使喚姨使喚上癮了還？」說是這麼說，但瞿芸萱還是體貼地往床尾挪了挪，抱著董學斌的腿慢悠悠地捏起來，一下，兩下，三下，末了等董學斌說行了以後，瞿芸萱又主動給他按了按腳丫子，「姨看養生堂說，腳上都是哪哪的反射區，多捏捏有好處，到時候你自己沒事兒時也自己多按按。」
三十分鐘……
董學斌想了想，「嗯，我聽你的。」
「嗯。」兩隻手就摸上了董學斌的腦袋，手指插|進他頭髮里，慢慢給他捏著頭，「大夫的話你別忘了，工作什麼時候都能做，但身體一垮了，你想幹什麼也幹不了，懂不？以後別再那麼冒險了，你這次去做什麼卧底，姨聽著都提心弔膽的，你別不當回事兒，你忘了你心臟短暫停止過一次的事兒了？」腦袋按完了，瞿芸萱又在他肩膀和後背上輕輕用著力，很溫柔。
董學斌眨巴著眼睛在屋裡找了找，汗，哪有什麼男人啊，倒是電腦屏幕上的暴風影音播放器里正播著一個片子，裏面一男一女正那啥那啥呢，音響里不時飄出那男優的喘息聲，原來是這個啊。董學斌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汗都下來了，他抬手擦了擦腦門，心說你差點把我給嚇死。
靠！董學斌臉都綠了，怎麼回事兒？萱姨幹什麼呢？怎麼還有個男人？這是……萱姨有外遇了？不對，人家還沒結婚，外遇這個詞就更談不上了，這是有其他相好的了？董學斌一下就被打擊了，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外發愣，難道因為自己跟謝姐的事被萱姨發現了，她才……不可能！不可能！
「別討厭啊，姨待會兒還得去拍賣行呢，別鬧。」
「那半個小時。」
「萱姨，你身子真暖呼。」
見怎麼說被窩裡也沒動靜了，董學斌不禁一咂嘴巴，往電腦上看了眼，又瞧了瞧床上那兩件被脫下來的肉色保暖秋褲和白色內褲，董學斌心中砰然，乾脆三下五除二地也脫了衣服，搓搓冰冷冷的手，他略有些寒冷地爬上了床和*圖*書，趕快一把撩開那個熱乎乎的被窩，一頭鑽了進去。
「萱姨你……」
瞿芸萱臉熱著瞪瞪他，「姨還要上班呢，就十分鐘。」
董學斌拿出手機給瞿芸萱打了過去，嘟，嘟，嘟，電話響了七八聲才通，「萱姨，是我，你跟哪兒呢？」
「香，你做的飯都香。」
「呃，我剛到的京城，這不想給你個驚喜嗎？」
「別捏臉，再給我揉揉腿吧，開了好幾個小時車，腿酸著呢。」
「不是，就抱著你躺一會兒，來。」
本想給萱姨一個驚喜，沒想到董學斌先被驚住了！
「笑個啥，找揍！」
董學斌呃了一聲，「我就這麼一說，算了算了，我不餓。」
「萱姨？」
董學斌乾笑一聲，「那啥，瞧我來的這時候。」
「呵呵，伯父伯母誇我沒有？」
「噢，這樣啊。」
董學斌腆著臉道：「外面兒冷，噝，給我捂捂。」
「要是成的話，你乾脆別跟公安系統幹了，財務局，工商局，這些地方哪不行啊，最起碼安全有保證。」
董學斌道：「老什麼老，你臉多嫩呢。」
「臭東西！就會欺負姨！你就討厭吧！」
瞿芸萱勾勾嘴角，「油嘴滑舌，快吃吧。」
瞿芸萱警惕道：「又想壞主意呢是不？」
瞿芸萱好氣又好笑道：「你倒是不心疼姨。」
「老實兒躺著。」瞿芸萱一撩被子從被窩裡爬出去，陽光下面，兩條裸|露的大腿白花花的一片，見董學斌瞪著眼珠子盯著那裡看，瞿芸萱臉一熱，又想起了先前的一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急忙抓過床尾脫掉的秋褲，也沒穿內褲，直接將保暖秋褲套在了腿上，下床踩上拖鞋出了屋。
「別掐，不說了不說了。」董學斌呵呵一樂，輕輕摟住她，「你皮膚真嫩，哪看得出你三十歲了，說你十七八歲也有人信。」現在每次見面，董學斌都得說點好聽的話，要不誇誇她漂亮，要不誇誇她年輕，他知道萱姨喜歡聽。
凍得不行的董學斌趕快打開空調，預熱了一會兒，暖風才是吹了出來。
瞿芸萱：「……」
「萱姨！」他邁步沖了進去。
瞿芸萱氣道：「你下回要是再不吭不響玩失蹤，信不信姨揍死你？」
走過去，董學斌坐在床上推推被子下面的豐腴美|臀，「出來吧，都老夫老妻了，羞啥，又不是沒見過。」
董學斌知道她臉皮薄，就咳嗽道：「其實我剛才啥也沒看見，真的。」
「呃，我和_圖_書說的是那個想。」
董學斌美滋滋地從褲兜里翻出包精裝芙蓉王來，點上火，狠狠抽了兩口。這次的卧底行動，董學斌的收穫極大，既破獲了案件榮獲一等功，又在省領導和老百姓面前露了一把臉，章則市公安局孫海和徐哥等幾個人被處分的事兒還讓董學斌出了口惡氣，又一次名利雙收了。
十分鐘……
「不會了，今後天塌下來我也裝作沒看見，呵呵，這樣行不？」
終於能休息兩天了。
「……」還是不說話。
「……姨跟家呢。」
「不想我你剛才幹啥呢？」
「真就躺一會兒，不鬧。」
董學斌一嗯，「以後我盡量放鬆。」
董學斌訕笑道：「我哪知道你忙著呢。」
之前礙於謝姐那檔子事兒，董學斌沒好意思過分，而且畢竟前些天還大吵過一架，實在有點放不開，但現在磨合了二十多分鐘，見萱姨還是原來那個賢惠到了骨子裡的小模樣，董學斌就心中一定，也慢慢放開了，拉她進了被窩后就將萱姨的秋褲往下扯，一下，兩下，終於扯到了膝蓋。
門都開了，董學斌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反手關上門。
董學斌就不再耽誤時間了，脫掉衣服，呼地一下撲上了萱姨的身子，狠狠禍害起她。瞿芸萱大腿繞著他的腰，右手緊緊捂著嘴巴，咬著牙，緊著眉心，手指縫裡不時蹦出幾聲壓抑到極致的輕吟。
董學斌呵呵笑道：「信，我能不信嗎？」
打了他幾下后，瞿芸萱捂著臉又把被子蒙在了頭頂。
「十五分鐘。」
「出來吧，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咱倆聊聊天。」
呼！空調！空調！
「舒服不？」
「你就糊弄姨吧，真要有什麼事的時候，你還不是巴巴衝上去？」
「嗨，誰知道呢。」
「……香不？」
京城。
沉默了幾秒種，瞿芸萱咬牙道：「把電腦關了！快點！」
「現在才知道姨的好？臭東西。」
二十分鐘……
瞿芸萱笑了一下，捏捏他的臉，「真乖。」
「你……你怎麼來了！」
「你再臭貧一個姨聽聽？」瞿芸萱憤憤地掐了他胳膊一把，「死東西，姨這張老臉算是丟光了！」
「熱湯麵好了。」瞿芸萱捧著一個碗快步走進來。
瞿芸萱則扯出一張餐巾紙，在旁邊溺愛地看著他，不時就捏起紙給他沾沾嘴角，「慢點吃，沒人搶你的。」
太冷了！
咔，細微的鎖聲並沒有多大聲兒。
「舒服極了，萱姨，和圖書你真好。」
門後面居然傳來一個男人粗粗的喘息聲，啪啪啪，還夾雜著肉與肉撞擊的聲響，緊接著，一個女人憋在喉嚨中的呻|吟聲也慢慢升了上來，幾個聲音交雜在一起，急促而緊繃。董學斌跟萱姨認識四年了，萱姨打哈欠是什麼聲兒，打噴嚏是什麼聲兒，董學斌都再清楚不過，也一下就聽了出來，裏面那個女人的呻|吟竟然是瞿芸萱的！
「你幹啥！」瞿芸萱沒好氣道。
董學斌這個氣急敗壞啊，碰的一把就將門推開了！
「得瑟吧你就，傻樣兒。」說到最後萱姨就笑了。
呼，人無壓力一身輕呀。
「別鬧！姨揍你了啊？」忽然，瞿芸萱淺呼一嗓子，「唉喲！你別瞎摸！你手涼！噝！涼！」
不一會兒，廚房裡飄來香噴噴的氣味。
做了個全身按摩，董學斌渾身上下都輕快極了，就得寸進尺道：「我還沒吃早點呢，給我下碗麵條吧。」
「呵呵，以前我也知道。」
「裝模作樣，跟姨還說謝？」瞿芸萱溫婉地把面碗放在床頭柜上，將筷子遞給他，「喏，趁熱吃，底下給你窩了個雞蛋。」
「開心你還掐我幹嘛？那啥，給我捏捏吧，這幾天累壞我了。」
「……不想。」
「咦，怎麼沒上班？」
所謂飽暖思淫慾，看著萱姨誘人的神態和身段，董學斌頓時有點饞了，咽咽吐沫，他慢慢將萱姨攬在懷疑，抱著她上床，一把將被窩蓋了上。
董學斌豎著耳朵聽聽，彎腰換上拖鞋，邁步悄悄順著門廳走到了客廳，客廳乾乾淨淨的，幾乎是一塵不染，被萱姨這個賢惠的女人拾掇得非常乾淨，即使前幾天下了一場雨夾雪，本應該有些水印的玻璃上也是光潔如新，透透亮亮地跟沒有一樣。董學斌扭著腦袋左右看了看，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緊關著的卧室門上，一步一步踮著腳尖走上去，笑眯眯地趴在門上聽了聽。
「……那你摸姨屁股幹啥？去！別瞎摸！姨生氣了啊！」
董學斌確實餓壞了，抓起筷子吸溜吸溜地吃起來。
屋裡開著空調，很暖和，此時的萱姨上半身穿著一件肉色的三保暖秋衣，大腿上卻什麼也沒穿，光溜溜的豐|滿美|腿一|絲|不|掛地暴露在外面，旖旎極了。看到董學斌突然進來，瞿芸萱臉蛋騰的一下就紅透了，她急忙一捂下面，羞憤地跑到床邊一撩被窩，吱溜一下就鑽了進去，連腦袋也蒙住了！
「行，待會兒讓你揍我一頓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