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學斌叼著牙刷嗚嚕嗚嚕了幾聲，做了個手勢，示意她等等，然後進了衛生間吐掉牙膏沫子，漱了漱口。

「哦？你是……」

「嗨，怎麼還想著那事兒呢？」董學斌擺擺手，往床上一坐摸出支煙來，「都說了誰也保不齊碰見，別放在心上了。」

「我叫柳成龍，小夥子怎麼稱呼？」

回頭一笑，羅海婷放好枕頭道：「昨天過海關的時候給您添了麻煩，我這一直過意不去，您可得讓我表現表現，呵呵。」

羅海婷見狀，起身收起文件道：「董局長，那我先回去準備了。」

「謝謝。」董學斌藉著火點著了煙，吸了兩口，等手臂上那鬆軟的觸感漸漸離開后，他隨即和羅海婷說了說一會兒的工作布置，「等到了會場先把宣傳單貼起來，宣傳冊也要擺整齊，雖然這次不是咱們縣的招商做主打，但也不能鬆懈，有機會的話一定多跟外商溝通溝通。」

董學斌看得有些眼熱，清清ｈｅｔｕbｏoｋ•com.ｃom嗓子，重重咳嗽了一聲。

反正還有時間，董學斌就側身讓著他進了房間，也想探探他的底，實在搞不清楚那眼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我董學斌。」

董學斌接過煙，「是，招商局的。」

羅大姐已經換上了昨天跟董學斌一起買來的衣服，很新潮，根本不是一個四十歲女人會穿的款式，但是……也不難看，別說，羅海婷還真就挺適合這種大紅大綠的鮮艷服飾，挺相稱。

等她一走，柳成龍笑笑，遞了支煙給董學斌，道：「我聽小張說，你們是延台縣的？」

「是。」張凡聞言，往屋裡坐著的羅海婷臉上看了下，告了個辭就走了。

「你好。」董學斌伸出手來，「昨天晚上您……」

只見張凡和昨晚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

對於羅大姐的「不小心」，董學斌已然習慣了，心中雖跳，但臉上卻沒露出什麼。

「應和_圖_書該不是，聽張凡說那人好像是事業單位的，應該是來出差辦事的。」

董學斌一嗯，「半小時後去會場，你回去通知小於一聲，準備準備。」

羅海婷一掏打火機，立刻給他點上，不過她身子一側點煙的時候，兜著一件純棉小褂的鼓囊囊的胸脯登時一壓，輕悄悄地擠在了董學斌右側的肩膀和手臂上，呼哧一陷，那軟綿綿的一團肉幾乎將董學斌細細的胳膊都給淹沒了，董學斌只覺手臂陷入了一汪深不見底的大海一般。

又癢又軟又熱乎。

一開門，羅海婷就走了進來，「局長。」

「電力公司的，不過現在不在汾州市了，這回是過來出差旅遊吧，昨天晚上跟同事走散了，一個人出去喝了喝酒，結果才弄成這樣，倒是讓你見笑了。」柳成龍指指上面，「我也住這個酒店，跟你們樓上。」

東京，酒店。

正說著呢，門鈴響了。

本子是壓在腿上寫的，也不知和圖書是不是羅大姐故意的，裙擺上的花邊和褶子可能不太平，影響筆跡，羅海婷便輕輕一撩裙擺，將裙子往大腿上褪了褪，直接將筆記本壓在肉呼呼的絲|襪美|腿上開始記錄，這下，兩條大腿就露出了很大面積，好好一條長裙立刻成了一條短裙的模樣，還是超短裙。

「汾州市啊，我以前也在那邊工作過。」

「行，一會兒我過去看看。」

豐|滿的美|臀衝著這邊撅著，羅大姐很細心地將被子一點點疊好，還鋪了鋪床單。

這個羅大姐呀。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董學斌心中一動，也在汾州市工作過？加上這張略微熟悉的臉，顯然不會是巧合吧？可是柳成龍……電力公司……還是沒印象啊？而且是一丁點印象也沒有，莫不成是這人長得像自己以前見過的誰誰？自己才覺得眼熟的？畢竟中國人太多了，有幾個長得像的也沒什麼奇怪，想到這裏，董學斌也不再糾結他的面孔了，倆人隨便和圖書聊了起來。

董學斌被電話吵醒了，是一個汾州市工作人員打來的，通知他大巴車已經到了，一個小時后在酒店門口集合去招商會場。看看表，剛六點鐘。董學斌也知道時間比較趕，市領導中午之前應該就下飛機過來了，會場布置肯定要在之前完成，於是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將衣服穿上刷牙洗漱。

羅海婷好像沒聽見似的，繼續扶著小本在大腿上寫著。

董學斌苦笑一聲，「羅大姐，不用了，一會兒酒店有人收拾，瞧你……」

董學斌也回頭一瞅，結果差點被羅大姐逗樂了，才是短短几秒鐘，羅海婷的裙子就已經恢復了原狀，長長的裙擺蓋住了膝蓋，肉呼呼的大腿早就看不見多少了，而且她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很多文件和宣傳資料，本來坐在床上的她也瞬移一般地出現在了一個小沙發上。

董學斌看了羅海婷那兩條露出很多的大腿，一遲疑，走過去把門打開。

董學斌點點頭，「不和圖書是參加這次招商會的人吧？」

「好，別忘了集合時間。」

「我聽小張說了。」中年人用力和他握握手，「小夥子，謝謝了，要不是你，我怕得跟馬路邊上睡一宿了。」

董學斌有些好笑，搖搖頭就不想了，轉頭看向了這個中年人，昨晚他和羅海婷一起把人帶進酒店后，中年人應該是在張凡的房間湊合了一宿，現在看他神色不錯，氣質也很足，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縱然已經年過半百，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比較英俊的那種人，與昨天醉醺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出來后，董學斌一愣，發現羅海婷正給他疊被子呢。

董學斌笑道：「別客氣，都是中國人，舉手之勞。」

等談完工作，羅海婷忽然抬頭道：「對了局長，昨天那個喝多了的人安排到張凡房間了，剛才我過來之前人好像醒了。」

羅海婷坐在他身邊，一邊點頭一邊摸出一個小本刷刷記錄下來。

「局長，您醒了？」張凡道。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