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都給哥們兒準備了，謝姐也是很賢惠的嘛。
「不是，考的很好，真沒事，叔叔我……我掛了。」
「謝，謝謝叔叔。」
董學斌從床上坐起來，「噢，昨晚累了，睡得比較早，早知道這樣我晚上就送你們回去了，嗯，安石書記沒事吧？」
「沒有，我和玉玲昨天晚上已經回南山區了。」
剛九點多鍾，時間還富裕，董學斌準備再享受一上午的別墅生活，可正當他斗地主斗得起勁兒的時候，電話響了。
「噢……」
掛了電話，筆記本屏幕上的這一局也因為董學斌遲遲沒有出牌而輸掉了，對方還把他踢出了房間，見狀，董學斌也不玩了，隨手關掉遊戲，想了想，拿起手機給虞美霞家撥了一個電話。
「沒聽見婷婷說嗎？快爬！」
「對不起，嗚嗚……」
這個聲音一出，董學斌腦子當時就嗡了一聲，畫面雖然不清楚，女孩兒雖然低著頭，但那個聲音，那個身材，董學斌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被兩男兩女欺負著的學生竟然是虞茜茜！
女人接的電話？
十秒……
末尾——慧蘭。
「嗯，再見。」
董學斌一笑，發送道：那你慢點開車，別回了。
董學斌會心一笑，接起來道：「喂，小茜茜？」
一分鐘后，手機滴滴一響，謝慧蘭回簡訊了：路上。
「聽你娘說你考得不錯？行，真不愧是咱們家的小天才，等新學期開始叔叔就接你來市裡上學，到時候你想要什麼叔叔都給你和圖書買，獎勵獎勵你。」董學斌跟虞大姐胡搞到了現在，早都睡了不止十次了，所以董學斌內心深處也把小茜茜當成了自己半個女兒，很疼她，要什麼給什麼。
蹲在地上的女孩兒哭道：「嗚嗚，我不要！」
「黃婷婷，我開始錄了。」
「小凡！」黃婷婷上去再次揪住虞茜茜頭髮，恨聲道：「上手啊！」
一分鐘……
「沒，沒事，我想您了。」
洗漱過後吃完早飯，董學斌就抱著一台昨天新買的筆記本電腦走到三樓的小天台，藏到遮陽傘下翹著二郎腿，連上無線上網。喝喝茶，上上網，晒晒太陽，小日子就別提多舒坦了。
「是安石書記突發闌尾炎被送了醫院，玉玲不放心她叔叔，大晚上就要趕回去，我怕她一個人不安全，也跟著回去了。」
那一直都沒動手的女孩兒道：「婷婷，我看差不多了，傷太重的話老師會看到的。」
「喂，小斌？」
董學斌皺皺眉，「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暖洋洋的光線已經曬進了卧室床上，鈴鈴鈴，鈴鈴鈴，董學斌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閉著眼睛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手機。
「哈哈，就知道哭，丟不丟人啊。」
點擊播放，廣告延時。
董學斌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茜茜怎麼了？」
「開始了？鏡頭別對著我啊。」
「沒事啊，她可能是想你了吧。」
「主任，我周艷茹，打擾和圖書您休息了。」
「我沒聽見！」
「你找抽！」黃婷婷說罷，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啪，抽在了虞茜茜另一側的臉蛋上，「給我跪下道歉！」
你們丫找死！！
「沒開刀？」
廣告時間到，視頻開始播放了。
「沒，沒有。」
「咦，不是都中考完放假了嗎？」
這時，畫面上的黃婷婷不禁惱怒道：「磊子！還看什麼呢！」
「那就好，行了，等我下午回去再說吧，單位那邊沒事吧？」
「叔叔！」那頭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我……」
畫面一閃，幾人背影往後出現了一個也穿著同樣校服的女孩兒，正蹲在那裡抱著腦袋，嗚嗚地哭。
「真沒事？」
虞美霞奇怪道：「茜茜？她今天去學校了，怎麼這麼問？」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黃婷婷上去一把揪住了虞茜茜的頭髮，將她的臉從膝蓋里拽出來，「你爬不爬？」
董學斌道：「小傢伙剛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沒說什麼特別的，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你那兒沒事？」
黃婷婷指著虞茜茜罵道：「小婊子，跟走廊撞了我也不知道道歉，我看你是找抽啊！」
十分鐘……
結束了遊戲，董學斌一看表，閑來無事地又開始瀏覽器網頁。
虞茜茜被踹倒在地，一邊哭一邊捂著嘴，臉上都扭曲了起來，打到了胃，條件反射地吐了起來！
虞茜茜抹著眼淚道：「我，我道歉了，我真道歉了。」
旁邊另個男生一瞅，笑著拿起
和-圖-書一個籃球來，一蓄力，用力向前一扔，碩大的籃球碰的一聲就砸到了虞茜茜臉上！
視頻上是延台縣一中！
那叫磊子的男孩兒一聽這話，立刻走上前去嘿嘿一笑，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了虞茜茜的肚子上！
「真的沒事。」
「哦，那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不？」
掛了電話，董學斌揉揉腦門，自己睡的也太死了，電話聲都沒聽見，不過既然周艷茹和王玉玲都回去了區里，董學斌自己一個人也不著急了，下午再回去吧，於是聞了聞被窩裡還殘留著的謝姐身上的成熟香味兒，董學斌翻身下床，左右找了找謝慧蘭的身影，最後只跟卧室小桌上發現了一盤早餐，有煮雞蛋，有牛奶，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那一行雍容的字跡明顯是出於謝慧蘭的手，紙上寫著：看你小子睡的香，沒捨得叫你，呵呵，你謝姐回去縣裡了，早晨你熱一熱再吃，對了，昨晚有人給你打電話，你自己翻翻來電號碼吧，就這樣。
次天。
黃婷婷眼睛一冷，啪地一聲就扇了虞茜茜一個嘴巴子，「賤貨！」
「是不是沒考好？自己對照的成績跟最後不一樣？」
進去之後董學斌才發現這個帖子才剛發了半個小時，可點擊率卻是節節攀升，很火，也不知視頻是什麼。
十五秒……
可董學斌的眼中已經蹦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怒火，扔下電腦就了下樓，開車上一路殺向延台縣！
周艷茹忙道：「晚上十和_圖_書點多鍾給您打了，想跟您說一聲，但那邊是個女性接的，說您已經休息了，我就沒……」周艷茹知道董學斌沒結婚，但不清楚他有沒有女朋友，昨晚打電話的時候對面的女聲嗓音磁性很足，一聽就不是個年輕女人能發出來的聲調，可能得三十歲往上了，周艷茹也不知道那人是董主任的女朋友還是姐姐親戚。
摸著紙條，看著早餐，董學斌覺得挺幸福，有種真跟謝慧蘭一起過上婚後生活了的感覺。
「讓她跪下，爬著給咱們走一圈。」說這句話的是那個被人叫做「黃婷婷」的女學生，「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啊？跪下！」
「嘻嘻，知道知道。」
「我不！」虞茜茜臉上全是淚水，哭得很傷心。
肯定是謝慧蘭了。
「哈哈哈……」
董學斌呵呵一笑，「叔叔也想你了，在哪兒呢？」
虞茜茜的臉蛋當時就紅了，一個掌印出現在了左臉上，一下就被打懵了。
「已經沒事了，不是特別嚴重。」
五分鐘……
視頻一斷，到這裏就停止了。
「呼，沒事，我也正要起了，你們在酒店呢？」
五秒……
畫面上是幾個男女學生的背影，都穿著校服，正在一個體育器材室里，旁邊有墊子和籃球足球之類的東西，董學斌看到這裏就是一愣，不為別的，只是那校服的衣服讓他生出一種很眼熟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知道，叔叔再見。」
虞茜茜虛弱地哀求道：「求你們了，嗚嗚，別打我了和圖書。」
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董學斌立刻按按手機，嗒嗒發了個簡訊：到了嗎？
「今天返校，要照畢業照，要領成績和試卷。」
是虞茜茜的手機號。
「……我在學校里。」
視頻還在繼續。
虞茜茜捂著臉吃痛地慘叫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聽她這麼說，董學斌也沒多想，聊了幾句后就掛了線。虞大姐和小茜茜的性子都有些軟弱，虞美霞也好，虞茜茜也罷，遇見什麼事情都習慣在心裏面憋著，不願意和人溝通，所以董學斌很不放心她們娘倆，但電話里的虞大姐語氣帶著疑惑，她不是那種擅長說謊的女人，所以家裡應該真沒什麼事情。
周一，早晨。
旁邊的一個女孩兒兩個男孩兒則紛紛笑道：「跪下跪下！」
「你那邊沒事吧？」董學斌狐疑道：「怎麼聽你說話有點……哭了？」
「我再問一遍，你跪不跪下？」
突然，董學斌的目光落到了一個網頁的帖子上，標題是「都來看看，這就是現在的學校」。董學斌看新聞也沒什麼目的性，就隨便一挪滑鼠點了進去，裏面是一個鏈接到酷六網的視頻。
鏡頭搖搖晃晃，很模糊，應該是拿手機錄的。
「沒事，就是有些文件沒批，等您簽字……」
是小茜茜的學校！
「你什麼？怎麼了？」
「就這還初三的呢？」
「喂，哪位？」
「暫時沒有。」
「嗯？」董學斌終於睜開困呼呼的眼睛，「怎麼了？區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