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無故誰會陷害你？」幹警道：「而且要怎麼陷害？你自己抓傷了萬思朝！你自己難道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會錯，當時洗手液沒了，她還讓我拿了一瓶過來呢，然後我剛要去拿洗手液，外面就有人叫起來了。」
按照羅海婷的證詞，案發前她沒在包廂，而幾個刑警也說他們到的時候包廂只有李泰伯和徐大兵，也就意味著，期間有兩三分鐘的空白時間，誰也不知道李泰伯和徐大兵在哪裡做了什麼！
「案發時你們也去了18號包廂？」
「肯定是他，案發時他就在現場，我親眼看見了！肯定是他！」
這個審訊室比較特殊，後面有一層不透明的玻璃，從裏面看不到外面，但牆另一邊的人卻能清楚地看到裏面，此時，公安局局長曹海和幾個公安機關的幹部都坐在了那裡，聽著羅海婷的證詞。
……
「沒別人了？」
幹警一嗯，「所以他們說你十二點四十齣現在紀委的事情有待核查。」
徐大兵痛苦地抓抓頭髮，「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有人陷害我！」
「對，李隊長叫我們去的，說請客。」
董學斌這才明白李泰伯為什麼帶著徐大兵來了公安局，原來倆人商量好了，剛在瞿芸萱的事情上做了假，現在上癮了，又拿一些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事情做偽證，不擇手段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第一次是跟瞿芸萱，現在又跟自己，這種事情他們都敢睜著和圖書眼睛說瞎話，今後還有什麼他們不敢的？再加上以前那些堆積如山的強|奸案，判他們倆個死刑董學斌覺得都不過分！
「是的。」
「我們去的時候，屋裡就李隊長和飯店徐老闆，應該是第二波到的吧。」
「那就不清楚了。」
「跟李隊長他們在一起？」
「為什麼請客？為什麼選那裡？」
下午。
徐大兵怒道：「是董學斌！是他做了手腳！」
「哦？只有他們兩個人？」
徐大兵叫道：「真跟我沒關係！我沒殺人！」
李泰伯道：「是紀委羅主任請我吃飯。」
幾個審案的公安局警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李隊長，今天中午十二點鐘，你為什麼去了柳陽飯店。」
……
機會給你們了！
「好，謝謝你的配合。」
董學斌和兩個公安局的幹警面對面坐著，公安局內部出了這麼惡劣的事情，曹海和其他公安局領導早都離開了。
……
羅海婷一琢磨，「倒是沒看出來什麼，不過李隊長和徐老闆看樣子很熟悉，關係似乎非常好。」
「董主任。」幹警道：「現在李隊長和徐大兵都說那些證據是你陷害給他們的，你怎麼看？」
「羅海婷？我不認識，反正是一個婦女。」
兩個幹警對視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董學斌繼續道：「李泰伯和萬思朝關係很好，不過歸根結底也是表面上的，我懷疑倆人之間存在利益關係，在我表姐的事情上李泰和*圖*書伯和徐大兵替萬思朝作了偽證，於是裏面出了些事，李泰伯他們不得不殺人滅口？當然只是我推斷的殺人動機了，具體調查還是你們的工作，我這也是個方向性的建議，不過介於這次徐大兵他們又一次做偽證誣陷我，相信你們也很快能查清楚，這樣他們話語的可信度也就沒有了，以前那些案子，我作為市紀委的幹部，建議你們是不是再重新調查一遍？我這不是在以我表姐親戚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紀委幹部的觀點，我希望儘快讓瞿芸萱的案子水落石出，雖然萬思朝死了，但事情總得查明白吧？咱們不能讓老百姓戳咱們的脊梁骨啊！」
「是她。」
一人嚴肅道：「期間你有沒有離開過包間？」
羅海婷被公安局叫來取證了。
其實現在徐大兵也不肯定是不是董學斌了，案發時他當然沒有看到董學斌的影子，事前十分鐘徐大兵就沒見過董學斌了，但也不知他是之前和李泰伯商量好了還是剛剛倆人對了眼色，徐大兵知道，真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他必須將這個偽證做到底，這樣才能把董學斌弄進去，讓他自己逃脫罪名，所以對徐大兵來說，是誰殺的萬思朝並不重要，他得讓董學斌去頂罪。
「他們在18號包間，就是案發的那個。」
一間辦公室。
「是的。」
「還有刑警隊的人，我是最後一個到的。」
董學斌怒極反笑道：「你確定徐大兵是這麼ｈｔｔｐs://wwｗ•hetuｂook.com.ｃｏｍ說的？」
「這我不太清楚，不過李隊長的語氣好像是有事，但自始至終李隊長都沒怎麼露面，在和一個紀委的幹部吃飯。」
幹警道：「案發的時候你在哪兒？」
董學斌淡淡道：「你們要想查，可以隨便去調查，但我建議你們不要查錯了方向，現在證據就在眼前，兩個犯罪嫌疑人也確認了，如果你們非但不去查他們的證據，反而還要來調查我，有點過了吧？」
旁側的審訊室里。
「就在飯店四樓。」
幾分鐘后。
「那董主任怎麼做的？拿著你的手去撓了萬思朝？」
「你們當時在柳陽飯店吃飯？」
「絕對沒有。」李泰伯沉聲道：「我連衛生間都沒去過！」
「你們是第幾個到的？」
幹警惱道：「那指紋怎麼解釋？指甲上的肉屑怎麼解釋？」
是你們丫自己給臉不要臉的！
「案發前你看到羅海婷去了衛生間？」
幹警忙道：「董主任，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把他們的供詞傳達一下，那邊已經去請當時的證人了。」
一個幹警問道：「羅主任，案發前你在和李泰伯吃飯？」
審訊室。
那人道：「案發時呢？除了徐大兵還有什麼人能證明你沒離開過？」
董學斌笑道：「他們還怎麼說？」
公安局的人對徐大兵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其中一個幹警一拍桌子道：「你的指紋都查出來了！還不老實交代？」
幾個刑警都知道後面又公安局領導看ｗｗｗ.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coｍ著，所以不敢說瞎話。
市公安局。
另一邊。
幹警道：「你們吃飯的時候，發現沒發現異常？李隊長和徐老闆的有沒有異樣？」
李泰伯咬牙道：「羅海婷可以，我們當時一起喝酒來著！」李泰伯並沒有放棄希望，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把萬思朝推下樓，所以只要找到人證，就能還他清白了，「我跟萬思朝關係不錯，這個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什麼動機殺他？這分明是誣陷！你們現在應該去查一查董學斌！他才有殺人動機！瞿芸萱是他的表姐！她表姐自己喝多了酒跳了樓，卻把帳記在了我和萬思朝身上，這次的事兒絕對是董學斌的乾的，那些指紋和DNA，也一定是董學斌陷害我們的！況且徐大兵不是說了嗎？案發時他在飯店見過董學斌！所以董學斌肯定是在作偽證！」
幹警一猶豫，「徐大兵說在案發前一分鐘看見過你。」
「你是飯店的服務員？」
「那時李隊長和徐大兵在哪兒？」
「你看一看，是不是照片上這個人？」
「那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進去的嗎？是一直在？還是聽見叫聲才去的？」
董學斌娓娓道來，「李泰伯和徐大兵的話，水分太大了，你們既然跟李泰伯共事過，我不相信你們以前沒有聽過什麼傳言，萬思朝身上涉嫌的強|奸案就有六七起之多，大部分都是李泰伯負責的，而且最後案子都不了了之，這些我們市紀委已經不止一次地接到了舉報，以前的案子我可和圖書
能不清楚，但前幾天瞿芸萱的案子我在了解不過了，當時就是這個徐大兵給萬思朝做了不在場證明，說萬思朝當時出去了，案發時沒再現場，還有李泰伯提供了我表姐身上有濃重酒味兒的證詞，所以萬思朝強|奸我表姐的案子才不告而終，聯繫到這些，你們難道沒什麼看法？」
最後是刑偵支隊的幾個人。
……
「是的。」羅海婷有些摸不準，主要她怕這事兒跟董學斌有關係，所以說話很小心。
既然李泰伯和徐大兵反反覆復地在董學斌和瞿芸萱頭上拉屎，董學斌也不會跟他們客氣了！
「你沒記錯？」
這下，人證物證都有了！
案件調查有了新進展，指紋也好，指甲里的DNA也罷，都說明了很大問題，這都是無法辯解確確鑿鑿的證據，劉泰伯和徐大兵很快就被公安局的人分別押進了審訊室，開始盤問調查，案件的嫌疑人已經從董學斌身上轉移到了李泰伯徐大兵倆人頭上，現在差的只有人證和動機了。
「那倒沒有，案發之前我去了衛生間，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反正我進了衛生間兩分鐘以後吧，就聽見了叫聲，然後趕緊跑出來看了。」
董學斌點點頭，「我還有個建議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
幹警道：「您請說。」
……
又一個證人來了。
「沒了，就他們倆。」
後面，聽到這裏的幾個公安局幹部都相視一眼，臉色陰沉不定！
幹警快速用本子記錄下來，「調查的事，我會向上面請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