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洗了吧。
「您覺得希望大嗎？」
鍾麗珍看看他，「我負責的其中一個項目，怎麼了？」
鈴鈴鈴，鈴鈴鈴。
這很正常。
鍾麗珍順著門縫看了看，表情才緩和了一些，聞了聞味道，「怎麼有洗衣粉的味兒？你洗衣服了？」
鍾麗珍無所謂道：「湊合吧。」
掛了電話后，鍾麗珍就喝了幾口熱水。
董學斌呃了一聲，「這倒不是，不過您要是能幫我爭取下來這個選址，我回去就操作操作，提前把科技口子的分工搞過來！」這麼大的政績，董學斌可不想落在別人手裡，肯定是要自己抓的。
董學斌一刻也沒閑著，又開始給她家收拾起來，擦了擦廚房油煙機，抹了抹玻璃，掃了掃地，來了個徹徹底底的大掃除。至於那些機器和儀器，董學斌也沒聽鍾麗珍不要碰的話，一台一台地搬到了一邊，很規則和有條理地靠著牆碼放好，而且都集中在了一起，這樣下來，客廳里頓時顯得寬敞了許多，看著也舒服多了。
董學斌道：「我挺小心的，機器沒壞。」
「謝謝了，我會的，就這樣。」
董學斌一嗯，「磨刀不誤砍柴工，您可千萬注意身體，您要是累倒了，工作更沒法做了，誰也替代不了您。」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餓了嗎？要不然您再躺會兒？」董學斌這會兒看向她的表情已經帶著些那種味道了，總忍不住往她裙擺下的大腿上瞥，日記上的htｔｐs://m.hｅｔｕbook•ｃｏm.cｏm字體接連不斷地在腦海里蹦躂出來，停都停不住。
理解。
董學斌便敲了敲門，推開進去了，「您醒了？喝水嗎？」
「嗯，我看您病這麼厲害，估計也抽不出時間，就都給您洗了。」董學斌呵呵一笑，「這麼布置，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呃，那這實驗基地歸屬哪兒？是你們中科院？還是下面的省分院？」
董學斌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滿意。
董學斌一嗯，拿過去給她。
洗完。
「成，那實驗基地選址……」
「我知道了，那您注意身體。」
甩干。
足足幹了三個小時。
鍾麗珍不明白，「這是我們中科院的項目，跟你們基層有關係嗎？怎麼看你眼睛這麼亮堂？」
董學斌道：「沒事兒，我就是隨便問問，那什麼，怎麼還你親自選址啊？這麼重要的項目？」
鍾麗珍沉吟了一下，「今天辛苦你了。」
「我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如果你們縣真的符合條件，到時候我會推薦的，上面肯定會考慮，能不能成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搞研究的，只能從數據上提供選址的依據和適合的環境，怎麼定我說了不算。」
深呼吸了一口，董學斌馬上去了衛生間狠狠拿涼水洗了把臉，這才略微平靜了一些，什麼事兒都怕琢磨，唉，要人命了啊！
倆人坐在沙發上。
越想越旖旎，董學斌都有點受不了了。
鍾麗珍瞅瞅他，「你分管科技？」
坐在旁邊的董學斌基本上把電話內容聽見了，不禁眨眼道：「鍾教授，什麼實驗基地啊？你負責的項目？」
「您為國家的科研工作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我照顧照顧您還不是應該的？」董學斌笑道：「之前跟您嚷嚷，您別生我氣就行了。」
「京城肯定不行，試驗有一定危險性，而且也要高度保密，最好是偏遠一些的地方，環境上……山區最好。」
鍾麗珍平靜道：「知道你是為我好，吃了葯睡了一覺，確實舒服多了。」
那頭是個青年的聲音，「鍾院士，我是小張，領導讓我問問您實驗基地的項目怎麼樣了？還有您身體……」
不行！
不過董學斌從鍾麗珍眼中看到的可不是湊合倆字兒，看她的表情，應該也是覺得這麼碼放整齊舒服了許多吧，有時候東西擺放順溜兒些，也會影響到人的心情的，這是一種生活態度。
「是啊，我覺得挺符合你們中科院實驗基地選址的，而且我就在當地工作，我可以幫你們協調。」董學斌道。
董學斌把一條深肉色的絲|襪和一條淺肉色的連褲絲|襪撿出來，扔到旁邊的水盆兒里，然後就給洗衣機蓄水打洗衣粉，幾分鐘后，洗衣機就咕嚕咕嚕地轉了起來，一蹲下，董學斌抓過肥皂來便給鍾教授的絲|襪打了打沫子，攥和-圖-書在手裡吭哧吭哧地搓著——絲|襪顯然是不能拿洗衣機洗的。
「倒不一定，到時候我把數據整理出來后再跟我老師商量商量吧，要等理論推測出來的，這個不著急定呢。」
她會不會叫？
董學斌咳嗽了咳嗽，道：「您剛回國內，也一直搞研究，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基層的情況，就算是您中科院的研究，那隻要選址在了我們縣，跟當地基層也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大了，協調工作你們肯定不會做，找誰？肯定得找我們基層的幹部協調啊，土地？建址？都是我們的事兒，而且你們這種直屬中科院的實驗基地，研究項目肯定不小，如果真出了突破性的成果，我們縣肯定也跟著沾光，而且也能帶動我們縣科技產業的發展，甚至最後還能讓我們縣知名度提升，就跟酒泉那地兒似的，這個受益可就大了，算了，說白了吧，這都是政績。」
「具體是什麼方面的？」董學斌問。
「保密。」
得找點事干，趕緊分分心！
表試完了，果真降下來了，三十七度五，好多了。
董學斌笑道：「沒事兒，反正我先謝謝您了。」
「歸屬中科院，我們直接負責的，你問這個幹什麼？跟你也沒關係。」鍾麗珍似乎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鍾麗珍坐起來，伸手抓起白大褂套上，踩上高跟鞋便和董學斌一起到了外面，然而看到煥然一新的客廳后，鍾麗珍臉色一變，「不是說別htｔps://ｗｗw.he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ｍ動我東西嗎？」
「不睡了，起來走走吧。」
鍾麗珍淡淡道：「我身體沒事了，明天就能上班，那個研究項目也差不多做好了，就差一些理論計算的支持，我今天之內盡量完成吧。」
鍾麗珍睡的頭髮有些亂，咳嗽了兩聲后就好了，看了眼表，「都五點多了？給我體溫計試試，我覺得差不多了。」
鍾麗珍點點頭，「嗯。」
鍾麗珍不放心，仔仔細細地矮個兒檢查了一遍，才鬆了口氣，然後黑著臉看看主卧室，「你進去了？」
她用的什麼動作？
可董學斌別的不行，捕捉政績卻是一門兒靈，聽著那個電話就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事兒有搞頭，便自薦道：「您也知道我是幹部，現在在湞水縣任職，我們那個縣啊，經濟不行，環境不行，什麼也都不成，但唯獨一點，我們偏遠啊，而且是特別的偏遠，國家級貧困縣，縣轄人也不多，周圍的大山就更別提了，那叫一個多，一眼都望不見邊兒，你看我們縣這個環境適合嗎？」
董學斌補了一句，「當然了，我也不是為了個人，我是為了我們縣老百姓著想，我也希望大家都能過上富裕日子，早日擺脫貧困縣的帽子啊。」
掛起來晾上。
鍾麗珍道：「你們縣？」
董學斌望眼欲穿道：「您給我句話唄？」
「必須是山區？」
董學斌忙編瞎話道：「沒有沒有，就收拾客廳了。」
下午。
鍾麗珍默然，「數據我還沒做好，實驗ｈtｔｐs://www.ｈｅｔｕbｏok•cｏm.ｃom基地的資金雖然撥下來了，可要落實也得過些日子，一天兩天定不了。」
「也成，那您慢點兒下床。」
不小心偷看到了鍾麗珍日記的董學斌連主卧室都沒敢再待，生怕被鍾教授發現，出去的時候還將門合上到了之前的位置，讓主卧室一切保持原位，這才擦著汗在客廳站穩，瞥了瞥小卧室的門。本來鍾教授在他眼裡是那種很傳統的女性，特別古板的那類女人，可誰想日記上的鍾教授竟然也那個什麼，呃，不過想想也不奇怪，人家都四十上下了，似乎也從來都沒談過對象，有需要是很正常的，況且還是這種跟數據和研究打交道的死板工作，成天都是千篇一律的，精神壓力啊，心理壓力啊，肯定都不小，總得找到一個身體上的發泄途徑。
董學斌笑道：「沒關係，反正您想著點兒我們縣就行了。」
「咳咳咳……」小屋傳來鍾教授的咳嗽聲。
「別急著謝，我可不保證能行。」
董學斌咳咳了一聲，不但理解了，這廝反而還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動了，腦子裡總想著鍾教授自己那啥時的表情。
鍾麗珍：「……」
鍾麗珍遲疑片刻，「過些天要選址的時候……我給你問問吧。」
鍾家。
董學斌看著鏡子里映出來的洗衣機，變一回頭，翻開洗衣機的蓋子，果然，裏面堆了不少衣服，為了保險董學斌還翻了翻看有沒有內衣內褲之類的敏感東西，沒有，就是幾件裙子絲|襪和白大褂。
鍾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