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自己來吧。」
湖泊。
一個農家小院兒里，很多遊客似乎也是慕名而來，看來這裏的烤羊腿真的很出名，Q7啊，寶馬X5啊，不少好車停在農家館子外頭。
「沒事兒，我拿著，這點兒重量算什麼呀。」
旁側依山，綠蔥蔥的氛圍讓人心情很好。
「服務區能有什麼好吃的啊。」
「我知福。」
「一路注意安全。」
「稍微開慢點兒，別那麼快，再出危險。」
「我這不是表示一下心意嗎。」董學斌說完就舉起杯子站起來，鄭重其事地跟蔣老師碰了一個，「老師，我開著車也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了，大學的那些年，謝謝您的幫助，也謝謝您一直以來的教育，沒有您的批評，沒有您的指路，那就沒有今天的董學斌，我幹了！」
雨夜。
「路上別瞎跑瞎玩了，趕緊回來，媽都想你了。」欒曉萍道。
「那沒事兒，不行就找個旅館跟鎮子里住了。」
「得，說下就下啊，也不給個準備。」董學斌趕緊把剛收起來的遮陽傘拿了出來，快速打開籠在蔣老師頭上，「怎麼著您說？躲躲？」
「別忘了再給你蔣老師買些東西。」
「咱們快點吃。」
「說什麼呢，你陪著老師，老師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一個女人天天那麼搭車也有點不方便。」
「天陰了，可能要下雨。」
「呼，小風一吹還挺涼快兒。」
後來在一個地攤兒前的時候，老闆笑著說了和-圖-書一句，「大姐，你兒子真孝順。」
「嘿，不是說好了嘛，我不著急，其實剛忙了半年也身心疲憊，正想得空兒好好玩兒玩兒呢，正好兒跟您就個伴兒啊，呃，您要是不想跟我一路那再單說，不行我把車給您留下，您會開嗎？」
「前面那個縣，好像烤羊腿挺有名的。」
「成嘞。」董學斌把手機一遞，「我媽想跟您說話。」
飯後。
亭子里卻沒有人留下，有當地人急匆匆地打著雨傘回家了，有遊客出去開上車，也走掉了。
「別啊，您可不能剝奪了我表現的機會。」
「呵呵，那就準備吃吧，下個服務區？」
董學斌拿過來，「媽，還有事兒？」
「您的計劃是多少天回去？」
董學斌抹了抹額頭上的雨水，側頭往蔣老師那邊看了一眼，蔣敏雖說被打了傘，但身上還是難免在小跑的路上沾到了不少雨點，只見她上衣那件白襯衫就有點走光了，那碩大到極致的前胸上有好幾片都濕乎乎的，襯衫一半透，襯衫料子下面壓著的文胸的肉色也蹦躂了出來，好在不明顯，天又黑，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太清楚的，蔣老師拿餐巾紙擦了擦衣服上和頭髮上的雨水，也沒太在意。在意的只有董學斌，這廝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多看了好幾眼。
「看您，我人皮實沒事兒。」
欒曉萍咦了一聲，「你大學的蔣老師？」
「你啊，歲數越大嘴越貧，也不知道那麼漂和-圖-書亮的一個小媳婦看上你什麼了，願意嫁給你小子。」
「還可以，你呢？」
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黑下來，湖旁卻是燈光很足，也有一些遊客在亭子里乘涼，映出光滑月色的湖面非常美。
「您逗我呢是不是？安全還用操心啊，歹徒看見我都得躲著走，我一報名字他們估計就嚇跑了。」
「得嘞。」
看天兒還沒完全暗下來，董學斌也就沒開車，陪著蔣老師一起在這個風土人情很美的小鎮上逛了一圈兒，他從頭到尾都沒閑著，一手給蔣老師拿著包一手給她打著遮陽傘，然後看見有賣東西的地方就進去買點，佛珠啊，小鈴鐺啊，果汁啊，冰激凌啊，反正是前前後後地伺候著。
「好啊，等她生了的，我倆抱著兒子看您去。」
「那絕對的啊。」
「怎麼了蔣老師？」
「都是你自己努力來的，乾杯。」
「累了吧？給老師拿會兒。」
「那老師等著了。」
「是啊，空氣好環境好，有山有水的，我也喜歡這種地兒，嗯，要不然跟這裏多住幾天再走？」
「你能有今天，也多虧了人家蔣老師當初的幫襯，你也別著急回來了，好好帶蔣老師玩一玩。」
蔣敏笑著把電話給他，「沒掛。」
涼亭。
下午。
「這不結了？」
「坐嗎？」
「行了媽，我們正吃飯呢，回頭再說。」
「那可不，咱們聯大多少屆的學生和老師了，我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你就和*圖*書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坐會兒。」
多麼美的一幅畫面啊。
「嗯，那也行，這裏環境好，一會兒還能到處轉一轉。」
……
「那倒不用，明天去下個地方吧，後面還有不少好地方呢，不能摘了芝麻丟了西瓜啊，都看一看。」
「那可不行，走吧蔣老師，前面看看，好像有個湖。」
「定了，那今天就不走了，慢兒慢兒吃，嘿，羊腿來了，您別管了，別動手，我給您梯肉。」
真清凈。
「哎呀，這我還不懂嘛，明白明白，我這些天都給辦妥了。」掛了線，董學斌抬頭苦笑道：「我媽一個勁兒囑咐讓我陪好您。」
「下次帶來給老師看看。」
蔣敏一笑，「接吧。」
聊著天，倆人也走到了湖畔旁，湖不大，但很清澈。
正要過去，轟隆一聲，天上打雷了。
「對您是小事兒，對我們可不是，來，我再敬您一杯。」
「應該的，我家困難的時候，我和幾個貧困學生沒少去您宿舍吃飯呢，我媽也都記著呢。」
欒曉萍關心道：「在路上了嗎？開到哪裡了？」
七點多了。
董學斌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看雨沒有停的跡象，乾脆也放輕鬆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蔣老師聊起天來。
「好吧，那不急著回去了。」
董學斌又熟練地拿起梯肉的工具鼓搗了起來，鈴鈴鈴，手機響了，一看是老媽欒曉萍打來的，「我媽。」
董學斌拿起一聽，「喂，媽。」
「小事兒hｅtuｂoｏk•coｍ.ｃoｍ，不用提了。」
欒曉萍馬上道：「喲，那你快讓蔣老師聽一下電話，這都好久沒見了。」
小鎮。
董學斌和蔣老師一起走進去，在一張露天的小桌兒前坐下了，要來了菜單，董學斌唧唧咕咕地點了一大堆菜，冷盤四五個，還有一隻烤羊腿，蔣老師直說吃不了浪費，董學斌卻不聽，見到了恩施他也很高興，肯定要表現一下的。最後勸不住他，蔣老師也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董學斌和蔣敏都被逗樂了，蔣老師拍了董學斌後腦勺一下，「瞧人家都誤會了，你別那麼客氣了。」
太陽小了些，天也說變就變，漸漸被一片烏雲遮住，讓空氣稍稍清爽了一點，沒那麼熱了。
蔣敏道：「你母親太客氣了。」
「好嘞，謹遵蔣老師懿旨，呵呵。」
「是啊，她也正好要回京城，這次是旅遊的。」董學斌看了蔣敏一眼，蔣敏也對他微笑了一下。
「這又不是汾州市，誰知道你啊。」
「是啊，眼看也快秋天了。」
然後，雨點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倒是不大。
「本來想著再玩一玩，一路上看一看，不過你跟著老師，老師也不好意思真讓你給我當一路司機啊，差不多就往京城開吧。」
「這就對了嘛，走著，咱們下館子。」
「蔣老師，餓了嗎您？」
「這邊烤羊腿是不錯啊，我再給您弄幾片。」
「哈哈，我愛人真漂亮啊？」
「我也想您了，對了，您猜我跟路上碰見誰了
和*圖*書？您肯定猜不著，哈哈，我碰見蔣敏蔣老師了，正跟蔣老師吃飯呢。」董學斌道。
高速上。
「好。」蔣敏微笑地把手機放在耳朵上，「喂，董母親吧？你好你好……我當然記得您……對，碰見學斌了，也是真巧……我還在聯大教書，帶了新一屆的孩子們……呵呵，我沒事，您身體也還好吧……那就行……嗯……是，準備麻煩學斌給我送回去了，這孩子挺懂事兒的，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他，他非不放心我，怕我一個人搭車回去出事……對啊，長大了，哪兒像當初上學的時候一直都不愛說話啊……」欒曉萍跟蔣敏見過幾次的，不過蔣老師見過太多家長，可能也是不記得欒曉萍了，但還是客氣著聊了好半天，話題一直都圍繞著董學斌。
收起傘來一坐，雨夜的湖旁也別有一番風味，景色很棒。
「好，可能也下不了多久。」董學斌快步和她往亭子里跑。
「湊合吃點就行了，什麼好吃不好吃的。」
「得嘞，那咱們前面下高速，坐穩了您內。」
就他們倆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正吃飯呢。」董學斌道。
蔣敏笑道：「老師有手。」
董學斌非常熱情，給蔣老師剃下來幾片羊肉送到她盤子里后，還給她倒了杯涼果汁，並且拿了餐巾紙給她。
美人兒。
蔣敏快速道：「去亭子避一避吧。」
……
幾分鐘后。
「唉，這邊風景是真不錯，以後退了休，真想在這邊生活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