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一走，韓菲才笑嘻嘻地回了自己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覺去了。
其他客人一聽，這才紛紛起身搞錯，「那我們也先回去了，不打擾咱們小菲休息了，呵呵。」
……
那中年人笑道：「不坐了，哪天再過來拜訪，你休息吧。」
「喂？」是方文萍困呼呼的嗓音。
客人們都陸陸續續告辭離開了。
「散散心，不想跟家裡待著，沒意思！」方文萍晃晃悠悠地回屋拿了瓶酒，然後就頂著董學斌出門兒了。
「吃飯？誰願意跟我方文萍吃飯啊！」方文萍舌頭有點大，也沒讓他進屋，一指他，「等著，跟我出去！」
韓菲也假模假樣跟董學斌說著什麼。
韓正河擺手道：「不是大事兒，不用謝。」
韓正河坐下，「有事兒吧？有事兒就說。」
「這孩子。」小菲媽點了她腦門一下，「那去睡吧。」
韓菲嘟嘴道：「反正我要睡覺嘛。」
董學斌道：「這個我會聯絡的。」
www.hetubook.com.com吃過飯了。
董學斌也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碰見了個領導，也跟領導在下面說了幾句，定好了哪天去拜訪。
叮咚。
「那裡有空缺？」
「呃，暫時好像還沒有。」
「方主任，我到你家門口了。」有事兒求人，董學斌說話也壓了壓。
他便給方文萍打了一個電話，嘟嘟嘟，明顯手機鈴聲是在門那頭的，他能清楚地聽見，隨即那邊有人接了。
董學斌忙道：「那可謝謝您了。」
韓菲也會說話，「柳叔兒，你們在坐會兒唄，甭管我。」
韓正河說得容易，實際上這種事兒不可能不算大事兒，這可是跨省的調動，還是董學斌剛提拔了二處處長沒兩三個月的當口，連謝國邦都不太好操作的，所以也能看出這個調動有多複雜，裏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但韓正河卻一口應下了，顯然是韓菲上次提拔的事情，他們家算是欠了董學斌一個不大和-圖-書不小的人情，這次也算是承了董學斌的情，禮尚往來嘛。
董學斌離開了韓正河的家。
「過年好啊。」
聞言，董學斌一猶豫，還是道：「是稍微有點兒事兒，也不瞞您，我最近想往焦鄰縣那裡活動一下，主要是紀委的工作我乾的不太適應，覺得還是基層適合我，但那邊是陝北，跨動有些大，所以如果沒有中組部這邊首肯和協調，我那裡也不太好操作，我就想著您能不能……」
韓正河點點頭，「那就沒問題，等你聯繫好了，那邊有空缺了，而且你仔細考慮清楚了以後，你給我個電話就成了。」他並不關心董學斌為什麼偏偏要降職一點點也要去一個小縣裡任職，他也不需要知道，畢竟倆人的關係還沒有到那個份兒上，韓正河頂多說了句「你考慮清楚了以後」。
董學斌呃了一聲，「怎麼了這是？你喝多少啊？晚上跟人吃飯了？」
董學斌把車窗按下來了一些，感受和*圖*書著雪花拍在臉上的冰冷溫度，他覺得很舒服，眯著眼睛將車開到了中紀委家屬院。
董學斌一怔，不在家嗎？
董學斌心說你不能喝酒就別喝了啊，趕緊給她把門關上，才跟過去。
「回來了？」
董學斌笑道：「那……行。」
九點不到。
「我家？門口？」方文萍哦了一聲，「等著。」電話就斷了。
「焦鄰縣？」
「是的。」
雪越來越大了。
晚上。
結果半天都沒人開門。
董學斌一愕，「出去幹嘛？」
他按了按門鈴。
董學斌也不客氣，「得嘞。」
韓正河一看，其實心裏也都有數兒，況且自己女兒的脾氣他還不了解嗎？也不禁笑了一下，「學斌，再喝點茶。」
中組部這邊的關係打通了，現在就差方文萍那裡了，陝北那邊可是方家的地界兒，如果沒有方家人的首肯，董學斌想去那裡基本是不可能的，誰也不會允許一個政敵家的親戚去他們那裡搗亂，這個可不是過家m•hｅｔubｏｏｋ.com•ｃｏm兒家兒，而是牽扯到了政治利益的東西，更何況那邊焦鄰縣還沒有空缺接納董學斌呢，想讓人家把縣委書記或者縣長的位子騰出來給一個政敵家族的人，這個操作的難度可想而知，董學斌想來想去，雖然不得已，但他能找的也就只有方文萍了，至於方水玲？他是跟謝然談戀愛呢，也方便說話一些，但問題是他們倆的戀愛本來就是地下呢啊，還沒有公開，最關鍵的一點原因是，方水玲沒有那麼大的話語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決策不了方家的事情，即便她是最被人疼愛的小孫女，方文萍就不一樣了，她縱然性格有點混蛋，可畢竟是方家第二代的長輩，還做到了這個級別，說話肯定是有力度的。
董學斌道：「這大晚上的去哪兒啊？還下雪呢。」
「董處長。」
韓菲確實是真夠意思，見其他那些客人都磨磨唧唧沒有要走的意思呢，又見董學斌頻頻看表，好像是晚上還有其他事兒，韓菲便www•ｈet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站了出來，撒嬌似的道：「媽，我都困了，我睡覺去了啊。」
「隨便去哪兒都成！」方文萍呼了口氣，徑自下了樓。
隨即，董學斌見人都走了，才咳嗽了一聲，沒有上自己的樓，而是走向了方文萍的單元樓，上了去。
八點多鍾。
一下車，看到了好多熟人。
然後過了五六秒鐘，門才開了，撲面而來的除了方文萍一張迷迷糊糊的臉外，還有一股濃濃的酒氣！
韓菲眼珠子一轉，「董處長，那您可不能走，單位還有點事兒我得跟您說，有工作跟您彙報呢。」
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給我當司機！逛逛！」方文萍理所當然道。
董學斌無語道：「幹嘛啊？」
酒精很濃！
韓正河聽完，嗯了一聲，卻也沒有多問，「既然你說了，我這邊肯定是沒問題的，但前提是那邊得有空缺，而且得有職務接你，你過去的話無非就是縣委書記或者縣長，沒空缺的話我也沒辦法。」
小菲媽無奈道：「這才幾點？」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