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是女的。」電話那頭很快截斷了他的開場白。
算了，今本大爺心情好！
「先恭喜你。」從舒雅的聲音里，似乎聽出一些猶豫，不用說，肯定那鐵鍬臉把上保這些人的惡行惡相也小報告了，她是在擔心索賠的事情。
……
一轉頭，卻是旁邊座位和自己一起進來，卻從來沒和自己說過話的大叔。
龍四猜到了蕭壞的意圖，苦笑了一聲：「帶了。」
龍四使勁的晃頭：「別說了，我聽不懂，也懶得聽。龍哥說了，你信得過，你說怎麼交就怎麼交，就只有一樣，有沒有交十年的？」
「是！」
舒雅的心情似乎也很好，微微的笑意隔著話筒都能感覺的到：「這是應該的，那就……明天晚上吧。」
蕭壞趕緊咳嗽了兩聲，打了個哈哈：「啊，都來了，都來了。」轉而拍了拍那兩保安的肩膀，給他們看自己的掛牌：「這些都是我們全安保險公司的客戶，我是來幫他們買保險的，兩位小哥看，是不是……能通融通融？」
龍四看了蕭壞很久，居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承你吉言。」
「任務完成！獲得任務獎勵經驗點數1000，用戶蕭壞當前經驗點數：1799。」
蕭壞啥也不說了，立馬給換了個十年的。
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俺在組織非法集會呢……
「嗯。」
哇靠！
好事近了。
搖頭就表示人家還不是你愛人，看這狀況，起碼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喲，還挺客氣。
「到時候請我喝酒。」蕭壞摸了摸下巴。
「壞哥嗎？和-圖-書我是龍四，我現在在樓下。」
蕭壞表示對自己的判斷力很欽佩。
剩下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不斷重複著填單，刷卡，蓋章的過程，這些人的效率很高，基本完全不問這保單的內容，對協議也沒有絲毫疑問，讓簽字就簽字，讓報號碼就報號碼。
龍四比蕭壞還積極，立馬簽字交錢！
「你放心吧。」蕭壞很大聲的笑了笑：「不會有問題的。」
蕭壞苦笑一聲：「那十年的保單，就是說這十年裡，我必須得和成哥保持密切聯繫……」
靠！耳朵！耳朵聾了！
「聽說……」舒雅頓了一頓：「你今天簽了一百多萬的單子？」
「大家十人一組，依次上去，辦完事的就可以自己先回去了，別在這裏擋道。」
擦！還有這種好事！
這坑爹的系統居然給自己找的是唯一客戶！老子壓根就沒得選！
蕭壞想想也有道理，把煙掛在耳朵上：「那行。」
龍四跟著蕭壞先行上了電梯，蕭壞一眼看見，這一會功夫沒見，龍四手上的小褂已經換成了紗布，紗布包紮的相當周整，系帶的力度也不松不緊，看得出，包紮的人不但是個女性，而且相當用心。
而且每個人都很有禮貌，比如臨走之前都會很認真的對蕭壞說：「謝謝壞哥。」
但是既然他們都是自己的客戶，自己便要對他們的安全負責！
咦？是舒雅！
糟！糟糕！
哇靠靠！
只是想想明天晚上才能和舒雅見面，這時間突然又似乎變得很慢……
「切……」
這一票人明顯和和-圖-書街上常見的小混混有很大區別，身高塊頭都不小，而且不像一般的小混混飛揚跋扈，罵罵咧咧的和保安叫板，他們很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沒有一個人吸煙！
蕭壞沒看錯人，龍四的確是個效率很高的人，不到兩個小時，電話就來了。
老子完成了！
龍四居然難得的臉紅了一紅，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這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確是他沒料到的。
龍四若無其事的走了。
「成哥的身份證複印件帶了不？」
一般能做到這個程度的，十有八九和龍四的關係不一般。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對了，這些保單的提成，我明天上班以後會劃到你的卡里，這不是一筆小單，我想你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背的這麼熟，一看就知道，就是她了……
沒過兩個小時，所有人統統搞定！
「淚，我們輾轉反側，我們久病成醫……」
二十年的都有！
完成了！
咦？這不是同事里最有姿色的小俏？哼哼，這位看見誰都愛理不理的，就知道天天對著鐵鍬臉拋媚眼，今兒怎麼改方向了。
自己簽的單子要是索賠率太高……
「你能替成哥簽字不？」
俺花的功夫，說出來都能寫本書！
看樣子成奎恩在這一百單八將身上下了不少功夫，這哪裡還像古惑仔，這分明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部隊！
「哈哈。是……是你。」蕭壞一聽見這個聲音，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耶！
「是啊是啊，看不出小夥子本事還挺大的m.hetubook.com.com呢！」這一位是隔壁從不和自己說話的大媽。
「你愛人是個護士？」蕭壞好奇的八卦了一句。
龍四似乎猶豫了一會：「我們……人有點多，保安不讓進。」
蕭壞沒好氣的拿起電話：「我跟你說，你最好……」
「你若想防止這種事發生，可能還要下些功夫。比如，沒事多去見見成哥。」龍四裝沒看見蕭壞的表情。
「回去幫我謝謝成哥。」蕭壞慢慢從耳邊拿下那根煙，使勁嗅了嗅，平常不覺得，這煙草的味道，還真是香！
這成奎恩一轉眼，就琢磨出這麼多花樣，娘的，俺還是嫩了，嫩了！
鐵鍬臉窒了一窒，沒敢太過大聲：「要是索賠率太高，公司的損失太大……」
第一個填單的當然是龍四，受益人那一欄，他想都沒有想：「鄧麗麗。身份證號碼：****************。」
龍四點了點頭。
龍四這時候怪怪的，一個自稱做表情很累的人，居然能一直維持這種似笑非笑……你不知道這種表情最累么？
唔？還有這種事？
「沒多少。」龍四甩了甩手，表示狂按密碼很累：「成哥剛打電話來，說這些都不算在那一百萬之內，算他的。你可以自己拿那一百萬，你的卡號是多少，我現在轉給你。」
「壞哥！」一百多個人很乾脆，很整齊劃一，很利索的大喝了一聲！
靠！當時就顧著完成任務！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混混可是高危職業！
暈！這不是轉著彎讓我去跟他？
嗯？
老江湖……
這種感覺……真好啊……
老狐狸！
「不用客氣。成哥說了，你給我們那麼多人買了保險，萬一出點什麼事，你們公司可虧大了，萬一在這裏混不下去，隨時來找成哥。」
「叫壞哥。」龍四鐵塔一般矗在最前列，看見蕭壞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
蕭壞沒好氣道：「當然是有需要的客戶！」
「那上來吧，二十四樓。」
十年？
「嘿！蕭壞，你今天可發了啊！」
倆保安相視苦笑，左邊一個小個子摸出一支煙，遞到蕭壞手中：「壞，壞哥，我們也不想耽誤您的正事，可這麼多人上去，萬一出點什麼事，我們擔待不起啊，您看是不是可以分批……」
「謝謝壞哥！」依舊整齊如一，這一嗓子比剛才那一嗓子聲音更大。
不用被抹殺！不用嗝屁！不用消失！……
好吧，這人是有點多，龍四根本就不是去挨個拿什麼身份證複印件，而是很乾脆的把人都喊到這來了！
「拿了提成是不是請吃飯啊？」
龍四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要想投保人續保，總要做些事的，對不對？」
這的確是一種很少見的場景。
那是當然！
蕭壞吸了口氣：「我簽的單子，我自己負責！」說罷，懶得理會這個鐵鍬，轉頭回了座位。
「這是一份分紅理財保險，你告訴成哥，每年還有分紅，分紅多少我不敢確定，但交滿五年，本金還是他的……」
蕭壞登時想起了成奎恩的當前狀態：正與江北華幫火拚！
蕭壞的好心情也飛了。
「花了多少？」簽完最後一和_圖_書單，蕭壞長出一口氣。
蕭壞一個飛身，坐著電梯就下來了。
這個……
轉身面對這一百多號人大聲道：「這是成哥給諸位弟兄的福利，確保各位弟兄自身和家人的周全。大家十人一批，跟我上來辦手續吧。」
「不送送我？」龍四似笑非笑的收起保單。
「那是當然！」蕭壞笑眯眯的站起身，大聲道：「等俺拿了提成，人手一袋酥皮花生！」
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把整個「金安大廈」的門道佔得死死的，門房的兩個保安如臨大敵，摸著腰間的警棍，戰戰兢兢的站在電梯口。
蕭壞收了線，狠狠握了握拳，每天一百萬，每天請吃飯！過不了多久，舒雅就是俺的！
聽見這個聲音，蕭壞猶聞天籟，渾身猶如虛脫一般躺倒在椅子上。
蕭壞把心一橫，上了身的責任，再難負也得負！
龍四聞言微微一怔，抬頭看了蕭壞一眼：「壞哥謙虛了，這的確是成哥給大家的福利，但壞哥功不可沒，大家謝謝壞哥。」
蕭壞的煙掉了。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請你吃頓飯，給我慶祝慶祝？」蕭壞嘴角裂開，慣見的壞笑又浮了出來。
「那個，咳咳，蕭壞呀。」一上去，就看見一直躲在辦公室沒敢出來的鐵鍬臉：「你，你這找的，都是些什麼客戶啊？」
自己下的這一百多份保單，全是混混！
拿個毛啊！
嗯？舒雅今天不是去見客戶了么？她咋知道的？娘的蛋，肯定是那鐵鍬臉！你大爺！俺還準備自己親口告訴舒雅的……
丫的，要是所有客戶都跟這些人一樣，咱可就省心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