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被寧果兒瞪了眼，他就用腳去踢她，寧果兒愣了下，才反踹過去，張玄小腿吃了下，疼得他翻了下眼皮。
「是要蓋樓嗎？」秋荷突然說，「我家那裡有施工隊，要不讓他們來。」
張玄回到車上，秋荷凝視著他的臉。
「遇到施連缺了，我請人吃飯，他帶寧果兒過去。我猜測他想要泡寧果兒……」
張玄瞧她這懶腰伸出，胸前兩顆手雷都快炸了，眼睛忙瞥開，不說別的，這要盯久了，這位師姐肯定會藉機生事，來硬的也有可能。
「才請吃個飯，也不要多想，或許是巧合呢。」徐嘉兒白他眼，「說話就說話，你靠過來做什麼？」
「沒啊，師姐，不會是你剪的吧？」
「哼，你斷人手，毀人掌，還敢口出狂言？你知不知道那個大兵是我外甥？」老王往前一步，雄渾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
念綵衣向張玄秋荷點點頭，就讓小夥計去關門。
從這邊出來，秋荷才問那發簪得多少錢。
「暴利！」
「我追著你一晚上了，沒想到你女人挺多的……」
念綵衣一說，那男的就急了：「我這真是有急用，你就賣我吧，要不，我花一千買了，你給我開張兩百萬的發票？稅錢我補給你。」
「你傻啊！跟他出來做什麼？你還真看上他了？你小心點，這姓施的人面獸心，沒懷好意。」
徐嘉兒差點沒噎著：「他是想挖坑把自己埋了嗎？」
張玄看到店裡還亮著燈，就詫異了下，將車停好，便看見念綵衣在櫃檯那跟個四五十歲的客人在說話。那客人ｍ•ｈｅｔｕbook•com•ｃoｍ穿著呢子大衣，裏面還圍著圍巾，留著短髮，看著挺富貴的一個人。
送秋荷回江大，張玄又去買了些燒鵝，才回蘭香閣。到家都十點多了，徐嘉兒也還沒睡，手裡捧著年初要做的報告，在那字斟句酌的修改。
張玄將烤鵝腿放在一邊，擦乾淨手，拿起報告，然後……
「這不是宣德爐，我跟你說了，這是仿的，你要不信，硬要花大價錢買，我不賣。」
秋荷和唐好都驚住了，那能跟寧鎮西女兒同桌的，那施大少還真是大少？
「念姐。」秋荷提著一盒貴江的土特產遞上去。有水香菇，有貴江大肉粽。這都秋家自己出的，也不值幾個錢，拿著來就是個情誼，張玄那也有一份。
「一定能的，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
念綵衣也不說客氣話，挨著張玄坐下，就將腿搭在茶几那，指指牌位那邊，張玄就瞧過去，心一陣狂跳。
「好啦，放開手，你比我還高，抱著我像話嗎？回宿舍吧，有困難給我打電話。」
「這位師姐她母親是不是副市長？」秋荷小聲問。
「賣的話五六萬要吧，收回來的時候才一千。」
這時他那眼睛里哪還有半點醉意，精芒四射，就連半彎的脊樑也挺直了，手上掛著一根雙截棍，直視著張玄的雙眼。
「你說老齊那邊？」
「他家裡是做混合經營的，啥都做，主要是做官。」寧果兒替施連缺回答了。
「我再讓他們多讓幾個菜。」
「你賣不賣，你不賣我就報警了，說你這ｈttps://ｗwｗ.hｅｔubooｋ.coｍ.cｏm賣假貨！」那客人是真急了。
「放心吧，不就吃飯嗎？公關部天天有飯吃，這江都沒我不知道的地方，包你能吃到爽。」
秋荷聽上半句還不好意思，想要還給張玄，一聽後半話，就心安理得了。
「別啊，我還沒吃夠呢，服務員，加倆菜。」
「乾妹妹，乾妹妹，你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念綵衣伸了個懶腰，媚眼一拋，就說，「既然來了，晚上就住下來吧，你師姐獨守空房，這日子久了，會有毛病的。」
一直到後半夜張玄才回來，將厚厚的報告扔在茶几上，他正要回房，突然轉身瞧向露台那，一個黑影站在露台邊的推門那。
那客人握著香爐，跺跺腳走了。
施連缺離席去前台，寧果兒就怒道：「你踢我做什麼？」
「那也不一定，別瞧寧果兒很粗暴，但這一物降一物，我瞧施連缺的機會很大。」
張玄喝了口果汁，秋荷就說：「這頓不算你請的，你還得再請我。」
「做啥壞事了？」
也不怪張玄這樣想，念綵衣做過這種事，那次嚇得張玄魂不附體，差點就哭了。
這活兒張玄可不想干，都是水磨工夫，幫她將燒鵝盛出來，就坐在一邊，瞧著她啃烤鵝。
「嗯，她爸是寧鎮西，就咱們俗稱的寧閻王……」
「嗅你身上的香味。」張玄不要臉地說，「你這香味我要聞了，晚上能睡好覺。」
張玄就琢磨，這善事哪有做一半的，除非是……
「你按宣德爐賣我，兩百萬，你給我開個發票。」那客人一說和圖書，張玄才明白，原來是想著回頭坑錢的。
「那就是某件善事做到一半的時候出事了，你想想吧。」
等徐嘉兒出來，他人都不見了。
「不賣，你要買去別家買，我要關門了。」
秋荷握著手機坐回來，張玄就讓她坐著，走到櫃檯后，拿了一根和田玉的發簪給她：「送你做個紀念。」
「這……真好看。」念綵衣還當她會謝絕呢，一瞧她這樣說，也就沒話說了。
「行了，我爸說明天就讓人過來。」
「死開！」徐嘉兒拿鵝腿要抹他臉，張玄一張嘴就咬住了，伸手將鵝腿拿下來，津津有味地說，「你剛吃了，上面還有你的唾液……」
張玄淡淡一笑：「對於主動找死的人，我一向不會憐憫。你能摸到這裏，也算實力不錯，不過，你既然找到這裏，我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
張玄扒開塊素火腿，慢悠悠地吃著，聽著他們的對話，還真是沒營養。
「霧都來的暴發戶，敲他這頓不虧。」
張玄一說，寧果兒心裏一曖，心想你還知道關心我啊？不過臉上卻還繃著，也不管秋荷唐好在那睜大眼瞧。
張玄想著念綵衣這富婆師姐，別瞧這店鋪不起眼，她少說也有幾千萬身家吧。
「賣古董很賺錢啊。」
「能趕得及嗎？過年前就要蓋好。」張玄大概說了下福利院的情況。
「王蔓，我現在去找你。」
「說是在鬧什麼？」張玄臉色很凝重。
「你要不過去瞧瞧？我打電話，說是那頭施工到一半，工人鬧起來了。」
吃過飯，張玄送唐好回學校，從懷裡摸出張和*圖*書支票給她：「不多，十萬塊，別拒絕，這是我代富國基金給你的，算是支助你好好讀書。你的事，我會回去跟基金會那邊談，看能不能去你家一趟，有什麼具體的困難再想辦法幫你。你啊，人長得這麼漂亮，好好念書吧，到時畢業了，我幫你進富國。」
「不賣，你報警吧，我這上面寫著是仿品，你還要當真品買，警察來了也沒用。」
秋荷不知就裡，就在一邊聽著。
這古玩街到這時節，處處都張貼著年畫，掛著中國結，就是晚上過來，也不會像平日里那般瘮人。快到藏珍閣時，從旁邊水溝里衝出只黑貓，倒是差點撞在車上。
「我拿她當妹妹，你別胡說。」
「好啦，吃得差不多了，施大少買單吧。」寧果兒胃小，吃了一會兒就飽了，她還要趕去齊媛那，就擦擦嘴說。
張玄燦爛地一笑，伸手揉亂了秋荷的頭髮，帶她去了念綵衣那邊。
「我沒想到你一個保安，還能摸上門來。」
「不是過年了嗎？想要多拿些錢。」念綵衣說，「部隊那邊也要放假，人家也沒空老過來幫忙。這後面都是請的民工，還都是貴江那邊來的。」
「施家跟寧家聯手，會威脅到徐家的地位。」張玄悄悄地坐過去，「你說這事有沒有寧閻王的授意？」
老齊那邊孤兒院街對面，要蓋新的福利院，張玄錢都給了，讓老麻負責，這要沒蓋好，就不算做完了善事。
唐好就特別的瞧了他一眼，施連缺微笑說：「就是做小生意的，上不得檯面。」
張玄和秋荷進來，聽到念綵衣這話，就心想奇了和*圖*書，這還有硬要拿高價買假貨的？
「施大少家裡是做啥的？」唐好好奇地問。
「少說大話！」老王手一揚，雙截棍正要跳起，一道火光就從張玄手中飛出，他臉上頓時生出驚恐之色，連退兩步，跳上了窗檯后的欄杆。
張玄慢吞吞地走過去，就瞧那黑影拉開推門，露出一身黑衣，跟一張中年人的臉。正是白天被張玄一肘打出血的江大保安老王。
「你吃多了吧？」
「謝了。」
我擦，那善香怎麼一下短了一大截？
張玄冷笑道：「你摸上來想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隔壁的是徐漢天的女兒，你要惹怒他，你也別想在江都混了。」
張玄舉雙手投降，就看施連缺回來，說已經買了單了，他送寧果兒回去。
唐好不知說什麼好了，握著支票的手都在發抖，等張玄要轉身時，她突然用力抱住張玄，眼淚流了出來。
「這該死的張玄！」徐嘉兒說歸說，還很放心把事交給他做，掉頭就洗澡睡覺去了。
徐嘉兒抓著鵝腿，皺眉說：「施家是要過來江都發展了？」
「你對唐好真好，你也跟我哥說的一樣，是個壞壞的好人。」
「張玄！你太……噁心了！」
念綵衣瞧瞧她的背影說：「挺好的姑娘，你真有福氣。」
「我的事你少管，省得這哪天我心情不好，要去找你麻煩。」
徐嘉兒指著報告說：「我罰你幫我寫報告！」說完，她就抱起剩下的烤鵝跑進廚房了。
「你這樣瞧我，我會以為你要做什麼壞事的。」
施連缺眼睛很純凈，吃飯的時候沒亂瞄，這倒引得了秋荷唐好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