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嶺南馬爺

「放開你的手,要不小心手斷在這裏。」
正當他將鑰匙擰動,要開車離出去,車窗一震,一顆拳頭伸進來,打在他的臉上,跟著將他從車裡扯出來,一腳踏在他的喉嚨上。
想到這事蜘蛛就心有餘悸,莫非這張玄也會這些古怪的東西?
特別是在嶺南,這邊由於跟香城太近,狗仔太多,何況曾天河本來就到處搞女明星,是常上娛樂版的貨。
到後來華南的汽車慢慢多了,曾天爺的父親又開始搞汽配。
「要做活人還是死人?」張玄將刀移到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挑,他的脖頸就開了條縫,再進一丁點,就切中動脈了。
「珠子!該死的!」瞎子大聲喊,他和珠子感情不錯,可現在眼睜睜的看著珠子跪在地上,一地是血,連爬起來都難了,還不知道那兇手去哪裡了。他又不敢衝上去,怕也著了道,只能在原地大聲地喊。
就炮火,也襲擊不到這裏啊,這地方本來就很偏,蜘蛛也不以為然,結果,到了晚上,一顆流星砸在營地里,帶著熊熊火焰,一下就將指揮官和他隔壁帳篷里的一名雇傭兵砸死了。
「光頭被幹掉了,他帶去的人也一個不剩下。」一個瞎了一隻眼的男人沉聲說。
三條火龍從他的指尖灰燼中衝出,頃刻間就將這些黑衣人吞沒。
但總有些怪異的感覺從他的心頭湧起,這是來自於無數次的戰鬥才能得到經驗,他剛想叫住珠子。
蜘蛛網一坐下就摸出根煙,點燃后深吸口說:「光頭的身手在街面上來說算是不錯了,他帶去的人又是假冒曾家的人,那個張玄都毫無顧忌,我看不光是他背後有徐家做靠山,他本身就不是好和圖書惹的。」
「他剛滅了光頭他們,視頻被拍下來了,我正讓機場那邊傳過來。」
珠子將重劍抽出,提在手中,由於喝酒的緣故,他的額角青筋突起,眼瞳充血,眼神卻更加凝聚,一步步的緩緩走上去。
去年光就房地產的銷售額就過了千億,汽車的銷售額也超過了三百億。是名符其實的頂級富豪,但家中一子五女,除了曾天河的父親生了他之外,也沒別的孩子。曾天河的姑姑們也都嫁到外面,無法繼承家業。
「珠子過去看看。」
曾天河的爺爺當初是賣冰糖的,在家弄了個小作坊,後來看到有人開摩托車,就學開了一陣,開了一家修摩托的鋪子。
「我家裡還有事。」瞎子雙手搭在沙發背上,「你去快活就行了,叫我一起,難不成你想跟我快活?」
張玄聳聳肩,戴上眼罩休息。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天紅摩配在華南也是紅極一時的,幾乎跟現在的連鎖便利店有得一拼,非常密集。
也就說,不光是張玄拍的照片,連視頻都有了。
「還在江都做手術,進手術前給我下的單。」大漢冷聲說,「六條也算是老朋友了,平常招呼我們也夠爽快,這次他肯拿兩百萬來買這個張玄的命,我們不能把活兒搞砸了。」
張玄胳膊一抬,就架起他的手,虎口切中光頭的喉嚨,隨之一個手肘撞在光頭的胸口。那些黑衣人都愣了下,剛要衝上去,張玄手一揮。
光頭手按在張玄的肩膀上,他手勁奇大,稍稍用力,這一般人都受不了。
也就那一慢,又是電光火石的一閃,珠子的雙腿被削斷,他痛叫一聲跪在m.hetubook.com.com地上,就聽到槍響,跟一道極快的人影夾著黑霧消失了。
「曾家就這個獨苗,他要出事了,曾家上下都會緊張。」徐嘉兒也很氣不過,但還得做張玄的工作,「家裡還要跟曾家要嶺南合作,我不理他是回事,你帶警察去抓人,這事情就大了。」
張玄一腳將曾天河踹得在地上打了個滾,老李叫人進來把那七個女的都帶出去,又看地上的馮六條一眼,拖著他到外面去了。
「很簡單啊,蜘蛛。」珠子笑說,「徐家還要跟曾家合作,張玄是幫徐家打工的,這要是一來就滅了曾家的人,這合作還怎麼合作?他能無所顧及的幹掉那麼多人,他要不就看出光頭不是曾家的人,要不就是他根本沒把曾家放在眼裡,而且不怕合作被破壞。」
一道閃光就從珠子的身上劃過,他手中那把重劍竟應聲落地,被切成兩截。
留下就站在窗檯那的阿喜,跟張玄曾天河。
「歡迎什麼?你不就是個秘書。」
「套上頭罩!」
這下不單珠子一驚,連瞎子蜘蛛都驚了一下,反應就隨之一慢。
「怎麼說?」蜘蛛網問道。
沒有動靜,那又都是灰,蛛蛛也看不清楚,就喊了一聲。
對講機對面沉默了好幾秒,才有個聲音沙啞的人說:「王家嶺,知道嗎?」
「六條家裡有錢,聽人說這次曾大少出事,也是六條害的,人家曾家在找馮家的麻煩,他就想先把張玄收拾了,給曾大少報仇……」
「我爸的意思。」
瞎子一驚,摸出一把左輪手槍就對準車頭砰砰砰連開三槍。
「瞎子,你約了他在哪裡見面?」
「那是。」獨眼龍說,「就不知和圖書這張玄來頭如何,手段怎樣。」
「小心點,瞎子,這傢伙很詭異。」
「是他害的,他也夠嗆。」從酒吧后的衛門間里走出個大漢,他脖子上紋著張蜘蛛網,全身都是結實的肌肉,跟那壯實的米國大兵一樣,他也曾參過軍,後來退役去了非洲做了雇傭軍,最近幾年才回國,開始接起私活,就在嶺南這一片混,「六條的手掌被他用椅子坐穿了。」
「警察?這種人就不怕警察。」那先前說話的人說,「珠子,你說馬爺這次要動他,到底六條給了他多少錢?」
「是曾天河讓你乾的?」
「你一個人去,順便把曾天河送回家。」
蜘蛛也從吧台後拿出一把M4衝鋒槍提在手中,架在一張酒桌上,盯著汽車。
光頭遞來個頭罩,張玄就笑了:「你屬豬的啊?讓我戴我就戴?那你要把車開山底下?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真要去?」
珠子罵了句,走到裏面去拿酒,他在打鬥前,越喝酒就越興奮,也容易發揮出超常的實力。
張玄又給了曾天河一腳,才拉起他,走到洗手間,把他的頭扔到水池裡,讓他清醒了,才去把阿喜叫過來,讓他收拾收拾,連夜就回嶺南。
將對講機一扔,張玄開車往王家嶺駛去。
到九十年代中期就做起了汽車城賣汽車,再由銷售轉到製造,跟米國的一家汽車品牌合資。到本世紀初轉型開發房地產,如今已是嶺南五家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之一。
終於等他退出了酒吧,就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張玄也不怕,也沒帶什麼行李,向阿喜一點頭,讓她帶曾天河走,他就跟在這光頭身後,一路出了貴賓通道,來和*圖*書到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前。
「我來過華南。」
嶺南是華夏第一大省,曾家的天紅集團總部在嶺南的華南市,主要涉及房地產和汽車製造,光就這二十來年的發展,就足夠令人咋舌。
「草。」
「活,活人,是,是馮六條讓我們做的,求你……」
喝了兩杯酒,蜘蛛就對瞎子說,瞎子正要離開沙發,突然一聲巨響,靠外的一整面牆都塌掉了,一輛汽車從外面撞進來。
「我草,這小子夠狠的啊!」珠子驚道,「那六條這手算是廢了?」
珠子這把重劍是找米國一家做刀具的廠商訂製的高級貨,尋常的子彈都難在刀身上留下印子,可是現在……
「就在這裏。」
照片還沒到徐嘉兒,阿喜就將情況跟嶺南那邊彙報了。曾天河一再出事,她這做保鏢的也會有責任。再加上阿茉被曾天河拋棄,也令她心灰意冷。
「那你一起去?」
蜘蛛想起了在非洲遇到的一位部落巫師,那傢伙脖子上戴著一串的骷髏頭,每到晚上都會在營地里跳大神。有一天,巫師告訴帶隊的指揮官,說是晚上會有火災,指揮官笑他大驚小怪,這晚上除了烤肉,哪會有什麼火。
阿喜心裏是很感激的,可臉還是一樣的冷。
一下飛機,走到貴賓通道沒幾步,就上來一群黑衣人,領隊的是個光頭,一臉悍勇之氣,上下打量了張玄幾眼,就冷聲說:「你就是張玄?你跟我走!」
他走到駕駛位那拿起座位上的對講機:「你的人都死了,你要我去哪裡?」
「快到了,你去迎一下吧……」
「解釋個屁。」
「不是。」蜘蛛看到張玄的臉孔,又一掃被張玄握在手中的鋒利唐刀,他心和-圖-書就一涼。
「是你通風報信的?」張玄上了飛機,就看著阿喜說,「阿茉我安排好了,你要想不幹了,我那裡也歡迎你。」
瞎子指著這廢棄的酒吧說:「他從機場過來的話,大約還有十分鐘。」
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到身前瞎子一聲慘叫,他的脖子直接被削斷,蜘蛛心下大驚,看黑霧慢慢靠近,他提著槍一通亂掃,往後就退。
「哼,這小子挺狠吶,那可是在機場外面,他就不怕被警察抓嗎?」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背上背著把樣式很古樸的重劍,手按著吧台前的高腳凳,腦中在想著張玄是怎樣將光頭幹掉的。
老李那還有人拿著執法儀,說白了就是攝像機,將執法過程拍下來,這也是為了以後到法院的時候,能有徵據。
這事情要被暴露,那在華西,在嶺南,都是一個超級大新聞。
「哼,你敢打曾大少,你就該想到有這一天,套不套?」
光頭一愣后,狂笑三聲,一拳打向張玄的鼻樑。
還是,那黑霧是顆煙霧彈?
「那等他來了就速戰速決,幫六條辦完這活,我就能去東瀛打一轉了。」珠子想到約好的幾個東瀛馬子,這眼睛就在發亮,那邊可是男人的天堂,說什麼除了本國人,不招呼外國人,狗屁,都快沒飯吃了,還管是哪一國的,「怎樣?蜘蛛,完事了跟我一塊兒去?」
張玄手中的唐刀一揮,蜘蛛的胳膊就離開了身體,他如願以償的做了活人。
那擋風玻璃已被牆體中撞出來的紅磚給砸碎了,玻璃后的駕駛上的人想必也受了傷吧,這再有幾槍上去,那人就是不死也半殘了。
可說曾天河是曾家千頃田裡一獨苗,也就難怪,曾家會那麼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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