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誰訛誰

張玄看院外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些精悍的壯年,就將唐刀往地上一戳:「你要把攝像機還我,保證以後別搞事,拍完這幾天,我們就離開酒城,這事也就算了,要不……」
這一來還去的,一年下來,連遮掩都不遮掩了,正正經經的處上。
那男的痛苦的抱著胳膊,在地上哭嚎。
在他身邊幫他捶腿的是村裡有名的小寡婦秀秀,年紀才二十三四,長得張櫻桃小嘴,一張臉更是狐媚得緊,男人見了她這都會亂想。
她這話說得對,那些劇組一天都是幾十萬的開銷,耽擱個幾天,那兩百萬就出來了,這攝像機也值那個錢。
關德柱懶洋洋的下床,揮手讓那傢伙去把不名和張玄都帶過來,心想張玄來就是了,還把我哥也叫來,這是怎麼回事。
餘下的人只是稍稍一愣,跟著就有兩人繼續衝上去。
不名藉機跑到關德柱那邊,一扯衣服就說:「你看,老子給他一刀開了個大口子,你屋裡有葯嗎?」
「痛啊,痛死我了,張導,你,你要殺了啊!不要啊!」
「村長,不名道長來了,還帶著那個姓張的導演。」
不名看著老吳就想,這都是有錢人,估計就想給德柱個教訓吧。回頭拿了存摺,遞給張玄,上面有一百多萬的錢,都是關德柱做村長這些年黑的。
不名給關德柱抬抬下巴說:「把攝像機還人家。」
張玄一聲輕笑,這世界就是這樣,不怕死的人總是有的,但他們也想不到的事,有的時候,不怕死也沒用。
「我,張,張導,這事我看是誤會吧,我就是帶人想去演個群眾,誰想起了衝突,你那個副導演,也沒給我……嚇!」
和_圖_書你有意見?」
這一喊,當即這些村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就看衝到最前頭的那人壯得像頭牛,也不用別的,光想拿身體撞張玄,把他撞翻了,就綁上。
所有的村民心頭都是一寒,有人還喊:「你怎麼敢殺人!我要報警!」
「我,我,張導,這事我錯了,你說要怎麼做,你就直說吧,我,我給你磕頭。」
「什麼?」秀秀神色一震,「不是旱雷嗎?」
「人少沒用,要一起上,這傢伙有功夫。」
第二天,不名去幫關德柱查存摺,一看上面還剩下十塊錢,眼就一黑,差點暈了過去,這,這也太黑了吧?
「秀秀,你說那劇組能拿錢來嗎?」
關德柱此時已經快要尿褲子,他哪知道這惹到了一尊真神,難怪不名一過來就讓他把攝像機還了。
畢竟這是幫他辦事,要是他不出,以後也休想在村裡立足了。
秀秀這一說,關德柱就更放心了。
有人一喊,後面就有十多人跑回家去拿傢伙了,剩下的將張玄圍在中央。
警告無效,這些人哪管那麼多,都在想關德柱說的話,要將張玄給抓住。
反正這沙林村,他關德柱說一不二,一手遮天,誰又敢說閑話?
「你還敢跟老子狡辯是吧?群演,特莫的帶上三五百人過去,不是想搞事是想做什麼?」
「吳哥,這都快完事了。」
騷味都傳到外面去了,那些村民更是深以為恥,有人就將鋤頭一扔,掉頭就走了。
「張玄!」
有人提起鋤頭就往張玄的肩膀上砸去,這鋤頭比一般的傢伙使得還熟練,畢竟天天在地里幹活的,那鋤尖又非常利,要被砸中,整塊肩膀都要和-圖-書被削下來。
就是到現在也沒琢磨出他是怎麼燒的,那火龍又是怎麼回事,真是旱地驚雷砸下來的天火嗎?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跟那姓張的沒關係了。
這可是傷了一地的人啊,那斷手的就有兩個,別的不提,光是這兩家的營養費,都要歸在他關德柱身上。
還有拿著柴刀想上來的村民,一下就被震住了。
這沙林村除了偶爾有劇組來拍戲,就靠些沙田裡種的西瓜花生為生,平常也沒別的收入,日子還是挺苦的。
關德柱平常在村裡作威作福,都是一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樣,這被捅了刀,卻成了這副德性,在場的人中,也有人覺得不恥。
誰知張玄唐刀一抬,刀柄撞在他下巴上,他整個人就往後一仰,摔在地上,嘴裏還蹦出幾顆碎牙。
「屋裡有傷葯,讓秀秀帶你進去。」
「要不怎樣?」關德柱罵道,「你特莫把我院子燒了,還敢跟我囂張,真當我們沙林村的人好欺負嗎?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把他綁了,再加三百萬。」
剛才的場面還不足以震撼他們,可現在,張玄發了狠,動起手來,就是要斷人手腳。這可是手啊,沒了手,連吃飯都不方便。
「哥,這是咋回事?」
關德柱邊想著邊瞧秀秀那嬌嫩的身子,往屋裡瞧了眼,想那傻兒子還沒醒,就想要拉她往裡走,外面就跑進來個人。
秀秀想要上前扶他,被不名死死拉住,她想想,也沒那個必要,她跟關德柱的關係,還不到要為他拚命的地步。
關德柱這做村長的哪能看著她這樣的美人兒落到別人手中,早兩年她那口子還沒死,他就惦和-圖-書記上了,等她一成了寡婦,就暗地裡把她給接到家裡。
關德柱這尿就真的淌下來了,跟那開閘放水似的,嘩地一下,滿地都是。
「就是,你敢殺人!我們要叫警察來!」
張玄手一抬,唐刀的刀尖就抵在關德柱的喉嚨上,關德柱頓時冷汗狂冒,沒幾秒鐘他的背就濕透了。
他的血一下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泊,他就摔在那裡,滾來滾去的。
關德柱躺在自家的四層小別墅外,眼睛眯著在瞧那院里的三台攝像機,根據他的眼力,這都是高級貨,每台都要上百萬。怕那劇組不給錢,拿了這些放在院里,就等他們來贖。
這些人眼睛齊唰唰地投向一個中年人,那人渾身一哆嗦,掉頭想跑,張玄哪給他機會,幾步跳過去,一刀就斬在他的肩膀上。
張玄突然走上去,把關德柱嚇得一趔趄,後退時,腳跟磕在門檻上,一屁股就摔下去。
「你慌個什麼,估計是來給錢的。」
兩人到裏面翻出藥盒,秀秀就幫不名上藥,看那傷口非常的薄,就吃驚道:「不名道長,那個姓張的手裡的刀這麼鋒利?」
他們就是報警也沒用,這種事,警察也管不了,哼,就是給了錢,那個姓張的也要他跪下來給老子磕幾個響頭才算完。
「沒,我讓你還你就還,少廢話。」不名還想擺架子,不想惹來關德柱一聲冷笑,「哥,你都出家了,這村裡的事你還是少管。姓張的,沒帶錢,你一個人就想把攝像機帶走?」
瞧她這小手在腿上或捶或掐得,弄得他舒服得小睡了一陣,才又起來,打了個翻身。
張玄就冷笑一聲,一旋身一抬腿先將一人踹飛出十多米遠hetubook.com•com,再一個翻身,一個側踢把另一人踢翻在地。
還敢變成加厲,連鋤頭都用上了?你當老子是塊田啊?
剛把我院子燒了,這膽可真夠肥的。
可想想,要不是他有意報復,哪有那麼巧的事。
「再來我就不客氣了。」
不名將衣服一拉,趕緊跑到外面,卻沒見到張玄用符,可院外都已經躺了十幾號人。張玄還沒節制,畢竟這是酒城,不是他的地盤,都還沒用刀刃。
「哼,不是一般的刀,說不定他是從哪裡弄來的神兵利器,這傢伙來頭不小的,不是一般的導演。我懷疑德柱家的院子被燒掉,也是他弄的。」
張玄才懶得看他的丑相,手中的唐刀一抬,就直接戳在他的肩胛骨上,將他釘在地上。
「他或許是符籙宗的,用的神符引來的旱雷火龍把院子燒了。要是這樣的話外面就要小心了……」
張玄一看就怒了,老子好說歹說,手下留情,你們不當回事?
要不這裏就會一片血海了,這些村民也會斷手斷腳,甚至連器官都會少幾處。
老吳一瞅這滿地的慘狀,就嘿笑聲,讓人先將攝像機給抬上車,才走到關德柱的跟前說:「你呢,賠點錢給張玄,他也不是要滅你滿門的那種人……」
關德柱雖有點不屑這親大哥,可還真是吃了一驚,不名的身手他是清楚的,看著張玄又沒受傷,他隨隨便便就將不名給傷了?
「還?他把錢給你了?」關德柱一愣。
「哪不能呢,您都把攝像機都拿來了,還打傷了他們的演員,他們要不拿錢,以後咱們就天天去鬧,看他還有個安生的日子嘛。」
這兩百萬大家分一分,每家也能有個十萬,要是再加三和_圖_書百萬,這每家少說也能二三十萬了,他們哪還管張玄敢一個人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憑藉,先把他給抓了再說。
關德柱已經有點心慌,這十多號人,都是村裡能幹架的壯漢啊,可在張玄面前,就像是幼兒園的孩童,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人人都是一招倒地。
張玄掂掂存摺也沒說什麼,和老吳開著車走了。
先還想要張玄給他磕頭認錯,現在他卻跪在地上磕了起來。
這時,突然外面開過來幾輛麵包車,老吳帶著人來了。
人帶到院外,關德柱一瞅,就皺眉了,這姓張的不單沒拿箱子,也沒拿袋子,還提了把刀,難怪那報信的小子慌慌張張的,這是要干架啊。
擦,我也沒提過啊?你把我這形象……張玄乾脆翻起白眼,兇狠的一瞪關德柱。
「把這傢伙抓了,這傢伙是個殺人犯!」
他半邊肩膀連帶著胳膊咕嚕嚕的滾在地上,手裡還抓著柴刀,可這下別說揮刀了,連以後怎麼活都不知道。
「我,我都給你。大,大哥,我存摺在枕頭低下。」
這些人還在喊,可等張玄冷酷的眼神一掃,都整齊的噤聲了,張玄就掃向站在院前的關德柱。
這些人都是跟他一樣,練家子,平常跟著他打拳的,一下車,人人都提著甩棍棒球棍,眼神極冷的掃過那些村民。
「給你們留臉,你們當老子好惹是吧?誰打的唐好!給我滾出來!」
他手一揮,唐刀就削中鋤頭的把子,木把一下被削斷,連帶著那揮鋤的男人的手,一起落在地上。
外面回家去拿傢伙的人趕到了,看到這情況也是一愣,可跟著就想到關德柱說的再來三百萬,就不管那麼多了。
「草,不等我,吃獨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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