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你?」柳如煙柳眉挑了一下,上下打量風小雨:「憑什麼,雙手嗎?」
「直接把雞放進竹筒嗎。」方小雨拿著竹筒仔細觀看。
越放越長;
是我對你淡淡的祝福;
「好,我等著,難得高興,我為你唱首歌。」柳如煙在火堆前轉了一下曼妙的身姿,輕輕唱起來。
「誰知道你那麼笨。」柳如煙咯咯嬌笑著:「不過,你考慮得還算周到,我倒沒想到帶鍋。」
「我算服了你們。」風小雨聞著柳如煙身上的幽香,腿雖然有點累,卻有點陶醉。
「隨你的便。」柳如煙揮了揮手,俏臉微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河裡游的,要是融在一起一定精彩。」
如春花般醉人;
「是啊。你害怕了?」柳如煙略帶挑釁地看著風小雨的臉頰:「我一個人還住過。」
呯,槍終於響了一聲,一隻小鳥落了下來,柳如煙立即全身放鬆,大聲笑道:「太棒了,這種鳥味道可好了,我好多年前只吃過一次。」
柳如煙扛著槍的姿態英姿颯爽,一剎那不再是那個在酒吧唱歌的柔弱歌手,變成了一個女中豪傑,一份大山般陽光的氣息盡情散發出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她,永遠屬於山裡的女孩。嫵媚中不失堅毅,陽光中不失溫柔。
心如水;
「要是沒有野雞我們就回去吧。」風小雨一邊用筷子戳了戳雞肉一邊說道:「別耽誤了下山,天黑就不好辦了。」
仍一顆小石子;
柔得無法觸摸;
人的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過了半個小時,柳如煙又打到一隻野雞,這次她滿意了,高興地拉著hetubook.com.com風小雨:「我們到前面加工一下,那邊有一道小溪。」
「我們進山洞。」柳如煙緊走幾步,一個山洞呈現在眼前,兩人把身上的包放好,又撿來一些樹枝,生起火,柳如煙用一根鋸條鋸來幾截竹子,青翠碧綠。
「幹嗎要回去。」柳如煙早有準備,笑著說道:「前面有一個山洞,我們在那裡過夜。」
「讓你見識一下。」風小雨仰臉看了看,來到一棵大樹邊,手腳並用向上面爬去。
「我們可以做飯了。」風小雨揚了揚手中的獵物。
「你說的野味在這裏面嗎?」風小雨看著望不透的樹林:「是野蘑菇還是什麼植物?」
「誰像小孩了。」柳如煙鼓著嘴一屁股坐到風小雨對面:「我的歲數比你還大。」
「一個竹筒一隻雞。」柳如煙不知從哪裡找來一些泥土,比劃著說道:「等會用樹葉和泥巴封好就可以了。」
爬樹,是山裡人的一種技能,柳如煙沒想到風小雨也如此嫻熟,看了看樹梢上的一個鳥窩,立即知道他要幹什麼,大聲說道:「你慢點。」
「放心吧。」風小雨說著已經爬上一個樹丫,伸手掏出幾個鳥蛋,放進口袋迅速滑下來。
「我像個小孩還不行嗎。」風小雨撇了撇嘴,隨手撿幾根枯枝,拿出一個小鐵鍋,架起來開始燒,他帶的東西倒是挺全面,尤其特出的是一大罐礦泉水,柳如煙現在才明白他爬山為什麼吃力,笑著說道:「水前面一條小溪里就有,不用帶的。」
恍惚間;
寂靜的夜晚,飄香的佳肴,hetubook.com.com溫馨浪漫,風小雨似乎觸摸到一種心靈軟軟的地方,柳如煙的歌聲越來越綿纏,越來越柔腸百轉:
「烤著吃,原汁原味。」柳如煙從包里拿出一瓶飲料,打開喝了一口,遞給風小雨:「你也來一口,走了半天口乾得要命。」
兩個人的運氣不算太壞,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終於在山坳里發現了幾隻野雞,柳如煙趴在地上瞄準了片刻,一扣扳機,隨著一陣驚叫,野雞四散奔逃,風小雨快步衝過去,低頭一瞧,立即高興地叫道:「柳如煙,好大的一隻。」
「不是,野味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柳如煙嫵媚地笑了笑:「是活的,野雞野兔,味道可香啦。」
「天快晚了,我們先回去吧。」風小雨看了看漸漸下落的太陽,有點擔心夜黑山路難走。
沒有舞台,沒有燈光,淡淡的篝火映著絕美的容顏,更顯嫵媚,為一個人歌唱,都是發自內心的聲音,在山洞里回蕩。
「我們有自己的辦法。」柳如煙露出一絲嫵媚的微笑:「前面不遠處有一片竹林,把野味放進竹筒里,慢火烤制,既有野味的香氣還會融入竹子的清新。」
一如清澈的碧水;
「我確實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看來會玩槍的不僅僅是夏琳。」風小雨摸了摸槍桿:「你怎麼會有這個?」
如秋月般,皎潔清涼。
「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背得好辛苦。」風小雨把作料和水加入鍋里,開始加熱,接著又陸續放入一些備好的竹筍等原料。
「今晚不回去。」風小雨略感詫異。
「好,隨你。」www.hetubook.com•com風小雨笑著說道:「先吃飽再說。」
山區長大的人和大都市人還是有本質的區別,柳如煙看起來嬌弱,但是爬起山來健步如飛,如履平地,和葉小星有點相似,她邊走邊等待風小雨,最後有點不耐煩,乾脆扶著風小雨連拖帶拉向山裡前進,一邊走一邊咯咯嬌笑:「風小雨,看起來生龍活虎,怎麼上山還不如我一個女流。」
一如寬廣的藍天;
「用木材火烤?不是要鐵架子嗎,還會烤糊。」風小雨也覺得口乾,被火一烤,嗓子眼都有點冒煙,咕咚咕咚喝了一通,接著疑問道:「那就算不上原汁原味了。」
「是一個女導遊。」風小雨眼神閃動了一下,那個女孩已經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插曲,自己還會回去找她嗎?
「這算是一種野味吧,先收著。」柳如煙把鳥蛋放好,仰臉看著天空:「我差點忘了,樹上也有美味,剛才光盯著地下,你倒是提醒了我。」
柳如煙沒有答話,依然慢慢向前搜尋,風小雨看著她苗條但堅挺的背影,忽然明白了柳如煙為何那麼堅強,只要她抱定一個信念就會勇往直前,不達目的不罷休。
「虧你還是廚師,死了的東西味道就不一樣了還不知道嗎。」柳如煙打開隨身的包,拿出許多東西,手掌一陣忙碌,一桿短小的獵槍出現在手中,她得意地向風小雨揚了揚眉:「怎麼樣,沒想到吧。」
「你自己吃。」柳如煙有點倔強,看著四處的草叢:「我不信今天打不到一隻野雞。」
一圈圈漣漪中;
「得了吧,跟我還較勁。」風小雨笑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道:「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這裏沒有水裡游的。」風小雨自信地笑了笑:「我照樣可以做出美味。」
看水波一圈圈綻放;
靜靜地愛著你;
「你別婆婆媽媽的。」柳如煙嬌嗔地白了風小雨一眼:「我自有分寸,今天打不到野味絕不回去。」
你在歡笑;
牽挂如無盡的棉線;
「我看是不是可以把幾種原料放在一起,味道融合就會更加鮮美。」風小雨想起了三套鴨,把鴨和雞還有鴿子融合,一道全國知名的美味。
「我們找地方烤,竹子在哪?」風小雨惦記著竹筒烤雞,四處尋找。
最近道路鋪設接近山裡,獵物很容易拿到山外賣錢,打獵的人漸漸多起來,獵物自然就越來越少,十幾天一過,這個山頭很少見到野雞野兔了,獵人們自然轉到另一個山頭,樹林倒是幽靜很多。
說完,柳如煙舉起槍,一邊瞄準一邊走動,兩人腳步輕盈,屏住呼吸,但鳥類的感覺比起人要高明得多,他們剛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立即就撲稜稜飛走。
「你們?」柳如煙微感詫異:「除了我還有別的女孩嗎?」
「別著急,這點還不夠吃,野雞看起來大,去掉羽毛和骨頭,剩不下多少。」柳如煙再次把子彈上膛,繼續向前搜索。
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柳如煙在一棵枯死的樹榦上坐下,撫了撫束成馬尾狀的頭髮,笑著說道:「我們的腳力是從小訓練出來的,就像你們的刀工,不是輕易得來的。」
「算了吧。」風小雨有點泄氣:「你舉著槍也挺累的。」
「我們有的是時間。」柳如煙看了看m.hetubook.com.com樹縫裡落下的點點陽光:「吃飽了繼續打野味。」
雞是凍過的,味道略微欠缺一點,但經過風小雨的烹調,味道依舊鮮美,柳如煙和風小雨乾脆用手拿起來,啃得滿嘴流油。過一會兒,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柳如煙站起身,領先向樹林深處進發。
「不用鍋怎麼吃?」風小雨添著木材,火苗旺盛了一些。
「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風小雨滿不在乎地揮一揮手:「既然不著急回去,我也貢獻兩道野味。」
「這有什麼奇怪的。」柳如煙慢悠悠走過來:「我的射擊技術還可以,算不上彈無虛發,也是十中八九。」
偶爾飄過的幾縷浮雲;
「我看還是歇歇吧。」風小雨伸了個懶腰,在一個大樹根上坐下,打開包,拿出一隻凍雞:「還是看我,有先見之明,準備野炊。」
雖然知道無法觸摸你的臉頰;
「活的,怎麼抓到。」風小雨疑惑地攤了攤手:「山外面不是有賣的嗎,買回家自己做不是也可以嗎,何必翻山涉水。」
「幹嘛不早說。」風小雨搓了搓手,滿臉嚮往:「早知道就把這隻雞放竹筒里烤,一定美味可口。」
可還是渴望著靠近一點;
「先到河邊洗一下。」柳如煙把槍收好,兩人來到一條山間的小溪邊,風小雨升一堆火,燒開一鍋水,迅速把野雞和鳥去掉毛和內臟清理乾淨。
不沾一點塵埃;
沒有憂傷,沒有彷徨;
放一隻風箏,搖搖曳曳;
「山裡以前有大一點的野獸,留著防身,這兩年沒有危險了,乾脆用來打野味。」柳如煙熟練地把鋼珠彈裝上槍膛,瀟洒地揮了揮手:「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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