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到紐約后,你在推特中提了三次天氣,這三次天氣都按照你的想法完成轉變——哪怕天氣預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我們都知道天氣預報這東西有和沒有一個樣。」
寇森探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站起了身,伸手突然托住了馬克杯即將傾灑的杯沿對著鋼鐵俠便是用力一轉——嘩啦,滿杯的可可灑了托尼史塔克一臉。
「普通人偶爾做夢也會夢到日後發生的事情,而懷有著『預言』基因的人,不過比常人更容易也更頻繁察覺到這些最大『可能』罷了。」
鋼鐵俠收回自己的紙:「哦,我記得這是個中國的傳統節氣?」
鋼鐵俠一臉不可置信,他即刻重新檢查機器:「出問題了?不應該啊?賈維斯,立刻排查全部程序!」
鋼鐵俠擱下馬克杯,向李溫特示意:「放心,史塔克工業產品絕對不會像外面那些破爛一樣無用。」他扯了扯嘴角:「你的任何生理反應都會被監測,所以最好冷靜些。」
李溫特很想反駁,但她想了想父母告訴她的起名原因……好像壓根不能反駁?
帶引號的。
鋼鐵俠聳了聳肩:「我問哪部電影,你從哪部電影里知道的。如果不想我把這東西重新用在你身上,最好實話實說。」
李溫特抽了抽嘴角,緩緩道:「夢裡。」
比起鋼鐵俠,寇森探員的表情便顯得讓人舒服的多,他略帶歉意:「很抱歉,但是——」
「姓名?」
他銳利道:「李小姐,你是從哪兒得到有關『宇宙魔方』的消息——要知道,這在神盾局內部,也是保密程度最高的文件。」
李溫特心想,她當然很冷靜了,若果不冷靜,現在就已經端起桌上那杯熱可可糊眼前這位億萬富豪滿臉了。
李溫特斟酌片刻,開口道:「史塔克先生,您的推論相當精彩,hetubook.com•com但我真的不是——」
面對李溫特欲言又止的表情,鋼鐵俠抬手做了休止符:「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反駁——你的潛意識要是肯承認,也就不會說出先前電影的話了。」
探員寇森露出遺憾的表情,他轉過身面對李溫特,斟酌了片刻措辭,緩緩道:「很抱歉李小姐,因為這些事情實在過於敏感,所以我們可能需要您的一些配合?」
史塔克將儀器用在了寇森探員的身上,用以排查系統出現的問題。
只能乖乖地讓鋼鐵俠將那堆複雜的儀器作用在自己身上。
他瞥了一眼還處在深深震驚中不可自拔的李溫特,忍不住露出了抹得意的神色。
李溫特尷尬道:「……也許是巧合。」
「一無所知並自我修補意識者。」
李溫特:「……」
李溫特艱難道:「……巧合吧?」
然而李溫特話還沒有說完,鋼鐵俠手中的筆便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嚓」。
「哦,我明白。」鋼鐵俠點了點頭,「真是省事的父母。」
話必,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熱可可向李溫特潑去。李溫特瞪大了眼,然而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這種能力……和你的名字可真是相當匹配。」鋼鐵俠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凜冬將至呀。」
鋼鐵俠立刻把筆一丟,側首對寇森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她果然知道。」
托尼史塔克伸手抹了一手的可可,深吸了口氣,強制自己維持溫和的表情,平靜道:「哦,當然這和你無關,誰讓我們的『預言家』是這麼想的呢。」
他喃喃道:「如果機器沒有問題,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當托尼·史塔克調試完了機器,所謂的「問答」便開始了。
鋼鐵俠抬手阻止了她的發言:「是https://m.hetubook.com.com與不是,只要一個很簡單的試驗就能知道。」
李溫特面無表情道:「電影里。」
她不得不開口詢問道:「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並且簽署保密協議……請問我能走了嗎?」
托尼·史塔克道:「自我察覺並且熟練運用者,以及——」
滴——!測謊儀發出了尖銳的警告聲。鋼鐵俠一拍手,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啊哈,相當不入流的謊言。」
賈維斯道:「是的,先生。排查系統進度30%、47%、56%、72%、98%——排查完成。先生,程序沒有任何錯誤。」
寇森探員正欲說話,卻被鋼鐵俠抬手阻止。
……雖然熟知劇情的她在劇情進行完之前,也能算得上「預言家」。
李溫特有些挫敗,鋼鐵俠卻是推開了面前所有的資料,雙手撐著下巴,那雙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原本空蕩蕩的議事廳牆壁忽得亮起,金色的電纜在深藍色的玻璃牆面上快速劃過。
他沒有說下去,李溫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李溫特很快又聽見了自己曾在紐約機場聽過的那道男聲。
「就在昨天。」鋼鐵俠抬頭瞥了寇森探員一眼,「怎麼,不行?」
鋼鐵俠有些無奈,他瞥了眼桌上他原本嫌棄的可可,舉起來向李溫特示意:「來吧,如果我想要將這杯飲料倒在你頭上你會怎麼想?」
寇森探員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李溫特:「……」
「溫特李,中文發音是『李立冬』。」
鋼鐵俠:「……What?」
托尼·史塔克道:「在得到這則消息后,我去查找了很多關於預言者的資料。」他伸手在藍色的玻璃牆上一劃,牆壁上即刻顯示了許多有關「預言者」的資料。hetubook.com.com
「物質決定意識,但意識對物質具有能動作用。」托尼史塔克鬆開筆,一臉「我早知道」的表情,「哲學家們早就看透了一切,嗯哼?」
說著,鋼鐵俠一臉困惑地看向寇森:「所以我很不能理解這種行為,這世界庸才多得讓人難以呼吸,怎麼還會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自己成為庸才?」
李溫特:「……什麼配合?」
「一周前,你拍下了我的圖像,並開玩笑的說了句『不知道鋼鐵俠手臂的槍管會不會卡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在你發完推特的一小時內,我卡殼了。」
「預知未來這件事看似奇妙,實則不然。」托尼·史塔克做起了演示,「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挑出可能性最大的發展,那便能夠稱得上是『預言』。」
李溫特:「……漫威電影宇宙。」
「『預言』基因從某種程度來算也可以算作『變種』。而擁有『精神』類力量的變種人,絕對不會單單隻有如此程度。」
李溫特繼續道:「我沒有預言的能力。好了,現在能把這東西從我身上挪開了嗎?」她沖托尼·史塔克露出假意的笑容:「Please,史塔克先生。」
他盯著李溫特,忽然道:「哪部電影?」
寇森攤手表示:您是大爺,您說了算。
李溫特目瞪口呆。
李溫特抽了抽嘴角,委婉道:「那我會希望它們轉頭便淋上你的腦袋。」
李溫特聽完鋼鐵俠的演講,佩服得五體投地。要不是她知道『電影』到底是什麼怎回事,她恐怕也要相信起鋼鐵俠基於科學的判斷,從而認為自己是個潛在的「大預言家」了。
李溫特一邊全心全意地這麼希望,一邊仍是忍不住道:「史塔克先生,我真的沒有超——」
「實際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並不少,只是不m.hetubook.com.com能保證時常做到。」
李溫特繼續道:「全是電影,啊,可能還包括一部分漫畫。」說著李溫特側頭看了看那綠色的監測燈,向鋼鐵俠略挑了挑眉:「實話,嗯哼?」
李溫特托著下巴全程圍觀,看著這台堪稱變態的儀器差點要把寇森全部的老底掏出來,托尼·史塔克才罷休。
鋼鐵俠笑道:「真是不客氣。」
「按常理論可能性只有0.00001%的事件,在我身上發生了。」
李溫特狐疑地看了鋼鐵俠一眼,但為了避免麻煩,她仍然是聽從對方的要求,全心全意地盯著自己眼前的筆,希望它斷掉。
鋼鐵俠聞言一句「LIE」便浮上了嘴邊,可當他瞥見測謊儀平靜無比的綠燈時,後面的音節便怎麼也吐不出,滿臉都是「WTF」「你驢我」的表情。
鋼鐵俠有些不耐煩的扯過先前被他丟開的筆:「用你全部的力量,希望它斷掉。」
李溫特眼前的光幕分為了兩部分。
「很簡單,就是在你纖細的身體上裝上些測謊儀器進行問答。」托尼·史塔克毫不在意地端起了桌上的馬克杯抿了一口,而後露出了嫌惡的表情:「god,熱可可。」
「What the hell!」鋼鐵俠暗咒一聲,抬手就拍了儀器一下,然而即是如此,儀器依然顯示綠色——它判斷李溫特沒有說謊。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的心算能力相當驚人,這也是你能夠被斯特恩商學院錄取的原因之一。」托尼·史塔克道:「你說是你從電影得知,實則不然。你『預知』了,但因為自我意識的修復,為了使你自己能夠湮滅于常人,大腦自發產生的自我保護機制——你以為你是看了場不存在的電影』。」
寇森探員看起來全然不能理解自己剛才的行為,他連忙幫著鋼鐵俠擦著臉上粘黏的褐色液和圖書體,慌張道:「史塔克先生,我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你也可以將之稱為『審訊』。」他攤了攤雙手,「誰讓我是個『自私的軍火商』呢?總該做些對得起這稱號的事情。」
李溫特看了看托尼斯塔克畫出的文字,點了點頭。
議事廳陷入長久的沉默,沉默地令李溫特有些尷尬。
「李立冬?」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毛,模仿著李溫特發音,手中的筆快速在紙上畫出兩個字元,接著拿著這張紙詢問道:「是這個『立冬』?」
李溫特大驚:「什麼?我把宇宙魔方一起透出去了?不是吧?我明明記得自己說的是『外星能量體』!?」
李溫特有些好奇,卻見到了鋼鐵俠有些嚴肅的表情。
李溫特聞言一怔咳嗽:「什麼!?」
那隻鐵殼的圓珠筆從中間突然崩斷,毫無預兆,並且斷得相當整齊——絕不是握著筆的鋼鐵俠能夠做到的。
寇森探員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對中國文化感興趣了?」
他在李溫特的眼前揮了揮手,喚回了這姑娘不知飄去了哪兒的靈魂,微微勾著嘴角笑道:「『心想事成』的冬日女王。」
「從最有名的預言家、阿波羅的祭司卡珊德拉開始,再到宗教記載中的先知。神話、宗教、歷史傳說中永遠少不了這些人的影子。」鋼鐵俠將這些資料直接投影在了寇森與李溫特的眼前,「但只要做些簡單的分析便能看得很明白——」
鋼鐵俠頜首:「一次或許是。」
「你被錄用了,大預言家。」
托尼·斯塔克收起了嬉笑:「現在我們來談談關鍵問題。」
鋼鐵俠眼中閃爍著光彩:「我研究了你全部的推特——哦別誤會,我無意探究你的隱私,只是為了證實我的推斷。」
李溫特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因為我是立冬那天出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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