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阿爾弗雷德聲音穩穩傳來:「購票賬戶的主人確實隸屬奧斯本集團。」
或許是哈利的本性還沒有被完全埋葬,又或許是她的祈願無意識間發動了能力、從而催動了哈利·奧斯本觀點的轉變——不過無論過程如何,哈利·奧斯本能夠重新變回蜘蛛俠所熟悉的哈利,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蝙蝠洞的安防遠勝神盾局,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出現。
這種恐懼磨滅了他作為「哈利·奧斯本」的本性,讓他徹徹底底成為了「綠魔」。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蟻人確實勾起了李溫特的好奇心,但也提起了布魯斯和冬兵的警惕心。一場精心策劃的約會在這兩人的眼裡成了不可說的邪惡陰謀——在哈利·奧斯本坐在奧斯本集團,用著手機發簡訊向自己的好友邀功的同時,隔著一排座椅,布魯斯·韋恩和詹姆斯·巴恩斯正同樣面無表情的盯著李溫特身邊的蜘蛛俠。
話說到了這裏,事情的經過就無比清楚了。
水晶吊燈轟然墜入觀眾席!!
布魯斯·韋恩的表情沒有什麼波動,他剛想要拒絕這項提議,異變突生!!
他有些緊張的觀察著李溫特的表情,迫切解釋道:「哈利並不是壞人,上次的事情確實是他的錯,但他——」彼得·帕克想要給自己朋友瘋狂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但以他的性格,這個借口很難找出來。
蟻人的話語通過通訊器傳來,他的聲音帶著激動:「對,就是這個聲音!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你給我的這段音頻是——」
她希望自己的話能m.hetubook.com.com夠給哈利指出一條新的道路。她希望哈利·奧斯本依然是哈利·奧斯本。
說著,他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候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時宜?」
金碧輝煌的場館內天花板上,直徑足有五米的巨大水晶吊燈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吱呀聲。這陣極其不適宜、且突兀的聲音贏得了在場的所有賓客的注意力,甚至連台上的準備表演的交響樂團都看了過去。
小綠魔選擇與蜘蛛俠敵對,除了是對彼得·帕克阻斷了他唯一求生希望的怨恨,恐怕更多的,還是來自於對死亡的恐懼,來自於對未知痛苦的恐懼。
只可惜這世界上最難以存續的就是完美,計劃總有意外。
下一秒。
彼得·帕克道:「哈利聯繫上了海倫·趙博士,雖然趙博士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棘手的遺傳病,但她高超的醫療技術還是幫哈利克制住了疾病的蔓延,雖然暫時還不能根治,但我猜距離根治並不遙遠。」
就在李溫特看見他的表情,投來有些疑惑的視線時,彼得·帕克眼疾手快的關掉了手機,將手機重新塞回了口袋裡。
「這大概只是場誤會。」冬日戰士掃了眼正認真聽溫特說話,臉頰上帶著些紅暈的彼得·帕克。
李溫特也被聲音吸引,微微抬起了頭。
李溫特並不希望哈利就這樣死去,所以在哈利·奧斯本綁架她時,她並沒有過多的反抗,也更是因此留下了那張紙條。
然而彼得·帕克的表情卻在看見了手機信息的那一刻,顯得有些微妙。
如果哈利·和*圖*書奧斯本也在布魯斯韋恩的資料庫中,那麼復讎者聯盟的資料想必對他而言更是瞭若指掌。這麼比較下來,搞不好蝙蝠俠位於蝙蝠洞中的有關超級英雄和反派們的資料,會是這世界上最詳盡的,即便是神盾局加上托尼·斯塔克,也未必可以與之相匹敵。
他正要說些什麼,忽然口袋中調為震動模式的手機震了起來。彼得不得不先停下所有的事,拿出手機。
「至少現在的哈利看起來,除了面色還有些蒼白,十分健康。」
他感慨道:「年輕人之間的遊戲。」
布魯斯·韋恩沒有說話,他開始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極為接近真相的可能,於是他一邊聯絡阿爾弗雷德,希望他能儘快查出李溫特那張音樂會門票的購票人,一邊掃了眼旁邊桌椅上縮小的蟻人,問了句:「你說委託你的人是位年輕的富翁?」
冬日戰士又看了看彼得帕克,不太確定道:「那就是碰巧?」
蟻人並不知道他們對於哈利·奧斯本的討論,只是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前面的男孩是哈利·奧斯本嗎?」
提到哈利·奧斯本,李溫特便免不了想起這孩子當初對她的那場衝動性綁架,很顯然彼得·帕克也想到了這件事。
冬日戰士補充道:「聽完大家或許還可以一起去頓宵夜。」
這會是一場完美的約會。
蟻人此刻舒舒服服地躺在扶手椅上,聽見了布魯斯韋恩的問題,才通過內置的通訊器,對布魯斯解答道:「是的,只是他與我們聯絡只是通過電話,我只記得他的聲音。」
彼得·帕克忍和圖書不住被李溫特的回答逗笑,他頓了頓也道:「其實我也不怎麼了解。」
哈利·奧斯本,小綠魔,無論是在哪個版本的電影,他都是蜘蛛俠最好的朋友。
他重新看回場館,交響樂團已經就位,簾幕正緩緩拉起,顯然即將開場:「難得的音樂會,不聽完嗎?」
他喜歡的女孩笑容中滿是幸福,壓低著聲音,輕快道:「有宵夜更好啦!」
冬日戰士聞言頷首,但看向布魯斯韋恩的眼神卻越發驚訝了起來。他明白蝙蝠俠做事的風格就是這樣,但他萬萬沒想到,面對一個已經被打敗過的敵人,布魯斯·韋恩竟然還建立了有關哈利·奧斯本的資料庫。
「前不久他剛向彼得·帕克先生道了歉,我想他應該不是敵人。」
倒映在她瞳孔里的水晶吊燈緩慢的左右盪開,所有人的似乎都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恐慌。
冬兵見他像是要離場的樣子,有些驚訝:「……你回去了?」
「不用謝我兄弟,我欠你,幫你約個會這樣的小忙我能做到當然都會幫著的,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哈利·奧斯本邀請了李溫特,也邀請了彼得·帕克。在兩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完美「湊成巧遇」,達成像是愛情電影中似的邂逅。
「PS場館右邊的那家SuperCoffee的黑森林和蘋果派是一絕。」
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和冬日戰士大概就是哈利·奧斯本的計劃之外了。
所以他最後只能無力解釋:「哈利做過錯事,但他是個好人。」
「奧斯本新任總裁的任職聲明。」蝙蝠俠按住自己耳中的通訊器hetubook.com.com,「阿福,確認了嗎?」
「至於富翁——」蟻人聳了聳肩,「得了吧,送一張票一萬美金,這是普通人做得出事嗎?」
——同時也是蜘蛛俠的宿敵之一。
冬日戰士有些好奇的探頭看去:「你知道是誰了?」
彼得·帕克定定看了李溫特好一會兒,他難得穿上了襯衫,淡藍色襯衫穿在少年精幹的身軀上,顯得他要比平日里多了幾分沉穩。然而即便是襯衣,他的袖口和領口也沒有好好扣上。袖口翻起露出一截運動護腕,而領口處則可以窺見一截鎖骨。當他微微低下頭,棕色的眼睛里有著柔軟的光——看起來真的是英俊極了。
詹姆斯想得非常開:「帕克在也不錯,有他在,溫特會更安全。」
李溫特發自內心道:「那真是太好了。」
他邀請道:「結束后,我們去會館右邊的咖啡店吃蛋糕吧,他們家的蘋果派和黑森林做得尤其好。」
李溫特是復讎者聯盟的成員,是變種人,那麼一般的方式肯定是無法引起她的注意的。所以他請了同是超級英雄的蟻人來送信,製造神秘感。這樣一來,即便李溫特本來沒有興趣,她也會因為好奇背後的人而來到音樂會。而她來到音樂會,就會見到彼得·帕克。
這個設想過於可怕,冬日戰士強迫自己停止。
排除了蟻人的通話頻道,阿福的聲音悠閑補充:「那大概是以前,巴恩斯先生。據最新的資料顯示,這位先生前往了韓國,尋找海倫·趙博士的幫助,現在病情穩定,也撤銷了對九頭蛇的援助。」
奧斯本家族的遺傳病是懸在他頭頂上的和圖書一把鋼刀。不是任何人都能面對死亡無所畏懼——尤其是當你對死亡毫無準備,並且這種死亡陰影的存在感正與日俱增地籠罩在你的頭頂。
「好的音樂總是直擊心靈。」李溫特想了想道:「我喜歡音樂,但要說喜歡交響樂未免就有些將自己抬得太高了。」她笑了笑,一臉質樸:「我對交響樂的了解大概只有貝多芬。」
冬日戰士觀察了一會兒,才小聲道:「帕克是你叫來的?」
蟻人:「???」
「完全沒有!」李溫特眨了眨眼睛,天花板上水晶吊頂的光似乎都灑入了她的眼中,以致於當她半彎著眼笑的時候,彼得·帕克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一汪月光。
哈利·奧斯本的計劃很完美。
布魯斯·韋恩掃過彼得帕克:「只是一個猜測。」
布魯斯·韋恩聽到這裏摘下了自己的耳機,站起了身。
冬兵的表情漸漸嚴峻了起來,他開口道:「哈利·奧斯本和九頭蛇有合作,我曾經被派去協助他綁架溫特。」
作為當年布魯克林極為受歡迎的英俊戰士,詹姆斯·巴恩斯大概將前因後果猜了個差不離。
——如果有一天,蝙蝠洞的資料被九頭蛇竊取……
他一本正經道:「沒什麼,通知信息而已,我關機了。」頓了頓他接著道:「你喜歡交響樂嗎?」
布魯斯·韋恩面無表情:「當然不是。這裡是大都市,我就算需要援軍,也不是復讎者聯盟的蜘蛛俠。」
他收到了一條簡訊,來自哈利·奧斯本。
布魯斯·韋恩點了點頭,接著在自己的手機里找調出了一段音頻,傳輸給蟻人道:「是這個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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