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炳穿越后不斷增加知識和磨練心智,好似記憶力也變得好多了,甚至能想起來穿越前小時候的一些細稍末節,哪怕是不經意看到的一則新聞只要肯想也能想起來。陸炳時常說,原來大腦是練出來的,現在的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自己曾在一本名叫未解之謎的書上看到過,說南美洲發現過幾百年前的一些石像,上面的樣子好似中國人,並有中國人所用的文字。那條記載很短,更沒有圖片做輔助,無圖無真相。
陸炳看著段清風離去的方向淡淡的說道:「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或許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想的,你愛的也只是你想的那個他,但真實的段清風你喜歡嗎?別急著回答我,想好了再告訴我。」
段清風並不搭理陸炳的胡說八道,轉頭問向沈紫杉道:「你怎麼來登州了,能否說一下?」
段清風微微一笑說道:「那不過是你腦中那個想象出來的我,那個我對你眷戀入骨,但我是現實的我,心狠的我,但這就是我!」段清風腳下生風騰空而去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但出乎人預料之外的是,向來跟少林不太對付的武當派,那個牆頭草般投機取巧的武當掌門張清澤卻沒有見縫插針落井下石,他保持了緘默。也不知道這是對少林無聲的支持,還是作壁上觀聰明的故意賺個好名聲。但不管怎麼樣,武當的這番態度都是對少林有利的,不至於讓少林陷入更難堪的窘境之中。
說完,陸炳也走了。大廳之內,只留下沈紫杉一人,獨自淚兩行,涕淚青衫濕。
「但所謂不是時候,是因為我們現如今根本沒精力去幫你,你不管和*圖*書想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不會去多去考慮,除非是一場驚天的富貴,足以逆轉乾坤改變一切,得到全方位的大勝。另外我所謂的什麼牢不可破是軍事上,但百姓商戶的流通還是難以避免的,我們雖然嚴加盤查,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來到山東的消息早晚會傳出去。到時候,你就成了我們一夥兒的了,連幾年前你的叛逃也會被人認為是咱們之間商議好的乃是早有預謀的。朱厚熜生性多疑脾氣暴躁。到時候會不會一怒之下讓人處死你父親,那我就不知道了。」陸炳說道。
沈紫杉略顯恍惚,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也就是剛才段清風為她出頭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沈紫杉沉吟一下說道:「我並不知道大明的變故。正如剛才陸炳所說,我駕船漂洋過海,經歷了無數困難。險象環生之後來到了那片神秘的大陸。在那裡有許多紅夷人還有別的番人,他們船堅炮利一點也不比咱們差多少,而且作戰亦是十分勇猛,只是火銃的發射上與我們構造略有不同。造船工藝也有略微差異。我東西合璧。與這群番人做起了生意,但番人們不講規矩言而無信,往往前腳剛定下的規矩後腳就推翻了,無奈之下我只得與他們開戰。」
「我帶走的戰士們都認為這是這次出海的目的,也算我欺騙了他們,總之他們堅信不疑勇猛作戰,把番人打的節節敗退但我方也死傷慘重。於是我沒有再讓士兵們用生命往上填,因為番人的體質和咱們不同。他們中了鉛彈后卻還可以橫衝直撞,身體壯的和頭牛一般。咱們打起持久戰頗為和*圖*書不利而且那邊醫生不足草藥不全,士兵受了傷沒法及時救治,死一個少一個。若是這樣不如暫且隱忍,反正也把番人給打怕了,沒必要把他們逼到絕路反而絕地反擊。只需日後待局勢大好己方的實力發展的比他們高的時候,再一舉擊破,此為勝利的妙法。道。
陸炳瞠目結舌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事兒和自己有個毛關係啊。沈紫杉卻並不理會突然衝著段清風哭嚷道:「你可知道我這麼多年每夜魂牽夢繞的是誰?你又可知道我每每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是誰給我的都能功力,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何親自回到大明深入險境。是你,就是你,我為你才回來,我為了能再見到你什麼都可以付出。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救我,你好狠,好狠心!」
當然張清澤此次也是聰明的,因為他明白這個天下還指不定是誰的天下呢,與其做那反覆小人,不如靜觀其變,即便是錦上添花也可落個好處,沒必要急於一時丟了日後的籌碼。
「原因有三,第一,因為我的叛離大明不定戰事如何,山東不論還是不是陸家做主,但總歸是安寧點。更何況我認為陸炳在山東基業極深,民心所向,即便不能守住山東全境也可以保住登州附近吧?我在這裏停靠可以先向陸炳打聽一下現在的局勢,也可以保全自己,因為我信任陸炳。現在看來,我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大明無事。但沈家卻後院起火了。」沈紫杉說道。
「抱歉。」段清風衝著沈紫杉抱了抱拳起身就想要走。沈紫杉卻叫道:「等等。」
少林寺下圍滿了官兵,這不同於武當的朝www•hetubook.com.com廷駐軍,而是大軍包圍。這幾個月來,大明的佛教遭受到了毀滅性的的打擊,沒人知道朱厚熜到底是為什麼如此討厭佛教,各類佛教弟子被朝廷找理由給抓捕起來,寺院被封經文被毀,好似中原佛教好似是什麼要人命、想造反的邪教一般。
當然忘恩負義不顧師門之徒更是層出不窮,什麼立起大旗與少林不共戴天的不在少數,投于其他門下企圖洗白的更是多,也不顧臉面了可謂是無恥之極。樹倒猢猻散,人性立現上演著一幕幕人間鬧劇。
沈紫杉聽了陸炳的話反問道:「什麼敏感時期?」
天下佛教弟子對少林也是滿腹非議,根本不似出家人那般平和,嗔怒皆上有的則是找上少林非要問個究竟什麼的。剛開始少林還好言相勸耐心招待,再到後來蠻橫之徒越來越多,別說是和尚老僧就是連個出家人都算不上了,簡直不要臉面開始在少林胡鬧,少林豈會吞下這麼大的氣兒,亂棍打出反倒落人口實,在江湖上聲名日下。
「第一步或許有些冒險,因為陸炳性格衝動完全可能一刀砍死我。可一旦陸炳不殺我。那我就有本事讓他跟我合作。在山東調配起來物資和技術,總比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要得心應手吧?」沈紫杉說道。
沾胸安能已,悲懷從中起。撫衿長嘆息,不覺涕沾胸。
段清風問道:「那應該在南方靠岸,即便在旅宋等地停靠也比在山東停泊要近得多,你這麼一來不久南轅北轍了嗎?」
陸炳笑了笑隨意的擺擺手說道:「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看你急的,是不是動了春心了,重色輕友。哎」
陸炳陷入和_圖_書沉思之中,沈紫杉也沒接陸炳剛才半譏諷的話頭繼續說道:「海上漂泊了一年半的時間,回來用了九個月。在當地打仗用了兩年,在做防禦工事談判建設加之先前做生意的時候,我還沒開礦就用了整整五年多的時間,不過那邊正在步入正軌,大量的銀礦開始開採,並且我們也在探求新的礦產資源。我抽了個空回來看看,並且準備帶一批工匠和新鮮技術回去,給父親報個平安什麼的。」
陸炳一愣隨即笑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呢,那你這姑娘還真是個傻大胆,上天也真照顧你。」陸炳把現在陸家的形勢大約說了幾句,隨後說道:「現如今的陸家可謂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沿岸港口估計各地都是在盯著你,一旦你一回來,或者一派人聯繫你父親,只怕沈紅山他們就會注意到。不管是自行處理誘引你來,還是報告給皇帝你都跑不了,現在東廠的廠督陳洪可不是一般的厲害,連我都著了他的道。」
當時陸炳不過一笑了之,認為這是個假信息隨便夾在書里罷了,在那個年代無德出版社和書商經常會這樣。但現在看來,此言非虛,或許這段文明很短暫,也或許大明的子民與當地人雜交,融入到當地的人種里,而沈紫杉正是這段未記載的文明的開創者。
陸炳嘖嘖說道:「那這麼說你現在也是一方霸主了?失敬失敬。」陸炳自然知道沈紫杉所說的這個地方乃是南美洲,但南美洲在陸炳的印象中應該沒有中國人的文明,起碼在他穿越前所知的事情里並未看過這樣的記載。
陸炳這時候回過神來,搓了搓手伸了個懶腰說道:「那第二呢?」
對於和-圖-書這一切,少林寺中最初也只有少數人知道,但後來江湖上也不知道怎麼風言風語就傳了起來,說是少林寺得罪了朝廷。不少平日里自詡是少林弟子為榮的俗家弟子開始急於跟少林撇清關係,好些的隱姓埋名奔走逃離,差一點的則買通官員並喝令徒弟家人不可對外再聲稱自己是少林弟子。
「非也,我第三點就是為此而來,但現在我知道了。」沈紫杉說的含含糊糊。讓陸炳腦子轉了好幾個彎兒才明白過來。隨即看著也已經明白了的段清風,說道:「甭給我裝大半蒜,兄弟同心。我知道你聽懂了,什麼意思趕緊給人家個話,別讓人家乾等,爺們點兒。」
陸炳繼續說道:「現如今你來的可謂是既是時候,又不是時候。說你是時候那是因為山東的探子和細作都被清風清理的差不多了,即便有想要把消息傳出去也要大費周折,更沒有人可以派兵來抓你,山東現在可是如同鐵桶一般牢不可破,誰想啃我們,別怪我們要硌掉他們兩顆大牙。」
陸炳哈哈大笑道:「你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合著連這一步都想到了,那你也應該想到段清風會給你說好話,或者在我刀下救了你吧?」
陸炳輕咳一聲就要出去,卻被段清風攔住說道:「告訴沈小姐,我是個全真教道士,也告訴她全真教為什麼不能娶妻,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惹的事兒。你來兜。」
「文孚,」段清風叫道:「何必還要惡語相加嚇唬人呢?」
段清風停下了腳步。看向沈紫杉,沈紫杉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拒絕我?是我不夠好,還是你已經還俗了有了妻兒子女?我不在乎,我寧願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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