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京風雲
第233章 武松的老師

「大官人說的不差,老師定然歡喜。」
周侗捋了捋白鬍子道:「錢貴老弟還是皇城司的勾當官么?我們可是老相識了他身體還好吧?」
周侗命莊客開了那壇景陽春,給眾人給倒上一碗,就連岳飛也有一碗。
孫二娘也有些功夫在身,小心走上青磚地面倒也沒什麼事情。
周侗笑道:「不過既然能認出來,說明這秦力身體還行,快八十了也沒有老眼昏花。」
林沖指著給西門慶解說道:「當然,這些各國的兵器可不是用來觀賞的」「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西門慶這句話,自然是想將武松之前的顧慮輕輕揭過,替他打了個圓場。
眼前這文縐縐的傢伙居然能擒拿殺人蜂?
還是林沖打圓場道:「這個是我把大官人的事情和老師說過一些」西門慶最先醒悟過來,急忙還禮道:「西門慶拜見周教頭。」
這話要不是從自己老師周侗口中說出,那可是打死岳飛也不能相信的。
孫二娘聽了暗中一拉武松衣服,顯然是怪罪武松不帶自己來不說,連西門慶也不打算邀請,若非是林沖說話,恐怕今天是武松孤零零的來拜見了。
眾人見岳飛的樣子,忍不住都笑起來,周侗端起酒來,見眾人濟濟一堂,頓時心中有些感懷,放下酒碗道:「今日算是人多,但終究還是少了一人!」
最吃驚的可算是旁邊的小岳飛,吃驚的連嘴都合不上了。
武松嘆道:「以前都習以為常,沒想到許久沒回來居然有和-圖-書些不習慣了。」
西門慶有些汗顏,自己自從穿越以來,大事小事都干過一些,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能讓周侗如此羡慕。
這西門慶到底是什麼來頭?
眾人聽了都笑起來,見周侗越聊精神越好,滿屋子都是周侗爽朗的笑聲。
「這水磨青磚地面越發的滑溜了。」
「手無縛雞之力,設計擒拿三十年前的獨行大盜殺人蜂,這可真是了不得啊。」
「老人家你這是?」
能調|教出林沖、武松、岳飛等人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名師。
武松臉上慚愧之色一閃而過:「是武松想多了老師要怪就怪武松罷。」
林沖呵呵笑道:「都是我不好,自從上次喝了酒,在老師面前大讚景陽春天下無雙」「只要老人家高興,我派人定期送過來!」
西門慶介面道:「能收羅到這些兵器自然是不易,想必這位名師是要讓自己的弟子們熟悉它們,了解它們的套路,以免到時手足無措。」
「這就是老夫第二件敬佩大官人的事情了。」
「老師!」
進了庄門是個極大的院子,一水的青磚鋪地,卻比一般的青磚要光滑的多,不知道是材質不同還是故意弄出來的。
岳飛應了一聲,低下頭聞聞,一股濃香吸進鼻中,頓時滿腔舒暢。
那長者走到近前,白頭髮白鬍子,面色非常紅潤,所謂的鶴髮童顏不過如此,讓西門慶一時看不出年紀來。
岳飛本來有些不屑的眼神立即轉成了崇拜!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一行人走到門口,岳飛伸手輕輕一推,那兩扇庄門應手而開,武松在這裏生活過多時,自然知道這兩扇大門的分量,可見岳飛臂力非常。
不僅如此,岳飛每步走的距離都好像丈量出來的一般,幾乎是分毫不差。
西門慶客氣兩句,武松獻上那壇景陽春道:「老師,此乃武松結義大哥所釀美酒,特來獻與老師。」
武松點點頭道:「還問武松老師是不是姓周?」
岳飛冷眼見西門慶下盤輕浮,顯然是沒練過實際功夫的,便有些看不起,大咧咧的在前面領路連頭也不回。
「秦力和錢貴一個頭磕在地上的把兄弟,老夫怎麼會不認得?」
後面的武松看了暗自點頭道:「師弟顯然是把本門的基本功融入到日常之中,將來必成大器!」
周侗搖晃著腦袋,絲毫不像是快八十歲的人:「大官人,咱們進屋說話罷。」
「錢勾當身體不算太好,精神頭倒是不錯。」
「年輕時都交過幾次手的,自然認得。」
西門慶對即將面對的這個神秘老師充滿了期待。
長者口中有斥責之詞,但眼神中滿是歡喜:「來了便好!嗯你這媳婦可不賴啊。」
這種感覺好像第一次上溜冰場一般,雖然沒有冰面那麼滑溜,但如果是練武之時汗水滴落下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種幾乎能照見人影的光滑程度,讓西門慶想起了自己在清河縣時那塊走了十八道漆的木板https://www.hetubook.com•com加上塗滿的豬油,在月光下微微反光的情景。
西門慶也暗自心驚,這兩扇巴掌厚的木門可不得幾百斤?這岳飛果然是有大鵬般的神力,鵬舉之名果然名副其實。
「那秦力歲數和我差不多,今年也快八十了吧?」
長者連連點頭,又轉向站在一旁的西門慶,居然率先行禮道:「老夫周侗,多謝大官人照看武松這個不成器的弟子,大官人到此,蓬蓽生輝!」
岳飛打橫,自己做了下首相陪。
「哈哈你們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怪罪什麼?」
武松的眼睛濕潤了,自己不過是老師最不成器的弟子,居然能讓老師親自出迎?
院子兩邊各有一排兵器架,上面各色兵器不一而足,從丈余的大槊、獨腳銅人再到普通的哨棒花槍什麼都有,倒讓西門慶看個稀奇,甚至於隱約看到了兩把鉤鐮槍。
正說著就見院子深處遠遠迎上來三五個莊客,個個步伐矯健,中間擁著一位長者,岳飛見了吃驚道:「今番居然是老師親自出迎,師兄面子不小!」
眾人走過院子,在大屋內紛紛坐下,周侗命莊客奉上茶來:「老夫這地方都是些粗茶,大官人莫怪!」
周侗提鼻子吸吸,頓時笑開了花:「粗茶淡飯無所謂,只要有好酒便成,景陽春的名字老夫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今番才有幸聞到!」
「弟子汗顏。」
「也難怪那秦老爺子認出我的刀法來。」
「大官人小心。」
「哦,許久不見你居然成親了和-圖-書?」
「二娘見過老師。」
西門慶笑道:「早就想來拜會老人家,只是眼下和二弟都在皇城司供職,來得晚了老人家莫要怪罪。」
岳飛天生自然是神力,但後天名師的調|教也是非常重要的。
周侗是武松的老師,這是西門慶早就猜到的;但是讓西門慶沒有想到的是,周侗似乎是為了自己才親自出迎的。這個「教頭什麼的早就不幹了」周侗呵呵笑道:「老夫今年快八十了,聽了林沖說大官人的事迹,頓時覺得自己以前的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
林沖道:「小師弟少用些這酒頗有氣力,喝多了只怕要醉倒。」
「釀酒!」
周侗提起往事忍不住嘆息道:「只是秦力不願為官府效力,和錢貴二人一在綠林,一在白道,好好的把兄弟就此分開」西門慶這才知道原來那位秦老爺子單名一個力字。
激動之下,武松拉了孫二娘上前兩步,一同躬身行禮:「見過老師!」
「殺人蜂?」
不知不覺日已近中天,周侗便吩咐莊客擺下桌子,備了酒席;少時一切完備,眾人分賓主入座,周侗有心讓西門慶做了主位,西門慶哪裡肯依?和眾人好說歹說,推著周侗做了主位,西門慶在左首作陪,林沖也陪了西門慶坐在左首,倒叫武松和孫二娘做了右首。
岳飛聽了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林沖哈哈笑道:「收羅這些倒總算不難,畢竟自太祖立朝以來,和這些國家除了打仗還是打仗,受過老師點撥的將領不知凡幾,打仗之餘繳獲到和圖書這些兵器,這些將領都會主動派人送來少許,以供老師研究之用。」
孫二娘一顆心撲通撲通的,武松父母雙亡,親哥哥也因故亡在清河縣,眼前這長者可算是自己夫君的唯一長輩了。
西門慶突然想起秦家村:「老人家既然認識錢勾當,哪可認識一位姓秦的老爺子?」
一旁岳飛嘴張的更加大了,已經陷入到了震驚的地步。
武松叉手不離方寸,又替孫二娘介紹。
「聽你師兄說早來了汴梁,為何不來看我?」
林沖好心提醒道:「這地面是老師為了讓大家練好下盤功夫,特意找人用水磨過了的。」
說著岳飛急步飛奔過去行禮,那長者點點頭,讓岳飛退到一旁,依舊往這邊走來。
「這些都是老師從各處收羅來的兵器,莫說我朝各處,就連遼金西夏吐蕃各國兵器都有,這裏只是一部分。」
岳飛見碗中景陽春不像普通酒漿做琥珀色,連碗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大感稀奇。
岳飛說著便領眾人往庄門走去,西門慶和岳飛並肩而行,見這未來的名將雖然身高和同年人沒什麼區別,但步子邁得極大,和西門慶這個成年人不相上下。
眼前這快八十歲的周侗看起來精神非常好,身體比六十多歲的錢貴可好多了。
這一下不但西門慶愣住了,就連武松、孫二娘也有些腦子不夠用了。
周侗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老掉牙的事情提他做什麼。」
果然,一步邁出,腳下就感覺有些滑溜溜的,西門慶趕緊壓了壓重心,不至於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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