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討伐田虎
第379章 借你一用

「如果大哥在這裏,他會怎麼做?」
「胡說八道!」
那裡燈火通明,平時總是他自己在這裏理事。
高泉給了紅嫣一個大大的笑容:「逃出汴梁,逃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我姓武,莊主貴姓?」
「來人,給莊主上個炭盆。」
「紅嫣,你還好吧?」
一句話沒說完,來人就迅速把他的嘴堵上,同時把他心愛的第三個小妾直接捆在被子裏面,嘴自然也給堵上了。
高泉馬上意識到,來者是皇城司。
這便是武松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倉庫裏面堆積如山的景陽春。
「龍圖閣蔡學士?」
莊主只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夜風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高泉心猛地一沉,莫非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做錯了?
「你們是誰!」
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么?
城西某處農莊。
紅嫣臉上都快冷到滴水成冰了:「為什麼要把那處所在說出來?」
武松報以一笑:「莊主這麼說,似乎把範圍縮小了很多,這樣我們也少費許多氣力了。」
武松很客氣的問道。
紅嫣緊緊抵住高泉的胸口,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如果不是上面吩咐下來,你以為你身上有半點東西能讓奴家看得起么?」
「多謝蔡莊主。」
蔡莊主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你們這是要把景陽春搬走罷?說實話如果這裏的主人知道這件事情,說不定你們還要乖乖的拉回來……所以你們如果不想白費力氣,現和-圖-書在就可以停止了。」
高泉背上包袱扶起紅嫣:「再過一會兒,南邊的城門就要開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東方,已經泛白。……
為什麼皇城司要突然出現在這裏,莊主心中似乎也有些推測。
武松微微一笑,右手有如閃電一般,把蔡莊主大腿狠狠的壓了下去。
蔡莊主「噗嗤」一笑,手烘完了又把腳丫子烘了烘:「你就說是龍圖閣蔡學士……說實話你們現在可以把搬出來的景陽春繼續搬回去了。順便再向我賠禮道歉,這事情我就不和老爺說了。」
提到這個莊子真正的主人,蔡莊主心裏突然有了些底:「不妨告訴你們,這裏的主人可不是你們皇城司能夠惹得起的。」
高泉沒有嘗試狡辯,但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想要糊弄過去。
黑衣察子並沒有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身份,其實不用說,那身標誌性的黑衣便表明了身份。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泉被人晃醒了;高泉睜開雙眼,發現是紅嫣在晃動自己,而二人還是在自己的屋子裡面,而不是什麼黑獄之類的。
皇城司是什麼所在,莊主當然是聽說過的,皇城司的手段,他也聽說過。
「我們走罷!」
聽他說出了這個所在,紅嫣投來了冷冷的一眼。
沒想到百花樓居然把所有的景陽春都藏在同一個地點,這還真是……幼稚啊。
「開始裝車,把莊主叫來。」
傳言吹雪樓的後台便是www•hetubook.com•com皇城司,所以高泉明白這兩名黑衣察子前來的目的。
高泉苦笑道:「如果我不說的話,你豈不是會死?」
紅嫣幾乎無法起身。
同時,莊主也發現自己前進的方向是這個農莊的大廳。
不用他費腦子,武松第一句話就表明了身份:「想必莊主也聽說過皇城司罷?」
高泉不假思索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在。
獲得一個好的開始,讓武松面露笑容:「那蔡莊主能不能告訴我,這個莊子是汴梁那個蔡大人的別院?」
「借你一用。」
這些人的手法,明顯非常專業而有組織,他可沒有聽說什麼飛賊能做到這一點的。
頓時,莊主覺得四肢冰冷,忍不住離那個炭盆更近了一些。
但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紅嫣冷若冰霜的面容。
莊主被一路推推搡搡,腦海里冒出一個個可能,但很快都被他自己否認。
說完這話,蔡莊主似乎心情穩定下來,伸出雙手好整以暇的在炭盆上方烘著。
「你知不知道,奴家為什麼會在你身邊?」
紅嫣突然渾身充滿了氣力,和高泉相互扶持著出門。
當黑衣察子在紅嫣脖子後面拍了一拍,讓他心愛的女人昏倒在地的時候,高泉反而感到一陣欣慰。
這裏可是汴梁郊外,哪兒來的山賊和草寇?
一聲殺豬也似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吹雪樓也有高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已經辨明清除所謂「百花釀」的真正面目,所以這才找hetubook.com.com上門來。
高泉突然摟住了紅嫣,在她耳邊道:「在那之前,我們不就會一直快樂的生活么?」
武松真誠的拱手感謝:「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黑衣察子躬身等待著武松的命令。
饒是武松,也不由不走出倉庫外面,讓夜風使自己有些發燙的頭腦冷靜下來,不至於做出錯誤的舉動。
這一幕讓高泉心疼的幾乎停止了呼吸。
「哦?」
高泉在昏倒前的最後念頭是這樣的。
蔡莊主的腳丫子頓時和火熱熱的炭塊來了個親密接觸。
蔡莊主本來要收回的腳丫子停在了半空之中。
「什麼景陽春,什麼百花釀,去他媽的。」
武松轉身向大廳走去。
「很好。」
武松估算了一下,除去首批被調製成百花釀的景陽春,剩下的應該都在這裏了。
紅嫣語速越來越快:「我們兩個人的性命,比起那個秘密來說,不過是個屁!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和那兩個黑衣察子搏殺,而不是用秘密來換取奴家的性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紅嫣沒有死,他自己沒有死,那就一切都好。
雖然他曾經在桑三娘面前起誓,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但今天的形勢卻讓他沒有任何選擇。
高泉突然道:「既然秘密已經讓皇城司知道了,說不定現在那個所在已經落入皇城司的掌控之中。就算你殺了我,桑三娘會放過你么?」
紅嫣語言中漸漸有了憤怒:「你的所作所為,讓和圖書奴家這些努力完全白費了。」
武松讓黑衣察子清點數量之後,臉上露出微笑。
紅嫣斷然打斷了高泉試圖表達的意思,但高泉卻明顯感到胸部的壓力似乎鬆了一些。
但莊主還是沒有搞清楚來人到底是誰。
「山賊?草寇?飛賊?」
高泉非常高興。
武松呵呵笑道:「莊主,說實話我們也是得了上面的命令來辦事的,如果莊主願意幫忙,我們把貴主人的名諱報上去,倒也省了很多功夫。」
莊主是從熱被窩裡面被揪出來的,在同一個熱被窩裡,還有他的第三個小妾。
他一直以為釀酒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直到遇到紅嫣之後,這個女人已經轉而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當腦後受到重重一擊的時候,高泉伏身倒地,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
但今晚,當中椅子上只有一個背著雙刀的大漢,正饒有興趣的注視著自己。
這時他才注意到,紅嫣手裡握著一把鋒利小巧的尖刀,而且正抵在他的胸口。
黑衣察子們已經在消無聲息之間潛入了這裏,沒有花費多大力氣,就把整個農莊控制起來。
而且,皇城司毫無偏差的找到了高泉最大的弱點。
但黑衣察子一開口,高泉就知道再無僥倖可言。
除去景陽春之外,西門慶更在意的是百花樓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
武松雙目炯炯有神,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蔡莊主面前:「莊主所說可是現今官家眼前的紅人,姓蔡名攸字居安的蔡大人?」
「什麼事?和-圖-書
敏銳的感覺和豐富的經驗讓他們很快找到了此行的目的。
「你們是為了那批景陽春來的罷?」
莊主並沒有隱瞞,在皇城司面前說謊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紅嫣幾乎無法繼續握住那把尖刀。
「我們還有機會逃出去。」
「你……」
「你懂什麼!」
武松仰望繁星,摸了摸背後那兩口雪花鑌鐵戒刀,冰涼的刀柄讓他很快有了主意。
「事已如此,你想怎麼樣?」
「我們是皇城司的。」
武松一揮手,馬上就有人把炭盆移到莊主面前,讓他感到暖和多了。
「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會找到我們的。」
「正是。」
「大人,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姓蔡。」
高泉只能報以苦笑。
這個誘惑對於紅嫣來說非常大,讓她陷入迷思;等她醒來的時候,高泉已經輕輕奪下了那把尖刀,放在了方便的桌子上,順便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個包裹,裏面都是金銀細軟,如果節約些,足夠他們過半輩子的。
「那批景陽春放在何處?」
開口的黑衣察子語氣很平和,但握著雁翎刀的手非常穩定,高泉甚至可以看到紅嫣那讓他為之瘋狂的姣好肌膚上,由於感受到雁翎刀的冰冷,而出現的變化。
「但今晚你卻讓奴家的希望完全破滅。」
蔡莊主烘完了腳丫子,自覺身上暖洋洋的,正要收回來:「你姓武是不是,既然聽說過我們家老爺,那就下令把那些景陽春搬回到倉庫去罷。」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豈非是天大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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