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138章 平叛剿匪「飛將」名(九)

一夜無事,眾人抓緊時間早早的休息了。
聽的侯成提起,呂布見那烏桓峭王龜縮在一處,想是夜間寒冷,身子有些不堪承受。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侯成突然道:「將軍,那烏桓峭王可是天大的功勞,若是帶回漢營,可是大功一件啊。」
但是突然從黑暗中射出極多的箭羽,狼群們哀嚎著四散逃跑。
「不會的」,呂布解釋道:「這幾日我們日夜奔走,他們至少離我們還有一日的路程,而且這歌聲再過嘹亮,卻也比不過我們升起的篝火來的讓人注意,就讓他唱著吧,說起來還真是不錯。」
呂布暗道:定是他礙於面子,不想求助於人,但自己身上有無火石,便只能如此。
呂布就在他的身旁,與侯成,麴義等人啃著乾糧,說著趣事。
烏桓峭王又是吃了一口乾糧,看著只剩下一半的圓饃,不由苦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好,總算他沒有把我像獵物那般捆綁著,至少我還保有尊嚴。
夢中,呂布與黑子如同年幼時候那邊玩耍,奔跑在山林當中。那裡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熟悉,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那是一種沒有紛爭的壞境。
篝火照著烏桓峭王的臉陰晴不定。
呂布笑罵道:「爾等也不給他生個火,難道讓他凍死不成。」
猛然驚醒,呂布一身冷汗,因為那貪狼二字正是印在靈魂深處,呂布最大的秘密。
旁邊有懂得烏桓語言的人便回答說:「大致意思就是草原的勇士追著風,牧著羊,抱起心愛的姑娘馳騁在大草原,後面,後面……」
「後面什麼,快說。」
侯成怒道:「想不來他們用我們漢家兄弟的血去當嫁妝,著實可恨。」
就算是呂布也是在幾日的急行軍下感到幾分疲憊,草原的黑夜寒冷,空蕩,偶然想起幾聲狼吼與馬嘶聲,卻讓呂布想www.hetubook.com.com起當年的「小黑」來,也不知道當年的狼兄弟現在是否還在,也許還在吧。
說完,侯成就想起身去阻止烏桓峭王再歌唱。
呂布卻攔下侯成道:「讓他唱吧。」
呂布微微一笑,心中卻是另有打算,但現在卻不能與麴義等人明說。
本以為那烏桓峭王不肯接受,想不到還就那吃喝起來,惹得眾將大笑。
呂布搖頭道:「既然他要唱,就讓他唱,難道我們這些從沙場活下來的人會怕這樣一首歌嗎?難道我們就沒有自己值得驕傲的歌曲了嗎?」
這夜,呂布居然做起一個夢來。
按照前世的音律,這歌是唱的那麼的參差不齊。可是正是這跑調的歌聲,反而深深震蕩著呂布的心靈。很多將士雖然不知道歌詞,卻也不自覺得跟著呂布等將領只是大聲叫著,喊著。而侯成早些時候擔心的士氣問題,不但早已一掃而空了,而且士氣之旺盛,讓侯成覺得如果漢軍現在再與烏桓追軍相遇,是否都不需要命令,人和_圖_書人都會爭相殺敵去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若是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然不會給漢軍絲毫的機會。
「可他這樣會打擊到我們將士的士氣,還是讓我去揍那混蛋一次,讓他明白現在的處境。」
開始是呂布在唱,漸漸的是麴義,侯成,以及呂布身邊的,既而感染了其他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歌聲慢慢的傳遍了全軍,傳遍了草原。
「將軍……」
呂布起身,一張嗓子也是低沉唱道:
這話要是換個人聽聽還道是麴義在邀功,不過呂布卻是知道麴義這人就是這麼直言直語,不以為然,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皇甫嵩將軍派給我的,老將軍信任你才會把你送於我,既然如此,我不相信你難道還不相信皇甫將軍的眼光嗎?」
「讓他唱。」
呂布第一次渴望回到并州,尋個時間回到那應該早已廢棄的村落。
麴義疑問道:「將軍,你的意思的是……」
麴義一生最為佩https://m•hetubook•com•com服的就是皇甫嵩,聞言心中甚為開懷,連連點頭稱是。
麴義此戰居功至偉,不但成功阻擊了烏桓軍的衝鋒,更是在隨後阻擋了援軍,手下人馬居然還只折損三百人不到,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迹。
麴義點點投,表示同意。
麴義也不是妄自狂妄之人,見呂布主動前來,加上自己早就消了對呂布的輕視,便雙手接過,一口喝掉,笑道:「這戰打得最為舒服,想不到將軍如此信任本將,若是不能阻擊,只怕將軍那番也不能成功了。」
呂布以水代酒敬了麴義一杯。
侯成笑道:「他有手有腳的,怎麼就不會自己去弄,非得我們為他生火,莫不是還以為他在烏桓呢。」
在見識過呂布的箭術后,烏桓峭王甚至認為就算自己化身為天地間的雄鷹也難逃其手。
侯成問道:「這唱著什麼意思?」
呂布見黑子的腿上也是中了一箭,本想去救黑子,不料黑子居然口吐人言:「貪狼,你是逃不掉的……」
於是呂布便叫侯成帶人去尋了可燃之和_圖_書物,為其生火,順便又給他送去一些乾糧清水。
麴義小聲提醒道:「將軍,小心他的歌聲引來了追兵。」
烏桓峭王停止了他了歌聲,自有學習漢文的他自然知道這首歌是出自何處,未想在印象中多年羸弱的漢軍居然也有這般的豪壯,而呂布這樣的人物更是數十年未見了,想不到自己居然能有幸與其一戰,只可惜因為自己的緣故輕視了呂布,反而落得階下囚的下場。
烏桓峭王絲毫不見尷尬,反而是邊吃邊唱起來,口中的烏桓令眾人難懂,但是那極有節奏的異域歌曲還是吸引了大批漢軍聞聽。
烏桓峭王默默想到,但是只要一想起現在的情景就只留下一聲嘆息,畢竟對於任何一個漢將來說,自己的烏桓峭王的身份已經足以讓他們升官發財,又有哪個人會傻到給自己溜走的機會。
「後面說的是小夥子為了保衛自己的家鄉,拿起刀槍前去殺敵,年輕的姑娘拿出潔白的絲布送于男人,希望上面沾滿的是敵人的鮮血,到時候結束戰爭,便迎著這絲布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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