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9章 雌雄巧答互議論,你來我往不服輸(二)

上了船橋,溫侯爺像也注意到她了,旋過身偏頭瞧她。
黃月英,三國時荊州沔南白水人,沔陽名士黃承彥之女,諸葛亮之妻,諸葛瞻之母。本名于史無載,「月英」是她在民間傳說中的名字。黃承彥以黃月英有才,向諸葛亮推薦,請求配婚,諸葛亮答應后遂與黃月英結為夫妻。相傳黃月英黃頭髮黑皮膚,但知識廣博。但也有一說指黃月英本人極美,因此遭到鄉里其他年輕女性的嫉妒而詆毀她的容貌。諸葛亮發明木牛流馬,相傳是從黃月英的傳授的技巧上發展出來。荊州一帶的特產,相傳部分也由黃月英所製造或發明。現今襄陽一帶,還可以聽到很多關於諸葛亮與黃月英的動人傳說。
「啊!」觀望的漢子之中忽有人倒抽口氣,下巴有些脫臼。「她……的眼力是不是有問題?」
完了,溫侯爺肯定是迷戀那娘們了。要不怎會連稱呼他為「溫侯爺」沒責難呢?
如果說諸葛亮是漢末男子中的魁首,那麼黃月英在人們的心中的地位也是絕不弱,用傳奇二字卻也是說不清楚的。
呂布意味深長地注視她好一會兒,向來帶笑的唇已不再抹笑了,他的眉頭深鎖半晌如無視於她般,走出船房。
「啊?」貌似三十余歲的高勇征征,脫口:「月英姑娘需要我……」
總之,溫侯爺呂布是死不承認,但煩躁不悅卻逐漸顯露出來,直到今日下午巧兒從「春宮」探了個頭出來,要守在門外的高勇進去,船上多日來的死氣沉沉終於得以爆發。
「爺准你扛小姐了嗎?」巧兒低問道:「不怕爺責難?」
小喜子忽然有些同情她了!真的!她的儀態端莊,雖然還不足以匹他的溫侯爺,但至少依她的條件是能嫁進不錯的人家,可惜她非完璧之身,而溫侯再迷戀她的身子,也萬萬不會帶她回宮的,可憐啊!
這些人都是呂布的親衛,雖然說在官職上面不高,但是如今呂https://www.hetubook.com.com布可是溫侯,大漢的大將軍,那宰相府前三品官,他們家中少的有一位,多的那也是有幾位的,或者就是紅顏知己,雖然說那些女人算不得絕色,但跟黃月英比起來,那也是要勝上三分,更何況是呂布的女人……
「小喜子,說得客氣點。」正幫黃月英磨墨的巧兒開了口。
黃月英點頭,挺起纖弱的肩回視於他。
「還沒找到諸葛亮,倒是把他的老婆給搶了先……」呂布自嘲道。
嘖──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小喜子?」
「爺看上的女子就是她?」當時,有人在看到了黃月英的相貌之後,卻是隅隅私語,不解呂布的眼光是何標準。
「爺要她,她不走,我就扛她走。」小喜子威脅道。
「要是你守在爺身旁一個下午,也寧願遭爺的責難,只要將她扛過去,不然遭殃的是船上大夥。」
黃月英微笑,上前……
時至夕陽西下,明顯可感船上烏雲密布,尤其近溫侯爺十步距離之內,足以聞到那股緊張的氣味。
她的微笑不是對他,而是典韋。
因為她是上前迎向了呂布,但卻是走過了他身邊,對上了黑臉典韋,朝著他興奮的比手畫腳。
如今呂布來到這個漢末已經快有二十年了,在謀略上面見識過了田豐,沮授,劉曄,辛評乃至郭嘉,賈詡,周瑜,滿寵等人,雖然這些人都是個中深謀,但比起諸葛亮,呂布還是深深的……嚮往……
這次呂布只領著十數人便就敢來襄陽之地,除了要了解下一個對手劉表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想要去找找那諸葛亮,即便不能收為己用,至少也不可讓那大耳賊招了去,可是沒想到諸葛亮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卧龍崗更是不得而知,因而只得先去襄陽探查一番,卻不料惹上這等事情。
就算今兒個那娘們是天仙絕色,高勇也絕不敢碰和-圖-書她,就算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會碰她,溫侯爺也該明白其理,卻教妒忌蒙做了心智。
胚,這種女人沒人要是有道理的,她的傲慢足以讓任何對她有意的男人怯步。
一直以來,他以為溫侯爺修身養性已到神仙之境,老是笑笑笑,瞧不出喜怒哀樂,而今天溫侯爺依舊是含笑,但卻明顯感受到他的煩躁之情,而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船上漢子雖沒表態出太大的失常,但確實感受到這是自家主公不曾展現的另一面貌。然而,一個人的忍耐度是有極限的,當溫侯爺吩咐要見她時,他真是鬆了口至少烏雲不必再罩在他上頭,要受罪該由當事者去承搪。
也因為無人敢動她,造就了她狂妄的舉止。也許她不清楚溫侯爺縱容她到何種地步,但他實在瞧不下去了,真的。他是旁觀者清,每回下午她總會上甲板透氣,而溫侯爺那時會往船橋上。
在船行數十日之後,黃月英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呂布,還以為他已經將她給忘了。不過在這段時日里,她也是樂子在其中,絲毫不在意,反而是趁此機會好好的看著那房中的雕刻。
不想那惱人的小喜子代主前來吩咐,說是他說,他要召見她。
「小喜子你這是幹嘛?」巧兒及時喝住了小喜子的逼進。
當時,他之所以目睹了一切,是因為他是順著溫侯爺的目光看去的。
「需要你?她需要的是爺!」他奶奶的,打他入宮以來,為了當最出色的公公,已沒再罵起髒話來,但今兒個實在忍不住了!
但他的同情心只到跟她「交談」之後,就這剩下焦躁。
「咱們爺決定要召見你。」小喜子重複,高傲的用語讓黃月英睫起眉頭,但未使小喜子打退堂鼓。「你只有二個選擇,自個兒去見爺或是被人扛著過去。」小喜子難得嚴肅的陳述,同時賞了一眼白眼給敢進「春宮」的首位男子高勇。
那黃月英正在桌前繪丹青,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巧兒在旁調著顏料,高勇呢?小喜子瞪大眼目,見到他目不旁視的坐在椅凳上,活像不知打哪冒出來的俑像,小喜子啞然,回首瞪著黃月英。
「誰告訴你,我想要她了?」呂布懶洋洋道,目光卻追尋熱切微笑的黃月英。
黃月英沉吟了會,贊同了他的看法,於是頭一次認真寫下他的名字:「黃月英。」而後,她抬首瞧他,卻見原本浮著笑意的他,忽地收起了吊兒琅當的態度,無害的黑瞳迸出懾人的目光,灼灼地盯著那白紙黑字。
而今兒個下午高勇進房后,她卻沒再上過甲板。
若不是他,溫侯爺又怎會爆發積壓多時的燥煩不耐呢?
「客氣?跟這不識好歹的娘們客氣什麼?就是對她太客氣了,咱們才會受災。尤其是你!」小喜子瞪著坐在椅凳上的高勇。「是誰准你進來的?」
在小喜子表明了溫侯節要召見她之後,瞧!她竟然向他隨意地揮了揮手,當他不存在似地又埋首繪像。
一下午,高勇待在「春宮」里,就好似躲在颱風眼裡,怎會了解他們這些在外頭的人是如何的熬過這下午?
妒忌?就憑那娘們也配得到溫侯爺的妒忌?
這娘們!
私下曾跟溫侯小心建言:「溫侯爺若想要她,奴才立刻備妥一切。」
初時,大夥是沒什麼感覺,而後卻不約而同的發現那娘們上甲板透氣必定會到船橋上去。
「爺,他倆還能做些什麼?高勇的品味哪像您……我是說,高勇忠心得很,他的先祖雖被漢室眨為庶民,但血緣畢竟屬於望族之後,他對您絕對忠心,而且在禮節上面也是規矩的很,因而……因而不敢有所逾矩。」
小喜子也曾找過燕將軍,要他少出現在甲板上,或許那娘們會「退而求其次」的看見溫侯爺的存在。
安全?船上誰敢碰她吶?這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大夥都知她目前是溫侯爺的女人,就算沒再上床,除非溫侯爺有和圖書這意願將她賞賜給誰。不然誰敢動她!
不敢相信吶!黃月英竟然當著溫侯呂布的面!溫侯呢!只須彈彈手指,這艘船上人可以盡為他而死,她膽敢無視溫侯爺的存在!
「你當我是一日不可沒女人相陪嗎?」呂布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斥退他。
這還不打緊,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同樣的場景重複上演,溫侯爺的臉色一日不如一日,那事態可就大條了。
雖然溫侯爺沒說話,但離他最近的小喜子卻明顯可見溫侯爺的臉色有些青了。
「奇……奇了……今兒個馮姑娘沒出來透氣……奴才還是去看看的好……」小喜子結巴道,試圖讓溫侯爺平息怒氣。
雖然那娘們每日下午必上船橋找典韋,但溫侯爺並沒因此不再出來,反而在船橋上的時間待得更久;沒人發覺,因為溫侯爺掩飾得當,但逃不過小喜子敏銳的眼,溫侯爺在等她。
黃月英抬首,皺了眉頭,卻還是只能發生一聲「ㄏ……」,大概的意思是說你的主子找我有事?
「那……等船一靠岸補資,奴才再上花樓找女人過來服侍溫侯爺。」這回,他發誓絕對不再找一個頑固又奇怪的女人!
小喜子咬牙,後悔極了當初哪人不好拐,偏偏拐上這奇怪的娘們!說她奇怪,是因為她放著出色的溫侯爺不理,反而積極地在燕將軍跟前繞轉。就舉個例子來說吧,打從溫侯爺決定留下她之後,就不再碰她,這點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原以為溫侯爺留下她的原因是為洩慾,他們這當人奴才的自然也很歡喜,畢竟溫侯半年不近女色,如今恢復男兒雄風。足證他是正常的男人;至少對他小喜子而言,是件可喜的事,雖然此女貌不出色,性子地無一般閨秀文雅,當溫侯的床仲有些……勉強,但溫侯爺的品味再差,奴才地該一聲不吭的接受。
小喜子特地先在廚房裡調好葯份,就等她一進溫侯爺的房間,他就可以開始慢慢煎藥了和圖書,他預估這回溫侯爺的寵幸,大概要到明兒個早上才會結束,不過在這期間真的問過自己幾百回了,溫侯爺怎會……喜歡上這種娘們?今兒個,他一進「春宮」,特別將目光停在黃月英的身上,以往只驚鴻一瞥,沒細心打量過,所以這回看得仔細,希望能看出她究竟有何魅力能引發溫侯爺的妒忌心。
「這……溫侯爺,您忘了還有一個巧兒也在裡頭啊?」小喜子苦著臉,真想極胸頓足一番,他怪那娘們,更怪自己當初為何要抓她來,他誰都怪,就是不敢怪溫侯爺的品味。
黃月英身上的衫裙略舊,貌色也屬中姿,發澤不錯,但僅此而已,就連她身後跟著的巧兒也勝她三分。見她原本枉甲板上好奇的東張西望,指指哪兒巧兒必會上前低聲解說,而後奇怪的事來了。她瞧見了船橋上的溫侯爺,眼畔一亮,抬起裙疾步走上船橋,沒人攔她,因為她是溫侯的女人。
「黃月英?」呂布刺人的眼轉而向她,有些嚴肅的再次問道:「你叫黃月英?」
她的容顏如蓮粵,但黑眼乍看之下略嫌大了些。沒白白如月,卻如秋水般清清冷冷明凈澄亮。看來,是個好人家的姑娘。
她叫黃月英……原來她就是那個多智似妖的諸葛孔明的原配妻子,可如今……
然而,他實在是不明白溫侯爺的心思,原以為拿來當漫漫長夜裡排遣寂寞的女人,竟然飛上枝頭當鳳凰,溫侯沒碰她,卻遣了貼身女官巧兒當她女僕,派高勇在「春宮」外守護她的安全。
溫侯爺的臉色……隱約的透露出鐵青。
典韋只是靜靜地沉默了會,道:「我身負主公安全重任,主公到哪兒我便跟到哪兒,由不得我作主。」
巧兒不知說了些什麼,高勇進去了,然後門關,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呂布不可置否,卻忽然問道:「小喜子,你倒說說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麼事?」
該死的!她像他的主子般的斥退他!她以為她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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