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森生氣的同時，還有一個人也生氣了——孫舞空。
唐森倒也不打算隱瞞什麼了，這時候還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他坦然地道：「我和孫舞空是好朋友，剛才的事，我已經通過這部手機全部看到了。」
「嘻嘻，那當然沒問題。」金角姐姐收起玉凈瓶，笑嘻嘻地道：「妖王孫舞空，你這麼有本事的人，只做個外圍粉絲太浪費了，你願意天天和咱們姐妹在一起，做我們的保鏢嗎？那樣的話，別說簽名合影，就算是同吃同睡都沒問題哦。」
孫舞空拚命地點頭道：「願意願意，以後我就是你們的保鏢了。」
孫舞空：「……」
唐森點頭：「看到了！」
金角銀角臉色大變：「你……莫非你根本不是我們的粉絲？沒有中洗腦？」
孫舞空哈哈大笑：「這有什麼不敢的？」
她剛剛答了一句，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那玉凈瓶似乎正在發出奇怪的吸引力，將她整個人都往裡面吸，哦，不對，不是整個人，而是將她的魂魄……咦？也不是魂魄，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就好像是她的感情，她的愛，她的嚮往，她的追求……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性和靈魂，往瓶子里吸了進去。
仔細想了想，這法寶的使用方法太讓人防不勝防了，她叫了名字，這邊只要一答應就立即中招，唐森捫心自問，如果事先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手突然叫他的名字，他也很有可能會應一聲，結果就和*圖*書會被迷得暈頭轉向變成俘虜了。
金角銀角兩姐妹笑得開懷，但是視頻電話這邊的唐森就有點不開懷了，雖然在此之前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當預感成真之後，還是很不舒服。
「你……你少在這裏亂噴人，我們哪裡愚蠢自私了？」金角姐姐惱道。
唐森大奇，這時候她們為啥要問這個問題？錄沒錄象很重要嗎？似乎不太重要吧。不過他還是點頭答道：「我設了自動保存通話視頻的功能，所以剛才看到的應該都錄了。」
唐森楞住，過了好幾秒反應過來，媽蛋，突然之間形勢調轉，我好像站到老妖怪曾經的立場上了啊。
金角和銀角對視了一眼，兩女用眼光傳遞了一下消息，銀角妹妹突然對孫舞空問道：「你居然知道我們對平頂城的人進行了洗腦？」
唐森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她們手上拿著老妖偷|拍的照片，孫舞空將視頻電話對準那張照片了好幾秒，唐森當時也看到了，既然視頻錄了下來，那畫面當然也就存在了自己的手機里，金角銀角的把柄，這下子從老妖那裡轉到自己這裏來了。
孫舞空笑道：「在此！」
金角銀角被陡然出現的孫舞空嚇了一大跳，兩女手上還拿著那洗澡照片呢，突然發現旁邊還有人在看，豈不是照片又一次被人知道了？兩女嚇得趕緊將照片藏到身後。
好吧，天庭的仙女們實在是太沒名堂了，孫舞空連吐槽她們的力氣都沒有，ｗwｗ.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只好道：「那自私這一條總錯不了吧，你們既然已經得脫自由，就應該將自由還給所有的粉絲們，解除大家的洗腦……但你們卻不這樣去做，而是想利用他們發財，何等自私自利，簡直可惡。」
好兇殘的法寶！
不知道為什麼，孫舞空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愛慕之情，她突然覺得金角銀角兩姐妹長得好漂亮，好可愛，太喜歡了……不行，俺老孫必須去做她們的粉絲才行啊。
「哼，俺老孫都不認得？你們是怎麼在天庭當仙女的？」孫舞空哼哼道：「俺就是500年前大鬧天宮的妖王孫舞空。」
孫舞空冷笑：「愚蠢嘛……當然就是胡亂找個地方洗澡，被人拍了照，這還不夠蠢？」
……
「絲！」在視頻電話這一邊的唐森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如此，金角銀角是用這種方法給人洗腦的，先明顯，金角姐姐的玉凈瓶是個法寶，同樣的道理，銀角妹妹的紫金葫蘆也差不多，兩件法寶說不定都有同樣的效果。只是沒想到，連厲害無比的孫舞空都會中招。
「俺沒打算做什麼。」孫舞空哼哼道：「只是看到兩個愚蠢又自私的女人，心裏不痛快罷了。」
金角姐姐偷偷地取下了胸前掛著的玉凈瓶，將瓶口打開，對著孫舞空，然後大聲道：「妖王孫舞空！」
妖王孫舞空，生於天地之間，靈石之中，生來就無拘無束，不喜歡受人束縛，後來結識了金蟬https://m.hetubook.com.com子之後，她更是受到他的影響，對於一切妄圖將別人控制起來當手下、當奴隸、當工具的做法都深惡痛絕。
兩姐嚇得驚顫顫地道：「你……你要做什麼？」
孫舞空的思維漸漸模糊了，連剛才對兩女的聲討都忘了，她突然激動地道：「金角姐姐、銀角妹妹，我能要你們的簽名嗎？最好是能合個影。」
「行！」金角姐姐很痛快地道：「我叫你的名字一聲，你若敢應，我就將法寶交給你。」
唐森正在考慮接下來要怎麼辦，如何從金角銀角的手下救出孫舞空和朱八姐等人，突然，電話里響起了銀角妹妹的聲音：「咦？姐姐你快來看，孫舞空手上居然拿著一個手機，而且還開著視頻電話……」
她感覺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但誰在乎呢，只要能和自己最喜歡的金角銀角在一起，忘了任何事都沒關係。
「噗通！」兩女同時撲倒在地，慘叫道：「那完了，我們洗澡的照片，豈不是又被你弄到手了？」
孫舞空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依我看，你們沒這麼強大的仙力，用不出這樣大規模的洗腦術，你們是用了什麼詭異的法寶吧？交出洗腦法寶，俺老孫就放你們一馬。」
兩女大驚：「你是何人？」
將心比心行不行？
金角抹淚道：「把說好的帥哥還來，把美麗的仙女洗澡傳說還來！」
接著，畫面上就出現了金角和銀角的臉，兩女都把臉放到了和圖書手機正前面，一秒鐘之後，唐森與金角銀角通過視頻電話，打了個照面。
金角銀角兩人看到視頻對面的唐森，不禁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你……你是幫我們除掉了老妖的除魔師之一吧，因為你很帥，所以我們還記得，你的名字叫唐森，你……你為什麼在視頻電話的那一邊？你和妖王孫舞空是什麼關係？」
兩女急問道：「視頻錄象了沒？」
「正是！」唐森將臉色沉了下去：「我本來以為你們被老妖欺負，以為你們是受害者，所以我裝做被你們洗了腦的樣子參与了除魔行動，幫你們得脫自由，沒想到，你們不光是受害者，同時也是加害者……現在我的立場已經變了，你們等著，我很快就會來收拾你們，救我的朋友們脫離你們的控制。別以為玉凈瓶和紫金葫蘆能對我有效，我已經看穿了你們的把戲，絕不可能被你們洗腦了。」
孫舞空再也不願意保持著小蟲子的樣子，她突然搖身一變，恢復了真身，驀然出現在了兩女的面前，怒道：「呔！你們這兩個沒名堂的女人，做人不要太過份，既然你們曾受老妖要挾控制之苦，為何又要將同樣的事用在你們的粉絲身上？」
現在事情變得更棘手了，繼朱八姐、李靖她們之後，連孫舞空也倒戈到了敵人那邊，唐森現在只能孤軍奮鬥……面對兩個實力深淺未知的強敵，而且強敵手上還拿著異寶，這仗只怕難打了。
銀角妹妹臉上表情一黯：「這可不能怪我們啊和*圖*書，自從好幾百年前織女在湖裡洗澡被牛郎偷了衣服開始，仙女下凡就以在湖裡洗澡為時尚啊，從此之後，凡是偷溜下凡的仙女哪有不找個湖泊洗澡的？大家都夢想著洗澡時洗出一個大帥哥來搶衣服，成就美好姻緣，民間美談。咱們兩姐妹當然也不例外，偷偷下凡第一件事當然是找個好湖洗個澡，夢想著大帥哥光臨，誰曾想居然來的是個老妖婆。」
金角銀角的臉色無比的難看，似乎在驚懼中還帶著一抹嬌羞，兩女低聲道：「你剛才全部看到了？」
「求求你了，千萬不要把那個視頻放到網路上去，千萬不要啊！」金角銀角兩人抓著手機大哭起來：「盛世巨星公司歸到你的名下，以前賺的所有錢都給你，我們兩姐妹都乖乖做你的手下，什麼都聽你的，你千萬不要把那視頻亂傳，咱們好說好商量啊……」
金角銀角這一驚非小，嚇得差點就縮成了一團，500年前妖王孫舞空大鬧天宮時，她們兩人並沒有適逢其會，正好有事外出，所以沒有見孫舞空，但她將天庭鬧得一塌糊塗的事情，兩人卻知之甚詳，現在居然碰上這個大魔頭，哪有不怕的道理？
孫舞空冷哼道：「藏也沒用，我早就看到了，還用手機拍到了。」
金角銀角連半句解除洗腦的話都沒提，她們居然還想利用龐大的粉絲群來為自己謀利益，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既然你們不希望在老妖的控制下生活，那麼許多的人類又怎能願意在你們的控制下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