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忌辰不知埋骨處

杜惜君搖頭道:「想過,但不能去,萬一被人看到會有麻煩的,何況我也不知道父親墳塋在何處?」
「父親的忌辰快到了。」
此後的日子里,晉王府修繕完畢,李治正式遷入,謝逸也正是開始履新晉王府長史一職。
「是的,殿下,有什麼不妥嗎?」
「為了你。做點傻事又如何?總之,不能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謝逸將杜惜君攬入懷中,經此一事,更加珍惜。
謝逸恍然,是杜伏威的忌辰,「老丈人」和自家老爹的忌辰都在二月里。
「嗯,永遠不離開!」杜惜君嫣然一笑,倍覺幸福。
危機就這樣過去了,謝逸鬆了口氣,杜惜君心頭懸著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過了半個多月賽神仙的好日子,時間步入貞觀十二年二月。
李泰輕嘆道:「父皇肯定不會怪罪雉奴,這麼一頓暴打,提親之事業徹底黃了,父皇不會同意,韋貴妃也不會再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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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東宮關係緊密,還要拉上一個年幼的雉奴,好算計啊!」
「是!」劉軒遲疑道:「https://m.hetubook.com.com不過殿下,那韋悅似乎接連幾次被打怕了。未必……」
「找李崇晦,這小子和往日大有不同,肯定會有興趣的。」
「是,晉王殿下當時正好在謝家,韋悅登門,頗有挑釁意味,謝逸尚未應對,晉王殿下便衝出去了。」
「惜君,你這幾日怎麼了?何故不開心?」謝逸關切詢問。
「說的是!」李泰點頭道:「既然求親之事黃了,那就按計劃,改變方向吧!」
「惜君,給岳父在家裡設個靈位,悄悄祭奠吧!」謝逸道:「然後再找個寺廟或道觀做場法事,名義上給我爹,順道也超度岳父,你看如何?」
杜惜君陡然明白過來,自己身份尷尬,註定不能是嫡妻,將來誕下孩子多半是庶子,繼承權有限。但如果過繼到二房名下,便是謝家嫡子,地位和繼承權大不相同。
謝逸發現,杜惜君的情緒逐漸變得低沉,似乎還有幾分憂傷。雖說仍舊是百依百順,卻少了熱情主動,神情更是黯然。
夜裡則是紅燭搖曳,和-圖-書芙蓉暖帳輕晃,暖炕上說不盡的甜蜜。
劉軒低聲道:「可惜韋悅那個蠢貨沒看清殿下,竟然動口動手,侍衛們接著這個由頭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是,屬下這就去辦。」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杜惜君低聲道:「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人,即便做鬼……」
「要不……」謝逸本想派人去打聽的,但剛剛念及此處,腦中突然泛起一個念頭。杜伏威的忌辰,除了杜惜君,旁人是否也會去掃墓呢?
劉軒小聲勸道:「殿下,也在意料之中,此事本就難成……」
「屬下遵命!」
看著佳人燦爛如花的笑容,謝逸心神蕩漾,附在耳邊輕聲道:「惜君,夜了……」
「想來應該是不會了,不過為了一勞永逸,再無打擾,也許是得想點辦法。」謝逸輕聲道:「如果你膝下有個孩子,想來……」
「都是我的孩子,還是姓謝,稱呼不打緊。再說了,在外人面前叫叔父,回家叫爹就是了。」
謝逸道:「如此一來,孩子便可名正言順養在你膝下,最重要和-圖-書的是……將來我們的孩子便可以二房嫡長子的身份繼承,你明白嗎?」
「嗯!」李泰道:「眼看著就二月了。杜伏威的忌辰快到了,那件事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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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晉王殿下突然出手,在意料之外,杜長史想必不會介意的。」
「哦對,是二月里,今年我們不能回陳州,那就遙祭吧!」
「你想去給岳父掃墓?」
「三郎,你待我真好,有心了。」
「雉奴?他把韋悅打了?」李泰難免詫異,印象中柔弱的幼弟竟然干出了一件「驚天」之舉,攪了自己的好事。
「也是,本王是有些想多了,不過以後東宮若拉上雉奴幫忙,也非好事。」李泰悠悠道:「這次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而且單論寵愛,我們都比不上雉奴。」
「殿下多慮了,晉王年紀還小,且素來柔弱,雖是嫡子,卻是幼子。」劉軒道:「國賴長君,若論起威脅來,恐怕不如吳王。」
韋悅的報複式提親黃了,被十歲的晉王李治攪黃了。
杜惜君輕聲道:「是啊,幸得有晉王在,否則你又要做傻事了和圖書。」
「現在事情鬧大了?」
謝逸柔聲道:「將來對子女我會一視同仁,對咱們的孩子不會虧待,但也不會過分偏愛,此舉主要是讓你身份穩固,有了子嗣,自然就不能再離開謝家。」
「也是!」李泰嘆道:「本王只是希望韋悅能多羞辱一下謝逸,再用杜氏牽扯上韋家最好不過,對杜長史好有個交代。」
「今日多虧了晉王。省去了不少麻煩。」
「你我相處日久,患難與共,自然要待你好了。」
魏王李泰幾乎也在同一時間接到稟報。
「也是,杜長史是明白人。」李泰輕輕點頭,旋即疑惑道:「差點忽略了一件事,謝逸是雉奴府上的長史……」
「嗯,自此之後,該不會再有……我聽說朝廷是要求寡婦再嫁的。」求親賜婚之說著實在有些突然,杜惜君仍舊心有餘悸。
「是的,圍觀的人很多,驚動了金吾衛,已經報到宮裡去了。」
「你別著急,我是心裏有個想法。」謝逸安慰一句,悠悠道:「是得娶妻納妾,不過呢,是借旁人的名義,你自己生一個,然後過繼給你,和-圖-書過繼到二房名下,你懂我的意思嗎?」
「胡說什麼呢,我可不想人鬼情未了!」謝逸趕忙掩住杜惜君的香唇。
「可惜我……孫神仙說得兩三年。」提及此事,杜惜君不免黯然。沉默片刻后輕聲道:「三郎,你儘快娶妻納妾,要幾個孩子,到時候……」
「嗯!」杜惜君輕聲道:「父親應該是埋骨長安的,這麼些年了……」
說到這裏,劉軒突然閉口,李泰的神色也微有變化。詫然嘆道:「雉奴也是嫡子啊!」
杜惜君低聲道:「三郎,我是說……我父親的忌辰。」
白天在打理王府事宜,偶爾對晉王殿下指點啟迪,一日的工作便算完成了。
「嗯,都依你!」杜惜君心裏明白,含羞點頭。
「哦,我明白……可如此一來,孩子豈非要叫你叔父?這……」杜惜君好似覺得委屈了謝逸。
「殿下說的是,不過晉王終究還小,不足為慮,關鍵還是謝逸,只要沒了他……東宮和晉王府之間便沒了紐帶。」
劉軒悠悠道:「他是晉王府長史,而非東宮屬官,得不到太多,除非將來是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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