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紫衣徐娘

「繼續等著夷男下次見你。」說完之後,蒙面紫衣女轉身便走。出了帳篷后,她的目光瞟向遠方,瞟向西突厥人營帳所在的方向。
如果可以,擊敗大唐,雄踞北方成一代霸主是他夢想;如果不可以,退而求其次,自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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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夷男還說了什麼?」蒙面紫衣女又一句問話,將阿史那結社率從想入非非中拉回現實。
「謝逸?」蒙面紫衣女略微沉吟,目光沉著,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史那結社率微微有些不爽,耐著性子低聲道:「都說了,但是夷男的反應很冷淡……」
懷著這樣的心思,阿史那結社率離開了汗帳。
「應該吧,為了個女人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整個大唐似乎就這小子一個人敢!」阿史那結社率回憶道:「對了,還有前些日子,似乎為了一個反賊的女兒,牽涉到大案里去,被關進了大理寺,幾經周折才逃出來。」
處境很糾結,所以夷男便www•hetubook.com.com很糾結。
阿史那結社率不想繼續當傀儡,他希望紛繁複雜的草原上脫離旁人的控制,爭取自由。順道報復一把,在那個「可恨」的女人身上找回點樂子也挺好的。
「不大清楚,我只聽說了這些。」
因為南邊有一頭強大的雄獅——大唐;還有東邊突厥的前車之鑒歷歷在目,讓他心生畏懼。
沒有人知道,真珠可汗夷男其實很糾結。
這些天只能說是胡亂將就罷了,倒是那個紫衣女人,平時總是冷冰冰的,按倒在榻上或許別有風情吧?至少會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該說的話你都說了?」蒙面紫衣女沉聲詢問,或者說質問。
薛延陀日益強大,帶給他得意,生出野心的同時,卻沒有帶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然而如此一來,主動權便不再自己手中了。
在長安,習慣了平康坊的溫香軟玉,草原上粗俗。帶著一股子味道的牧羊女哪裡能讓和_圖_書阿史那結社率滿意?
阿史那這個姓氏對於突厥人而言仍舊意義非凡,能夠自己完全掌控的阿史那族人就這一個。
他一直不明白,這個蒙面的紫衣女人是如何躲過薛延陀守衛的監視,悄無聲息來到自己營帳的,當真可以用得上神出鬼沒這個詞。
至於阿史那結社率,且先留著吧,如果將來對大唐有什麼打算的話,這會是一張有用的牌。
然而現實處境,以及澎湃的野心卻讓他不願安於現狀。
阿史那結社率也頗為鬱悶,自己當初在長安除了花天酒地還是花天酒地,哪裡管旁的事情?即便關注幾個人,也主要是當朝大員,哪裡會注意到謝逸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無法給出想要的回答,夷男便失去了繼續談話的興趣,尤其是不想聽到阿史那結社率那些鼓動性明顯的話語。
阿史那結社率大概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在草原上也算是怡然自得,離開汗帳之後,回到自己https://m.hetubook.com.com的位於偏遠處的營長時,不想已經有人等候在帳內。
沉吟片刻,夷男不再多言,低聲問道:「那兩個唐使你可了解?」
一時間。阿史那結社率色心大起。當然了,他也清楚,那個女人不好惹。尤其是身旁總跟著的高手護衛,壓根沒有動手的機會。
「要不然呢?」
夷男沉吟道:「這麼說,此子頗有膽略?」
阿史那結社率道:「那個姓狄的不清楚,倒是那個姓謝的在長安城裡頗有名頭,前些日子他娶了個旁人不敢娶,李世民想娶卻娶不到的絕世美女,轟動長安。」
阿史那結社率不舍道:「你這就要走?」
「夷男終於肯見你了?」
不過如今是在草原上,在薛延陀的營地里,如果運道好,籌謀得當,興許能夠成美事。
「冷淡?」蒙面紫衣女似乎有些詫異。
蒙面紫衣女沉吟不語,露出面紗的一雙眼睛很是深沉,思緒悠遠。
是以現在幾乎是一問三不知。真https://m.hetubook.com.com珠可汗想要正經了解下大唐的謝使臣,他壓根提供不了有用信息。
「或許吧!」
「還有其他什麼?還有什麼關於此子的信息?」夷男頗為好奇,繼續詢問。
今晚在見面的時候,一定要質問她,還有那張紫紗後面的臉……他是真想要看看,雖說那個女人已經上了年紀,但身段依舊玲瓏。按照漢人的說法。應該叫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阿史那結社率站在一旁,目光卻不斷從紫衣后的楚楚身段掠過,腦中則開始幻想紫衣下的會是怎樣玲瓏的嬌軀,如果今晚將她留下,留在榻上……
「見了!」
「啊,夷男……他還問到了大唐使臣謝逸。」阿史那結社率急忙躲閃蒙面女子的銳利的眼神,磕磕巴巴道:「這個我不大清楚,你們也沒告訴我,所以……」
他想要對大唐宣戰,卻又擔心下場凄慘,一直處於舉棋不定的狀態。
聽到冷冷的質問,再看到出現在營長中的持劍男子,阿史那結社率連忙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做什麼?」
夷男不禁連連搖頭。大有鄙夷之意,在長安待了這麼久,究竟幹了些什麼?連收集信息這種事都不關注,何談行刺?圖謀更大?
阿史那結社率無論是危言聳聽,還是絲絲入扣,句句在理都無所謂,於他而言都無所謂,關鍵還是糾結于薛延陀的未來。
至於謝逸這個年輕的大唐使臣,慢慢了解便是了,不著急!
仔細說起來,自己落到今日這個田地,完全是他們一手造成,雖說幫助自己逃離了大唐,還更多還是想要利用自己。
阿史那結社率尷尬一笑,不由有些埋怨那個蒙面的紫衣女人,這樣重要的信息,為何不與自己多說點呢?
「是嗎?」夷男冷笑道:「這麼說,這小子還是個情種?」
「你好好待著,我走了!」
「是的,也許他根本沒有這個心思,也許是有所遲疑,並無明確態度。」
若非杜伏威的案子和鄭麗琬的婚事鬧的比較大,平康坊里也津津樂道,阿史那結社率也不會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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