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下之後，卻只剩下稀罕的大貓小貓兩三隻，險些變得比天階巔峰、半步逆天層次的混沌遺民數量還要稀少。混沌遺民中的強者，尤其是認識楊毅乃是何許人也的那些個，此時無不是瀕臨失去理智的邊緣，達到了快要發瘋的地步，然而卻也沒什麼卵用。
某些意義上，這也是一群悲哀的存在。其中越強的強者對真相就了解的越深，他們未嘗沒有想過要反抗，然而從一開始……
真正的大破滅，來了。
但在此之前，四聲巨響先響徹在有能力窺見界外之事的強者耳中——大六道之四，除去天人界要慢一步之外，其餘四界同時在這一瞬間徹底崩碎破滅！
在楊毅這完全就可以說是耍流氓一般的算計之下，混沌遺民一方這次徹底可謂是遭遇了慘痛至極的損失。十一個點，相當於十一尊天階中期巔峰接近天階後期的強者同時自爆，不說那種威能疊加起來該有如何的恐怖，單說那個覆蓋範圍便不是隨便想躲就能夠躲開的。
連「常規」都沒了，變成了虛妄，還哪來的什麼「詭異」之說？
而再順帶著提一句，在楊毅那秘法的加持下，分身自爆的威能反而又超過了同境界真正修士的正常自爆了。
這般詭異的景象，除了在動漫等幻想作品裏面，誰還在哪見過？
楊毅突然又開始想入非非，下意識的便想再嘗試一下，然後猛地又愣了，連身形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有很多東西都要真正嘗試過之後才知道是什麼滋味，楊毅現在便知道了那種特殊力量的另一重功能——除了滋養修復神魂之外，那也可以算是一重枷鎖、桎梏。
但楊毅就算是知道了大抵上也不會在意的吧，畢竟混沌遺民一方比起他們逆天一方雖然有很多優勢——比如天道眷顧啦，天道眷顧啦，又比如天道眷顧什麼的，在某些方面卻也比他們缺少很多東西。比如……
至於還有一項隱藏的收穫，是楊毅之前沒能預料到https://m.hetubook.com.com的——那就是混沌遺民們在進入天人界之前便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損失，士氣暴跌的同時其中絕大多數倖存者都生出了「還要繼續下去嗎」這種疑問，對是否還要如原計劃一般進入天人界這點產生了疑惑。
要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打雜版身外化身自爆，對自身可是完全沒有傷害的！別看楊毅到哪都無敵似的，其實從他修成打雜版身外化身到現在，哪怕都開著各種掛，行走在次元虛空海當中無數世界的身外化身早已經死了不止九位數了，也沒見他在乎過。
這讓楊毅有些滿臉黑線想打人的感覺——尼瑪，這算是鼓勵老子玩命？這麼玩了一把大的，險些把自己坑進去的節奏（楊毅說這話咱也就姑且當真的看），然後居然還落下了些好處？
自由。
……
天人界這邊的戰鬥已經平息了下來。
事實證明他也的確沒玩脫，心神受到重創反倒似乎激起了傳承符文當中的某種隱藏機制，復甦程度似乎又提升了一點，散發出的青色毫光不單變得稍顯明亮了一些，而且其中還又帶上了些特別的東西。暫時倒是沒感覺到那「特別的東西」究竟有多麼的特別，但其中蘊含著的一種力量對神魂有著特殊強悍的滋養作用，這倒是毋庸置疑的。
在真正修士的自爆當中，神魂自爆產生的威能其實才是真正最重要的那部分——符合等價交換原則，自爆了神魂便等同於是連真靈轉世的機會都捨棄了，催生出的威能自然恐怖！而楊毅，其實便是以秘法將自家神魂的七成分割出來投射到了那些分身之上，陪著分身玩自爆……
實際上，哪怕換成真正傳說中的「打架版身外化身」，也就是每個化身都與本尊實力境界等同的那種，想要直接炸出之前那種場面來也得把「十一」這個數字翻十倍！也就是說，真正的重點其實還是在於那種秘法。
自我安https://m.hetubook.com.com慰完畢，楊毅繼續趕路。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在之前就只是差了一點而已，隨著不斷有強者搞定自己的對手，騰出手來去幫別人，收尾的速度只會越來越快，有楊毅來回跑再浪一把拖的這些時間，沒準都夠其中一些強者再安坐稍歇喝杯茶的了。
未被那籠罩大半個天人界的靈霧籠罩的地方，自然大部分都是海域。而原本讓人只會讓人生出「波瀾壯闊」之印象的海域，其中不少地方如今卻多出了幾分詭異的感覺。
一開始還是重創，飛了這麼一會兒，以楊毅的恐怖速度還沒有回到天人界大地那邊本陣的時候，神魂之上的傷勢便已經恢復到了「輕傷」的水準！馬上都要徹底好了……
之前楊毅便對自身的自愈能力很有自信，否則便不會玩這樣一手，但也只是打算著先勉強穩住傷勢，回到本陣之後好好休養一下，靠著各種靈藥資源來恢復的……這特么是之前那種分身自爆的手段可以隨便玩了的節奏？
像進入天人界跟他們逆天一方對砍這種大事兒，他們可以在心中糾結，最後的結果卻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在這種大事方面的決定權並不在他們手上，從一開始，一直以來，都輪不到他們自己下決定。
是不是在玩兒幾回咱自動的就能夠恢復到風之一道三巔的水準啊尼瑪？！
修為越強對真相的了解越深又能如何呢？在天道的眷顧下修鍊到越高深的地步，來自天道的「所得」也就越多，自身「捨去」的也就越多……修為越強者，天道對其的掌控程度就越深！
終於，在沒有雲霧遮掩的地方，大片海域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動蕩——海底大陸架徹底崩碎破滅了！而也就是從這時起，天人界當中每一個有修為在身的都開始能夠察覺到一些東西，比如處於地底不知多深之處，正孕育著一個滿是毀滅氣息的能量源……
順帶著，傳承符文進一步復甦，還激起和-圖-書了風之道的反應，根源意識海中原本已經完整了大半的「道鏡」此時居然自然而然的又變得完整了一些。
別說留下了三成，其實對於正常強者而言，就算是只爆掉了三成、留下七成都未必夠活！哪怕楊毅那麼玩是建立在有特殊的秘法將那種傷害削減到了一定地步的基礎上，若非還有根源意識海當中已經復甦了一絲的傳承符文那位大爺鎮著場子，他也不敢這麼玩兒。
但似乎同樣的把戲傳承符文不打算給楊毅玩第二次的機會的節奏，那種新出現的特殊力量實在是有些給力的過分，其中對神魂的滋養修復功能實在是強的有些離譜的感覺。
當然，平靜的卻也只是戰場罷了，有著那無窮靈霧起到垃圾回收再利用的作用，就連之前戰場上殘留的點滴血腥氣息都全然消失不見了——但天人界本身的崩壞破滅卻依舊還在進行著。這真的是一個不可逆轉的過程——有能力將之逆轉的強者如今都在算計著其他的一些事情，至少暫時沒有出手的打算。
浪了這麼一把大的，楊毅心中也是挺爽的，自然樂呵著，只不過嘴角處那一抹殷紅乍看有些順眼罷了。但被楊毅隨手抹去之後，似乎也就再也看不出什麼來了……
想想吧，就連楊毅自己都抓緊一切機會撒腿就跑——之前那種近乎不要臉一般的跑路方式怎麼可能是因為怕被這幫混沌遺民留下？可想而知，楊毅這次玩的手法已經完全達到了傳說中的那種「我發起瘋來自己都怕」的境界……
在不久之後，那將是天人界毀滅的源頭！
但既然自家有人底氣足，楊毅自然也就玩的有些開——或者乾脆地說，有些肆無忌憚。
如果有遊戲模板存在的話，此時楊毅大概就會收到取得成就、獲取稱號之類的系統郵件，最不濟也該聽到「敵方士氣下降百分之五十」之類的提示音。
「我該做何表情？」眨眨眼，最後楊毅決定不管那麼多了，好歹沒徹底把他分割神魂的能ｈetｕｂook•ｃｏm.ｃom力給禁了……
比如，海域當中的一片四四方方的真空凹陷，四周有滿是海水卻對這一片「低處」視而不見，完全打破「水往低處流」的定律，彷彿被一堵看不見的牆壁阻擋，魚卻是能夠直接游進這一片所在然後詭異的消失無蹤……
威力要比真正的同境界修士自爆差不少，這個「不少」也可以轉譯成「很多」！好吧，實際上這才是楊毅費了那麼大的心思發動秘法的真正原因，沒有那秘法加持的話，分身自爆產生的威能根本就不足以決定戰場中的局勢走向。
總而言之，這在混沌遺民一方而言，無疑是一個無比悲傷的故事——縱然，其中達到天階後期層次的強者都沒啥大事兒，就連相當一部分天階中期的都保下了自己的性命，然而其中數量最多的也就是天階初期的而已啊！整整佔據了此來的混沌遺民總數的四分之三到五分之四之多！
在最開始楊毅前來的時候，他們暗藏起了相當一部分力量，然後選擇了那般「先清兵后圍將」的戰術，未嘗不是看清了楊毅此時的境界，分析出了「楊毅身上發生的事情」（打了雙引號的自然有說道，而真實情況無需多說）之後眼前一亮，打起了想要圍殺楊毅的主意。
但在如今的天地大破滅之時，這卻只是再普遍不過的現象罷了。什麼叫做「詭異」？所謂的「詭異」，實際上就是指超出人們常識而已——讓人無法想象，無法理解，所以被稱為「詭異」。天地大破滅之時，世界運轉規則自然也會出現問題，自然便會帶動很多概念、定律之類的發生變化，往日的一切都不足為憑——
嗯，不封號就是好事兒。
「反抗天道」這件事兒，在他們而言就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一直都在天道的掌控之下，是那種完全的掌控。
舍與得，是相互依存的，有得有失，有舍有得。天道從一開始照顧混沌遺民們，使得他們在各方各面的條件比普通生靈更加優渥——各種意義上的優渥和_圖_書——這無疑便是一種「舍」，對於混沌遺民們而言便是一種「得」。而反過來，混沌遺民們失去的，便是自身的獨立性，天道獲得的也就是對混沌遺民們的掌控權！
而發動了那種秘法之後，分身再直接一起自爆，楊毅付出的代價就是自身的心神受到重創——與字面意義上一模一樣，正經八百的受到了重創。
可惜，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所謂裝（qiang）逼（jian）不（bu）成（cheng）反（fan）被（bei）打（cao）大抵上就是這麼個意思了吧？
尤其是身外化身在自爆的時候楊毅還添了把柴——只是讓分身自爆的話動念即可，何須還費勁巴拉整了那麼多靈訣出來，險些把手都弄到抽筋的地步？當然，實際上身外化身的自爆與真正修士本身的自爆一般都是會有很大差距的，這種差距往往就體現在爆發出的威能之上。
「反正咱也不缺手段用，這種純粹以本傷人的拚命招數終究是邪道嘛。」
不容掙扎。細思，恐極。
有了那玩意鎮著神魂之後，楊毅現在再想要分割神魂不是不刻意，但上限就是全部的半成了，也就是百分之五。再多？根本就離不開識海！
好吧，必須承認，浪了這麼一把，楊毅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畢竟，什麼玩意都得遵守一個平衡，無論這個平衡存在於哪個層面，高到什麼地步——其存在，乃是絕對的。像之前楊毅做的拿身外化身當人體炸彈那種事情沒什麼稀奇的，他楊毅也絕對不是首創，但高到那種地步的性價比卻是絕對不合理的。
說良心話，在順天陣營的強者們心中，楊毅或許不是逆天陣營當中最強的存在，更不是什麼【最重要的領袖】之類的——但卻絕對是最麻煩的，給人找麻煩的本事太大了，花樣太多了！幹掉了他，不說順天一方的大業完成進度會暴漲多少什麼的，一個「念頭通達」的收穫卻是每個經歷過太古年代的頂尖強者都少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