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北部灣海盜
第五百七十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然而西夏人不知道,一次次地被王巨打敗,甚至這小在毛還沒有長齊時,便指揮了一村村民,將幾夏軍殺得抱頭鼠竄。西夏誰能打敗王巨?有啊,李元昊,李繼遷,都可能打敗王巨,但他們早死了。
但在他心中將王巨罵得要死。
呂寧說道:「等。」
但拖得久,必會產生危機。就是靈州夏州這邊同樣有問題,那便是對梁家權利的質疑,這也會給西夏帶來分裂的危險。
這一條真的很重要,王巨想得悲觀了,雖然不象美帝那樣,正是因為富裕。明發達,所以儘管宋朝表現得很軟弱,但在西夏與遼國都產生了不少宋粉。
不過人都不傻,雖不知道是宋朝那一個大臣派出來的僕役通風報信。但知道事不可為了。因此回到驛館,人仔細商議后,由呂寧寫了一份請罪書。
「怎麼等啊?」嵬名科榮急切地說。
人在驛館里,是砍了。還是剮了,隨宋朝處置。只要天能原諒我們西夏就行。
「你們在鹽州,與王巨說了什麼?」
那段橫山嗎?但那不是善後,而是戰中得到的。或者那點青鹽嗎,放在若大的宋朝上,那點青鹽又算什麼?
「相公,難道不對嗎?」嵬名科榮小心地問。
畢竟西夏是宋朝名義上的屬國,何謂屬國,當年林邑國王為了取悅李淵李世民父,當場在酒宴上為之跳舞,那才是屬國。
這是一件頭痛的差事,但為了和平大計,彥博只好親自去了驛館,說:「你們這也叫請罪?」
當然,若是沒有王巨,讓章楶過來,時間倉促,想打敗西夏,會更困難。這是兩人智慧的結合,才產生的。
「啊。」呂寧驚訝。
「這個。這個……」
彥博瞠目結和圖書舌。
其實趙頊這還是給了彥博面。
「臣也不知……」彥博實在是答不出來。
趙頊于延和殿議事,忽然問彥博:「公,你是朝老臣,朕有點不懂,西夏置我大宋于上國,還是于下國?」
「多嘴,反對我家主人是為了你們好,」僕役說完,匆匆離開,傻不成,告訴你我家主人姓名!
然而趙頊與彥博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簡單的要求,個西夏使都居然都不同意。
不過和平是大勢。
彥博知道的,大約是和平派,不過他不知道其內幕啊,就是這條簡單的要求,個人沒有一個人敢會答應。
「你別你們夏國鹽州了,如果官家不想和議,你們西夏用什麼從王巨手中搶回鹽州?」彥博打斷他的話,粗暴地問。這是彥博有意問的,他一邊問一邊注意著人的神色,看看王巨那份記錄有沒有虛言。
但怎麼樣和,也是一個問題。
你不是替他們說好話嗎,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俺就在橫山兩邊打打好了,不然何來淺攻之說?
「只有等!」
那就等吧,但這一等讓彥博又掉到糞坑裡了,他回去對趙頊稟報說是西夏必會同意,以後讓宋使去興慶府。趙頊有些不樂,王巨說戰爭部曲,戰前準備,戰中,戰後的善後,這部曲都很重要。現在就是善後了。
但彥博能說什麼,至少擺在檯面上,王巨這樣做,無非是擔心朝堂大臣們不懂前方形式,做出誤判,真的將橫山又還給西夏。難道這也錯了嗎?
他很是地想。
一句話,個夏使一起慫了。王巨沒有那麼神,就象這次,如果不拖著章楶,可能就不會這麼順利。
朝廷賞賜不發,於是一群傷兵衣和*圖*書錦還鄉來了,從慶州徐徐向京城出發,一那個轟動哪……有的人哭,有的人感動之下,殺豬宰羊置酒,放在道邊,犒勞軍將士。
「一國之使又如何,這些年他們西夏是如何對待我們大宋使節的,誘惑利騙,或者恫嚇威脅,番五次的羞侮。公,這樣吧,朕也不要求他們西夏怎麼樣,只問他們一件事,以後我們大宋的使者前去西夏,是在宥州還是在興州(興慶府)。」
「主要敗得慘,」嵬名科榮說道。
多會夏使來宋朝受過這等窩囊氣?
「那為何上國使者連都城都不得不進?」
然而在宋朝,卻沒有多少夏粉與遼粉,頂多是害怕罷了。
為什麼不能在興慶府接見宋朝使者。西夏為拿這二十五萬五千,那是向宋朝稱臣的,並且宋朝與遼國不一樣,經濟富裕,吸引力更大。
這就是大敗西夏的宋軍哪,怎麼這麼慘哪?不是說一年軍費花掉了七八千萬貫嗎,但為什麼個個繼續穿著破破爛爛的布甲紙甲皮甲?還有消息靈通者,立即將揭開,打了這麼大的勝仗,那麼多將士傷亡,傷成什麼樣,大家都看到了,可是朝廷至今沒有發一錢獎勵與撫恤。這條消息迅速傳揚開來。
所以等不起。
趙頊看到信后譏笑:「昔日廉頗向藺相如請罪,負荊于背,請罪也要有一個請罪的樣,是這等請罪?」
「自是上國。」
至少現在宋朝還沒有字獄,就是蘇東坡以後的那個,也不算是什麼字獄,不過是將他關到大牢里嚇了一嚇,隨後仍放到黃州當了一個小官。
彥博皺了皺眉頭。說:「如果你們能同意,某就會替你們夏國勸說官家。兩國重新和好,再開互市,並且www.hetubook.com•com仍給你們夏國歲賜。想想清楚,大家不互讓一步,是無法談好的。」
若是拖得久了,不僅是青鹽,現在也顧不上那個青鹽了,而是國內各部族必然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特別是河西那邊,有許多姓是回鶻人吐蕃人,對西夏忠誠不高,並且南方就是吐蕃,西邊則是回鶻,好在唃廝啰死了,吐蕃開始,回鶻迫於黑汗之逼,力量漸微,否則這次會釀成嚴重的大患。
嵬名科榮忽然會意,這也是一個方法,但那得拖多久哦。
這小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辦事十分奸滑,就象他對付陳襄,明明絆倒了陳襄,卻反過來誣陷陳襄。然後是楊繪,又到了自己……
但好象是宋朝大捷唉,然而宋朝得到什麼好處?
人站在哪裡,呂寧說道:「看來是某一個宋朝權臣的家僕,我們想讓宋朝交出橫山無望了。」
他說完就回去了,實際在他心中認為很簡單的,卻讓嵬名科榮最難答覆的。
書上說本來西夏並無交換之心,此乃是聽聞王巨所言,說是宋朝會有人因不知軍事,會贊成換地之議,因此副使焦貴才斗膽篡改了國書,現在向天請罪,請求大宋天發落焦貴。
可是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興起。
彥博說道:「他終是一國之使。」
大勝后,點到為止,同樣得到大的欣賞,包括高滔滔,天天有人在她耳邊吹風,都難得地誇讚了王巨一回。
「不等怎麼辦,難道我們答應這個相公的要求嗎?」
也許彥博想不到,但讓嵬名科榮如何作答?
但他又想到王巨所說的話,讓你們西夏梁氏掌政,對我們大宋還是好事,她只能帶領你們西夏走向滅亡。
彥博下值回家,喊來和_圖_書家中一個忠心的僕役,對他吩咐了一番。這個僕役迅速出門。
王巨,同樣想和平。
彥博心中有數了,看來這一戰大敗后,西夏真的很慘,馬上連信心都丟掉了。但這才是最危險的,當年宋宗拿下河東,遼國派名將耶律沙與耶律斜軫來救援,結果在白馬嶺被宋軍大敗。遼軍就這麼弱啊,好了,兵發高梁河,慘痛開始……
「官家說了,你們西夏以後打算是在宥州接見我朝使節。還是在興州接見我朝使節?」
「當時說話時是在我夏國鹽州州衙……」嵬名科榮回憶道,原來那個胥吏是在記錄他們談話啊。
嵬名科榮人鬱悶地從驛館出來吃酒,剛出來,那名僕役迎頭撞上,然後低聲對嵬名科榮說:「你們也識相一點吧,不要指望撈取我大宋便宜了,否則拖下去,對你們西夏不利。」
不過趙頊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你家主人是誰?」焦貴問。
這使得他心頭蒙上了一道陰影。
可是幾天過去了,個西夏使者一個回話也沒有。
王安石鑽到錢眼裡了,他也想和平。
其實彥博想錯了,王巨這回可不是對付,而是準備對付司馬光的,沒想到司馬光讓趙頊弄到了洛陽,於是彥博鑽了進來。
趙頊在等,要求一步步來,先是使者的待遇問題,然後是互市,互市交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必須約束西夏增加戰馬的交易數量,再到歲賜,看看能不能少一點。
「西夏貧困,乃是上國慈憐。」
「怎麼辦?」
不管梁氏未來將西夏帶向何方,現在西夏國內需要的是安定。
彥博不說了。
現在寫了一份輕描淡寫的謝罪書,然後說,焦貴在驛館里聽候天發落,想抓你們,豈不是很容hetubook.com.com易,人一起抓了。這也叫謝罪?
其實這次除了眼紅王巨戰功外,大多數大臣們還是很支持的。去年年底,王巨臨危授命,立即去了前線。那時候聽聞十萬敵軍到來,除了王巨,有誰敢去慶州?
總之,這說明西夏人依然對宋朝持著輕視的心理。
裝孫不怕,就怕成了真孫。
「說了一些。」
「王巨將你們對話派人全部記錄下來,並且遞給了官家。」
因此在宥州與興慶府接見使者,就有了其意義,原來宋朝就是這麼一回事,那麼就減弱了宋朝對夏人的吸引力,增加了國家的凝聚力。
是在噁心人呢,還是在請罪呢?
「習句踐吧。」焦貴道。不怕敗,有敗了的應對方法,不僅是句踐。李繼遷也數次被宋軍打敗。一敗就裝孫。然後恢復力量又東山再起,生生從宋朝手中磨走了靈川平原,南北河套。
「我們大宋就一直將王巨放在慶州,看你們西夏能不能打敗他。」
因此現在趙頊都不想議和了,一議和問題,互市要不要重開,開互市還好一點,要不要給歲賜?宋朝大勝,為什麼還要給歲賜?
因此就有姓議論,難道新皇帝是昏君?原因很簡單,朝廷在拚命斂財,可是軍將士付出慘重的傷亡,大敗夏軍,連一個獎勵也沒有,那麼這個斂財是幹什麼的?
「那為何我朝每年要給那麼多歲賜?自古以來,雖偶爾有上國賞賜下國之舉,但有上國年年給歲賜于下國之舉?」
這樣想也不能說不對,關健王巨什麼時候真的打算滅夏?
當然,趙頊不指望西夏國王來到京城為他跳舞,也不指望西夏使者能象廉頗那樣來一個負荊請罪,但總得真正去做一個樣吧。
「若那樣,我國必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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