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巨擺了擺手，示意瓊娘不要說話，他和聲問道：「官家龍體還康健吧？」
於是王巨諸事忙定落後，抽空將一些有名氣的蕃僧一起召集到蘭州來。
「遼國人的幫助？」趙頊訝然。
從這上面講，也沒有必要讓宋朝君臣以後提心弔膽的。
遼國遼東深處確實在發生著叛亂，只是究竟情況斥候也不清楚。
高麗國王一頭霧水，然後派人調查。
王巨道：「陛下，這事兒說起來有些長，讓臣先從遼東說起。今年春天，那群女真人叛軍膨脹到了近四萬人，一鼓作氣之下，拿下了咸州與銀州，銀州（鐵嶺）乃是整個遼南的重要門戶。因此遼國發動了七八萬大軍堵截。兩軍相遇，女真人漸漸不敵。」
「高麗也派來使者，大約是高麗人出兵遼國開州，遼國皇帝大怒，將他擊敗，又派使責斥高麗國王，高麗國王疑心是我朝嫁禍於他們的，便派使來詢問。」
王巨心中好笑，不錯，看上去這些番僧就讓人覺得高大上，可千萬別當真啊，他們這才是一群殺人放火金腰帶的主。
王烋又將李秉真的人頭傳於遼國謝罪，隨後與群臣商議，這幾千人是怎麼一回事，有人就懷疑是宋朝，但有人不相信，宋朝如果攻打遼國，不攻打燕雲地區，跑到遼東來幹嘛？
「難怪？」
他將這群高僧們迎到州衙，命令衙門上茶，然後交談。
「游擊戰？」范純仁不解地問。
如果王巨所說全是真的，遼國這次損失很慘重的，前面兩次，最少讓女真人折騰了近十萬大軍，現在仍有二十萬大軍陷在遼東，如何相助西夏？
「嗯，本來這次梁乙逋策略還是不錯的，我朝不同意議和不妥，同意議和，臣還有一年半時光，就去了彼岸，那麼西夏便會贏來重要的喘息時間，以後又能捲土重來了。但他寫了這份國書後，又暗中派了間諜潛入我朝邊境，到處揚言，說臣的軍事能力勝過了劉寄奴，還編了一句歌謠，子安之功，勝過寄奴，直破賀蘭，砥柱中流。」
趙頊道：「難怪……」
現在最富裕的國家，不是宋朝，而是倭國。
後面的這些消息，是王巨進京半路上，吳楠他們派人送過來的。
儘管這樣，高麗使者還是於前天就來到京城了，現在仍拖以驛館里。
王烋無奈之下，一邊派人繼續調查，一邊派使來宋朝試探性地問一問。
他被太監帶到延和殿，在座的除了趙頊，還有幾名宰相。其他大臣則沒有了，因為下面很可能會談一些機密的軍務。
事實上宋朝斬時，在海邊是沒有天敵的。就包括倭國那邊。
大伙兒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呢。
「遼國是全民皆兵，當然了，這不可能的，不會若真是想幫助，即便二十萬大軍陷在遼東，還會抽出許多兵馬。」王巨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史上遼國第一次出動十萬大軍鎮壓完顏阿骨打失敗，遼國接著又出動了七十萬兵馬。當然，但這也是遼國極限了，所以七十萬兵馬大敗后，遼國沒有什麼兵力了，迅速亡國。因此王巨說了這麼一句，如果遼國真的同意援救西夏，想抽調出十幾萬兵馬還是有可能的。
「陛下，這個交給臣來處理吧……陛下，大hetubook.com.com宋的現在是陛下，大宋的未來是皇子，臣接待高麗使者時，以皇子名義接待他們一行，然後由臣來發話。」
都是高僧哪，個個道貌岸然，僧袍飄飄，蘭州的百姓看著他們的樣子，一起伏于道路兩邊膜拜。
先是吳楠等人從春天時就進入高麗，甚至來到鴨綠江附近，打探地形，以及各種情況，同時還得知有一個叫李秉真的高麗守將，十分勇猛。痛恨遼國，不過此人武力過人，卻是一個肌肉發達，缺少腦汁的粗人。
幾萬遼軍幾乎全軍覆沒，那三千女真戰士同樣也幾乎全軍覆沒。
彼岸懂軍事的人，這也好理解，彼岸同樣在戰鬥，只是敵人的擋次比較低罷了。
其實不能這麼想的，到了那邊兩塊大陸上，敵人擋次也變得很高了。
「這條尾巴不但不會起作用，反而被臣利用起來，臣下令邊境諸將。暗中調查這些斥候，並且暗中監控起來，到了明年春天，一舉全部拿獲。既然梁乙逋將臣比作南宋高祖，用此陷害臣，臣還會遵守和盟么？」
「然後他用了臣當初在華池縣的計策，但不同的是臣在青溪川用了九屍迎客，使得夏軍驚懼，這才于青溪川紮營，由是臣的水攻之計得逞。陸輝卻是直接讓三千女真兵馬，隔河相峙，強行將幾萬遼國主力軍隊阻止在河對面，然後掘開幾十裡外上游的堤壩，導致幾萬遼軍差一點全軍覆沒。」
特別到了清朝，寧贈友邦。不贈家奴。
趙頊踱了幾步，王巨雖然說得有道理，但不管怎麼說，已經同意了和平，卻立即反悔，這種事趙頊還是做不來的。
這樣，未來河湟就會越來越穩定。
進京述職，這很正常，不但今年，明年王巨可能還會進京述職，以便與朝廷溝通。王巨需要了解國家的情況，國家也需要了解西北的情況與王巨的計劃。
王巨這麼做的用意。
它們被吳楠派人打聽出來后，吳楠與陸輝便利用這個情況做了這些安排。之所以選擇李秉真這名將領，一是他比較痛恨遼國，二是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容易上當。
一行人迅速回京城。
借口就有了。
「遼軍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強大，但也不是那麼弱小，如果兩面開戰，會有一些變數。現在依然是臣原先的策略，先行繼續將遼國穩住，再迅速平滅西夏，那時遼國即便出兵，臣也不懼哉。但在這短短數月內，最好不要有意外發生，現在西夏派使來議和，我朝也同意了議和，議和了，也更好地將遼國迷惑了，說不定他們為了將遼東儘快解決，到了開春之時，還會發出更多的兵力。那樣，西北可定矣。」
缺口就是從他手上打開的。
「同意議和后又用兵……」范純仁道。
「范公，儒家的核心思想是內聖外王。何謂聖道王道？對內部要仁愛，對外部則是要平，要伐，要兇狠。要無所不用其極。至於承諾，也不能不遵守，但關健看對什麼人來遵守，西夏對我朝遵守了盟約？即便遼國要好一點，還將三十萬變成了五十萬。友情的歲幣變成了屈辱的歲納，河東那邊又勒索了七百里走了。其實和平是國家強大生生打出來的，和*圖*書自古以來，從沒有過盟約能換來真正的和平，相反，聰明人會用盟約迷惑敵人，束住敵人的手腳。只有愚蠢的人才會用盟約將自己手腳捆住。我說一個例子，唐太宗是不是一位明君？唐太宗與突利在渭水河畔結為盟友，但最後唐太宗是如何對待這位盟友的？為什麼我與文公他們屢屢發生衝突，正是這種理念的不合。我說的愛民。是愛所有的民，文公眼中的民，則只有士大夫。然張角兄弟是士大夫嗎，陳勝吳廣是士大夫嗎，黃巢是士大夫嗎？然後我的想法是內聖外王，要將國內所有百姓盡量變得富裕，強壯自身，對外部要兇狠。文公卻是將宋朝往內王外聖上引，對待士大夫仁愛，對待敵人仁愛。對待平民百姓則要兇狠，明是儒臣，卻做了儒家相反的事情……」
「陛下，而且臣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本來梁乙逋這次謀划很好，我朝不同意議和，會讓西夏境內各部族百姓同仇敵愾，還會贏來遼國人的幫助。」
但根源還是來自遼國。遼國環顧四下，茫茫然似乎沒有對手，因此從高麗上一代國王王徽開始，又開始騷擾高麗，導致高麗人就象慶曆年間宋軍將士對西夏一樣。心中又恨又怕，不是李秉真一個人。
具體的趙頊也不清楚，實際在彼岸幾千名將士攻陷開州城時，遼國就開始發兵援救了，遼軍到來，彼岸幾千將士潛走了，李秉真真成了替罪羊，兩國於開州城下作戰。遼國兵力不多，李秉真兵力更少，高麗軍隊迅速被擊敗。這下子不是高麗人做的，也是高麗人做的了。
這些大和尚們不能小看的，即便在這段歷史，他們也十分活躍，不僅配合了宋朝說服熙州諸番部歸降，史上種朴正是上了一個番僧的當，中了埋伏犧牲。就是在王巨手中，他們同樣十分活躍，王巨在河州給了他們承諾，那就是拿出大量錢帛，替他們修建寺廟，普揚「佛法」，於是許多番僧興高采烈地主動替王巨前往各部做說客，起的作用同樣不小。
「臣也不是很清楚，女真人不怕冷，遼國人也不怕冷，特別是因為戰爭，嚴重地傷害了農耕畜牧，到冬天則很困難了。」
可是王巨也不急，關健就是明年一年，時光過得很快的，一年一眨眼就過去了。到了後年，大局已定，一部分兵士遣回，王巨也臨近到了去彼岸的時間，那時候，還會有誰用此來說事？
想一想當初夏竦僅是用了一個伊霍之功，便將富弼與石介等人弄下去了，伊尹與霍光算是反臣嗎？更不用說是劉裕了。
甚至以後王巨正式讓百姓交納稅賦，也要這些番僧們動援配合。
趙頊還活著，就不會有十二道金牌故事發生了，也不是王巨多疑，西北這麼大攤子。事兒很多，但讓王巨最擔心的還是趙頊的身體。趙頊平安無事，那麼後方就不會發生什麼妖蛾子，可趙頊若有事，後方就會有妖蛾子了。於是王巨說道：「那好，我們一道回京吧。」
現在河西走廊還是以佛教為主，不過王巨據斥候打探來的情報，得知有一部分綠綠侵襲過來了。
而且這種思想甚至影響到了天朝，許多人頭上的辨子摘掉了，m.hetubook.com.com心中的辨子仍沒有摘掉，更有過份者，不孕就不孕吧，無論是借種或是代孕。天朝有多少人哪，居然用倭國人代孕，並且是花重金請倭國人代孕，賤到這一步！
「王卿，你先繼續說下去。」
接到市舶司的稟報后，群臣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甚至詳細的情況，都沒有一個人清楚，因此趙頊下詔，讓王巨火速進京。又詔令沿途官員盛情款待高麗使者，盡量地將他們一行拖住。
趙頊開門見山地問：「王卿，為何你讓夏使帶著那份國書進京？」
「但不管怎麼說，今年遼國受了重創。所以當時劉昌祚將這份國書送到臣手中，臣的傔客韓韞說，立即將夏使帶著這份國書扭送出境。不過臣沒有答應。畢竟今年西夏困窘到了極點，我朝又佔領了銀州，但當時臣為了迷惑遼國，對遼使說臣去西北整頓邊防，順便會教訓西夏，非是滅西夏，以便贏來寶貴的時間。如果這樣的國書都被臣扭送出境，臣的用意也就分明了。」
天更冷了，一些河水淺的小河，都開始結起冰凍。
幾千彼岸軍隊撤離后，陸輝與幾十名主將並沒有撤退，但他們夾雜在龐大的叛軍中，也不顯眼，如果真危險時，人少，也好逃跑。那邊還有一個不凍港呢，一艘小船就逃了出來。
但就是王巨揭開了，這事兒並沒有完……
這是好聽的說法，實際就是讓趙佣在邊上觀摩，看王巨如何與高麗使者談判的。
「畫蛇添足？」
王巨剛到京城。就被趙頊請到宮中。
范純仁嘴又張了張，王巨是好心，這是替宋朝載培皇子呢，但這個做，真的好嗎，真的合適嗎？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也就是利用地形上的優勢，想辦法避開敵人的主力軍隊，不停地騷擾其後方與其供給，或者看到敵人的小股軍隊，聚集優勢力量，將其殲滅。甚至到了關健時候，還可以假投降，等到敵人主力軍隊走後再度叛亂。要知道整個遼東深處面積很大的，肯定不止就這四五萬丁壯，也有許多部族並沒有參加叛亂。這樣反覆的詐降之下，遼國軍隊就會產生誤判，將一些沒有反叛的部族也鎮壓下去，一些真投降的部族壯士處死，那麼反叛的規模會越來越大。遼國這次派來的幾員主將似乎皆有些能力，但因為這條措施，拖到秋後還沒有將叛亂肅清。」
「這樣的揚言，誰敢傳之？」章惇道。
「遼東那邊陸輝看到敵人勢大，繼續指導著這些女真人，利用李繼遷的那種戰術，加上遼東深處大山黑水，地廣人稀，與遼國大軍展開了游擊戰。」
而且李秉真帶著高麗兵馬，交接了開遠城后，撤回高麗難度同樣不小，因為現在整個鴨綠江都被遼國控制，包括高麗東海岸線整個長白山地帶，南到朝鮮興南，都屬於遼國的地盤，雖然這一片地形以山區為主，遼國仍派駐了一些哨所堡砦。因此不但要化整為零，瞞過高麗人的眼睛，還要瞞過遼國人的眼睛，才能慢慢潛到東海岸邊。藉助夜色，用小舟登上大船，再順著東北風，返回密州與彼岸。
王巨對遼軍戰鬥力的判斷，主要就是來自這場戰役。
反正現在宋朝海貿在彼岸帶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更加發達了，不僅有彼岸的船，還有許多宋朝的船隻。而且就那麼一個海峽，又於密州置了市舶司，實際真的不遠。
隨著大批大批的木材與金銀運到宋朝，倭國各種緊缺的商貨，同樣從宋朝源源不斷地運過來，但在悄無聲息間，倭國局部地區開始水土惡化了。
不過王巨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劉裕之所以順利取代司馬，做了皇帝，那是當時東晉亂得一塌糊塗，失去了民心支持。換成現在的宋朝，王巨就是有那心思，看看有多少將士，有多少百姓支持他謀反？不足兩成！
「子厚，關健是有幾個百姓知道誰是劉寄奴，而且這麼多年來，西夏屢屢入侵。邊境百姓之困弊，不親眼目睹，實難想像，特別是慶州與延州百姓。前者因為靈州之敗許多民夫犧牲在異國他鄉，後者則是因為永樂城之敗，同樣化為白骨。現在我朝扭轉局面，屢屢大捷，邊境百姓歡喜不可想像。因此倍加擁愛大宋，擁愛三軍將士，也包括臣，他們以為寄奴還是一個胡人名將呢，又有直破賀蘭之語，於是紛紛傳唱。那麼傳到京城，陛下對臣忌憚，將臣的兵權收回，西夏危機解除了。」
李秉真確實是帶兵入駐了開州來遠城，但不是他攻下來的，而是另外幾千名高麗將士攻下來的，是那幾千名高麗將士，卻始終找不出來，更可恨的是這幾千名高麗將士，還假傳了他的命令，才使得李秉真上當。
「這一戰過後，女真人反而迅速壯大起來，包括長白山部，回跋部，都有一些部族紛紛來投奔。
王巨說過了，也就沒有多深說，又問道：「陛下，這件事下一道詔書問一下臣就可以了，為何這麼早就將臣詔回京城？」
高麗國王王烋怒極，先將李秉真處死，李秉真上當原因，是先前看到兩方打得熱火朝天，又因為痛恨遼國，但高麗傳令，也有令符印信，不能看到雙方在打，沒有什麼令符印信，就上當了哉。
可這些番僧哪裡知道，一個個感謝萬分，然後興高采烈的回去。
「太保連連大捷，俗語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官家龍體豈能不康健？」
但沒有那麼簡單的，如果王巨不暢開心扉，將這件事說出來，並加以利用。一旦傳到京城，肯定會讓趙頊起疑心。就算明年將西夏滅掉了，三軍將士也不能解甲歸田，還要預防遼國，還要建設堡砦長城。只要趙頊將王巨兵權收回去了，大事又休矣。
其實就算水土不惡化，沒有海禁，那麼就不會有沿海商賈的暗中勾結，倭寇同樣不足以為害，到了真足以為害時，歷史又不知道翻開怎樣的新篇章了。
因此遼國又集結了二十萬軍隊，兩路狙擊。陸輝看到敵人勢大，便授意女真人分出一部分兵力，順著鴨綠江而下，正好鴨綠江東側遼軍兵力盡數抽調，由是迅速佔領了遼國西岸的保州與開州，又讓人用高麗語，冒充高麗國王王烋下的命令，誘惑對岸的高麗一部將士領兵替換了他們。隨後他們從小道，撤向高麗的東海岸，藉助海船又折了回去。」
隨後王巨接見了河湟的一些大和尚們。
現在吐蕃的狀況，就象電影上的小黃人那樣，沒有了主人，一個個六神無https://www.hetubook.com.com主，因此這些番僧作用就可以顯示出來，在他們引導下，就會有許多吐蕃認宋朝為主。
但彼岸的五千兵馬王巨就沒有講了，否則又會讓大家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聯想。
況且朝中還有許多王巨政敵，聽到這個謠傳，他們會怎麼做，要知道，有時候棒殺同樣也能殺死人的。
不過整個過程根本不象王巨所說的這麼簡單。特別是從誘惑李秉真入彀起，可以說是步步驚心。
朝廷忽然派中使下來傳詔，詔王巨火速進京述職。
進京述職也可以，但西北那攤子事務還有很多呢。
這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即便未來會遷徙許多百姓，但莫忘記了。這一帶回鶻人的比例遠勝於清朝那時的比例。
「陛下，也勿用擔心，臣之所以有這個選擇，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次梁乙逋多畫了一條尾巴。」
不過那不是自家的孩子，怎麼賣也不心痛。
不然劉昌祚前面聽到民間有這個歌謠在傳唱，後面立即寫信給王巨，又派了許多人手盤查，這個歌謠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第一是進一步拉攏。
第二件事，則是又做了一個承諾，王巨為了表示感謝，未來一旦朝廷用兵河西走廊，王巨還會在這數州進一步修建寺廟，並且請他們前去宣傳佛法，將佛教發揚光大。
論述職，沒有早晚之區別，問題是還要用王巨來搪塞契丹使者，但現在才是冬月初呢，並且又加了火速二字。
這個比喻很惡毒的，因為王巨的功勞與劉裕當初的功勞是如此的相像，手中擁有的兵力以及在軍中的威望，同樣是如此的相像。
王巨嘆了一口氣，有完顏阿骨打與沒有完顏阿骨打終是兩樣的。
但是遼國大軍在遼東深處被女真人牽制了，這部遼軍將故城故堡收回來，也不敢兵向高麗，不過遼道宗耶律洪基怒極之下，先派使責問，不僅責問高麗為何發兵攻陷鴨綠江兩邊的遼國堡砦與開州，還責問高麗為何支持女真人器甲武器，蠱惑他們叛亂。
「這就是臣所說的尾巴，一是他低估了陛下對臣的信任。二他低估了三軍將士對大宋的愛戴。我若指揮大軍兵向敵人，三軍將士無不紛勇向前，但是我若是將三軍率向後方，相信我前面軍令一下，後面就被三軍將士亂刃分屍了。因此國家之道，君要聖明，臣要賢明，政治要清明。」
為什麼王巨順利拿下整個湟州地區？其實道理很簡單，非是吐蕃人不強悍，況且這裏還是他們主場呢。而是吐蕃人群龍無首，阿里骨，他們能十分認同嗎？不過對於宋朝，也沒有多少人認同。
當然，這些情況隔著一道大海，王巨是不知道了，否則他會下出更好的幾步棋來。
其實就是用佛教在河西走廊築起一道防火牆，現在黑汗與宋朝關係不錯，可那個教，王巨一直很擔心著。想一想同治年間那場慘案吧。
「你是說同意議和？」
「正是。」
「不過臣當時讓彼岸挑選了幾個略懂軍事的過去觀察，其中領首之人叫陸輝，他便向女真人獻了一策，讓他們大幅度地後撤，一直撤到了忽汗河的上游某條支流才停下。」
不過瓊娘提著茶壺詫異地問：「朱中使，這未免太早了吧。」
「這樣能拖到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