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察玉龍

「這個你別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只是來給你提個醒。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房兄,謝謝你。」
李貴按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房兄弟,我鬧肚子呢。你去替我給那個人質送飯去吧。」
「我和佐羅要救你出去,這的土匪沒有想把你平安放出去的打算,拿到贖金他們就會撕票。」
「李哥,我看沒事,在這睡一會。」
年輕人滿是驚喜:「你的意思是佐羅還活著嗎?太好了,他是無辜的,幸虧我沒有連累他。」
這少年人的吃相也是頗為秀氣,倒不是娘,而是頗為禮儀但又很美,估計這年輕人的身份肯定不同尋常。
「那咱們怎麼辦?」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來嗎?」
房遺愛沒有想到這個察玉龍如此容易便相信了自己,這樣的人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天真,要麼白痴。
一路上不停地詢問,房遺愛滿是苦笑的解釋著自m•hetubook.com.com己為什麼去送飯,結果劫匪們都是哈哈大笑。倒是沒有人些什麼,房遺愛上山已經七八天了,山寨內的土匪都見識過房遺愛的手藝,用李貴的話就是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房遺愛又每天沒事給這群漢子們講講故事,葷段子之類的,有好幾個土匪覺得和房遺愛相見恨晚,都想和房遺愛燒黃紙,斬雞頭,結為異性兄弟了。
年輕人終於開口,但眼神中沒有驚訝而是好奇:「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房遺愛怎麼也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強忍住心中的激動。「李哥,不好吧,雖然你不拿我當外人,可是山寨的人……」
房間內空蕩蕩的,一個年輕人蜷縮在牆角,房遺愛見狀微微一笑:「嘿,朋友,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察玉龍,我就叫你察兄吧。」
房遺愛通過佐羅知道這山寨的大王之所以不殺年輕人。乃是派www•hetubook•com•com年輕人身邊的一個僕人前往去報信。準備勒索一大筆劫金,但是佐羅卻在剛來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山寨的大當家並沒有準備釋放人質的打算,而是打算撕票,所以佐羅這才起了救人的心思。
房遺愛自然不是那種偏聽偏信的糊塗蛋,這佐羅起初自己是傳教士的時候,目光閃躲,倒是起救這個察玉龍的時候目光堅定。
「房兄弟。你在哪啊?」
房遺愛臉色一肅,頓時察玉龍感覺有一股壓力撲面而來,這也很正常,不管怎樣,房遺愛也是領過兵千里出使的人,再加上位居高位,一旦認真,又豈是凡人所能阻擋。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啊?」
可是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暫時的委曲求全房遺愛還是知曉的,這個該死的洋鬼子威脅自己,房遺愛只能答應幫他救那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質了。好吧,實話,房遺愛自己都有好奇。
只是兩人都沒有想https://m•hetubook.com•com到,兩人這一段相識卻成為了一段歷史上的佳話……
「你隨便找一個人問問不就行了。」
但當房遺愛走到門口的時候,察玉龍卻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房遺愛臉上掛滿笑容卻沒有回頭,察玉龍似乎能感受到房遺愛的心情也是微微一笑。
「房俊。」
不過佐羅稍後的故事還是讓房遺愛有那麼一絲好奇心得到滿足的開心。原來佐羅來自現在的英國,他們的船停滯在了廣州,用佐羅的話他也是一名貴族,希望來到這片神奇的土地傳播基督的教義。
一瞬間,房遺愛對整件事大概已經清楚,估計這個佐羅的身份有些見不得人,所以才會糊弄自己,不過救這個年輕人倒像是真的。不管怎樣,這佐羅倒像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幫他一把又何妨。
趕走佐羅,房遺愛一個人在房間內靜靜地思考人生,好吧,思考的有累,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一間和圖書還算新的木屋前,房遺愛亮出了李貴給他的令牌,拿著飯盒走了進去。
年輕人聞言抬了抬頭,想必是因為送飯人和以往不同吧,不過房遺愛倒是目瞪口呆,這年輕人長的也太過俊美了吧,若是用粉雕玉琢想必有些奇怪,但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若不是佐羅早就過這是一個男子,房遺愛絕對會認為眼前的人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
其實房遺愛猜的很對,這佐羅確實是一個貴族,只是家道早就沒落。自己就是一個四處混吃混喝的混蛋。
「你子少啰哩啰嗦,李哥還信不過你,趕緊去,我憋不住了。」
察玉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剛才太高興把這件事情忘了。」
在與商船分道揚鑣之後,他一個人踏上了行程,只是途中的困難超乎了他的想象,幸虧遇見了這個名叫察玉龍的年輕人,主動接納他,還給他飯吃,所以他留在這裏就是為了救這個年輕人出去,算是還了年輕人對自己的恩hetubook.com.com情。
對於節操這個對房遺愛似有似無的東西,房遺愛一向是不怎麼在意的,當然對於一代名士房遺愛這個有些私密的問題,他自然是不屑於和別人的。
房遺愛坐在年輕人的對面,無奈地聳了聳肩:「洋鬼子告訴我的。」
本來還在沉睡的房遺愛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當俘虜當到房遺愛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在土匪窩裡想睡就睡,還他娘被一群土匪尊敬。但是房遺愛也沒有放鬆警惕,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家啊。
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實話,他對這個察玉龍的印象還不差,從目前看來這個年輕人羞澀,內向,但卻很善良,還有最重要的一長的很漂亮。
「朋友,嘗嘗我的手藝,這是我給你做的飯。」
李貴的身影已經消失,房遺愛滿是苦笑,雖然我確實很想去送飯,可是你也不能這麼隨便吧。
年輕人有些怕生似的接過飯盒,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房遺愛看的有幾分好笑,這年輕人還是一個怕羞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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