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蓄勢待發
第28章 替天行道除四害

紅黃藍綠四人聽到百姓的罵喊之聲,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自知以往自己做的那些壞事終歸是得到了報應,四人高傲的頭顱都低了下去。
趙德昭及其周圍百姓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不見三人任何行動,也就淡淡然地說了一句:「好你三個慫貨,勇氣全沒紅衫公子的一半,這等姿態豈不是小娘子的作風,讀書之輩豈不認為你們沒甚麼骨氣。」
「沒卵子的傢伙,跟個小孩子家的慪氣……」周圍百姓是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公子,我敗了」
這時候黃衫書生逼不得已就出面了,黃衫公子擅長棋藝,不過也敗下陣來,其餘二人,一個畫技,一個詩詞歌賦,卻全部不是趙德昭的對手,勝利是遲早的事,不過趙德昭有耐心,想徐徐圖之罷了。
一番思量之後,趙德昭緩緩地開口道:「不知道我們之間比甚麼才學,還是其他,也不知道你們四人能夠拿得出拿手好戲乎?今日就讓德昭好好領教領教一番才是。」
趙德昭回想過來:「對了,你們剩下三人呢?」
「記得,雖然我們做了許多壞事,可是言出必行一直是我輩所恪守的,不知道小公子要說哪三個條件?」
「你你你……我我我……你們這些人都睜大眼睛,看我怎麼收拾一個小孩子。」
「你……好你個小娃娃,我們四個差點中了你的奸計。還有你們,別得意的太早。」黃衫公子說道。
今日趙德昭的一番行動,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感激涕零,這時候人群之中有一個不起眼之人偷偷溜了出去。
四人低著頭,如小雞啄米一樣,至於這四條害蟲,確實是受人指使,收了人家銀錢來尋趙德昭麻煩的。弄清了來龍去脈,趙德昭脫口問道:「那出錢雇你們對我下手的是什麼人?」
不過紅衫書生始終不甘心,又繼續搜刮肚腸,找尋靈感。趙德昭等了片刻,說道:「不知道公子是否江郎才盡乎?如何讓我等乾等著,既然無甚麼,你好下去,其餘三人也將就著應付。」
紅黃藍綠四個書生之中,紅衫書生已經敗下陣仗來,其餘三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商量來商量去的www.hetubook.com.com,全沒個主意,往日間的盛氣凌人姿態此刻間早就萎靡不振了,之前仗著自己博學多才的大哥還能討個彩頭,只是自命不凡的紅衫書生出師不力,猶如一條落水之犬,被痛挨了。
趙德昭早已經等不耐煩了,光是同四人嘮叨都一陣子了,說道:「快些出題,耽誤我正事兒,你們可賠得起?速速說來!」
不等三言兩語,趙德昭答曰:「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
身邊之人皆是贊同道,不過心中都有個疑惑,這西伯利亞究竟在哪裡哈。
轉眼之間就除了一害,百姓無不擺手稱讚,這時候人群之中看向趙德昭的眼光就不同了。
趙德昭自信自己擅長聯對,說道:「這個你待會兒就能見到,現在你先出題吧!小爺我等得不耐煩了,有甚麼高招一一過來,小爺我是不會怕你的。」
「你們四個人渣……」百姓之中亦不缺乏正義之人,說出一番正義之言,有力挺趙德昭教訓這四廝的,「小公子為我們出口惡氣!」這時候方才不敢言敢怒之百姓才說了一句話。如果吐沫星子能把人給淹死,自然毫無疑問地眼前這四人是必死無疑的了。只是雖然有同仇敵愾的人,也不缺少看熱鬧的百姓,即使得罪趙德昭也不敢得罪四害啊。
片刻之後,紅衫書生自嘲道:「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一口惡氣既出,趙德昭舉起雙手,示意百姓不要再扔東西了。
周圍之人皆為趙德昭而默哀,同情。唉,又是一個杯具,看來今天這個小孩子要敗在東京四害手中了。
紅衫書生聽罷,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自己的才華雖然驚艷,可到頭來還是敗在一個小娃娃手中,今日傳揚出去,自己後半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如果此時面前又一個地洞,恨不得鑽進去,從此就不再出來。紅衫書生拱了拱手說道:「今日能夠敗在公子手下,是我才疏學淺,亦不知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切憑公子定奪。」
四人面有難色,互相看看作和-圖-書聲不得,幾句:「受人之託,不能忠人之事,怎可把僱主消息透露。何況背後之人豈是那麼好容易對付的,我等區區螻蟻,怎敢跟泰山想比。」不過四人始終沒把背後之人給說出去,趙德昭亦知道這背後勢力或許勢力極其巨大,不是一般螻蟻所能蚍蜉撼樹,正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凡事也應該慢慢來啊。
等不及了,那紅衫書生閑庭信步的樣子,搖著羅扇,欠扁地一笑:「小哥兒準備好了嗎?不才要出題了。」
趙德昭風輕雲淡地回了一句「恩」,便等著下局了。
趙德昭說道:「第一條,儘快歸還百姓之家財田產;第二條,老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還有『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記住,要改掉自己的壞毛病,以後切莫魚肉百姓,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往後依舊不改,到時候別怪大周國法伺候了;第三條,如果以後你們從良,有事情相求,可以找我趙德昭。我趙德昭的大門一直開著。」
……
紅衫書生聽罷,面色如土,方才八股得意勁兒已經消散個一乾二淨了,自視甚高的氣焰也一股腦兒地熄滅了,此時已經成為周圍百姓口中之笑柄了,周圍百姓之中無不歡欣雀躍,好像那紅衫書生離敗亡也不遠了。
趙德昭見到那人賊眉鼠眼的,想必正是今日四害口中的後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我這個獵手能不能捕倒黃雀兒。
那人聽了趙德昭一番話,輕笑道:「看你小娃娃信心十足,實則心中空虛,裝個鳥樣。」
這四人聽了趙德昭不扭送他們去開封府,就都齊齊地叩了下去。
趙德昭扶起跪倒在地上的百姓,說道:「東京四害欲奪我家財,我這是自衛,如果我早就出手,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德昭沒有幫助到各位,是我失誤。」
「你甚麼你你你……我我我的……」
「我等自知不是公子的對手,又以大哥馬首是瞻,大哥說甚麼就是甚麼?大哥你說句話啊?」剩下黃藍綠三書生都向紅衫書生看去,只聽到紅衫書生說道:「罷了,今日技不如人,既然已經敗在小公子的手中,和_圖_書何去何從,聽從小公子吩咐,我四人平日里受人所託,忠人之事,一個信義還是知道的,既然方才所言,我等敗在公子手中,就全憑小公子發落,我等毫無怨言。」
趙德昭聞之卻面色十分平靜,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兀那賊子,到時候我怕你會輸個慘不仍睹,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按照劇本,本來這句話應該是由那紅衫書生所說,不過被趙德昭給搶了個先。
敢跟你爺爺秀智商,你玩兒完了,趙德昭心裏想著,你們這四個人慾謀奪我手中的生蛋母雞,這一切不知道是哪股勢力在暗中支持著,今天定要好好出面破解你們的招數,否則我趙德昭不姓趙。管他背後是什麼勢力,但是今天,趙德昭知道這關鍵之處就是破解四人的計謀,其他暫時甭考慮。
四人皆跪在百姓面前訴說自己以往的種種惡行,百姓之人紛紛砸手中之物件,四人狼狽不堪,可是在被奪去的百姓面前,自然是抬不起頭來的。
那些往日受四害欺負的,敢怒不敢言,有冤無處伸,今日全虧得趙德昭高明,報了一箭之仇,感恩的百姓當著趙德昭的面跪倒在地上,磕著頭說:「全仗著公子大義,出手為小老兒們除此四害,公子的大恩大德來生我等必當做牛做馬來還報。」
「奸計……切,到底是誰施奸計,欲奪我家財?你去聽聽街坊鄰居看,你們說是不是啊。」
四人一聽趙德昭的話,皆當是他熱血膨脹,四人自視甚高,又怎會怕一個稚子乎。
「小子,你準備好了甚麼?」這四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看來今日之目的是明顯不過了。
趙德昭心想這四人的才學還是不錯的,只是不知受到何人蠱惑,做下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紅衫書生以及其他三人聽了之後如有所思的樣子,不過稍後一陣子,那股劍拔弩張的囂張氣焰又重新回到了他們四人的臉上,真是實打實的不要臉。
圍觀百姓皆一語同說道:「小公子說的沒錯。」
趙德昭伸開衣袖,款款抱拳道:「靜候出題。」
紅衫書生收回不安神色,腦海之中也是思考一陣,一下子靈感又來了,開口說道:「『開和_圖_書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不知小哥兒能否對得上?」
「好一個信義,如果不是看在你們還有良知的份上,今日若不是我慈悲,你們早就……也罷,你們四人是否記得方才的三個條件?」
趙德昭聽到紅衫書生一番自慚形穢之語,忽然間記起台南城隍廟的對聯,就說道:「我送你一個對聯。上聯,『問你平生所干何事?圖人財,害人命,姦淫人婦女,敗壞人倫常,摸摸心頭驚不驚?想從前千百詭計奸謀,那一條孰非自作。』下聯,『來我這裡有冤必報!減爾算,盪爾產,殄滅爾子孫,降罰爾禍災,睜睜眼睛怕不怕?看今日多少凶鋒惡焰,有幾個到此能逃!』今日你栽在我手中,不是才疏學淺,而是你等欺壓窮苦百姓,作威作福。這等賬豈非能不還,快去開封府投案,還了欠下的孽。你們其他三人呢?」
楊凝式等其餘三人都在邊上等著看那所謂的東京四大「才子」的笑話,趙德昭豈是那麼好欺侮的。
「小公子高義!」
卻見第一個自命不凡的紅衫書生出面,手扇著扇子搖著,扇子隨著他的頭顱搖擺不定,不知道這廝腦海中使的是甚麼壞計,而後微微一笑,道:「你這小兒聽好了,我們四個擅長不同方面,我特別擅長的是聯對,不知道這第一關你是否能過?」
又說道:「無論今日你輸了還是贏了,都是理虧啊,贏了輸了都不光彩,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丟臉都丟到西伯利亞了。這番得失,恐怕日後你會承受不住的。」
那人卻道:「那不才就出題了。今日就以佛寺為題,圍繞寺院展開,但是詩中卻不能提出『相國寺』三個字,不知可好。不才方才想到一句上聯,忽然記起相國寺的歷史,此聯為,『古寺慶重光千年來水火兵災屢經寶壞而成住』。」
不過隨即趙德昭問道:「今日一事,不知道背後是誰指使?你們說說看。」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此刻自己的手中已經握有廣味樓的經營權了。
一陣「你……你……」竟然堵在口中說不出去,稍後道:「好個小娃娃,你聽好了。」
「我洗耳恭聽著呢hetubook.com.com,快些說來,一個男的竟然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趙德昭這時候發揮除了毒舌的作用,一句話就能把人塞死。
趙德昭渾然不在意,心中對這人的才華十分敬佩,只是此人的一番作為確實是令人厭惡,如果自己今日能夠勝了此人,便想用之一二,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詩,今有趙德昭一息對聯,只見趙德昭不緊不慢地出言道:「法雲期廣蔭四海內聞思修眾願同護念更昌隆。」旁邊看熱鬧之人聽罷,都豎起大拇指來,交口稱讚者不少,這情形之下,紅衫公子稍微敗下陣來。
趙德昭已經知道這四人的目的,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縮,這四人的計謀他趙德昭渾然不怕,就鼓足氣力說道:「我就站在此處,汝等儘管放馬過來,我趙德昭雖然是你們口中之黃口小兒,但會隨時奉陪到底,你們儘管亮出真功夫來,我且會怕汝?」
而方才自信十足,搖頭晃腦的紅衫書生聽了之後,臉色稍微怔了一下,這絕對是巧合,對巧合,只是說道:「公子對的好,不愧是神童,只是公子還能如此順利嗎,不才便接著出題看。」方才還稱呼趙德昭為小哥兒,這時候稱呼間也恭敬起來,以公子稱呼。
四人回去之後,就一一歸還了百姓的財物,趙德昭出手解救之事,成為東京城的美談,亦成為某些勢力關注的對象。
「慫貨……呸……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到秧子里的混沌東西……」百姓之中發出一陣淬罵之聲,這三個沒骨氣的傢伙,往日作威作福的,欺壓魚肉百姓的傢伙。
紅衫公子苦思冥想之後,說道:「此乃我最後一個對聯,如果公子對得上,不才敬佩萬分,對不上也無關係,反正你已經贏了我二局。不過且容我想想。」
趙德昭答曰:「大肚能容,容天容地與己何所不容。」容量,話語間就有一番胸懷,所謂:人之初,性本善,趙德昭心想這人的才學不錯,自己以後或許用的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不是你四人巧施奸計,奪人家財,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這全都是你們自作孽。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爺也是看不下去,才讓你們四人犯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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