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暗潛風雲
第39章 親征淮河、渦口之戰

何延錫帶領著一萬多的唐兵拍馬追趕,而且還斬殺了幾個周軍。
劉仁贍急忙道:「不知兄弟如何稱呼?現在信上之人在何處?」
……
李谷不敢冒這個險,他格外重視後方,如果真是被包圍他們可以退回去,再作打算。
隨即他估計外面的密探尚未離開,就說道:「外面的兄弟進來,我有事情要知道。」
然而早就等待在半道之上的趙匡胤部隊,痛擊唐軍,渦口大敗唐軍,唐軍都監何延錫等人戰死,五十余艘戰艦被後周軍俘獲。
天子郭榮派李重進進擊淮河之南,大軍渡過淮河,在正陽東側迎擊劉彥貞部隊,一日之內劉彥貞被陣斬,咸師朗等人被生擒,唐軍陣亡上萬人,屍橫遍野。
那日劉仁贍見過黑衣人之後,心中就思緒萬千,暫時壓住心中的情感。但是眼下,他要上表李璟,請求任命張全約為馬步左廂都指揮使。
大大小小經歷了數次戰役,每次都是一場惡戰。
「義父,不必擔心,孩兒讓長春堂的兄弟在暗中保護於我。而且我祖父父親和義兄此刻皆在淮南,我這是擔心他們啊!」
一百人的周國騎兵打敗了一些唐軍。
前方忽然來了趙匡胤的大旗,隨即趙匡胤手下一揮,數千名弓箭手就不要命的拉動手中的弓箭。
正如劉仁贍所料那樣……
池州刺史張全約帶著劉彥貞的殘部返回壽州。
他過去之後,著手從柱子上拔下箭矢,取下用蠟封著的密信,隨之展開來,信上寫著:守惠賢弟,自從一別如今已三十余載,偽唐徐逆侍奉吾父子,后徐逆篡我江山,弒我兄弟,誣告愚兄私造兵器,囚于和州,後周本之子周弘祚用計殺于吾兄于採石……如今……血債血償,還望守惠賢弟,認清世事,良禽擇木而棲。愚兄志龍書,顯德三年二月某日。
此時周軍也是被追趕的氣喘吁吁了,但是他們卻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前面就是渦口了,於是他們狠狠的踢了幾下馬肚。
據前線斥候探查的消息到,唐軍劉彥貞部往正陽來遠鎮方向進發。
黑衣之人隨即解下頭上的黑紗,然後劉仁贍看到那人一隻眼睛矇著,好似瞎了,可是這張臉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楊濛書信下來,上面寫著:「志龍兄,吾不才,若周皇仁慈,吾當效力。只是守惠還有父老子弟,皆在唐國。過往之事已成過往。守惠書。」
趙匡胤這邊假裝被擊退,並在唐軍追擊的必經之路上設伏。趙匡胤他們一邊跑,一邊還回頭看唐軍的動向,如果唐軍不在追了,他們就立刻折身而回,繼續騷擾唐軍。
https://m.hetubook.com.com子大軍兩日之後,於三月十三日,抵達壽州城下,在淝水南側安營,命令各部隊圍攻壽州,並讓後備部隊把位於正陽的浮橋移動到下蔡鎮。
郭榮有感而發,那麼他是自比前秦的苻堅還是東晉的謝安呢?不過旋自信滿滿,朕不是苻堅,李璟越發不是謝安。
郭榮對趙匡胤的表現十分滿意,於是乎,三日之後,十七日。郭榮命趙匡胤對塗山唐軍發起攻擊,周軍之中趙匡胤從壽州的方向出發,派一百余名騎兵前往東北之塗山。
幾日後,趙德昭離開京城,一路南下,後來趙信知道自家的郎君不往西邊去,而是南下,心中惶恐,可是趙德昭說待會兒還有幾個會武功之人,會保護自己的。
當夜子時,一支冷箭射入劉仁贍的房間。此時劉仁贍正在屋內看前方奏報和治所的民情。他一心思都在城防之上,如何守城,不讓周國大軍攻下壽州城。前幾日,他曾經夥同池州刺史張全約一同勸劉彥貞,可是沒奏效。
……
他當下問道五鬼,五鬼就提出讓武昌節度使何敬洙把百姓全部搬進城裡,準備固守。
於此同時,淮河邊,唐軍在枕戈達旦,大軍駐紮于塗山腳下。唐國方面認為塗山、滁州和壽州形成掎角之勢,一旦同時對周國進行攻擊,自己這一方就能滅了周軍主力。
公元三百八十三年,東晉時期與統一北方的前秦之間的戰爭。
顯德三年二月的某日,春寒料峭。
昔年,前秦攜北方統一大勢,欲滅偏安江南的東晉,進而一統天下。
三月二十五日,廬州、拜州、光州、黃州巡檢使司超上奏稱在盛唐擊敗了三千餘人的唐軍,俘獲唐都監高弼等將領,繳獲戰艦四十余艘。
一路南下。
據對岸的線報消息,郭榮見勢,命軍中將軍都商量此戰役,大軍之中一片緊繃之勢,然軍中兵力捉襟見肘,奈何誰能親赴前線,拔除釘子。
唐國軍隊此刻已經入了趙匡胤設置在渦口的埋伏圈內。何延錫發覺有點不對勁,急忙命令部隊停止追擊。
王逵率部經過岳州的時候,岳州團練使潘叔嗣畢恭畢敬地給王逵部提供財物作為軍餉,但是王逵的部下們貪得無厭,反過來在王逵面前污衊潘叔嗣,說潘叔嗣要謀反。
縱觀,劉彥貞此人無帶兵之才,貪得無厭、十分殘暴。此番帶軍出征,乃是賄賂了京城中的高官,在李璟面前吹噓劉彥貞是個治民好手、戰場高手。李璟平素最喜好話,劉彥貞被放上了前線。他的裨將咸師朗等人也全都是一hetubook.com.com群有勇無謀的人。
唐軍敗亡,江南一片恐慌。
郭榮聽說李重進的戰績,立馬于兩日之後,三月十一日,大軍抵達正陽,直接讓李重進取代了李谷的戰前職位,李谷改為處理壽州行府的相關事宜。實際上是個閑職,因為現在壽州還是南唐的城池。
萬箭齊發,如飛蝗般的箭矢朝著唐軍而來。一輪箭雨下去,唐國軍隊已經少了將近兩千的人馬。
那個密探一直都在暗中盯著屋內的劉仁贍,所以在外面道:「不知在下,能不能解答您心中的疑惑?此地歡迎我這人嗎?」
此刻正陽之戰後,唐軍呈守勢之態。
經過一番的勘察,他認為塗山,易守難攻。他見勢,決定於塗山西南的一個叫渦口的地方設伏,以奇制勝。
「你是?」
三月九日,天子郭榮抵達永寧鎮,讓身邊的侍衛前去壽州城外安撫當地百姓返回各自家中。
王逵顯得非常的生氣,潘叔嗣也就更加地不自安。
天子郭榮收到信后,他本想拿下淮南之地,統一中國,然李谷撤退,未經自己同意就擅作主張。他氣憤之下,著軍中信使立刻驅馬阻止李谷的做法,然而李谷大軍已經退至淮河邊之正陽城。
而東晉則趁此北伐,把東晉的邊界線推進到了黃河,並且此後數十年間東晉再無外族侵略。
「可是你去有甚麼辦法?你能有什麼法子啊?」
周國前軍已經在壽州城下,李谷在聽說劉彥貞帶兵趕去了正陽,心中非常恐慌。唐國援軍若是增援壽州,他就在壽州打一場戰,然而唐國援軍卻直奔正陽。
「這個義父不必操勞了,我如今已經七歲了,此番去淮南,我有我的用意,而且義父放心,我待會兒將我的打算全部都告訴義父,義父順便也好知道我的計劃,這樣吧,義父再派武功高強之人保護我就行了。我去了淮南之後,一切事情都會跟義父聯繫的。若是義父不放心我,可以讓九叔陪我一起去,不過我對家中父老皆言去附近州縣逛逛。」
那邊,自從李谷于壽州城下撤退之後,唐國劉彥貞大喜過望,軍中之人皆認為直接率兵攻打正陽,攻打周軍為上策,於是乎劉彥貞整個行軍隊伍加上軍隊的輜重長達幾百里。
楊濛反問道:「淮南戰事不斷,何況你年紀幼小,又是家中獨子,身負長春堂的使命,怎麼能親赴險地?」
前秦號稱八十萬出兵伐晉,雙方就在淝水交戰,最終東晉在名相謝安的指揮下僅以八萬軍力大勝八十余萬前秦軍。
趙德昭回去后,立馬收拾行李,不過家中人宣稱是去洛陽酒樓。和圖書家裡人也不放心,這麼遠的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以去啊。
不久之後都監何延錫等人戰死,五十余艘戰艦被趙匡胤大軍俘獲。
雖說將在外,君令不受,可是軍隊終究是天子的禁軍,有將士把消息褫奪給正往南下的天子郭榮。
當時正處於航運事業的一個大發展時代,唐國的造船業發展很快,甚至通過海船和遼國建立了穩固的貿易關係。
壽州城西北不遠處,河流上游。
將士之中,有反對李谷的做法。奈何李谷不採納之,他決定率軍返回正陽,親自防守浮橋。
郭榮出了陣營,並留了幾個心腹大將,一起往淝水之側,眺望對面壽州城。
何延錫,他胯|下的戰馬,一聲似鳴,就飛快的向前跑去。
李穀道:「壽州,東北有塗山,東南有滁州,壽州城內劉仁贍守城據守,我大周的軍隊包圍著壽州,而南唐的援軍開始漸漸的湧上來,對大周實行合圍。大周的士兵不善水戰,不能夠抵擋住唐國百艘戰艦。若浮橋真被截斷,腹背受敵。然正陽乃大軍之退路,一斷,壽州城外大軍,孤立無援。」
何延錫,一介武夫,乃是個急性子,他正在營帳內睡覺,可是這一夜他被趙匡胤率領的周軍騷擾個不停,他氣急敗壞地立馬走出營門,披上戰甲、跨上戰馬,一定要殺光這些周軍。
周軍此役繳獲了三十余萬軍資器械。
攜帶勝利之勢,趙匡胤軍隊趁機佔領了此地。然後軍隊回到了郭榮大軍那兒。
正想著,忽然間一支暗箭射入房內,劉仁贍的心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他以為是周國派來刺殺的,急忙從架子上抽出劍,拿在手中。可是後來見到對方未曾動手,不過是一支釘在柱子上的箭矢,箭矢上面還負者一封信。
隨即他推門而入,一身黑衣,黑紗蒙面入了內,但是身上那股征戰沙場的氣勢未曾褪減過。
後來李璟的旨意傳到了武昌,何敬洙聽說皇帝的旨意,拒絕了遷百姓如入城,於是乎把整個城池打掃成了準備作戰的樣子,放言稱:「敵人要是來,就和士兵百姓與敵人死磕到底!」
淝水,此地為古戰場,當年發生了一場著名的戰役。
後來聽說他被周本之子周弘祚用計殺于採石,他也曾痛哭過,後來唐國建立,追封為臨川靈王……
忽然間前方一陣騷動,而後後面也是一陣騷動。
隨後回了軍營。
劉仁贍心中鬱悶不堪,奈何當今唐國天子寵幸奸臣,誤了唐國江山,真真是昏了頭了。
……
劉仁贍就斷定此戰大唐必敗,隨即加固了城牆的防守。
他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一樣,m.hetubook.com.com正陽那邊他讓人架設浮橋,若被唐國拆毀,天子大軍過不來,自己大軍也休想回淮河北岸,前有壽州劉仁贍,後有正陽劉彥貞,自己大軍孤軍奮戰,恐怕敗亡。
三月二日,李谷知道天子對自己撤軍的不滿,上奏為其退守行為辯解,郭榮大怒,他知道谷政事上還可以,但是軍事上卻沒有多大的遠見。同時也看到了周軍水軍的不足,於是命令蜀國降將王環訓練水軍。
此時從開封城南下的密信此刻已經進入了壽州城下,可是壽州的城防十分嚴謹,長春堂的密探在城外等候壽州城的密探,隨之將他打暈,進入壽州城內。
而唐軍沒辦法派出更多士兵圍困周軍,因為周軍是馬上奔襲,來去自如,立馬就跑。
……
馬車周圍都是保護之人。
淮河前線,周軍正在下蔡鎮構建浮橋,準備攻打壽州城池,經過周軍幾日幾夜的搭建,三月二十三日,下蔡鎮的浮橋建成,郭榮聽說了此事親自前往查看。
趙匡胤引兵至此,停下前進的腳步,望著面前的塗山。
……
江寧府內,李璟一直都注視前方的戰局,聽說湖南之地的兵力也要跟著周國一起進攻。
回去的路都被周國大軍給圍住了,退不出了,全部被山石和滾木所擋住了。
劉彥貞此招還是很奏效的。
他看呆了……
「多謝義父成全。孩兒會照顧自己的。」
唐國軍隊聞詢之,北面行營都部署劉彥貞部率領援軍立刻率軍增援壽州,到達壽州城外二百裡外一個叫做來遠鎮的時候,他讓手下的人換了數百艘大的戰船,直接奔正陽,欲圍魏救趙,擺出一副要攻打周軍浮橋之勢。
唐軍一看有百人的大周軍,往自己營地過來,立刻也是派出百人來迎戰,但是卻被周軍打的是落花流水。
趙匡胤派遣的軍隊經過一晝夜的騷擾,唐軍也是被騷擾煩了,在塗山的都監是何延錫,他坐不住了。
隨即他帶上一萬多的人馬,領兵出擊了,周軍一看這,立刻就撒丫子跑了,後面是唐國軍隊窮追不捨,沒有一絲的放鬆。
打仗拼的不僅是人數,更重要的是要有智謀,趙匡胤經過幾年的磨練已經成為一個優秀的將領了。
在南方,郭榮任命武平節度使兼中書令王逵為南面行營都統,攻打唐國鄂州。
天子送信之人去后,不見李谷,后得知李谷大軍已至正陽,遂送信回報天子。天子郭榮氣憤不已,下令急行軍,終於在二月二十六日趕到了陳州,隨即他再次收到信使的奏報,於此同時他立刻派遣李重進率軍直陳淮河邊上。
又二日,三月十四日,因軍中兵力不和圖書足,天子郭榮下詔,命宋州、毫州、陳州、潁州、徐州、宿州、許州、蔡州等地的幾十萬丁夫攻城,晝夜不息。
拗不過趙德昭,就讓趙信以及家中幾個會武功的人一道陪同。
劉彥貞將戰線拉得過長,糧草接濟不上,但是唐國之中還是有看清形勢之人,乃劉仁贍和池州刺史張全約,他們知道劉彥貞的脾氣,所以盡量委婉相勸,奈何劉彥貞完全不接受。
趙德昭道:「劉仁贍果然忠義,只是為人太過於迂腐。不過按照信上所言,還是有成功的機會的,不如讓昭兒親自去淮南一趟。」
當日聞訊后,李谷于大帳之內,連忙集合眾將,著急商議,遂拿出行軍地圖,探之。
皇甫暉、姚鳳兩部退保清流關,滁州刺史王紹顏則直接棄城逃跑。
結局出乎意料,絕對優勢的前秦敗給了東晉,前秦滅亡,北方各民族紛紛脫離了前秦的統治,先後建立了十六個小國。
劉仁贍此時的心彷彿快要窒息了,他看向落款處,依舊是「愚兄志龍書」這五個手寫大字,這筆跡太熟悉了。這……這怎麼可能,他的思緒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個時候長兄娶了吳王之女,劉家成了皇親國戚,當時噩耗傳回江南的時候,他嫂嫂還曾哭過……
那黑衣人道:「世人皆認為主上已死,假惺惺地侍奉先王,后偽唐的徐逆篡了楊家的江山,這一切難道兄弟不知道么?」
……
另一方面唐國也打造出一支非常強大的水軍,控制著江淮水網和長江天塹,所以能夠在五代亂世中自立於東南而不倒。
趙匡胤出列道:「陛下,臣願出兵剪除後顧之憂!」
趙信一聽,只要到達淮水,見了將軍父子,這件事情就可以了,也只能無奈地答應了。
三月中下旬,開封城內,涼城客棧中,趙德昭今日被自己的義父叫了過去,他問道楊濛:「義父,不知何事?」
何延錫此時也是明白過來了,自己終究還是上當了,讓他投降是不可能的,唯有一戰了。
「你你你……」
二月中旬,此刻天子郭榮大軍已至圉鎮,而李谷軍中送信的軍士已經將消息褫奪給了天子。
「我真是服了你這個小子了,好好的東京不待,偏要跑到前線去,這不是讓義父擔心么,唉……這樣吧,我還是不放心,我還是讓老九和你一起去,再多拍派幾個人手。」
消息傳回江寧府,李璟聽聞何敬洙之所作所為,心中覺得何敬洙十分愛國,稱讚了他的行為。
塗山,亦名當塗山,俗稱東山,為古塗山國所在地,據說原來是一座山,大禹治水把山一劈為二,讓淮河水改道,變成由南往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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