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暗潛風雲
第49章 二征伐唐、淮南之爭

唐軍一路西行,駐紮于紫金山,十幾個軍寨並列成線,于壽州遙相呼應,以此援兵分列山巒,相互成對,出則戰周軍,入則退群山,好減輕壽州壓力。
若要保全劉仁贍,趙德昭打算於二月再次親赴壽州。
這幾日,正值淮河桃花汛,大水漲。
十一月三十日,趙匡胤被任命為定國節度使,兼任殿前都指揮使,並讓渭州軍事判官趙普擔任自己的節度推官。此決議被許諾,趙普終於成為趙匡胤手下之人。
所以趙德昭受義父之託,也要儘力援救,或許救下劉崇諫也能讓整個壽州的情況改變過來。
趙匡胤對陣唐軍先鋒寨與紫金山北麓的一處軍寨,一日內,攻下二寨,陣斬三千餘人。唐軍甬道被截,自顧不暇。
唐國濠州都監郭廷謂逆流而上,本欲偷襲鎮淮軍,焚毀浮橋,結果被右龍武統軍趙匡贊發現,唐軍慘敗而逃。
十一月三十一日,趙德昭先行離開淮南壽州,返回開封。打算次年二月份再至壽州城下。義父楊濛要求自己把劉仁瞻從壽州城中請出來,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棘手的。但是他要保證劉仁瞻在壽州城內沒個病痛,這還是有餘力的。
唐軍大敗,陣亡五千,棄兩軍寨而逃。
水陸並進,同時水軍在淮河上發起追擊,唐軍戰死、淹死以及投降的總共四萬餘人。
「少將軍是不是要去向周軍報信,我們正好一路,等過了那道山丘,就是周軍大營,護送於此,再分別。」
然壽州已被周國大軍圍困幾月,城中糧草幾近吃完,城內防守壓力大,劉仁瞻遂派遣士兵求援濠州齊王李景達。
自顯德三年,七月初六日天子郭榮返回開封,心道此番唐國水師過於強大,奈何周國水師弱小,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侄兒多謝九叔的忠和_圖_書告!不過你口中的少主怎麼會知道我軍的情況?」
……
趙德昭回信稱:不急,如今周唐兩國交戰,唐國之內對周國的勢力十分警惕,還是等大戰結束之後,再行定奪。
而齊王監軍陳覺與朱元之間關係並不好,在齊王面前反詰朱元,又上疏至江寧府李璟處。
運河河道已經疏浚,接著經過范質等大臣的討論之後,郭榮下詔書命人于開封之內,汴河西側,開始建造數百艘的戰艦,並著唐國降將開始訓練水師、教習水戰,意在南下攻打唐國水師。
然周國大軍死死圍困壽州城,唐軍無從下手運糧,只得挖地道運送軍糧,后被周軍發現。
前線的軍報傳了回來,楊濛拿著壽州的軍報問趙德昭,如何才能保全劉仁贍,趙德昭一時間也想不出計劃,總不可能將他打暈然後送出壽州城。
據歷史記載劉仁瞻的兒子劉崇諫看到壽州城內的情況不容樂觀,而唐國對壽州城雖然十分關注,但是李璟也未有任何表示。
顯德三年,八月過去了,時間進入九月,周國殿前都指揮使、義成節度使張永德在下蔡鎮屯兵,時唐將林仁肇從水陸兩側支援壽州城。張永德迎擊,唐軍無法接近浮橋。
十月,趙德昭收到白孤城的信函,稱白家在吳越國西府的山外山酒樓,自成為廣味集團旗下連鎖酒樓,如今已經招徠了當地一些酒樓大戶的喜愛,可以說廣味集團已經在西府邁出了成功的一步。
下一步,白孤城徵求趙德昭的意見,是否需要在唐國江寧府將這塊牌子推出去。
杜氏沒法,只好每日祈禱他們祖孫三人的平平安安的。
三月二十一日,周國親征大軍自開封出發。右驍衛大將軍王環率領水軍從閔河出發,沿潁河入淮河,令https://www.hetubook.com.com駐守在當地的唐軍感到驚恐。
開封家中,見趙德昭遲遲未歸。杜氏覺得不對勁,於是詢問了家中的下人,從下人口中得知趙德昭此處身在淮南。
杜氏雖然讓送信之人,將信函送至軍中,但是趙德昭堅持自己的行為,不打算現在就回去,他打算入冬前和爺爺,爹爹一道回去,在軍中遙控開封諸事,以及江寧府的長春堂諸事,順便在軍中觀察一下行軍打仗。
之後,唐國齊王李景達派遣應援使、永安節度使許文稹,督軍使邊鎬,以及招討使朱元等唐國將領率軍數萬,沿著淮河逆流而上,奔去支援壽州。
唐軍大敗,天子郭榮坐鎮下蔡,調度各地軍隊,又考慮到唐軍應該會沿著淮河向東潰逃,於是派虎捷左廂都指揮使趙晁率領數千水兵,在淮河上順流而下。
朱元的投降為唐軍的投降埋下了伏筆,之後有許多唐軍聽說朱元的投降,紛紛投誠周國。
「呃……此乃我堂機密,勿告之。」
「那好,九叔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唐軍中朱元自恃收復了舒州、和州,念叨自己有功,不聽李景達調度。
三月三十一日,郭榮至下蔡。
後來趙弘殷報信給了開封家中,杜氏等收到消息之後,全都愕然了,趙弘殷在信中還特意提到趙德昭一切都好,家中勿要擔心。杜氏雖然不放心,但是也鞭長莫及,她打算再去信一封,好讓趙德昭回來。
十一月,唐國襲擊盛唐,被周國鐵騎都指揮使王彥升率軍擊潰,陣斬三千餘人。
而建造船隻所需大量工匠,伐木工等人,樹木等器材、郭榮又命人于開封周邊各州縣,調派大批百姓、匠戶入城,督造水師所需船隻。
在路途之上,趙德昭獲知劉仁瞻不久之後得m•hetubook•com•com了病,而此刻遂與老九他們分頭行事,委派他們守候在淮河邊上,壽州城南的小山丘不遠處,一定要等候劉仁瞻的兒子劉崇諫。
……
三月十二日,時李谷寢疾在第,郭榮派遣大臣范質與王溥問策李谷,李谷上疏道:「壽州危困,破在旦夕,若我大周天子鑾駕親征,則將士爭奮,唐國援兵震恐,城中知亡,必可下矣!」郭榮聽罷很高興。
二月初,趙德昭這次帶領老九、黑衣人他們一起赴往淮南。
十月下旬,趙德昭收到開封涼城客棧的奏報,稱一切安好,盼望少主回京。趙德昭批複十六字,道:此地安好、勿要挂念、軍前觀戰、年前歸京。
杜氏非常擔心自家的孫兒,就寫信至淮南軍中。
劉崇諫見到自己安全了,對著老九他們,拱了拱手道:「多謝義士相救,不知義士尊姓大名?」
此戰之中,周軍繳獲戰船和糧食、兵器都是數以十萬計。
天色入暮,郭榮分兵把守新佔領的軍寨,自己則返回了下蔡。
不久之後,舊年過,新年至,轉眼之間便到了顯德四年(公元957年)。
之後於二月初,趙德昭一行人趕至淮南軍營,趙弘殷見到自己的孫兒又來了,十分高興,問了家中一些瑣事。
四月九日,郭榮命附近縣的丁夫數千人在鎮淮軍築城兩座,對立河岸。
去年顯德二年,郭榮命百姓疏浚從汴水埇橋(安徽宿縣)至泗州(江蘇盱眙)壅塞的河道,如今已經疏浚得差不多了。這還得多虧當時趙德昭獻計給郭榮的奏摺。郭榮即按之,妥善安排了各項事情,屢試不爽。
「少將軍無妨,我和你父親是老相識,還是叫我九叔即可。」
天子聽說了此事十分高興,於是乎於二月二十二日,親自下詔於三月親自巡視淮河前和_圖_書線。
不久之後,李重進于營帳之中出來,接見了劉崇諫,然後聽聞是投靠周軍,李重進呵呵一笑,接受了投誠。之後李重進飛書一封,向天子郭榮告訴了此軍情。
十一月二十八日,在下蔡,當日唐軍水軍大舉進攻周軍部隊,張永德派會水的士兵在唐軍的船上繫上鐵鎖,使之無法動彈,之後再次於擊敗唐軍。
李璟聽其言,以武昌節度使楊守忠替代朱元的職位。之後,陳覺假借李景達軍令,召朱元至濠州「商議軍事」,欲藉機奪其兵權。
一月十七日,張永德被任命為殿前都點檢。
朱元覺察了陳覺之陰謀,憤懣感慨,欲自殺。后朱元門客宋洎成功勸說朱元,舉全寨上萬人投降周國。
老九嘮叨個沒完:「這個我家少主讓我吩咐一句,這幾日或是一段時間內,你就前往不要回壽州了,少主如今也在周軍營帳之中。若是回去,就帶領周國大軍回城,還有可能令尊手下的孫羽將軍即將投誠周國,到時候壽州獻城之際,少將軍即可回城。還有一點,就是周國皇帝是不會傷害令尊性命,相反令尊還會升職。」
等護送了劉崇諫過了山丘,老九他們就告辭了,隨即出沒于荒草之間,不久趙德昭就收到了劉仁瞻之子平安的消息。
隨後埋伏在一側的老九他們還是看到了,於是乎出來,殺了唐國的小軍官,把戰戰兢兢的劉崇諫給救了出來。
唐軍殘部順淮河向東逃竄,郭榮親自率領數百騎兵沿著淮河北岸追擊,趙匡胤等將領沿著淮河南岸追擊。
四月四日晚,郭榮渡過淮河,抵達壽春城下。
當夜,周軍營帳之外有一唐國小將自稱為劉仁瞻的兒子劉崇諫,請求見周軍主將,說有重要事情商量。
劉仁贍飛書請求讓邊鎬鎮守濠州城,自己率領軍隊出城與周軍決戰,https://www.hetubook•com.com該上書被李景達否決。
之後,下蔡浮橋被挪至此,用來扼守濠州和壽州援兵的來路。
在過去一年,從顯德三年到顯得四年,幾個月下來,周軍依舊攻不下壽州城,遂圍攻壽州。
「呃……不瞞九叔,侄兒確實是向周軍投誠的!」劉崇諫毫不晦澀,直接把此次行動給說了出來。
于當日黃昏時分,郭榮大軍趕至荊山洪,離趙步二百余里。
那段時間,開封城內湧入了大批勞動力。
周唐大軍繼續僵持,然壽州城糧食補給不濟,軍中騷動。
趙德昭記得在《資治通鑒》記載:其幼子崇諫夜泛舟渡淮北,為小校所執,仁贍命腰斬之,左右莫敢救,監軍使周廷構哭于中門以救之,仁贍不許。廷構復使求救于夫人,夫人曰:「妾于崇諫非不愛也,然軍法不可私,名節不可虧,若貸之,則劉氏為不忠之門,妾與公何面目見將士乎!」趣命斬之,然後成喪。將士皆感泣。
四月五日,次日一早,郭榮大軍駐守紫金山南麓,趙匡胤被任命為為先鋒。
那邊唐國軍中。
劉仁贍于不久之後,氣得得了病。
二月中旬,沒過幾日,確如歷史一般,劉仁贍的小兒子劉崇諫準備趁晚上渡過淮河投靠周國,不過老早就被等候在那裡的老九他們發現了,劉崇諫恰好被一個唐國小軍官發現,被抓了起來。
「恩!」
……
開封內,涼城客棧之中。
四月七日,郭榮大軍于趙步駐軍,並圍攻唐軍紫金山寨,陣斬唐軍上萬人,唐將許文稹、邊鎬、楊守忠等將領全部被活捉。
當時周國軍內認為唐國援兵強大,大多數請求罷兵,天子郭榮也對此猶豫不決。
三月二十日,郭榮任命王朴任東京留守,兼管開封府;以三司使張美任大內都巡檢,侍衛都虞候韓通任京城內外都巡檢。
「九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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