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經略大宋
第43章 幸教船務、船塢鼻祖

「這這六萬人,貌似不夠,還得調集二萬勞役,這樣子讓其餘六萬勞役身上的擔子也可以減輕不少,在勞役期間還要提高他們的福利,以免讓他們對朝廷產生憤懣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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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認為為何不引水,穿池引水,系舟其中,這樣可以免去看護新造船隻的勞役,也可以避免河水泛濫之時,上游大水沖走船隻……」張平尚未說完,他說的時候看著趙德昭的面色,只是梁王殿下的臉上不怒反而喜悅。
恰在此刻,教船務官員急匆匆跑上宣化門城樓之上,見到趙匡胤立即奏道:「陛下,如今各地造船的工匠已經在開封城外督造戰船,不久之後大宋水軍就能多一百搜戰船了。」
「諾!」張平叩謝隆恩,領著命令開始下去了,在離去前眼光看著趙德昭,似乎報以感謝之恩。
注:船塢是中國宋朝人張平發明的。據史料記載,張平(公元925—987年),臨朐楊善人,歷任北宋馬步都虞侯、監市木、供奉官、監陽平都木務兼造船廠、崇儀副使、如京使、客省使、鹽鐵使等職。
塢口之於進出船舶,設有擋水塢門,排灌水設備建在塢口兩側的塢墩中。
「小哥兒你怎麼也會在城牆之上,這裡是不允許閑雜人上城樓的。」這人盯著趙德昭看,趙德昭一身素衣袍服,雖然面色豐腴,只是這衣料有些普通,那人細細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這個小孩子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這一個月工夫下去,挖掘金明池的池子已經有一尺見深了,遠遠望去已然初具規模了,而勞役青壯此刻還在不斷地往外挖掘泥土,因為這樣的深度還是滿足不了大型的戰船的深度的。
而此刻在宣化門、順天門外,一萬民役正在挖掘取土,汗水滴在土地之上,卻不能填滿這一池子。而他們的任務就是開鑿池子https://m•hetubook.com.com,挑土的民役將土運送到一旁,工程緊張有序進行之中。
到了碼頭,十幾艘大大小小的戰艦停靠在河岸邊。而河岸邊,船隻類型也很多,據趙德昭所知道這些船有暖船、淺底屋子船、騰淺船、雙桅多槳船、破冰船等。
「朕要擺駕教船務,親自去視察那裡船隻的建造情況,昭兒你也隨朕一同前往。」
「傳朕旨意,按照監市木張平所說,穿池引水,系舟其中,在開封城外新造船塢,此地就選擇在離黃河邊不遠的地方,監市木張平獻計有功,朕提拔其為供奉官,然後由新任供奉官張平奉命督造。」
船塢的建造工程也在進行之中,而大宋的航海業也在蓬勃發展中。
「殿下,臣將殿下跟我所說的話都上報給了陛下,真是抱歉。」
兩人說了一會兒,那人以有事而先行離去,只剩下趙德昭一人駐足城牆之上。
「爹爹,你也來了!」趙德昭方才正目光凝視著前方,思緒紛飛,所以未曾注意到身後趙匡胤已經站在他背後很久了。
之後,張平遂命民工在岸邊挖一大坑,在其中造船,船造好以後,掘開一口子,引水入坑,船漂起,駛入河中。大坑稱之為「船塢」。而趙德昭趁著空閑時刻也去看了張平吩咐建造的船塢。
朝堂之上的奏疏已經批閱完,趙匡胤忙中偷閑,打算親自去城外見識一些金明池修築的如何了,所以在內侍張德鈞的陪同下,兩人微服私訪,也登上了宣化門的城樓。
張平?原來就是船塢發明人的始祖,趙德昭忽然記了起來,只是這也提前了十年啊,呵呵,這一番船塢之言不就是自己在城樓上說的那樣嗎。
修完或建完的船舶出塢時,首先向塢內灌水,至塢門內外水位齊平時,打開塢門,牽船出塢。
從城樓和圖書上下來,趙匡胤一行人在教船務官員的帶頭下去了開封城北的教船務碼頭,今年黃河發大水的時候沖走了一些小船,所幸造成的損失還小,只是對於一些守護船隻的百姓來說責任重大,而此刻趙德昭也聽說了這檔子物事兒。
公元977年,張平任供奉官、監陽平都木務兼造船廠,住今陝西省寶雞市以東之陽平鎮。當時,在渭河邊造船,容易被水將船沖走,只好派一船三戶守護,一年徵調民工上千戶,勞民傷財。張平遂命民工在岸邊挖一大坑,在其中造船,船造好以後,掘開一口子,引水入坑,船漂起,駛入河中。大坑稱之為「船塢」。
當他目及那六萬勞役修築的金明池之時,心中也在感慨,若是全國統一了,還用得著那麼大費周章在開封城外修建金明池,可是大宋水軍到目前為止還是南唐水軍的對手,而且在統一南方的過程中,勢必用到戰船的時候會更多。
塢室之於放置船舶,在塢室的底板上設有支承船舶的龍骨墩和邊墩。
「哎……小哥兒有些事情你不懂。某心中甚是煩惱不堪,因此而鬱結心內……」之後他就把心中的煩惱說了出來,然後趙德昭就告訴他一些後世的知識,那人恍然大悟,連連點點。
張平見到趙德昭面色有些慌張以及尷尬,「殿下……臣……」
當船舶進入干船塢修理時,首先用灌泄水設施向塢內充水,待塢內與塢外水位齊平時,打開塢門,將船舶牽入塢內,隨即將塢內水體抽干,使船舶坐落於龍骨墩上。只是抽水現在還需要人工來完成。
趙德昭此刻站在宣化門上,望著一萬民役在挖掘池子,而遠眺之下,那初具規模的池子還是讓他感到挺震撼的,因為在古代隨隨便便一個大型的工程都要靠徭役來承擔,眾所周知,當年秦始皇修建萬里長城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時候,光是抽調各地的徭役過來,就動員了百萬之多吧,而修建秦始皇陵墓也用了許多人力。
北人不會水,南人會水,這是曹操在赤壁之戰之中為何會將戰船聯結在一起,而最終一把大火,阻礙了他南進的腳步。試問他趙匡胤不是曹操,而李璟之輩也不是孫權諸葛亮之人,因此他面上方才的抑鬱之色一掃而光,他倒是期盼這金明池快速修建好,早日在這一方池水之中進行水戰的演練,隨即戰船遮天蔽日南下,統一江南。
立春過後,風和日麗,大地回暖。待田地開墾之後,開封附近農田已經開始引入水源,接下去就是老農們插秧的環節了。
倉促間趙德昭打算問教船務的官員,而且他知道新造舟船有常被湍悍河流漂失之虞,而恰在此刻,身邊一個小吏模樣之人走了上來,他恭敬地拱手道:「臣監市木張平叩見陛下,陛下臣有事情要說。」
更何況連接開封的汴水與其他人工河,當年隋煬帝楊廣可是為了完成這個工程死去了千萬啊,所以合理地利用徭役才是關鍵,這樣才不會導致民怨沸騰,國家岌岌可危。
吩咐下去之後,工地之上現有船隻的建造仍舊在進行之中,只是這個船塢廠選擇在其他地方督造,離水源地很近。
船塢在張平的指導之下開始建造了,因為有水泥這個物事兒,張平操作的船塢之法就更加簡單了,按照他的設想以及在趙德昭的改進以及輔助之下,他設計了兩種船塢……干船塢以及浮船塢。
「在陛下面前暢所欲言即可!不要緊的!」趙德昭這麼說就是要緩解他的競緊張心緒。
「有何事?」趙匡胤問道,既然有人有要事報告,要聽聽那人如何說。
一年之計在於春。此刻田野間,農忙開始,城外水田裡老農們挽起袖口,戴著斗和圖書笠,脫去鞋襪,身著短裝,彎下腰埋頭插秧。
「是,陛下。」隨後張平將船塢的想法原原本本以及具體實施上報給了皇帝,皇帝一聽面色喜悅。
張平命人在開封一處地方,建造船塢,其中干船塢,三面接陸一面臨水,分為塢口、塢室和塢首。
而陸地之上工人們在船底事先鋪設圓木,等船隻建造好之後再弄回河水之中,然後這麼做真是費事,而且黃河經常發大水,一個弄不好護舟勞役就會承擔丟失船隻的責任。
趙匡胤聽到這個小官吏的一番話,也覺得他的想法不錯,「哦!你再細細說說,朕對你的建議非常感興趣。」
空氣間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青草氣息,趙德昭猛然一嗅,頓覺神清氣爽,而雙腳不知不覺早已經登上了宣化門的城樓之上,此刻宣化門上還有一個模樣看上去像是一個工匠,卻盯著城外金明池修築的那些工匠有些唉聲嘆氣。
而另外一種就是浮船塢,它是一種可以移動並能浮沉的凹字形船艙。用於修、造船舶。
事實上這個方法就是渠池泊船法,若是這樣做確實能夠免去不少的麻煩,所以趙匡胤以及那個官吏一聽,頓覺是個不錯的法子,開封周圍水系發達,蔡河、五丈河、汴水等環繞開封穿城而過,而眼下金明池正在挖掘之中,待到金明池挖掘完成之後,再引蔡河之水,將船塢工地搬遷到金明池內,只是這樣趙匡胤覺得金明池還是不夠大,所以他認為還是要將金明池擴大數倍,或者在其他地方挖掘一個池子,底下鋪造枕木,然後等船隻建造完成之後,再引水其中,所以無論金明池還是船塢,都要連接其他河水。
「老張你何必如此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但是張平也有些糾結,原來今日在城樓之上跟自己說話的是當朝的梁王殿下,只是現在他要進言的一番話都是梁王殿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跟他所言的那番話,因此他有些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出口。
「唔!」
為了儘快完成金明池的池子拓寬工程,而一萬民役不夠,之後大宋天子趙匡胤又抽調了五萬過來,才勉強加快了工程的速度。
塢首之於塢口相對,其平面形狀可以是矩形、半圓形和菱形,塢首的空間是塢室的一部分,在這裏拆裝槳和尾軸。
「諾!」
「哦?一百搜?大概多長的時間能建造好?」趙匡胤急迫地問道。
教船務官員如實稟告,「如今教船務已經有三十多艘戰船修建好了,而其餘仍在修建之中,因京城附近大樹不多,上個月在黃河上游採伐大樹,然後放置河水之中,在開封城北通過河道運送來,而且一時半會兒確實沒有那麼多的大型的木料。而且上次隨占城使臣去占城的船隻以及流州開拓團帶去了一些船隻,教船務現在船隻也僅僅只有那麼多,而其戰船也緩慢建造之中。」
「沒甚麼,你還在計較,本王怎會是小肚雞腸之人,而且利國利民之事,本王不會計較,如今你官職升了,今後你可要好好報效國家。」
趙德昭放心地將佔城水稻的插秧、除蟲等一系列瑣事交給了那些老農們,對於種植這一塊畢竟不是自己的專長,而現在最要緊的是將作監與軍器監的事務,自從上次將火器研製以及軍備改進一事交給軍器監的工匠們,到現在為止火器尚在研製之中。
張平?這……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而此刻那人一抬頭,趙德昭就認出了今兒個在城牆之上已然見過。
「唔!多謝殿下,臣感激不盡。」
「這位大哥兒,何事哀嘆?」趙德昭見到那人問道。
「爹爹下了早朝之後,按捺不住心情就走到這裏來看一下金明池修建的如何了,看這個樣子,金明池估計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就能修好。」
呃……兩人一見面就開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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