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南攻略
第27章 設壇祭天,成都小亂

翌日,九月初九日重陽節,乃是設壇祭天修設三千六百分羅天大醮法事的日子。
王阿三連忙讓府中僕從、丫鬟去府上各處尋找小廝王守禮,可是找了一天也沒找到。
「師父不必擔心,對了師父我們甚麼時候出發回成都?」
成都府府衙內,官吏那邊也發現幾具屍體躺在門口,而存放府中賬冊等貴重物品的府庫門口被人撬開,成都府尹命人進去后發現賬冊等物少了不少,作為成都府尹,他連忙上奏給監國太子孟玄喆。
盜來的賬冊實在是太多了,李延找了城中幾家酒樓的賬房先生,輪流查賬,希望從中發現不少王昭遠買賣兵甲武器的證據。
「我們三人要隨孟昶再住個三五日,到時候一起回去。」無庸子小聲道,「對了,辛苦你們兩人了,還要你們倆繼續在我身邊裝小道士了。」
「待到秋來九月『九』。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氣透『成都』,滿城盡帶黃金甲。」張暉吟詠道,「那幾個火藥罐子全部安放好了……」
「殿下,太子洗馬求見。」
太子孟玄喆得知賬冊失蹤后,立即著開封府尹調查此事。
將士們死的死,傷的傷,而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半死的將士搞不清楚狀況,生還之人告急去東宮彙報。
九月初九日,等到子夜時分,寂靜的黑夜之中,張暉派出的人馬已經趕赴這幾日偷偷埋藏火藥罐子的地方。
「多謝陛下,只是陛下該封賞的應該是我師父扶搖子,是恩師教誨,讓我下山來蜀國渡劫百姓的。」
因此他立即書信一封前去青城山告訴王昭遠,同時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聯繫與王昭遠平時有密切相關的幾個下級官員在府中計較得失。而且這件事情實在皇帝前去青城山的時候發生的,確實非常蹊蹺。賬冊一失,倒是讓一批人坐立不安、寢食難安。
留任開封的幾個官員得知賬冊失蹤之後,引起了其中一部分人的警覺。
三清殿上鳴金鐘,道士步虛。
三人坐定,拿起賬冊開始查賬……
此刻成都,夜幕降臨,張暉暫時讓一人打理小百花酒樓,而這個時候有幾個商賈打扮的人進入到了密室之中。
跟無庸子預料的一樣,頃刻間大雨至,大雨如錘一般擊打著地面,而連日來的火辣已經完全體驗不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熱氣,之後逐漸散去。
上清宮外空地之上,早早有人準備祭天的一切禮品。
東宮監國太子孟玄喆聽聞情況之後,立即皺眉,而這個時候,其他諸如城牆上忽然間出現一個大洞,御馬監的屋棚頃刻間倒坍一大批,城內王昭遠的府上大門倒塌,李昊府上也是……
卯時皇帝以及文武重臣起來,早有道士為其備下香湯齋供。
「張團練,你那邊做的如何了?」
「謝陛下。」無庸子拱手而拜。
孟玄喆也很奇怪,為何父皇出成都之後,災難一系列襲來,而今晚他剛剛入睡,突然被一聲聲「雷」給驚醒,伴隨而來的是房屋震動,讓內侍出殿之後,稟告不是打雷,隔了一會兒又又其他內侍來報。
「好吧!」兩人無奈地答道了。
此刻天地間忽然風雲變化,烏雲密布,風大吹著,祭台和_圖_書之上的旗子全部被大風颳倒,祭台上無庸子的道袍被風吹起,蓋住了他的臉龐。而在祭台場子上,孟昶以及大臣,道觀眾道士全部被大風吹得睜不開眼睛。
而其中的一個賬房先生就是秦習,昨夜他從長春堂密探那裡知道了李延盜取賬冊,今早李延找上門來的時候,邀請他過府當個賬房先生,他當即答應,同時又讓張暉暫時幫他管理酒樓。
片刻之後,烏雲四處飄散。而天地間勉強能夠見到一絲光亮。
「好,你讓兵部侍郎即刻調派軍隊入城。」
商布其入殿之後,哭泣道:「殿下為我做主啊,我家府上大門被宵小之輩給破壞了。」
而蜀中的百姓見此甘霖而下,歡呼雀躍……
無庸子今日穿著孟昶御賜的道袍配飾,他頭戴逍遙巾,面色白凈,下巴的短須被梳理地整整齊齊,一身玄色道袍,腰纏黃色龍虎帶,右手手執御賜的作法寶劍,乃是用玄鐵製成,他足纏白襪,腳納雲霞朱履,一派仙師的樣子。
「回稟陛下,無庸子道長已經做完了三千六百分羅天大醮,而頃刻大雨將至,請陛下以及諸位大臣,道友快些入殿。」李昊道。
「聞起來真爽,沒想到今日下雨了,不知道今夜成都那頭做得如何?」無庸子低聲感慨道。
「轟……」大地又震動了一下。
張暉望著酒樓外的大雨,心裏急切念叨,不知城外蜀國水軍那裡如何了,今夜他們打算將運不走的船隻炸毀一些,而目前來看,暴雨至,河水漲,這厲害參半,行動不知是否有危險。
「轟……」如一聲炸雷一般,整個和-圖-書城中安睡的官宦百姓忽然間覺得房屋震動了一下。
秦習等三個賬房先生,坐上車的時候被蒙上了眼睛,同時李延告知他們一旦帳理清之後,就放他們走,三人點點頭。
無庸子揮劍,口中低吟道:「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府上死了一隻狗,失蹤了一個人口,王阿三意識到事情不妙,就立即派人報了官。
……
而久候在城外的長春堂武士,亟待命令而來,又見大軍調動,急忙去往郫江、錦江等處破壞船隻……
秦習苦笑一聲,其他兩人也差不多樣子,李延吩咐之後,立即讓他們著手查賬。
他揮劍指著天穹,然後挽起巨大的袖口,奮力一揮,燭台上的火苗全部熄滅。
上清宮內許多道眾,鳴鐘擊鼓,香花燈燭,幢幡寶蓋,一派仙樂。
「甚麼?你是說有人破壞你家。」
五更天的時候,武士們將賬冊交給李延,之後李延立即派心腹之人查找賬冊內容,查找關於這幾年成都府庫的兵器錢糧等情況。
次日,王昭遠府上的小廝去喂「大將軍」的時候,發現它頹然死在了籠中,這個小廝連忙把事情告訴給了管家。管家王阿三到了之後發現藏獒死得十分有蹊蹺,據他發現,它嘴角留著黑血,嘴巴里有白沫,此乃是是中毒中毒的癥狀,究竟是誰,毒死了王昭遠的「大將軍」?管家王阿三倒是不清楚。
「這雨真他娘的大。」張暉方才在街上跟蹤,忽然間瓢潑大雨忽至,他立即提起衣擺,挽起袖子,急匆匆往酒樓跑去。
而這個時候,府上又有人忽然發現小廝王守禮不見了。王守禮的www•hetubook•com•com失蹤或許與「大將軍」之死有關,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王守禮。
「阿嚏……」張暉的衣衫全部濕透,然後進了酒樓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
「是啊,殿下。今夜城中其他地方也是出現這種情形,請殿下安排軍隊入城,抓捕歹人,維持城中治安。」
而這個時候,城內巡邏的大軍經過成都府衙的時候,突然間躥出一個人影,隔了一會兒,成都府衙大門忽然間倒塌了,而周圍巡邏的大軍軍中靠近門口的將士也被火藥炸了個面目模糊。
「好好好,道長果然謙虛,朕賜扶搖子大師為『青城長真人』,賜道長為『三青真人』,同時敕封為蜀國天師。」
而在成都府中,這裏也下起了暴雨,城中河流的水位一下子暴漲,路上行人全部躲進了屋內。
孟昶拉著花蕊夫人的手臂,急忙往三清殿殿內跑去,而其他大臣以及道士也一併去了三清殿。
成都府衙的王監官乃與王昭遠有上下級關係,同時也是王的心腹,得知賬冊失蹤之後,他立即覺得事情不妙,畢竟少的是軍器武器等的賬冊,而在賬冊內也有關於他私自買賣軍器、盔甲的記錄,若是讓其他有心人弄去之後,恐怕王氏一黨要受牽連。
「好,今夜你派一些人引燃火藥罐子,務必造成城內軍民恐慌,大軍都往城內趕去的時候,我們這一對人馬出城,通知其他人毀壞蜀國水軍的船隻。」
李府的馬車開動,而不遠處盯梢幾個長春堂武士悄悄尾隨其後,等李延到了李府,三人被帶到一間密室。隨後李延解開了他們的蒙布,只見到滿滿一桌子擺滿了很多和*圖*書賬冊。
而烏雲越聚越攏,倏忽之間天地一片昏暗,眾人一下子也見不到眼前的光亮了。
到了辰時,天色大亮,孟昶與重臣吃過齋飯早食之後,就來到了設壇祭天之處。
夜半三更天,「轟」然幾聲,河流之上,船體迸裂,船艙進水,碎成片片木頭,火光衝天……
而孟昶等大臣打算在青城山道觀內再住個三五日再回京。
李延為了讓他們安心查賬,特意吩咐下人端茶送飯等。
無庸子讀完詔書之後,即開始登台做法,他腳底罡步踏來,衣衫也隨著動作擺開,手裡寶劍蘸取黃磷,隨後寶劍往燭火上劈去,只見到一陣煙火騰起。
兩個時辰過後,這場大雨終於停歇了。
……
眾人全部在三清殿內,觀看青城山的雨水。孟昶連忙拉著無庸子的手道:「道長不愧身傳扶搖子大師的衣缽,今日為我大蜀國帶來了甘霖,今日朕欲封道長為國師。」
一個時辰之後,兵部侍郎帶著監國太子的詔令,緊急從城外調派大軍入城。
無庸子取過皇帝丹詔,隨即踏上祭台,念叨:「蜀中乾旱餓殍生,朕垂憐百姓,特意請天師扶搖子之徒無庸子齎捧御書丹詔,親奉龍香,在青城山上清宮做三千六百分羅天大醮,以禳天災,救濟萬民……」
……
「我們的人馬已經在各要處安放好了火藥罐子,只待今晚引燃這些了。」
「地震了……」一些老百姓連衣衫都未穿就跑到屋外空地,而這個時候,倏忽間又一聲雷響起。
「唔,好一招聲東擊西。」
無庸子換下御賜道袍,換上一身普通道袍,然後與安德裕、安東野一起去殿外觀風景。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