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南攻略
第47章 一餐飯以及逛街

趙德昭應邀而來,見兩人站在座位前。
「多謝趙大哥,就不要破費了,過幾日我要回澶州了。」蕭燕燕推辭道,「酒菜就免了,要不帶蕭燚去京城走走逛逛,此次初來乍到,再來開封恐怕要明年了吧。」
說完,那名護衛就離開了,只剩下蕭燕燕和醜奴兒兩人了,她們兩人轉身便往客棧方向趕回去,只是在客棧的門口看見了昨天那個救他們的少年。
蕭燕燕見對方推脫,就立即拉著趙德昭的手道:「我這人從來不喜歡欠人家恩情,而且這頓飯我來請。」
蕭燕燕看著馬車駛出,她立刻頭也不回地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
醜奴兒還沒有說完,蕭燕燕就打斷了她,「醜奴兒,我不要你好了,你壞。」
「小娘子……」
「還是非常謝謝你,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
客棧內靜悄悄地,只有樓上一間房內有動靜。
醜奴兒說完之後,就有一個高大威猛的,穿著黑衣布衫的漢子從巷道後面走了出來,那漢子走過來,不經意間他的萬腕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狼頭,拱手即道:「屬下見過小娘子。」
蕭燕燕抬起頭看了那個漢子一眼,又看了醜奴兒一眼,隨即又說道:「原來醜奴兒你早就知道了。」
蕭燕燕見到那個少年站在馬車前,她立即走上前,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昨日多虧小哥兒了,要不是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我和我家小廝就要被人打得動不了了。」
大概這就是最早的「籠袖驕民」了。
「小娘子不敢了,哈哈……癢死我了。」之後醜奴兒低聲嘀咕道,「小娘子方才莫不是思和-圖-書春了。」
蕭燕燕聽到「欺負」兩個字,整個人的耳根子都紅了,默不作聲。
……
回了客棧,兩人洗完腳后,蕭燕燕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何會想起昨天街頭那個相救的少年,只是醜奴兒一直在一旁讓她早日歇息,卻見自家小娘子拄著胳膊,坐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地發著呆。
也不知道韓大哥現在在哪裡,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有他的消息,會不會……蕭燕燕想到這裏,拚命搖搖頭。
醜奴兒忽然間記起甚麼,然後提議說道:「小娘子光憑我們兩個是找不到,要不我們找幫手吧。」
醜奴兒大聲道:「小娘子……」
「小郎君,洗面水來了。」客棧小二在門口喊道,「我給你放門口了。」
「多謝蕭賢弟的款待,改日我做東,在東京擺上一桌酒席,款待賢弟你。」
漢子神色緊張,他看了蕭燕燕一眼,隨即拱手道:「自那日小娘子不辭而別,留書信出走之後,主人知道小娘子的脾氣,不喜歡被人跟蹤,因此就讓屬下一直在暗中保護小娘子,希望小娘子責怪。」
「唔!」
翌日,當第一縷晨光照耀大地,一串清脆悅耳,穿透力極強的鐵牌敲擊聲,迴響在東京開封的巷陌里,一邊還伴隨洪亮的宣唱聲:
「那我冒昧叫你一聲大哥吧。」蕭燕燕道,隨即連忙又問道,「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趙德昭道:「那道不用了。」
「哦,原來是探親。」趙德昭問道,「哪個燚?」
蕭燕燕吞吞吐吐道:「就這家……涼城客棧吧。」
「對不住了,弄疼你了吧。」趙德昭尷尬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笑,他裝作甚麼都不知道,就說道,「只不過我今天確實沒時間,要不明日中午吧。」
蕭燕燕笑著掐著自己的婢女。
飯後,趙德昭就帶著蕭燕燕以及醜奴兒,去了東京的幾處名勝……
「你……」
而在皇宮內,趙德昭的寢殿內還燃著燭火,白天在街頭看見的那個小郎君原來是女扮男裝的,咳咳……今日白天自己的手就摸到他胸口了。
「唔!」
「小……小郎君,等等我……」醜奴兒在後頭喊道。
「小娘子饒命啊……」醜奴兒雙手環在前面,討饒道,「今日白天都看到了啊。」
她連忙上去安慰道:「好了,醜奴兒,都是我不對,要不是我堅持出來尋人,也不會千里迢迢從幽都府出來,沒想到我的安危讓這麼多人牽腸掛肚。」
「唔,明日見。」說完趙德昭上了馬車,入了內,隨即他拉開帘子,傻笑道,「小哥兒,明日哪裡見?」
蕭燕燕點點頭,道:「那好,我就不打擾小哥兒了,明天見。」
醜奴兒見到這樣的小娘子,不禁然開始發笑,道:「小娘子莫不是思春了。」
這人有病吧,趙德昭欲從對方手中掙脫出去,可是一不小心,自己的手就碰到了對方的胸口,只是這手感,咦,對方的胸口怎麼是凸起的,莫非是……是女的,對肯定是女扮男裝。
待梳洗完畢,蕭燕燕和醜奴兒去臨近麵攤吃了一碗陽春麵,隨後二人分頭去找,可是過了一上午,醜奴兒那邊也沒有打探道甚麼消息,或許人就根本不在東京開封府。
醜奴兒比蕭和_圖_書燕燕要大四歲,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若是換下一身這寬大的男兒衣裳,換上小女兒的紅妝,想必也是前|凸|后|翹,這樣子走在路上也要引來許多男子的注目。
醜奴兒說完,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得蕭燕燕心裡頭都覺得心疼。
開封人極會享受,百姓很少開火。尤其是早餐,基本上都是由臨近的早點鋪供應,粥飯點心,葷素小吃,豐儉由人。
「唔,好嘞。」趙德昭放下窗帘,然後頭回了車內。
「四個火。」
片刻之後,醜奴兒也追趕上來了,她氣喘細細地道:「小……小郎君怎麼跑這麼快,發生了甚麼?還是那人欺負你了。」
蕭燕燕小手拍著醜奴兒的手臂。
蕭燕燕急死了,不禁唏噓起來,「不會的,究竟在哪裡,就算死了,也要找到屍體啊。」
「卯時已至,晨光熹微,早晚天涼,需備夾衣……」
趙德昭老臉一紅,這都甚麼啊,自己活了三輩子了,還是死性不改……
趙德昭說道:「唔,這個不用謝,若換做他人也會出手的。」
「好好好,小娘子,我不說了,醜奴兒是個過來人,反正感情的事情你不懂,跟你說了也是白搭。」醜奴兒道,「我們現在就回客棧吧。」
月夜下,年輕的帝都活躍在夜市中。
「恩公你來了。」蕭燕燕急忙躬身道。
蕭燕燕立即跑到一處美沒人的巷子中,然後見到周圍醜奴兒也不在,就大呼一口氣。
「嗯,也對,這開封啊,這幾年變化可大了,今日下午趙大哥就帶你去這一帶逛逛。」
蕭燕燕聽趙德昭說自己不是開封人士,她又忽然想到自己hetubook.com.com的名字不便外露,想了一陣,才思敏捷的她旋即想到,燕燕,炎炎,兩個炎不就是燚了嗎,隨即道:「趙大哥在上,我姓蕭,家中排行老三,澶州人士,蕭燚是也。此次來開封乃探望姨母一家。」
蕭燕燕驚得差點叫了起來,道:「你個死婢子,居然敢戲弄我。」
「小娘子,醜奴兒知罪。可是現在韓副官失蹤,主人一直都在盡量找尋中,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是瞎摻和的,而且小娘子的身份尊貴,若是外出出了差池,醜奴兒回去也是個死。」
那人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可是自己為何不發怒,反而覺得很害羞呢,蕭燕燕面色一紅,耳根子都紅了,她不知道這是甚麼情況,胸口明明被人家給佔了,可是胸口感覺有一頭小鹿在撞,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醜奴兒趕緊過去瞧,兩隻手在蕭燕燕的面前晃著,可是蕭燕燕就如同丟了魂似的,還在發著傻。
她隨即轉過身去。
蕭燕燕疑惑道:「你怎麼來了,莫不是一直都在暗中跟蹤我們。」
次日一早,趙德昭拜訪了韓德讓之後,出了門就應邀去了涼城客棧。
蕭燕燕立即趕上去想要搭訕,這對她們契丹族的女子來說並不會有辱斯文,事實上不管是契丹人還是這個時代的華夏女子,遠不如後世那樣拘謹,甚麼男女授受不親,被男人拉一下就要把那個地方洗上好幾遍的。
「我姓趙,家中排行第一,開封人士,趙昭是也。聽口音,小哥兒不是開封人士吧。」
醜奴兒搖搖頭,說道:「小娘子,這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怎麼都尋不到,會不會已經…和-圖-書…」
醜奴兒見到自家小娘子如此,就拉著蕭燕燕的手道:「小娘子,醜奴兒可比你大四歲,你心裏在想甚麼,我都知道。」
那人正是蕭思溫派人保護蕭燕燕他們的,「小娘子查人的事情就交給我一人,醜奴兒你好好保護小娘子,你們兩人就安心呆在客棧,哪兒也不要去。」
隨即兩人交換了一下齒齡,趙德昭足足比蕭燕燕大兩歲。
蕭燕燕與女婢醜奴兒昨夜睡得不是很安穩,第一次在異國他鄉,難免過得不怎麼樣。而今日她們又要再次去開封街上閑逛,而今日她們還是要去尋找韓德讓的下落。
這間客棧提供茶水和二陳湯。如果你再懶點兒,連洗麵湯……也就是洗臉水,都可以給你提過來。
蕭燕燕高興地差點就要拍手了,她欣喜道:「好啊。」
「甲護衛,放心,小娘子這就交給我了。」
正午時分,早有蕭燕燕以及她的小廝等候在酒樓。
而今日蕭燕燕一身淡藍色的長衫,將她的整個身姿點綴地十分英武,若不是女的,日後勢必是一個貌比潘安之人。
「小……小哥兒就別叫我恩公了。」趙德昭差點要叫出一身『小娘子』來,幸好腦袋轉得快,或許人家出門在外是有事情,不過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几歲之人,居然女變男裝,也不知道為何來到這開封。
趙德昭剛要上車,便見到一個穿著白衣,頭戴幞頭,唇紅齒白的少年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原來是昨天在戲台前面那個被欺負的少年,他急忙止住腳步,然後站在那裡。
蕭燕燕登時羞壞了,卻努力辯解道:「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撓痒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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