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南攻略
第102章 宮變

龔澄樞已經被左右將士給駕走了,臨走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到如此地步的。
龔澄樞道:「常言道: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我與陛下自小認識,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夠龍體康健、萬壽無疆啊。」
「我現在就要見,你即刻進去稟告,否則耽誤了此事,你知道後果的。」
「最近京城不太平,白雲山那兒出了逆賊,臣擔心這宮內也有逆賊,便調集了兵馬入宮勤王護駕,還請陛下諒解。」
那個將領立即出院牆,見禁軍帶領一隊人馬魚貫而入,為首的禁軍統領道:「龔澄樞造反,挾持陛下,私調軍隊入宮,此等行徑如同謀逆,爾等快放了陛下。」
皇帝「劉鋹」正在殿內安睡,他張佐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著頭朝內睡著,不時地還發出呼嚕聲。
「太師先在偏殿等候,等陛下醒了,自然是來通知太師你。」
龔澄樞已經摸黑來到了康寧殿,根據戍守殿外的內侍稟告,這幾日皇帝因為身體欠佳,都是一個人住在安康殿內。
「太師,請恕罪。」
「原來如此,只是太師為何這麼晚了,到陛下寢宮看望陛下。」
聽到這人這麼一解釋,龔澄樞覺得此事甚好,只不過接下來,他道:「我作為太師,自然可以調動樞密院的兵力,你可取了我的印信,去樞密院調兵。」
龔澄樞想了一會兒,道:「這……這怎麼成,如今還未到最後一步,怎可這麼行?」
「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延遲了,我大漢江山恐怕難保了。」
龔澄樞忽然間覺得「劉鋹」說的這句話有些怪異,而他身後的死士忽然間也不知去向,明已經將刀劍指向了龔澄樞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脖子,「奉陛下口諭,龔澄樞謀逆,刺殺魏王一案也由龔澄樞謀划,如今證據確鑿,特命左右拿下。」
「此事倒是不急,龔澄樞可是不會篡位當皇帝的,料不定是想清君側,從而控制皇帝。」
……
龔澄樞說完,嘴角一笑。
龔澄樞回過房間,隨即取了印信,交給那人。
龔澄樞忽然間跪下來,就在他跪倒后他忽然瞥見在偏殿內,那個死士倒在地上,他瞬間覺得無力了,只是在最後關頭,他仍然想要扳回一局,因為在他印象中,劉鋹始終都顧忌往日情分,原諒自己,這次他肯定也會饒恕自己的,他喊道:「陛下冤枉啊,這是他們誣陷臣啊!」
二娃子悠悠然地醒了過來,見明在一旁,他不耐煩地道:「何事叫朕?」二娃子已經習慣了這個身份,一口一個「朕」。
那個戍守宮門的將士道:「這麼晚了,陛下已經睡了,何不明日一早入宮稟告陛下呢。」
禁軍精銳立即趕赴安康殿。
而在那架車馬停靠的位置,忽然間從車廂底部躥出一個人影,然後躡手躡腳地在走廊內行走著,今晚他的人物就是肅清個宮門口的守衛,讓樞密院調派的兵馬可以直接長驅而入。此人身手了得,幾個宮門口的守衛已經接連被他幹掉了,忽然間他覺得他自己可以憑藉自己單獨一人,幹掉宮內的守衛。
「太師挾持皇帝陛下,皇帝在殿內,你等問問陛下就知道了。」
龔澄樞覺得劉鋹龍體欠佳,他覺得機會來了,便急匆匆地趕去安康殿。
軍隊立即奔赴宮門,然後進入皇宮內苑中,而在這支軍隊中https://m.hetubook.com.com,也混入了一些長春堂的武士,在他們的手中也有「劉鋹」帶給他們的兵符,只不過不到最後時刻,他們不會輕易露出兵符的。
「龔賊已經帶了人馬進宮了。」
這句話,徹底讓龔澄樞絕望了。
一場宮變落下帷幕,幾日後,大理寺會審,證據確鑿,龔澄樞落得跟薛崇譽一樣,在菜市凌遲處死,老百姓也在一旁爭搶著生吃被割下來的肉,過後龔府人被流放雷州。
「我這麼晚來,自然是有計策要說與你的。」明拍著二娃子的後背,隨即附耳過去,小聲低語著。
龔澄樞見這個內侍並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他轉過頭,看著走廊那邊,忽然間出現一個黑影,隨即龔澄樞面前那個內侍脖子被人掐住,隨即便倒地而亡。
戍守的那個禁軍吩咐周圍的一個將士,隨即坐上龔澄樞的馬車,入了宮門。
接著龔澄樞與死士而二人便踏入了殿內。
……
這時候,身旁的另外一個將領道:「陛下,殿外禁軍已經集合,說是太師私調兵馬入宮,乃是謀逆,可有此事?」
龔澄樞從馬車上探出頭來,道:「我聽說在興王府府衙內發生了大事,特意將今夜之事稟告陛下。」
而龔澄樞的車馬則在明德門門口停了下來。
那人大胆地說道:「太師,不若我們入宮,控制了皇帝,如今禁軍精銳已經調往興王府府衙,不若我們去宮中勤王。」
龔澄樞換了一身官服,輕車熟路地率領殘餘死士,趕赴城北皇宮。
「不行,我可不想當傀儡。」
龔府內,龔澄樞久等了良久時刻,未見到任何消息。就在這個時候,殘餘人馬已撤退回了m.hetubook•com•com龔府,得知消息失敗之後,龔澄樞氣得一口血噴涌而出。
「二娃。」明躡手躡腳地入了殿內,推了推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二娃子。
這個時候,那個將領見到龔太師親自出了殿門,便問道:「陛下現在如何?」
這個將領立即去了殿外,對問龔澄樞,龔澄樞也只是推脫劉鋹還在睡覺。
「屬下遵照太師吩咐。」死士與龔澄樞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等待接下來的結果。
當死士見到軍隊入了宮,他們覺得太師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只不過這個時候,忽然間躥出一小股兵力,往自己這邊趕來,過了一會兒,全部死於敵人手中。
「不……了……若是我再殺你們,就是自斷一臂啊。」龔澄樞呵呵一笑,搖晃著頭道,此刻他心裡頭已經在滴血了,豢養了這麼多的死士,這次居然又失敗了。
「如今陛下就在跟前,不必將他弄醒。接下來只要等樞密院那兒調集兵馬入宮,給陛下造成一股威勢,只是我可以保護陛下,保護大漢國。」龔澄樞為了怕吵醒皇帝,故意壓低聲音。
因為動靜太大,二娃子見時機成熟,立即翻過身醒了過來,入眼處見到龔澄樞站在面前,旁邊站著許多將士,他忽然道:「太師,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南)漢,皇帝不可以得罪,龔澄樞也不可以得罪,這個內侍左右搖擺,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德門外,戍守宮門的禁軍還在值崗中,見一車馬前來,駕車之人正是龔澄樞府上的管家來福,便走上前問道:「末將見過太師,不知太師這麼晚前來,所為何事?」
「劉鋹」笑道:「為了證明太師的清白,暫時將太師押送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理寺監牢內。」
「不行。」龔澄樞明白這個死士的意思,可是劉鋹畢竟與他從小長大,他也是因為服侍劉鋹才有如今的地位,何況自古以前只有擅權弄政的太監,沒有當皇帝的太監,龔澄樞立馬制止了他。
安康殿內,「劉鋹」正在入睡,一切的一切都在布置當中,而明此時也在宮內,保護著二娃子。
「太師,如今陛下睡得正死,要不要……」這個死士道。
龔澄樞見這個禁軍將士如此,便怒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乃陛下身邊的重臣,若是明日一早我將此事稟告給陛下,你且如何,自會知曉。」
……
「沒想到龔澄樞居然叛亂了。」當時尚在興王府府衙追繳、擊殺死士的禁軍已經回了宮,只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龔澄樞居然用自己的印信從樞密院那兒調兵了【與宋代的不同】。
這個戍守的將士,見龔太師不好得罪,便道:「太師可以進去,只是末將會派一人隨同太師入宮。」
……
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天邊也露出了魚肚白,在夏季,就快要天亮的樣子。二娃子裝作沒事的樣子,依舊在睡著,同時他心中也道:這個皇帝真不好當,若有差池,自己就會命喪黃泉。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哪有人會自己說謀逆的。」
天色一點點開始亮了起來,而就在此時,禁軍忽然間出現在了安康殿的院牆外。
其餘死士則一直都在明德門附近等候樞密院調集的軍隊。
將領不明白他說的是甚麼,便道:「我等受太師印信入宮,保護陛下,並無謀逆啊。」
丑時過去了,天色依舊是漆黑一片,長夜漫漫中,龔澄樞已經摸黑來到了安康殿外,此m.hetubook.com.com時殿外守護著二人,見龔澄樞前來,道:「見過太師,太師這麼晚了,怎麼來皇宮了。」
「是。」
龔澄樞呵呵一笑,道:「我聽聞陛下龍體欠佳,特意入宮看望陛下。」
這人提示著:「勤王,並不是要殺了皇帝陛下啊!」
「你來的正好,這冥頑不靈的小黃門居然阻撓本太師的大業,哼。」龔澄樞踢了踢這個小內侍的屍首。
車馬入宮,這是劉鋹給龔澄樞的一個特權,只不過今晚龔澄樞沒想到正是因為車馬可以入宮,便可讓他暗中可以隨帶一人入內。
龔澄樞道:「陛下已經安睡,你帶領兵馬守衛在安康殿周圍,一有消息,陛下自會傳召你入殿。」
「劉鋹」也就是二娃子,這幾日一直都獨居宮內,根據御醫所說,這幾日皇帝不得近女色,二娃子自然可以趁機休養幾日。
「宮中有宮中的規矩,縱然你是太師,也不可以這麼做。」
丑時一刻,龔澄樞已經派了死士,到達明德門外,戍守在周圍。
「甚麼?」二娃子一個踉蹌,從龍床上爬了起來,他道,「那可怎麼辦?」
此刻安康殿外,忽有聲音,龔澄樞與那個死士立即起身,出了殿,見到的正是樞密院調來的兵馬,他立即欣喜道:「宮中不太平,陛下特令我調集兵馬,戍守宮城,辛苦你們了。」
「請太師恕罪,這宮門沒有陛下的詔令,不得夜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死士帶去樞密院的龔澄樞印信已經帶來了一部分兵馬,如今各門口的禁軍守衛已經更換為死士,這些從樞密院調來的禁軍並不知道龔澄樞的計劃,他們以為是宮中的皇帝出了甚麼狀況,而禁軍那邊因為在抓捕死士,正在追繳殘餘死士,收割入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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