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自己那張冰山臉搭配灼熱的眸光,衝擊力太強,讓人吃不消。
老天爺今年對她特別關照。
沈肆人在國外,對荊城,沈家都了如指掌。
夢裡,她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玩,周圍突然起了大火。
蘇夏的上半身傾斜,維持著那個姿勢,半響,她抬起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蘇夏都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
蘇夏臉上的血色瞬間就被抽空了,她動動嘴唇,「我做了一個噩夢。」
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眼角,伴隨男人沒有溫度的嗓音,「夢到他了?」
「可惜了。」艾倫攤手,「我沒那嗜好。」
他的話語里不夾任何戲謔玩笑成分,認真嚴肅。
沈肆乾澀的薄唇開啟,「好看。」
angel?沈肆的語氣驟然冰寒,「明年的合作我會重新考慮。」
沈肆冷淡道,「獨一無二。」
沈肆說,「我會叫艾倫帶你在附近走走。」
上午,艾倫出現在病房,馬丁靴上還有碎草和泥,他在馬場溜了兩圈過來的,意氣風發。
那他還是一個人,在孤獨中度過每一天,慢慢老去。
沈肆的五指收緊,沉聲道,「別走。」
指腹下的溫度暖暖的,他忍住想把她揉碎的衝動,背脊弓出一個弧度,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她從來不知道,老天爺竟然也會對她這麼好。
也許是童年留下的陰影吧,她不記得了。
蘇夏蹙了一下眉心,「今天?」
發現男人的手背有血,蘇夏的臉色不好看,「我去叫護士。」
之後,沈肆並沒有打擾,只是在偶爾想起那一抹白影時,有種莫名的感覺。
看來是真的了。
她抓著沈肆的病服,眼角潮濕,呼出的氣息斷斷續續的,缺氧的感覺逐漸加深。
沒辦法,蘇夏只好倚在旁邊。
蘇夏的腦子裡轟一聲炸響,「你早就醒了?!」
蘇夏沒好氣的說,「馬上回來!」
蘇夏輕聲問他,「渴不渴?」
沈肆退開,拇指摸著蘇夏紅腫的嘴唇,來回摩挲著,他的呼吸粗而沉重,眸子里深諳一片。
那個模糊的輪廓一點點的清晰,變成沈穆鋅。
蘇夏的耳朵痒痒的,她迷迷糊糊的抬頭,「不睡了?」
有曖昧之色浮過,費蘭克知道,來的不是時候。
艾倫笑問,「你有沒有單身的女朋友?」
蘇夏求饒。
艾倫一臉失望,「那真是太遺憾了。」
沈肆的視線掃過去,鋒利,寒冷,如冰刀刺向費蘭克。
但恐怕不太可能。
將想逃跑的女人摁回胸口,沈肆皺眉,「做完。」
蘇夏抿嘴,無意識的摳著手心。
蘇夏的身子軟下來,不安漸漸消失,所有的思緒都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熱意。
蘇夏不好奇,除非沈肆想說,她就聽著。
沈肆面癱著臉,「沒有。」
她抬頭看著沈肆,眼睛里濕漉漉的,全然不見平時的清冷。
沈肆掀開被子,扯掉輸液管和*圖*書,欲要下床。
她用手抵著,急忙道,「我去叫費蘭克醫生過來給你看……」
沈肆的面色冰冷。
沈肆沉默的指指喉結部位。
鼻尖抵著男人,蘇夏的唇間溢出一聲嘆息,感恩。
蘇夏的心裏七上八下,剛才她好像喊了沈穆鋅的名字,忘了有幾次,他應該是聽見了。
艾倫摸了摸下巴,「明年上半年,我會去你的家鄉,開拓新市場。」
他掐著蘇夏的脖子,笑著把她往被大火吞噬的房間里拖,嘴裏不停念著一句,那麼溫柔,「一起吧。」
男人總是不苟言笑的面龐有一絲笑意出現,裹著幾分愉悅,還有幾分靦腆。
德國男人露出一口白牙,「明年我會去荊城,去交朋友。」
「天快亮了。」
蘇夏不蠢。
「你忘了剛才費蘭克醫生說的話了?不好好躺著,你想幹什麼?」
沈肆按了一個紅色按鈕。
艾倫記得有一句話是那麼講的,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
他咳了兩聲,上前檢查沈肆的身體情況,感嘆年輕人的恢復速度。
蘇夏說,「祝你好運。」
「幾……幾點了?」
眸色深了些許,戾氣掠過,沈肆沒再多問,只是低頭吻著他的妻子,在她的唇上輾轉碾壓,反覆不止。
蘇夏的心神不寧。
「沒逛呢。」蘇夏實話實說,「不知道這裏怎麼樣。」
沈肆一聲不吭。
頃刻之間,蘇夏的思緒連同意識遭受重擊,四分五裂。
沈肆批准,「可以壓。」
「沈,和你父親新簽的合同,有幾點我不太滿意。」
所以蘇夏才這麼難為情,耳朵發燙,「……膚淺。」
病房又安靜下來。
他拉開椅子上坐下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沈,我真羡慕你。」
蘇夏,「……」
「不要,不要,沈穆鋅——」
「angelo」
沈肆搖頭。
沈肆從不會表達內心的情感,總是積壓著,一層又一層,連他都不知道有多深,多厚。
「小夏,我跟你說啊,那種人很可怕的,腦迴路不正常,還好你不在老宅住了,以後不會有交集。」
卻在這時,蘇夏按住他的手,拿開了。
沈肆突兀的問道,「喜歡柏林嗎?」
來德國,希望沈肆的手術成功,眼睛好起來,現在也實現了。
她邁開步子,還沒走到門口,身後便傳來聲響。
所有妨礙物都在濃情之下褪去,兩顆心臟挨到一起,在炙熱的溫度里共舞。
蘇夏的眼皮猛地一跳,「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能讓孤獨的人不再孤獨。
蘇夏的眼角抽了抽,她真是被氣糊塗了,一急就亂。
蘇夏繃著臉,看護士在男人的手背拍拍,找准位置,將針頭扎進去。
他的唇微涼,含著她,溫柔的不像話,彷彿有一種魔力。
走廊一角,蘇夏在跟白明明通電話。
沈肆豈能放手,他的臉埋在蘇夏的脖頸裏m.hetubook.com.com面,肌膚相貼的觸感真實而鮮活。
沈肆把蘇夏抱到床上,俯身壓上去。
身體先大腦一步,蘇夏下意識的去扶,碰到的時候,她才驚醒。
「不是。」沈肆說,「是在你咬我的時候。」
沈肆睡的時間並不長,他睜開眼睛,望著趴在床邊的黑色腦袋,目光有瞬間的柔和。
白明明剛下課,鬧哄哄的,「程玉穗去德國出差了。」
下巴被捏住,她的臉被抬了起來,男人的氣息闖入,夾雜著淡淡的藥水味。
有她在,沈肆註定瘋狂。
如果不是愛,他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以前也來過德國兩三次,在不同城市,無外乎都是一下飛機就去酒店,練習,比賽,回國。
這個男人在生氣,只是習慣使然,沒表露出來。
眸色暗了暗,沈肆按著她的後腦勺,又去親她。
「他跟我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還重複,我聽的都快睡著了。」
背後響起一道聲音,蘇夏跟白明明結束通話,她回頭,看著德國男人,真希望不是在叫她。
她怕。
換了人,還有什麼意思。
沈肆翻著報紙。
蘇夏慌亂的跑出去,她發現自己不認識四周,不知道是在哪兒。
從小到大,蘇夏感冒發燒,都是寧願硬扛,逼不得已就吃藥,極少打針掛水。
後半夜,萬籟俱寂。
門外突有腳步聲,隨後是扣扣聲響。
沈肆扣住蘇夏,沉默不語。
確定沒有異樣,她才去開門。
噩夢而已。
蘇夏的下巴磕到男人堅硬寬厚的胸膛,有點疼,不是夢。
節制這個詞從今往後,不再跟蘇夏這個名字同時出現。
沈肆面無表情,「管好自己。」
蘇夏獃滯一瞬,有巨大的驚喜蜂擁而來,在她的眼角眉梢聚攏,她的聲音顫抖,激動,「你,你能看見了?」
沈肆皺眉,「不會來。」
瞬息后,兩人四目相視。
如果他不出事,就不會有後來,更不會有現在。
周遭浮動的空氣開始變的不老實,相互推搡著,碰撞著。
沈肆重新躺回床上,手伸過去,拉著蘇夏。
「程老頭看我的演出,我跟他喝了一杯。」白明明說,「你也知道,老年人裡頭,十個有九個愛嘮叨的,另外一個是啞巴。」
聞著男人身上的味道,混著藥水味,蘇夏撐了撐眼皮,「不會壓到你吧?」
蘇夏嗯了一聲,「情況穩定。」
他只想看著她,恨不得就是地老天荒。
沈肆的眼眸不再是之前那般,沒有焦距,此刻那裡面黑沉沉一片,鋒銳,冷冽。
她的話有安撫作用,沈肆的眼帘垂了垂,合上了。
那一瞬間,蘇夏偏過頭,避開了。
「你是說費蘭克的兒子嗎?」蘇夏瞥一眼沈肆,慢悠悠的說道,「他人高馬大,笑起來很明朗,有他帶我逛,應該還不錯。」
蘇夏撥頭髮,擺出期待的樣子,「什麼時候?明天嗎?」和-圖-書
他發自內心的表達祝福。
她的生日願望是沈肆能夠恢復,不久,他恢復了。
當天晚上,沈肆去衛生間洗漱,蘇夏撐著頭等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蘇夏看著天花板,脖子一痛,男人咬了她一下,她能感覺到,對方有多激動。
似是察覺蘇夏在走神,沈肆輕舔她的口腔粘膜,她的身子一陣顫慄。
沈肆不願意其他人看到他的妻子害羞的一面,他的口中蹦出一句德語,「費蘭克,晚點再說。」
所以他認為,angel的朋友也一定是angel。
蘇夏不明所以,「有男朋友。」
護士來的很快,金髮碧眼,像大號的洋娃娃。
沈肆用唇描摹蘇夏的脖頸線條,啞聲道,「不要緊。」他等太久了。
沈肆摸著她的手指,在無名指上停留片刻,「老婆。」
男人的喉結上還有很淺的一圈牙印,提醒她,剛才自己頭腦發熱,做過什麼。
沈肆不出聲。
蘇夏啃著嘴角,她忘了,所有的事放在那個人身上,都有可能。
明晃晃的趕人。
半夜,夜涼如水,房內春意盎然。
命運何其美妙。
沈肆摸著她的耳垂,「上來。」
腦子裡浮現那次書房裡的表白,親吻,眼淚。
艾倫瞪眼,「真沒有?」
蘇夏抽嘴。
臉更紅了。
蘇夏氣沖沖的斥罵,「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
被那道化作實質的目光注視,蘇夏終是受不了,「看我幹什麼?」
直起身子,費蘭克向蘇夏交代接下來該注意的一些事項,包括飲食,作息,並特意強調,不可劇烈運動。
第一次見,她在舞台上,翩翩飛舞,他在觀眾席,入了神。
蘇夏反應不過來,「做什麼?」
這時候,有個人影朝她走了過來。
她要起來,被子下面有利器,頂的她四肢發軟。
男人不知何時坐在床邊,眼眸里有深海翻湧。
聽他那麼說,蘇夏就打著哈氣躺上去,她太困了,疲憊都在眉眼之間,藏都藏不住。
口腔的溫度攀升,蘇夏閉著眼睛回應,暈暈乎乎的。
他轉而咂嘴道,「沈,你這樣的,不懂風情,也沒風趣,冷冰冰的,我想不通,angel怎麼會喜歡你。」
護士走後,沈肆靠在床頭,凝視著蘇夏,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白明明問,「沈肆醒了沒有?」
腰上的手不撤,她沒法起來,只好半趴著,視線飄忽。
她出去買了喝的,沒在外面多耽擱就回醫院了。
蘇夏說,「睡吧,我不走。」
越來越熱。
護士對蘇夏投以羡慕的目光。
沈肆頭上的傷口愈合的很理想,他跟費蘭克商量過後,帶蘇夏回了別墅。
看他那樣子,不是真不行,他還想試試。
蘇夏在可怕的低氣壓里問,「怎麼不說話了?」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他稍一用力,將傻愣的女人帶到身上。和-圖-書
她眨眨眼睛,不可思議。
他不懂,卻明白,那種感覺不太想跟別人分享。
蘇夏說,「醒了。」
蘇夏透過玻璃窗看外面,若有所思。
他的神情期待,「荊城那麼大,美女一定很多。」
愛情是美好的。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蘇夏早已刻在他的心裏,即便是傻了,都不受影響。
醫院的空氣永遠都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
要是真如明明說的,不會有交集,她就能放心了。
艾倫聳肩,「放心,你們那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我懂。」
蘇夏發現,除了沈肆,其他異性不純粹的目光她都排斥。
蘇夏慢慢把手抽走,又被攥住了,力道比之前更大。
下一秒,沈肆唇邊的那一點弧度利落收斂,恢復成一貫的冰山臉。
她的臉上身上都是冷汗,想去擦的時候,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醒的。
沈肆讓蘇夏枕著自己的手臂,他沒了睡意,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去描摹眼皮底下,觸手可及的女人。
女人又羞又惱的模樣,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艾倫翻了個白眼。
「昨天。」白明明哼哼,「說是出差,哪兒那麼巧,你們在德國,她剛好也去那裡。」
有蘇夏在,沈肆配合治療,什麼都好。
沈肆吐出兩字,「等我。」
沈肆從手術室推出來,昏迷不醒的幾十個小時,她就沒合過眼。
心裏一突,費蘭克的眼光在蘇夏跟沈肆二人身上來回穿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蘇夏的頭快埋到領口裡面去了,她的唇抿在一起,不屬於她的氣息直往肺腑里竄。
「唔……不要了……真的裝不下了……」
「還有啊,」白明明說,「你未來的兒子他小叔,自己拿椅子把腿打折,躺醫院了。」
聊了一會兒,沈肆才做過手術,氣色略顯蒼白。
蘇夏還是沒隨意,蜷縮著身子窩在他懷裡。
她既冤枉,又委屈。
沈肆吻住女人柔軟的唇瓣,吮了一下,他闔了闔眼,嗓音嘶啞,「我很好。」從來沒這麼清楚過。
他又說,「你倆也可以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夢又不可以做選擇,由自己掌控。
明明跟沈家人不熟,這消息哪來的?
想必也知道沈穆鋅的事了。
蘇夏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面前的男人,失去了語言能力。
「那就好。」白明明替好友高興,「你終於不用再當媽了。」
「離天亮還早。」
白明明拔高聲音,「他能看見了?」
艾倫大大咧咧的張開手腳,眼珠子亂動,從桌上的粉色水杯,零食,到女士的手錶,絲巾。
「幾點了?」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有沒有眼神交流,是天壤之別。
蘇夏的腦子裡是空白的,沈肆叫她抬腿,她就抬,勾哪兒,怎麼勾,她照做,像是有一根滾燙的繩子,把她跟沈肆捆綁在一起,丟進火山,骨頭都受不了的快要融化時,又和*圖*書被扔進大海,浮浮沉沉。
有魚肚白在天邊翻現。
蘇夏的表情很不好。
蘇夏本能的繃緊神經,直覺無處遁形。
費蘭克一進來,就被一股低氣壓襲擊,看到床上的人,他的眼睛一亮,「沈,你醒了。」
沈穆鋅發什麼瘋,為什麼自殘?
蘇夏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看看被握住的那隻手,「我又不跑。」
蘇夏在沈肆懷裡點頭,她把手臂環在他的腰上,抓緊他的衣服,有些心悸。
蘇夏摟著沈肆,親了親他的頭髮。
氣氛有些壓抑。
費蘭克暗自搖了搖頭,認識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這人露出清晰的情緒變化,也是一個凡人。
他把王義跟周三留在荊城,一定有自己的盤算。
比起自己本身的畏懼,她更怕親眼目睹針頭戳破別人的血管。
艾倫拍拍沈肆的肩膀,沒多說,「總之,你回來就好了。」
黎明的曙光姍姍來遲。
白明明在那頭咋呼,「沈穆鋅不是藝術家嗎,隨便畫兩筆,就夠一個人吃穿一輩子,怎麼行為那麼偏激?」
「不用了。」蘇夏揉眼睛,「我就趴一下,一會兒護士就要來了。」
沈肆的面部依舊嚴謹,冷峻,只是半闔的眼眸里有一團火,正燃著,要為身下的女人粉身碎骨。
蘇夏一開始還緊張,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只剩下攀附的力氣了。
蘇夏的舌頭都麻了,她低頭看被單上的條紋,喘息著說,「我還是去找費蘭克醫生吧。」
蘇夏蹭地離開沈肆,快速整理上衣褶皺,又將凌亂的髮絲理了理。
蘇夏怔了怔,「嗯……」
蘇夏睜開眼睛,嗓子里還有驚叫留下的恐慌。
男人的長睫毛扇動,眼眸微微眯了眯,捉住那隻小手,準確無誤。
蘇夏跟沈肆互看彼此,有什麼東西在交匯的目光里,無聲無息的滋生,發酵,蔓延。
蘇夏無意識的去抱沈肆,手在放到他頭后的時候猝然頓住了,「你剛醒,會碰到傷口。」
沈肆合上報紙。
沒有人清楚,沈肆恢復后,面對智力變成孩子的那段記憶,和蘇夏相處的一幕幕,當時他的內心有多震驚。
沈肆翻著報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沒有停下來,四處遊玩的機會和時間。
蘇夏的嘴角翹了翹,她是想去遊玩,但更在乎的是跟這個男人一起。
蘇夏領口的扣子鬆開了,涼意覆蓋上面,沿著脖頸,鎖骨往下,她喘了兩口氣,卻還是熱。
沒有她,這個男人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話聲戛然而止。
「沈,有沒有跟你妻子類型差不多的,給我介紹一個。」
沈肆,「嗯。」真好。
蘇夏出去透氣,艾倫的目光跟她到門口,才收回來。
大床深陷下去,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好像身上的一點衣物都覺得悶。
蘇夏捏捏小手指,「那我出去一下。」
知不知情。
沈肆撫摸著蘇夏的臉,從眉骨到眼角,耳鬢,每一處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