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睚眥必報

「小八,意氣風發嘛。」賀江龍望著一臉興奮的齊志偉,揄揶著說。齊志偉有個好的隨從,否則現在就是齊志偉在家裡當縮頭烏龜了。
齊志偉昨天贏了孫思羽,呂誠又把陳楊的舌頭割了,讓他興奮異常。現在他最喜歡的的場景,就是在清荷樓見到孫思羽。高興的事情,不能與人分享,憋在心裏會很難受的。但齊志偉沒有等來孫思羽,反倒是賀江龍到了。
「父親,你怎麼來了?」齊志偉看到齊雄澤出現在自己的院子里,很是意外。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很少會來自己的院子里。
「你真不知道?」賀江龍看了一眼呂誠,意味深長的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齊志偉終於明白過來了,雖然他的臉皮一向比較厚,但還是浮出一朵紅暈。
「怎麼,你懷疑是我乾的?」齊志偉憤憤不平的說。
「以後別叫我八少爺,叫八哥。」齊志偉拍了拍呂誠的肩膀,微笑著說。呂誠能讓他和圖書揚眉吐氣,自然有資格當我的兄弟。昨天,他看到孫思羽氣得發瘋的模樣,心裏實在是太痛快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齊志偉正要回到後面自己的住所,卻看到呂誠突然站在前院。他詫異的問:「你怎麼不進去?」
「孫思羽這個王八蛋,我跟他沒完!」齊志偉就算再後知後覺,也明白歐陽石山的用意了,這一切,肯定是孫思羽指使。
「你跟他沒完,他還跟你沒完呢。我聽說……,算了,你要是想讓他多活幾天,還是讓他離開明通城的好。」賀江龍意味深長的說,孫思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這次在呂誠手底下吃了幾次大虧,怎麼可能放過呂誠呢?
「這可不行,別亂了規矩。」呂誠搖了搖頭,他跟齊志偉之間,是做不成兄弟的。雖然現在的世界是以武為尊,可是他只是普通人,而齊志偉是世家弟子,兩者之間有一道不可以逾越的鴻溝。
「在和-圖-書這裏我說了算,以後你要是再喊我八少爺,我就把你趕走。」齊志偉威脅著說。
「他想幹什麼?呂誠可是水雲府的人。」齊志偉厲聲說。
「我想在外面待會。」呂誠說,不是他不想進去,而是齊志偉的院子里來了個人。此人身著錦袍,相貌與齊志偉有七分相似,不是齊志偉的父親,就是他的長輩,自己自然不會跟著進去。
賀江龍只是笑笑沒吭聲,水雲府的人又如何?這些年,孫思羽數次將齊志偉戲弄于股掌之間,他甚至都沒有發覺。
「好吧。跟我去清荷樓。」齊志偉勉強同意了呂誠的話。
但是,當呂誠睜開眼睛之後,這一切突然之間全部消失。假山還是那假山,水池還是那水池,呂誠也依然是呂誠。至於齊志偉,也還是齊志偉。齊志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在猜疑,剛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飛月門出大事了。歐陽石山死了,死和*圖*書在臨福街拐角處那棵樹下。」賀江龍的消息很靈通,昨天晚上的事,雖然飛月門刻意隱瞞消息,可是卻沒有瞞過他。同時他也相信,水雲府和無雙宗的高層都應該知道了。只是齊志偉在水雲府不受重視,並不知曉罷了。
「那就跟我們無關了,我跟呂誠一直坐在馬車裡,中間也沒停,怎麼去殺歐陽石山。咦,歐陽石山在臨福街拐角處的大樹上幹什麼?」齊志偉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可是自己的必經之路。
「人前我喊你八少爺,人後我喊你八哥。」呂誠讓了一步,齊志偉雖然比他要大,可是心性還像小孩子。
「八少爺,你要出去?」呂誠問,他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跟齊志偉出去。因為出門,會影響他的修鍊,他寧願齊志偉被禁足。而且,他發現,齊志偉所謂的死黨,並不是跟他一條心。無論是孫思羽還是賀江龍,都別有用心。
「你有這個實力么?」賀江龍輕蔑和-圖-書的看了齊志偉一眼,歐陽石山可是內勁七層的武者,劉定凱只是內勁四層,相差好幾個等級,不要說一個齊志偉,就算是十個齊志偉,也不是歐陽石山的對手。他懷疑的是呂誠,他能輕易的將陳楊的舌頭割了,實力很強悍。
孫思羽的父親,以後會是飛月門未來的門主。而齊志偉的父親齊雄澤,只是水雲府的普通弟子,雖然管著水雲府的內務,但在水雲府的地位並不高。水雲府的未來,在齊志偉的大伯齊佩琦身上。
賀江龍走了,齊志偉覺得很是無趣,隨後也回了水雲府。雖然他嘴裏不承認賀江龍的說法,但他心裏很清楚,孫思羽能調用的資源,比自己要多是多。他身邊的隨從,都無法自由支配,牛勤給他塞一個,他就得用一個。雖然他父親齊雄澤管著水雲府的內務,但他並不受父親看重,他在水雲府的地位,也僅僅是個嫡傳弟子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賀江龍玩味的說,用https://m.hetubook•com•com腳後跟想,他也明白歐陽石山的用意。孫思羽可是個不服輸的人,他連輸齊志偉兩陣,陳楊又被呂誠割了舌頭,要是不殺了呂誠,那就不是孫思羽了。
「就是你回去的時候。」賀江龍說。
「歐陽石山?他是內勁七層的武者吧?怎麼可能被殺。」齊志偉覺得不可思議,明通城除了在比武擂台上可以生死搏鬥之外,其他地方還很少出現過打鬥。當然,強盜和盜賊除外,這些人只要被發現,隨時可以擊斃。
「沒辦法,人逢喜事精神爽。」齊志偉笑著說。
齊志偉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呂誠站在那裡,他好像有些看不清呂誠了。站在那裡的呂誠,就像一座高山,巍峨峻拔,讓人只能仰望。而周圍的一切,好像與呂誠融為一體,周圍的假山、水池、院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呂誠身體的一部分。甚至,就連他自己,好像也變成了呂誠的一部分。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好像此時呂誠,與天地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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